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吃了!」
張博在石屋的生活苦不堪言,送來的每頓飯菜都是殘羹冷炙,連一次一點熱乎氣都不帶,在這冬日裡,非常地難受。
「你們都是誰的弟子,我不過在這裡關三年,你們就不怕我將來出去?」
石屋外的四個人一聲不吭,張博知道如果是奉命行事,即便將來他還是副門主,這些人也不會手軟,刀劍門的門規很嚴,就連狂刀堂的人都必須遵守,更何況普通弟子。
「他們都是我的弟子!」
張文遠的聲音傳來,張博氣血不通,無法維持虛境域,並不知道張文遠已經走到了石屋前。
「張文遠,你來幹什麼?看我落魄的樣子?」
張文遠:「是呀,看看張兄在這裡過得怎麼樣,需不需我幫你一下?」
張博:「你會好心來幫我?我的今天全是拜你所賜,還來裝什麼好人!」
張文遠:「怎麼,聽這口氣似乎還有些怨恨,你背叛了我,為什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張文遠的話勾起了張博心中的一個巨大疑問,他忍不住問道:「我自問這些年行事小心,從未露出半點不敬,為何你會這樣試探我?」
張文遠哈哈大笑道:「想不通?」
張博:「想不通!」
張博被關禁閉後,仔細回想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意,從未做過任何一點多餘的事,無論是當面還是背地裡,張文遠憑什麼能猜到自己的心意?
張文遠:「你知道金玉扇在我這了?」
張博:「知道!」
張文遠:「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張博:「想辦法奪取其餘五件,問鼎玄武山!」
張文遠:「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好的機會怎能不試一試,刀劍門還是太小了,玄武門天宮才是我輩發揮才能的地方!」
張博:「可為什麼你要先除掉我?以往我都是幫你的呀!」
張文遠:「難道你成大事前,不先找好幫手?動手之前不先確定一下誰才是你的人?」
張博這才明白,「難道你不曾懷疑過我?當時只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張文遠:「不錯,雖然這些年你都裝作很聽話,但這種大事,說是沒用的,總要看看實際行動,不然怎能將這種大事交給你做呢!」
張博頓時非常後悔,只要再堅持一天,張文遠可能就會完全信任自己,到時候再出手萬無一失,等了那麼多年,就差這一天,後悔呀!
張博重新燃起了希望,「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可以全心全意幫你,只要你放我出來,我可以助你完成大業,而我一個普通弟子的身份對你毫無威脅!」
張博想到了張文遠的計劃,先廢了自己,讓自己完全沒有威脅,再反過來利用自己,成為他的一顆棋子。
雖然這樣做很難受,也憋屈,但要比在石屋裡可好太多了!
張文遠笑道:「你的身手的確還可以,但是太天真了!」
一股劇痛隨著張文遠的話衝進了張博心頭。
張博急忙按住胸口:「你要殺我?」
張文遠:「我不會給自己留一個大禍患在身邊的,即便是三年後,也不行!」
張博試圖運轉氣血,但體內虛幻的劍氣和刀氣立即開始刺向心臟。
張博趕緊停住,他不能讓人發現是自己動的手。
張博:「就算這周圍都是你的人,但只要殺了我,你的嫌疑最大,也跑不了!」
張文遠:「我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但他們沒有證據,誰也不能亂說!」
張博痛苦道:「哼,你在我飯菜里下毒,怎麼會找不到證據,這裡都是你的弟子,將來追查起來,你的門主之位也保不住!」
張文遠:「毒?哈哈?你覺得剛才吃的東西有問題嗎?」
張博胸口痛得越來越厲害,跪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減緩氣血流動,感受著身體的五臟六腑,剛才吃的東西不像是有毒呀!
張博:「你沒下毒?」
張文遠:「哈哈!下了!」
張博:「可是」
張文遠:「不明白?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一種非常厲害的毒叫做萬古流芳?」
張博:「蕭逸郎!你竟敢私自聯合外人,要是讓長老會知道了,可就不是單單剝奪掌門之位的問題了!」
張文遠:「我當然知道,聯合外人殘殺同門,根據門規會被處以極刑!」
張博:「那你還敢」
張文遠:「為什麼不敢,當我成為玄武門天宮宮主的時候,誰敢問罪於我?」
張博痛苦地跪在地上,求饒道:「放了我,我會全力助你,我死了,他們一定會查到的!!」
張文遠搖頭道:「查不到的,被萬古流芳沾染過的食物還是食物,只不過效果改變了,誰能想到普通的食物能毒死一個虛士?」
張博恨道:「你早就算計好了,好狠的心!」
張博的力氣越來越小,氣血被刀氣、劍氣封住不能與之對抗,一旦對抗,他就會被劍氣所殺,到時候再想被人查出來就更難了!
即便不對抗,外人查出來的幾率也極低,萬古流芳是蕭逸郎的虛幻能力,本身並不存在,只是沾染過的東西帶著劇毒,這樣一來,張博的身體內查不出任何破壞其內臟的物質,但卻很像中毒,張文遠會被懷疑,可誰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這就是門主,雖被門規限制,但還是高出一點點。
張博感覺到身體內開始崩潰,好像被人分割開來,一股恐懼湧上心頭,他不想就這麼窩囊地被殺。
「求你了,放過我,我錯了!」
「噗!」
「噗!」
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到地上,從石屋的門縫裡流了出來,張博意識不清,倒在了地上。
他堅持住了,到最後也不曾強行運氣,給了張文遠一個最大的嫌疑。
看著門內的堅持張文遠根本不在意,他知道張博死了,不管被什麼所殺,最後都會落到他頭上,既然這樣,何不自己動手,免除威脅。
張文遠對四個弟子說道:「看好了,就說什麼也不知道!」
「是!」
說完,他趕緊離開了,張博一死,他體內的劍氣、刀氣就會發現,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君劍堂內,李空白正抓緊時間泡茶,忽然一股力量一閃而過,他的劍氣消失了。
「糟了!」
李空白飛速趕往後山,那片石屋林立的山峰。
比他早到一步的是李林。
血液已經漫出一大片,滲透了泥土,四個弟子仍在看守,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回事?」
四人異口同聲:「不知道!」
聽到這冰冷的聲音,李空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打開門,張博倒在了血泊中。
李林仔細查看了一下張博的身體,很奇怪,說不出什麼。
「走!」
李林和李空白帶走了張博。
長老會議事堂內。
李空白:「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心狠!」
李林:「怎麼殺的人是一個迷,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體內卻被完全破壞了,還沒觸及到刀氣和劍氣,看來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能力!」
李空白:「不是他的能力,刀劍門內也夠嗆,那就是外人了!」
李林:「聯合外人,殘殺同門,這件事已經很嚴重了!」
李空白:「你們長老會還是支持他繼續做門主?」
李林:「不得不支持,你拿不出證據來,憑什麼指責他?」
李空白:「這樣下去,可不僅僅是開戰了!」
李林:「我知道,現在也只能幫他,外敵來襲,我們總不能再內鬥!」
李空白憤怒了,他很少憤怒。
「不好了!」
這時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
李林認識這個弟子,是他派出去,收集江湖消息的。
「現在外面很多人都在傳金玉扇在咱們刀劍門!」
「什麼?!」
「什麼?!!」
李空白和李林同時站了起來,這件事剛剛發生不過三天怎麼就傳出去了?
「葉連開!!」
李空白和李林同時對望一眼,心道:這下完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行了,知道了!」
弟子離去,李林無奈道:「我說對了吧!做好打的準備!找不到任何證據,現在就算對外人說什麼都不管用!」
轉!轉!轉!
一個巡山的弟子,突然暈了起來,在原地不停地轉圈。
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他對剛才的事情幾乎全忘了,只隱約記得頭暈轉了兩圈,隨後就繼續巡山。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雙眼裡多了一些東西。
一絲猩紅藏在了深處。
「報!」
「一辰時一切正常!」
當弟子行過狂刀堂時,葉連開發現了一點不對。
「你是誰旗下的?」
「長老會蒼秋白!」
「什麼虛境能力!」
「兵境大刀!」
話音未落,一股刀氣從虛空中形成鑽進了弟子的身體內。
氣氣相衝,一絲虛幻的猩紅被刀氣所斬。
「哈哈哈!狂刀堂堂主葉連開,果然名不虛傳!」
這個聲音如雷貫耳,如重錘般敲在半山上。
「只可惜,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刀劍門也不過如此,這個弟子就當下酒菜了,限你們三天之內交出金玉扇,哈哈哈!」
說完,弟子全身氣血爆裂,炸散開來。
葉連開奪步出來,已是慢了三分,只看到一地血肉。
這個聲音不僅僅葉連開聽到,李空白、李林聽到,張文遠也聽到了。
來得太快了!
「混蛋!」
張文遠在房內氣得半死,自己的計劃全被打亂了,這個時候還未找到其它寶貝的消息,如此一來,反倒陷入了被動中。
葉連開這個蠢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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