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紅衣白袖,不過三十來歲,顯得異常年輕,頭髮皆梳髻背後,隨意的走了過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趙其對於二人的出現很是奇怪,「你們怎麼會來」
「哼!想要截殺你們,不多準備點人手怎麼行!!」
趙其身子向後撤了撤,對旁邊的兩人說道:「小心,他們就是孟家的兩大護衛白源和吳通。
趙其身邊的兩人同樣也是打場護衛,只不過他們三人都來自王家。
使用長矛的叫孔斌,使用鎖鏈的叫唐成。
話音未落,長矛便刺向地上的薛禮,還未落下,孔斌忽然感到四肢無力,舉起的長矛竟然掉到了地上。
趙其和唐成也是如此,三人飄飄欲墜,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永墜天涯!」
三人的身體瞬時間失去了支撐力,癱軟在地上,那種向下跌的感覺仍在繼續,就好像跌入了一個無底洞,不斷往下。
白源的道境神通「永墜天涯」雖名聲不顯,可作為對手的趙其是有所耳聞,早早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白源背後莫名中了一掌,氣血翻湧,能力解除,唐成躺在地上立即甩出一條鎖鏈如盤蛇般纏向白源和吳通。
白源中了一掌,順勢向前,喊道:「趙其的隱靈士即便是虛士也看不見,小心!」
這話明顯是說給吳通聽的,二人同時向前,反其道而行,躲開了唐成的鎖鏈,孔斌虛化的長矛消耗極少,速度也快,攻向白源的同時被「永墜天涯」壓到了地上,白源的道境神通不僅對人有用,對物體也同樣有效。
幾乎沒有間隔的虛化出另一把攻向了吳通。
本想藉此查看吳通的能力,誰料,吳通竟然輕鬆地用手抓住了長矛矛杆,未使用任何能力。
趙其是靈境虛士,可以虛化出一個人,而虛化的這個人是隱形的,即便是虛士也看不到這個人的形體,殺人於無形,所以稱之為「隱靈士」。
近身作戰,鎖鏈和長矛不斷攻擊白源,阻隔他的道境神通,趙其和吳通則從旁協助對抗,五人打成一團,拳掌相交,威力十足,直震得人耳嗡嗡作響,頃刻間已過了數百招。
五人氣血力量相差無幾,體內開始奔騰翻湧,眼底唇間盡現絲絲血跡。
隱靈士忽然發動掐住了白源的咽喉,氣血流轉即斷,身形停頓,趙其三人同時出招,殺向白源。
「掌心雷!」
吳通看三人撲了上來,手中虛化出一個球狀物拋了過去,隨後扥著白源的身體就向後撤去。
趙其三人殺招已出,眼見吳通扔出一個不明物體,暗道「不好」,卻已無力躲避。
「轟」的一聲巨響,小球猛然爆炸,將趙其三人震飛出去。
孔斌和唐成當場炸得四分五裂,屍骨不全,趙其因為隱靈士在身前擋了一下,沒被立即炸死,可半個身子的血肉被炸爛,倒在一旁奄奄一息。
白源緩過神來,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吳兄掌心雷的味道可還行」
臨死之際,趙其吐出一口鮮血同樣大笑道:「哼,就算你殺了我們又如何!等那些打場將你們的事宣揚出去,五大聖地若是知道,你們孟家商會就算不被滅門,也好不到哪去!」
「你放心好了,那些打場一個也走不了!」
旁邊緩緩走出幾人,拎著幾個人頭,正是剛剛逃走的幾人,除了朱翁。
趙其艱難的扭過脖子,看著來人,吃驚道:「孟非琰!」
來人是孟家家主孟凡林的三兒子孟非琰,也就是孟非然的親弟弟。
與孟非然的冷漠不同,孟非琰滿臉笑容,和藹可親,像是一個開朗無比的大孩子。
「你、你不是在邊外舉辦另一場拍賣會嗎」
「不給你們點假消息,你們今日會動手嗎」
王家早就從內部打聽到孟家眾多高手的動向,只有青城來的人最少,雖然極光劍孟非然不是易於之輩,可也不是不能對付,此時看來,黃雀在後!
「在下區區一個護衛,竟然勞煩諸位如此興師動眾,實在是有幸之至!」
孟非琰聽到,笑容漸收,猛然一腳踩在趙其的胸口處說道:「你當然值得我們來這一趟,你靠著隱靈士殺了我們多少買家,若不是這個能力,你們敢在五大聖地的眼皮底下動手嗎」
「除掉了你,我們孟家就少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本就將死的趙其,又被孟非琰重重踩了一腳,呼出的氣越來越少,臉上已無任何表情,最後陰冷地說了一句:「你們這麼放心孟非然可以殺掉朱翁嗎或許,他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呢」
孟非琰歪著腦袋似是思考似是嘲笑,「嗯,殺你或許也只是添頭,我們真正想殺的是他!」
彌留之際,趙其已聽不清孟非琰的話,渾渾噩噩的想到了那個「他」是誰,繼而拼盡人生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大喊發出警告,卻被孟非琰掐住了咽喉,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三少爺,我們要不要趕緊過去幫忙!」薛禮有些心急地說道。
「不用擔心,那邊如此重要,來的人更多!」
「可是,他畢竟是…………」
「七弟也來了!」
薛禮聽孟非琰提到七弟,倒吸一口涼氣,擔心沒有了,反倒湧上一絲畏懼。
且說朱翁逃出戰圈,在山嶺間胡亂躲竄,身後孟非然緊緊跟隨,卻始終不見他動手,生命垂危之際,朱翁的大腦飛速旋轉,想要找出逃生之法。
眼前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朱翁的計算,作為外聘的打場,不過是打亂對方生意,影響其交易量,換句話說就是小打小鬧,即便炎龍之怒放在桌子上,朱翁也不敢硬搶,更何況還有孟家的護衛。
造成混亂,破壞孟家商會的名聲即可,這就是趙其的條件,可剛剛發生的一幕卻不是那麼簡單。
孟非然和薛禮竟然真的想要他們的命,冒著那麼大風險,只是殺幾個打場
若說打亂交易,為什麼王家護衛趙其會混在人群中身後的孟非然為什麼還不動手
朱翁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過於貪心,接了這筆活,以至於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後悔已然無用,既然孟非然未動手,就說明還不到時候,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這是僅剩的活命機會。
朱翁闖蕩江湖多年,並不傻,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對於自己來說,無論是孟家還是王家都招惹不起。
孟非然在等什麼呢一定不能讓他等到,否則就是自己的死期。
無論是人還是物,甚至時間,只有無法計劃才能保證其差池性,朱翁不斷穿梭於叢林山脈,毫無規律可言,甚至繞了一圈越來越往西去,不管什麼計劃,在海中總會比陸地上的可能性更多。
孟非然一直在等,可什麼人都沒出現,心中躁意漸起,一道白光從朱翁耳邊閃過,嚇得朱翁冷汗直流,更加不敢停下腳步,飛快的向前奔逃。
又是一道白光,刺穿了朱翁的小腿,「啊!」朱翁快速移動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倒地滾了幾圈。
朱翁並未停下,翻身起來拖著一條殘腿,繼續向前。
孟非然失去了貓捉老鼠的耐心,又是一道白光射穿了朱翁另一條腿。
雙腿盡廢,朱翁再也無力逃跑,雙手撐地努力拉開與孟非然的距離。
「二少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幫王家做任何事了,他們的佣金我全都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孟非然對朱翁的求饒置若罔聞,掌心一道白光冒起,對準朱翁,環顧四周,並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他們放棄了」
片刻等待,生死存亡,攤在地上的朱翁猛然對著孟非然噴出一隻肥豬,一隻油膩萬分的肥豬。
肥豬嚎叫著,身體血肉劇烈變化,一股極強的力量在其中孕育。
兩人雖然離得很近,可孟非然對朱翁的能力非常了解,側過身來,一道白光便將肥豬射穿,力量未達至鼎盛便開始反轉消散。
對於朱翁的臨死反擊,孟非然非常憤怒,接著一道白光便將朱翁的喉嚨射穿。
奇怪的是朱翁還未中招的時候便已氣血消散,身體更瘦弱了三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朱翁,孟非然十分奇怪,「他們真的放棄了」
「算了,既然他們不敢,算他們走運!」
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再提起來總會有那麼一絲遲緩,一顆細小的石子從遠處突襲而來,孟非然身體晃動,堪堪避過了石子,可石子帶動的氣勁還是將孟非然胸口劃開了一道傷痕。
隨後石子擊穿了數十棵大樹,「終於來了!」
孟非然等了許久的人終於動手,這個小石子的主人力道如此之大,恐怕只有他了。
北王沖見一擊不中,也不躲藏,和衛青衣從樹上跳了下來。
孟非然嘲笑道:「北王沖你個膽小鬼上一次慌亂逃走,現在居然敢偷襲我!」
「今時不同往日!」
不等北王沖把話說完,白光便閃現而出,衛青衣恰到好處的擋在了北王沖前面。
「齊月空!」
一股無形之力,將白光吞噬,二人毫髮未傷。
「道境神通!」
三根綠葉草苗從北王沖手中射出,速度亦是極快,孟非然氣血奔騰,連轉騰挪,一時間晃開三個身位,輕鬆優雅的避過了這三道攻擊。
白光再閃,依舊被衛青衣的齊月空打碎。
「我倒要看看你能用幾次!」
孟非然早就得知衛青衣的弱點,齊月空威力雖大,消耗也大,短時間運用的次數有限,擋不住自己不間斷的極光劍。
說罷,一道接著一道極光劍射向二人的同時,孟非然不斷變換位置,以打亂北王沖的攻擊。
孟非然不僅極光劍速度極快,身法也十分迅速,北王沖只感到面前人影重重,跟不上孟非然的腳步。
連接了數下,衛青衣的氣血消耗過大,再也無力使出齊月空。
孟非然看準機會,一道白光,準備同時擊斃兩人,本應閉目等死的二人臉上卻露出了奸計得逞的表情。
兩頭尖刃通體發白的極光劍驟然停在了半空中,像是落入了一張大網,被深深地纏住,無法動彈。
「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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