韓語楓抬眸望著他,心越來越沉,原來事情如此嚴重。\\www。qΒ5、c0m\()
「那要怎麼辦?」她也慌了,這種關於尊嚴和國度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不用擔心,到時候在說吧,是在不行,那就是兩個辦法,一個就是交出旋舞,另一個就是皇上出面以朝廷的名義和他交涉,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會走這步。」司馬俊磊語氣很淡,心卻很沉重。
「旋舞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嗎?」韓語楓請問。
「不知道,我沒有告訴她,等明天我去和李玄冰談談,看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在說吧。」
「恩,都怪我。」韓語楓突然後悔的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她,也許他們就不會相遇了,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你是在怪我嗎?既然去了荷情宛,為什麼沒進去?」司馬俊磊黑眸直射她,突然轉移了話題,嗓音低沉,卻聽不出情緒波動,雖然她的腳步很輕,但是他還是聽到了,等他出來想要解釋的時候,卻發現她居然不在王府。
「不想打擾你們,所以沒進去。」韓語楓一愣,他知道,然後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到:「恭喜你,翠荷說孩子大概是個男孩。」
「是吧。」司馬俊磊沒有隱瞞,他知道她一定聽到了,剛毅的臉龐卻未顯絲毫喜悅,這個孩子不是他想要的,哪怕是個男孩。
「你不高興?」韓語楓蹙起秀眉輕聲疑問。
「不是。」司馬俊磊淡淡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應該高興嗎,為什麼他卻覺得愈加沉重。他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又增添了幾分。
韓語楓慢慢從床邊站起,舉眸與他平視。他英俊硬朗的臉龐,高挺筆直的鼻子,線條單薄的冷唇,還有那雙墨黑的眼眸,深幽無底。他似乎把所有的喜與怒、悲與憂、累與愁,全都藏於那一片漆黑的深淵之中,不與任何人傾訴,獨自默默背負。
她帶給他的壓力,已經很深很重了吧?可是她自己的壓力也很深很重,壓的透不過氣來,她好想逃離,逃離這裡,她快承受不住了,這種綿綿的心痛。
「我想和你商量意見事情?」韓語楓抿了明粉唇,眼神轉為堅毅冷絕。
「什麼事情?」司馬俊磊臉色冷峻濃眉擰起。她異常冷靜的表情,讓他感到害怕,她好像狠下了心,做了某個決定。
「我想搬到王府的別院去住。」韓語楓的語調很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晰,看不到,心就不會痛。
「你想離開這裡,你想置身事外,你置我的感情於何地?」司馬俊磊沉聲反問
「感情是可以控制,可是埋在在心裡。」
「你錯了,感情根本無法控制,那是心不由己。」司馬俊磊的唇邊浮起一絲淺笑,笑容與其說是嘲諷,不如說是淒涼。
韓語楓凝眸看著他,他的那一抹笑如一枚細針,極輕極慢地插入她的心臟,並不覺得劇烈的痛,只是隱隱的、綿長的、持續不斷的。
「語楓,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為什麼你不肯順著自己的心。」司馬俊磊目光有些暗沉,低低地道。
「是,我心裡有你。」韓語楓誠實地回應,沒有否認自己的感情,白皙小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平淡,「可是你知道我要什麼?我很自私,很貪婪,我想要屬於我的全部東西,既然你無法屬於我,那我只有放棄,收回我的心,因為我會介意。」
「你覺得來得及?」司馬俊磊的黑眸中涌動著複雜得似是悲哀的暗芒。她覺得她還來得及收回感情,而他,似乎已經不能了……………
「是,我覺的還來的及,讓我一個人人靜靜的過。」她的眸光清冷平靜,無波無爛,似無傷無痛。
「你是想離開王府,還是想要修書。」他的薄唇勾起,掠過一道冷冽的弧度,斂去眼中所有的情緒。
「我不要修書,我只是想一個人平靜的過。」韓語楓搖搖頭,她只是要逃離,看不到他和翠荷的地方,她知道他也不會給她修書,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在嫁,因為她的心已經遺落。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管你的感情是否可以收斂自如,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哪怕是半步。」司馬俊磊態度堅決。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看著他挺拔凜冽的背影,她臉上冷靜堅硬的面具終於卸下,染上一抹幽暗的哀戚。
他身影逐漸消失於視線中,眸中晶瑩的淚珠一顆顆的滾落下來,她不想的,真的不想,把他和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可是同樣無法忍受,他的身邊還有著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既然她不忍去傷害別人,那麼她只有傷害自己。
然而比這這更讓她心急的是李玄冰和旋舞的事情。
別館中。
李玄冰臉色暴戾,黑眸散發著寒光盯著對面的司馬俊磊到:「你不要再說了,三日之後,如果我沒有看到旋舞,那麼,我們就朝堂上見,我會把這件事情變成兩國之間的事情。」
「李玄冰,如果把旋舞送過來,你會怎麼樣?」司馬俊磊沉聲反問。
「你說呢。」李玄冰嘴角勾起一抹兇殘的笑容,如此的羞辱,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司馬俊磊的心陡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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