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力對於容丹來說,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裴無衣的這點能力,還不都是自己教的!
容丹一個眼神,就將裴無衣的靈力給擋下。
她手中的長劍也直接落到了地上,直直斬進去了驚蟄的胸口。
「呃!」驚蟄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容丹的樣子,看著像是意外。就像是受到了驚嚇,長劍不小心從她的手中落到了地上,而驚蟄剛好給接住了。
「師尊!還望師尊手下留情。」
裴無衣撲過來擋在了驚蟄的面前,袖子浮動,悄悄給驚蟄口中餵下去了一粒丹藥。
這一切容丹都看在眼中。
容丹淡淡道:「本尊是給你臉了嗎?你幾次三番的為一個陌生人求情?」
容丹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裴無衣還有點種的話,就會承認驚蟄是他的人。
裴無衣聽見容丹說這話,表情變了變,沉聲道:「師尊,他不是陌生人。」
「哦?你認識?他是何人?為何出現在玄星宗?」
容丹一連幾個問題,直接將裴無衣問的臉色難看。
「不要.......」
驚蟄吃了丹藥,身子好了一些,他扯住裴無衣的衣袍,搖著頭讓他不要說。
裴無衣跪在地上,一副認錯的姿態,\"徒兒認識,這隻鳥是早前徒兒碰見收留的,算是徒兒的寵物,還望師尊手下留情。\"
「那你不早說,他吃了本尊的毒藥,估計是救不回來了。」
裴無衣神情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容丹,又扭頭捧起地上的驚蟄,滿臉的痛心。
容丹淡淡掃過他,「以後閒雜人等不要帶回來玄星宗,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已經兩次犯錯了。」
撂下這句話之後,容丹便回去了自己的宮殿。
她的聲音從空氣中飄來,「處理好,不要髒了本尊的地方。」
裴無衣緊緊握著拳,渾身因為怒氣而顫抖著。
不過悲傷憤怒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裴無衣就帶著驚蟄去求醫去了。
他一定要救回驚蟄。
容丹剛回去主峰,就見到了繆川正跪在了結界外面,低著頭,一臉的愧疚。
「何事?」
繆川恍惚抬頭,對著容丹就開始磕頭,「師尊,對不起師尊,你給我的那些書籍,不見了。我找也找不到。」
這才多久就丟了?
容丹真想翻翻白眼,彼時的繆川成長起來還真的是緩慢啊。
第二次再來,容丹真的是沒有多少的耐心。
「丟了就去找,在這裡跪著有何用?繆川,希望你能爭氣一點。」
撂下這句話之後,容丹就回去了。
她尚且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打破這困境,讓她重新走這一趟,她真的是不想。
包裹殺了司洛煙也是,她想著就是司洛煙到底是這主線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她沒了,這個世界就該崩盤了吧?
可是,沒想到司洛煙都死了,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樣子。
難不成,非要走到那一步嗎?那還有這麼久的時間呢。
正在容丹思考著這件事的時候,一名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宗主,繆川師兄受傷了。」
「為何?」
「不知道,繆川師兄暈過去,非常的兇險,像是.......」
這弟子不敢再說下去了。
容丹只好閃身,直接去了繆川的洞府。
他的門口站了許多的弟子,但是大家都沒有進去,看見容丹過來之後,大家都讓開了。
裡面,卞春陽和榮真正站在裡面查看著繆川的情況。
看見容丹過來,卞春陽一臉擔心地說道:「師尊,我剛才已經給繆川師弟餵了丹藥,但按理說他應該已經醒過來的。」
容丹上前,一隻手在床鋪上面躺著的繆川面上抓了一把,捕捉到了一縷氣息。
她冷哼一聲,收回了手,「有本尊在,他不會有事的。」
又轉眸看向了卞春陽,「你來,將這小子帶到本尊的主峰去,讓他在哪裡養傷。」
卞春陽很是驚訝,「師尊的意思,以後繆川師弟就住在師尊的主峰嗎?」
繆川何德何能有這樣的能耐啊?
容丹冷眸凝視卞春陽,冷聲道:「你有意見??」
卞春陽頓了頓,連忙搖頭,「沒有,徒兒沒有意見。」
容丹先回去了主峰,不多時,卞春陽和榮真將繆川也送來了。
「師尊,繆川師弟要住在哪裡啊?」
容丹指向了靈田那邊的一個小木屋,那是後來的繆川會在那裡建造一個小木屋,方便照顧容丹的靈田。
但是此時,容丹已經將其建造出來了。
卞春陽看了一眼,又和榮真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帶著繆川過去了。
卞春陽安頓好了繆川,又過來稟告,「師尊,不如讓我來照顧繆川師弟吧。」
容丹淡淡看他一眼,「好啊。」
榮真很是不解,離開主峰的時候看向卞春陽,「你照顧他做什麼?你想留在主峰這裡?」
卞春陽道:「不是啊,好歹是師弟。」
榮真奇怪的看他一眼,但是也沒多說什麼,離開了。
容丹這邊已經給繆川的體內注入了靈力,之後又給他餵了丹藥。
卞春陽端著水走了進來,「師尊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繆川師弟的。」
容丹點點頭,將兩顆丹藥交給了他,「這丹藥過去四個時辰之後再給他服下。」
「是。」
卞春陽雙手接過,看著手中的丹藥眼中很是嫉妒。
這上品丹藥居然就給繆川這樣的人吃了?
要說他的根骨,靈根和修為可都比繆川這傢伙要好的太多了,繆川又憑什麼呢?
容丹很快就離開,屋子裡面陷入安靜。
卞春陽站在床鋪間,靜靜的看了昏迷的繆川一眼,隨即,冷冷笑了一聲。
入夜。
整個玄星宗陷入了安靜之中,林間的山鳥都閉緊了嘴巴,不敢打擾。
而木屋中,卞春陽將丹藥給繆川服下之後,就坐在一旁盤腿開始修煉起來。
不過,就在他坐下之後,從他袖子裡面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小蛇。
卞春陽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之後,再次閉緊了眼睛。
「呃。」
很快,他發出一道短促的叫聲,之後又一頭倒在了地上。
而那條小蛇,又往床鋪上面的繆川身上咬了過去。
地上還有一些意識的卞春陽見到這小蛇正在咬繆川的脖子,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裴無衣過來的時候,發現了兩個被咬的人。
他立刻去通知了容丹。
容丹趕到的時候,兩個躺在床上,唇瓣已經變成了黑色的。
裴無衣也是才聽說了繆川受傷的事情,本來是還想和容丹鬧彆扭,但是一想到容丹的目光已經轉到了其他的人身上,他只能過來。
他來玄星宗就是忍辱負重,這個時候如何能夠放棄呢?
容丹上前檢查了二人,看向了裴無衣,「你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裴無衣擰眉,「師尊這是何意?」
不怪裴無衣多想,實在是容丹的眼神太過明顯了。
容丹沒有說話,轉身用靈力將兩個人體內的蛇毒給排了出來,之後又分別服下了丹藥。
卞春陽先醒了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卞春陽迷茫地看著容丹和裴無衣,兩個人面色都不太好。
他眼神轉了轉,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立刻看向了一旁的繆川。
「繆川師弟,繆川師弟怎麼了?」
他的演技實在有些浮誇,臉上擔憂的神情就像是暈倒的是他的親手足一樣。
容丹問:「你們二人昨晚被蛇咬了,你可有什麼其他的不適?」
「被蛇咬了?」卞春陽重複道,隨即爬下床對著容丹跪了下去:「師尊,是徒兒失職了,我不知道有蛇過來了,昨夜給繆川師弟餵了丹藥之後,我就在那邊的凳子上面坐好開始修煉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容丹看向了裴無衣。
裴無衣道:「我來的時候,卞春陽確實在那邊的凳子上面,看姿勢應該就是修煉的時候被咬的。」
卞春陽臉色一臉的愧疚,又擔心地問:「師尊,繆川師弟沒事吧?」
裴無衣道:「他本來就虛弱,再次中了蛇毒,早上我來的時候,他的氣息非常的虛弱。」
容丹觀察著卞春陽的神情,忽然笑了一聲,「沒事,將蛇膽取了給繆川服下就沒事了。」
「什麼?」卞春陽驚訝了一下。
蛇不是咬完之後就跑了嗎?
都過去了一晚上,容丹是如何抓到蛇的?
不等卞春陽說點什麼,就見著容丹的手中出現了那條熟悉的紅色的蛇。
容丹用靈力,將蛇膽取了出來,餵到了繆川的口中。
卞春陽的聲音有些結巴,「師尊好厲害,師尊是如何抓到這蛇的?」
「你很好奇?」
卞春陽對上容丹的眼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不,我只是隨口問一下。」
「哦,本尊還以為你很是關心繆川,想要查清楚是誰放的蛇呢。」
卞春陽道:「這蛇,不是自己跑進來的嗎......」
裴無衣看了一眼容丹,又看向卞春陽,直覺容丹這是知道一點什麼。
此時,卞春陽慌的額角都已經出汗了。
這麼一看,他的破綻實在是太明顯了,想不懷疑都難。
「誰告訴你這蛇是自己跑進來的?難不成,這條蛇和你那隻寵物有一樣大的能力,能夠破了本尊的結界,飛進來嗎?」
容丹這話,是對著裴無衣說的。
也等於是揭開了裴無衣的傷疤,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已平常心面對容丹的,誰知道,他此時又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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