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時裴無衣過來了,直接用劍將兩個人給撥開了。
裴無衣冷聲道:「你們兩個可是同門師弟,為何在這邊相互殘殺?」
卞春陽忽然說道:「是繆川,我本來想要過來看看他醒了沒有,沒想到他直接對我出劍,並且還說是我傷了他。裴師弟,我沒有啊。」
繆川聽見卞春陽的話,立刻也反駁道:「我沒有,是剛才春陽師兄上來就想要殺我,我這才反抗的。」
卞春陽也說道:「繆川,您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變了這麼多?你為什麼要殺我?」
他們兩個人都在指責對方,倒是讓裴無衣有些為難的皺緊了眉頭。
裴無衣說道:「你們二人不要再打了,既然如此,那便去讓師尊來做決斷吧。」
「好。」
卞春陽第一個同意了。
繆川自然也是同意的,他也不想和卞春陽打架。
他收起了手中的劍,對著裴無衣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去找師尊,師尊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此時繆川看著卞春陽,非常地難以理解,但是眼中也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同情,和心軟。
從剛才卞春陽將罪名推脫到他身上的時候,繆川就已經看清楚了,卞春陽是一心想要置自己為死的。
裴無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卞春陽之後,便打算帶著他二人過去。
繆川跟在裴無衣的身後,和卞春陽走在一起。
此時也是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只見一旁的卞春陽忽然伸出長劍,對著繆川的腹部就刺了過去,隨即快速的拔出來,又對著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他的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繆川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而裴無衣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卞春陽剛才還好好的,居然這個時候對他出手。
繆川倒在了地上,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受了兩劍。
他非常震驚的看著卞春陽,不明白他們都已經說好了讓師尊來決策這件事情,為什麼他還會對自己出手。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卞春陽剛才不過是緩兵之計,其實他的目的就是要殺了自己。
不管是在裴無衣這裡,還是去師尊那裡,反正他就是想要殺的自己,這只是他唯一的目標。
而將繆川捅到地上的卞春陽,收回了長劍之後,不顧裴無衣的阻攔,轉身就想要離去。
可他飛了兩步之後,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牽絆住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不服氣,蹬著腳起身,繼續想要飛出去,他身後還是有像是有一個繩子正綁著他,等他轉身查看的時候,那地面上卻空無一物。
可是他就是飛不出去。他的活動地方只有差不多三米遠的距離。
卞春陽試了幾遍之後,開始驚恐。
但此時,他也像是釋然了,直接落到了地上,轉頭看著半空中喊道:「師尊,我知道是你,你一早就已經猜出來是我對繆川動的手,是不是?那你為何不殺我?」
容丹此時正站在宮殿的房頂上面,靜靜的看著卞春陽。
他這會兒早已經心態崩了,即便是容丹不對他出手,他此時也已經要走火入魔了。
裴無衣立刻上前,給繆川嘴巴裡面餵了一顆丹藥,之後又給他體內灌入了一道靈力,封住了他身上的兩道傷口,讓他不必失血過多,這才保留了他的氣息。
隨即他看向了逐漸陷入癲狂的卞春陽,「卞春陽,你為何要這麼做?」
「呵呵,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問問師尊啊,為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我做了這麼久,為玄星宗做了這麼多的貢獻,為什麼師尊就看不見我呢?」
「而這個繆川,他到底何德何能,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他的靈根這般劣質,師尊為什麼要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還將他提為了親傳弟子,為了救他,還給他吃了這麼多的丹藥,這是為什麼啊?」
卞春陽衝著裴無衣吼著,又哈哈大笑起來,嘲諷地看著裴無衣。
「還有你,你不過也就是仗著你這張臉,你就是一個小白臉,靠著以色待人,這才讓師尊對你刮目相看,將你升為親傳弟子。」
「哈哈,可你的造化不也只到此嗎?你以為師尊真的將你看成了親傳弟子嗎?她不過就是饞你的身子,等得到你,利用完你了,你便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就將你甩的遠遠的,說不定你到時連繆川都不如呢!」
裴無衣被卞春陽說的臉色難看至極,「那又如何?我來玄星宗就是為了修煉的,不管師尊對我如何,我都不會說些什麼,師尊想要提拔誰,那也是她的事情,是她自己的意願,誰也左右不了她。」
卞春陽聽見裴無衣這麼說,愣了片刻之後,又癲狂的笑了起來,「你就裝吧,你不在意嗎?你們心自問,看著繆川居然一下子被提升到親傳弟子,而師尊將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了,你難道不嫉妒嗎?」
裴無衣不說話了。
因為他忽然察覺到這個問題,他好像真的有過,他好像也在某一個瞬間嫉妒過繆川。
可是他卻沒有付諸行動,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殺了繆川,也沒有什麼用處,沒有人能夠左右得了師尊。
雖然師尊之前對他多加寵愛,什麼事情都依著他,但是裴無衣也清楚的知道,容丹這個人的心思非常的深,沒有人能夠輕易動搖她,而且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容丹生性就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
裴無衣道:「就你這樣的心態,以後即便是踏入正道,修道成仙了,你也不過是一個邪仙,不會是一個好人,今日看清你的面目變也罷。」
裴無衣說到這裡的時候,掌心出現一把長劍,直接對著卞春陽攻擊了過來。
卞春陽以為,這一刻,自己已經要死了。
可是很快,他察覺自己居然能夠離開原地了。
腳下已經沒有靈力束縛著他了,他也掌心幻化出長劍,同裴無衣打在了一起。
容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二人。
卞春陽顯然不是裴無衣的對手,再加上他現在非常的慌,一直在擔心著想著容丹隨時會回來,中,所以他是一邊打著一邊想著跑路。
這一分心,他更加不是裴無衣的對手了。
裴無衣這人向來非常的冷靜,再加上他的修為,也確實比卞春陽高,雖然此時手下留情,沒有下死招,但是他還是打得過卞春陽。
卞春陽開始節節敗退,實在是打不過了,又跪下來求著裴無衣。
「裴師弟是我錯了,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我認錯,我不應該傷了繆川師弟的。」
裴無衣冷聲說道:「我沒有想著要殺你,只是想要你認錯。」
「我認錯師尊就會放過我嗎?太天真了,師尊絕對不會放過了我的,她會殺了我的,不過......」
卞春陽看了一眼那邊躺在地上很是虛弱的繆川,冷笑了一聲,「不過臨死的時候,我能拉一個人墊背,也算是不錯了。」
裴無衣冷哼了一聲,你這個人還真的是執迷不悟,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著拉個墊背嗎?」
卞春陽的眼睛變得陰森,緊盯著裴無衣,忽然射出一個暗器,直接打在了裴無衣的胸口。
裴無衣離他雖然遠,但此時也沒有任何的防備,雖然躲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完全的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暗器。
暗器直接扎在了裴無衣的手臂上面。
裴無衣後退了兩步,卞春陽又持劍攻擊了上來。
「最後能夠再拉上你的一條狗命,我也算是穩賺不賠了。」
卞春陽這會已經是瘋了,他還要殺掉裴無衣。
可是他忘記了自己完全不是裴無衣的對手。
他是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跑也跑不掉了。
裴無衣不會放他離開的,等容丹回來,必定會一巴掌捏死他的。
與其死在容丹的手上,不如和裴無衣打一打,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這麼想著,卞春陽的招式越發的兇猛。
他剛才攻擊裴無衣的那個暗器上面還抹得有劇毒。
此時裴無衣雖然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但是那些毒素有許多還是進入了他的血脈,多多少少也影響了他的行動,再加上卞春陽像是瘋狗一樣,裴無衣逐漸有些落得下風了。
容丹一直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見到二人打得這麼激烈,她甚至都想要鼓掌的。
這些都是她玄星宗的好弟子,大家都是衝著得道成仙來的,最後卻玩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沒有純潔堅毅的道心,玄星宗有這些弟子,也不會走多長遠。
如果他們沒有其他的心思,一心修煉,以後有她這個煉丹師的師尊,怎麼會沒有他們的好出路呢?
可惜呀,他們心中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完全不將玄星宗當成自己的家,也完全不將她這個師尊放在眼裡。
這樣的弟子,容丹是不會留的。
如果是上一次經歷,她還想生命珍重,不想輕易地傷人,這些人做事不是那麼的過分,她頂多就懲罰一下,是不會直接抹殺的。
可如今的容丹卻覺得,一個人壞不壞,那是心裏面本來就生長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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