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但就在楚寧月陷入短暫失神之際,一聲輕呼,忽然打斷了她的沉思,讓她從這種短暫微妙的心境中脫離出來。大筆趣 m.dabiqu.com
也讓她想起,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此刻不能,也不該讓這種情緒蔓延開來。只是因為她的心境剛剛好轉,所以這一聲輕呼,究竟說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於是她的意識靈體回歸本體,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卻發現,昭月此時正半跪在自己身前,面上滿是淚痕,而其身旁,則倒著蕭紅玉,生死不知。只是,如今的蕭紅玉身上,非但沒有半點傷口,更加沒有半點血痕。
而昭月,明明被自己封住修為,此刻又如何行動自如?仿佛方才的那一幕,只是虛無縹緲的夢境,如果那只是夢境,是否他...
而到了此時,楚寧月還是沒有注意到一件事....
...
方才那般層次的戰鬥,殘陽宮大殿即便有陣法護持,又如何能做到讓她此刻坐著的普通木椅,毫髮未損?她又如何能坐在椅子上,拿起完好無損的茶杯喝茶?
退一萬步來講,便是這些茶杯與椅子,當真有得天獨厚的氣運加持,能夠在這一場法術對戰之下倖免於難。此地弄出的動靜,又如何不會被旁人知曉,引來方顯長老與丹松真人?
這一刻...昭月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楚寧月終於聽清了這句模糊的話...
「弟子坐視師父與師姐死斗,是為不孝。明知雙方立場不同,卻不肯出手,是為不忠。如今..慘劇已成,不可逆轉,這個錯,今日便讓弟子來彌補。」
楚寧月聞言,心中一絲不安升起,她此刻用力抬起右手,想要阻止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可明明只是一個輕而易舉的動作,如今卻千難萬難,無法行動分毫。
也就在此時,昭月眼中,最後一滴淚水滑下臉頰,而後緩緩抬起右手伸出兩指,同時輕聲開口道:
「師父慢走一步,昭兒這就來,陪你...」
話音方落,昭月抬起的手指,便朝自己眉心點去,速度頗為緩慢,眼神卻儘是哀傷與絕望。而就在她的手距離眉心只餘三寸,那最後一滴淚水滑落之時....
楚寧月忽然間倒吸一口冷氣,猛然身形一顫,而下一刻,她眼前的光景物換星移,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化。只是她此時完全來不及思考,也不願意去多想,她此刻唯一的念想...
便是不想再失去一個羈絆....
而昭月此時,誤以為楚寧月氣絕身死,心生死志,即將自戕的滅魂指,已到了眉心之處。可就在此時,一隻讓她詫異的手卻忽然間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後耳中便又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在我原諒你之前,你不准死!」
昭月聞言瞬間,抬頭看向眼前之人,卻見方才明明已經氣絕,雙目微閉,生機斷絕的師尊,此刻正望著自己,眼神那般熟悉。
昭月一時間愣在原地,堂堂虛丹境修士,被眼前一個虛弱無力,用不出半分修為的女子,輕易掰開手腕。而後更是在錯愕間,被對方輕輕打了一下頭頂,方才因為吃痛,反應過來。
「師父..你沒有死?!」
一聲疾呼出口,昭月便就此撲到了楚寧月懷中,這一刻似乎是忘了自己乃是天海道庭監察副使,忘記了自己的立場,涕淚橫流,還時不時抓去楚寧月的衣裳擦拭眼淚。
而楚寧月,方才出手之間,已經是用去了自己最後的力氣,此刻面對一個虛丹修士的「虎撲」,她根本無力反抗,也無法掙脫。不過她此刻,看著自己懷中的這個弟子,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當年撿她回殘陽宮之時的一幕。
索性,便任由她抱著自己,雖然有些窒息,但還不至於讓自己一個轉脈境,窒息而死....
昭月哭了許久,這幾日或者說幾十年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悉數爆發。
當年在來到南玄州之前,她與蕭紅玉便已熟識,只是身份天差地別。蕭紅玉乃是道君唯一的親傳弟子,而她則只是一名因為修煉了特殊功法,方才有了分海境修為的小小執事。
那時,她便對蕭紅玉擁有的師徒之誼十分憧憬,不過她卻清楚,如今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分海境。有資格做自己師父的人,看不起自己,而看得起自己的人,卻大多是想要藉助自己的修為。
因為,修煉了這套功法的人,註定就是別人玩的工具。因為修煉這部功法,雖然無視天資,只要毅力驚人,便可修為一日千里。但修為越高,受到的反噬就越嚴重,每一次提升修為,都將面臨隕落的風險。
而這套功法,一旦開始修煉,便不能終止,修為一旦到達分海境巔峰,便會將身體潛能一次性透支。在七日之內,實力堪比隕天中期,但七日之後,魂飛魄散,身死天地。
這套功法,乃是天海道庭數千年之前,培養死士的特殊功法。至今早已因為太過暴戾,加之天海道庭無需四處征戰,而被封存在天海仙城秘境之中。
她亦是偶然之下,方才得到此功法傳承,從道軍之中一個不起眼的士兵,一路攀升至執事之位。按照道庭傳統,此種天賦,理應被十庭柱收做親傳弟子,從此平步青雲。
可是,她的功法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天海道君,更加瞞不過十庭柱,所以在她晉升執事之時,便被冠以一生無法再進的標籤。所以,她心中最憧憬的,便是在身死之前,有一番不同的經歷。
那一日,她唯一的朋友蕭紅玉,被道君派往南玄州,所有人都清楚,此一去儘是風險,前路莫測。而南玄州地氣受損,外州修士一旦踏足時日過久,輕則實力無法發揮完全,重則永久墮境。
加之這一任道君的影響力不足,或者說完全無法與上一任,被尊為聖君的北冥晨相提並論,因此一時間,十庭柱為保存勢力,竟是無人願意派出門客與其一同前往。
所以最後,昭月主動請纓,願意陪同蕭紅玉前往南玄州,道君為了收買人心,這才封了她一個監察副使的頭銜。而蕭紅玉則因為她的舉動,對她心生好感,卻不知道那時的昭月,只是因為想要在身死之前,有一番不同的經歷。
在那之後,兩人來到南玄州,蕭紅玉率先潛入殘陽宮,而她則繼續在南玄州收集信息。南玄州對於任何外界修士來說,無疑都是一處不願多待片刻的險地,可是對於昭月來說,卻是逆天改命之地。
因為這裡無論她如何被動運轉功法,修為都會不進反退,如此一來,她便不必再因修為被動增長,有朝一日踏足分海巔峰,觸發功法反噬身死而耿耿於懷。
但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她便得到了蕭紅玉最後的傳訊,蕭紅玉境界跌落,不得不施展秘法,封禁自身修為。同時轉修殘陽宮功法,重新開始修煉,但也因此無法與自己聯繫。
她擔心自己唯一的朋友身死在殘陽宮,所以她便計劃潛入殘陽宮,不想那一日,正巧是功法周期反噬的日子。她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遇到了楚寧月,遇到了此生第一,也是唯一的師父。
自此後,她便加入殘陽宮,但與時刻記得自己立場的蕭紅玉不同,她是真的將自己當做殘陽宮的一員,感受這一段不一樣的人生。所以她是最不願意與殘陽宮決裂的人,同時也不願意回到天海道庭。
如果可以,她想要做一輩子的殘陽宮弟子,也許修為一生也不會重回分海境,但是...她卻可以一直活下去。
....
「咳咳...」
就在此時,楚寧月發出一陣輕咳,因為若再任由她抱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出事。更何況如今周圍的狀況不明,自己必須趕緊掌握周圍的信息,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斷。
即便昭兒不會對自己出手,但她如今也絕對無法成為殘陽宮的助力,所以問題的關鍵,仍在蕭紅玉。
「啊?」
昭月輕呼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趕忙從楚寧月懷中脫離出來,可在她看到蕭紅玉後,終於想起了自己這位師姐。
「放心,她只是昏迷不醒,並非....」
楚寧月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此刻說話間,便起身朝著周圍望去。然而這一望之下,方才發現大殿之內一切如舊,竟沒有絲毫戰鬥過的痕跡。
包括大殿之頂,那剛剛被血海吞沒的牌匾,如今也沒有半分痕跡。一個念頭,忽然在她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
「幻陣?」
其實她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幻陣,而是曲兒前輩的獨立空間。只是若暗中出手的是曲兒前輩,那她根本不必如此麻煩,也不必連自己都困在獨立空間之內。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方才自己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某種幻陣之中。
「昭兒,你可還記得自己是何時甦醒的?甦醒之後,又看到了什麼?」
聽到師父忽然發問,更是喊自己「昭兒」,昭月身形一顫,此刻又再一次將師姐蕭紅玉拋在腦後,短暫回憶之後,認真開口道:
「大約..是在師父剛剛制止我動手之前的三息左右,我甦醒後,便見...」
說到這裡,昭月話音一頓,顯然是不大想回憶起那時的細節。不過眼見此時,師父安然無恙,倒也釋然。於是便告知了楚寧月,她看到了什麼。
原來她甦醒之後,便看到楚寧月癱坐在椅子上,而蕭紅玉則倒在地面,氣息微弱。因為位置的原因,她第一時間來到蕭紅玉身旁,卻發現她的狀況,與天海道庭其他四位執事不同,只是氣息微弱,體內靈氣尚存。
於是,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楚寧月的身上,結果卻發現...她眼中的師父,如今已經斷了生機,氣息全無。因此心境崩塌,方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楚寧月聞言,眉頭微皺,回想起方才的一幕。最開始是黑袍人控制身體,與兩女對談,而後一言不合,他傳音自己,便讓自己出手應戰,那時自己看到的,便是激將出手的蕭紅玉。
所以自己唯一可能身中幻陣,而絲毫沒有察覺的時間點,一定是自己的意識靈體,出現在識海中的過程。
加之這個幻陣,不分敵我,連自己與對方同樣籠罩其中,這便說明動手之人不是天海道庭,更加不是殘陽宮。而這裡,又是自己殘陽宮大殿,此刻內中的守護陣法未破。
所以,可以排除南玄仙盟的可能,那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黑袍人....
只是,能夠實現這一幕,自己與蕭紅玉全力出手,卻未發現自己身在幻陣之中的陣法,一定不是普通陣法,就算是二師兄,也沒有這個本事。
自己雖然清楚,黑袍人擅長陣法,例如當日在玄霜王宮之下,便是他破開了上古陣法。
可是,布陣總需要時間與代價,他方才..究竟做了什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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