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19章 魔法是什麼

    仙若菈滿臉愁容的看著桌上的飯菜不想吃，作為她「牢房」的客房桌子上，擺著跟中午時一模一樣的食物，這是塞塞娜送來的晚餐，她臨走前還「好心」地提醒，飯菜里下了衰弱藥，所以完全跟午飯一模一樣。

    煩躁的心情讓仙若菈不是很餓，遙望窗外，廣場上近衛軍團士兵被分批鬆綁吃飯。也不知道潘希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母親，她被敲了頭，不知道好了沒有還有虞遊子，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哪裡？

    虞遊子現在正在吃晚飯，鐵盤子裡裝著一塊三個拳頭大的圓餅，麥黃麥黃的看起來很香，旁邊放著一杯深褐色的飲料，應該就是酒了。

    看守看見虞遊子接過食盤，就離開了。

    而虞遊子又犯難了，沒有餐具，看來這個世界一般就是用手抓著吃飯的，但自己的手低頭看看，有血、有污泥、還有自己汗漬、甚至還有鐵鏽，髒污不堪，即使沒潔癖，這樣的雙手也不能抓東西吃的，這下可麻煩了。

    在牢房裡來來回迴轉了幾圈也沒想到好辦法，真沒想到，地球高能物理專家，上個魔法世界的傳奇師在這個世界居然被洗個手難到了。

    這個房間裡沒有物理手段解決洗手難問題，那麼只有想想魔法了。虞遊子把餐盤放到椅子上，大聲叫來了看守，要求他把沒收去的兩本書換個自己。

    雖然沒有把隨身物品還給在牢囚犯的規矩，但這種特殊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個看守就經常碰到鬧事的紈絝沒收走隨身物品就關進來的，虞遊子被他默認為那種暫時手續不全無法出去的公子哥一類，對於他的「人」身份，反正世界上各種人種多著呢，雖少見但也沒啥太值得驚疑的。

    於是虞遊子拿回了一直放在包邊短褂內兜里的咒文、手印與施法材料三支柱解和一階法術大全。

    「小伙子，這兩本書可都是貴重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的好」看守說完又把一個錢袋丟給了虞遊子，正是從暈倒叛軍哪裡偷來後來被獄卒收走的那個，打開看看，在走廊吊燈光芒下金屬光澤閃閃，大致數數沒有少。

    看守最後走前還好心提醒了句：「別在牢裡使用魔法，你就看百~萬\小!說打發時間吧！」

    虞遊子道過謝，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後開始5秒一頁翻書。心裡漸漸形成了概念：

    跟自己上一個來至的擁有魔網體系的位面血戰宇宙不同，這個世界的魔法是利用腦電波與外界共鳴達到引發自然現象的效果，所有原子帶電子，有電子運動就會有磁場，使用特定的施法材料通過人體磁場就可以激發對應的自然效果這就是「魔法」了。

    地球上的原子也是帶電子，人也同樣是由構成宇宙的基本原子形成的，跟這個世界沒有區別，但這裡卻能通過人體磁場甚至任何一種生物，都可以通過自己的生物磁場來引發魔法，而產生「魔法」效率最高的方法無疑就是腦電波，擁有高級的大腦的物種將在魔法上擁有先天優勢，而目前所知擁有高級大腦的物種無疑就是「人類」了。

    而只要是生物就會產生生物磁場，因此有大量的施法材料就是動植物的、分泌物等。

    虞遊子心裡暗暗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個世界的四大基本力參數跟地球所在宇宙大為不同，起碼電磁力就弱，正因為弱，所以容易被激發，那麼相應的這個世界化學能就低了，地球上化學反應釋放能量靠的是化學鍵斷裂，也就是原子的電子間的轉移

    「那麼這個世界就不可能出現火藥、炸彈、內燃機了？需要進一步研究啊，當初在木里木村真該看看他們怎麼做飯的這個世界有沒有煤？日常生活、廚房用火是怎麼產生的呢？」

    自言自語著，合上書本，虞遊子已經學會所有零階魔法了，也就是「不需要施法材料類法術」，是在咒文、手印與施法材料三支柱解里作為範例出現的，包括虞遊子一直用的「閃光術」，而現在虞遊子開始施展「造水術」

    「放空大腦思維，感知水之力的存在，發至內心讚嘆，反覆誦讀izlietgiveefsi，手做法訣，引領自然發生方向。」這是書上範例里的說法。

    在虞遊子理解里，其實就是進行特定的腦活動，從而讓大腦神經電位形成特定的迴路，這個電位迴路干涉外界磁場，從而引發特定自然現象，這樣就可以產生一個「魔法」了，施法材料的作用則是放大生物體的電位迴路。

    手勢激發是大腦運動區域，念咒文是激發大腦語言區域，因此默念和念出聲都可以，讓大腦神經電位形成能引發魔法的迴路就行了。

    而施法材料不可能像生物一樣能自我復位，是一種消耗品。磁場衝擊通過一遍材料，它的內部性質就會改變一點。

    所謂零階無需施法材料法術，其實也是要消耗施法材料的，只不過光線這種波粒二象性的玩意到處都是，水蒸氣也是。因此零階法術的施法材料其實就是空氣中存在的取之不竭的物質。

    虞遊子不一會兒就在虛空中召喚出了一團水，馬上就把手伸過去接住水球洗洗。

    書上還有個精神力的概念，魔法不但消耗施法材料，還消耗精神力。有些書上稱為魔力、魂力等名稱，各個學派、魔法體系各不同，還沒統一叫法。虞遊子已經看了六本書，就出現了這三個稱謂，概念上都有細微差別，涉及到相應學術體系的區別，虞遊子還沒深入研究。

    其實用地球的概念來理解就是電位迴路不但衝擊施法材料，也同樣也反作用與大腦神經細胞，跟不斷運動，肌肉會累會酸痛一樣，大腦神經使用過量也會疲勞，通常的情況就是透支腦力，會造成大腦休克、偏癱、阿爾茨海默病等等器質性腦疾病，最嚴重的情況是直接腦死亡，瞬間過勞死一樣的現象。

    虞遊子是個研究狂，洗乾淨手，開始邊享用椅子上的牢飯，邊進行思想實驗，他這一天的零階閃光術用下來，大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高強度運動，身體倒是有些累了。

    麥黃色的圓餅狀食物，虞遊子掰成一小塊一小塊吃著，樹皮村午餐時的那種穀物磨成的面均勻合著某種絞肉烘烤而成的葷麵餅，嚼了兩口，裡面還有香蔥一類的青菜，要是能品出味道就好了，總之很有嚼勁，就著酒咽下去。這深褐色的液體居然能嘗出酒精味道，看來化學結構一直，酒精這種想通的物質還是能刺激到味蕾神經的

    虞遊子其實吃不太出香味，他只是在認真仔細體會自己的味覺神經對這個世界的適應，但旁人看上去卻覺得他吃得香噴噴。

    對面牢房裡的三個酒棍嚷嚷了起來：

    「嘿，兄弟，酒給我嘗點吧！」

    「分點吧，我已經被關進來三天了」

    「夥計，看你像是有身份的人，分點我們吧。」

    「是啊、是啊，你馬上就能出去的了，這點就分我們吧！」

    「哥們幾個外面罩著你！」

    看著趴在欄杆上的三人，虞遊子笑了，舉起酒杯走了過來，走道有點寬，兩間牢房互相伸手是夠不著對方的，但三酒棍還是伸出了手，滿臉討好地笑著，眼巴巴地望著虞遊子手裡的木頭杯子。

    然後他們就看見對面那個黑髮少年咧嘴一笑舉杯一飲而盡，烈酒過喉嘖了一聲，左手倒轉酒杯表示滴酒不剩，右手比出那個剛學的手勢。

    三酒棍瞬間就炸了窩，各種國罵、鄉罵、俚罵層出不窮，虞遊子樂了，這是多好的學習方言詞彙、木里木城口音的機會啊，模仿著對方的謾罵回敬，漸漸越說越溜，要是仙若菈、愛莎再來跟虞遊子對話，就會驚訝得發現這個少年仿佛是木里木土生土長的人士一樣了。

    到現在為止，帕西語卡雷利安王國發音虞遊子算是圓轉如意了。

    虞遊子對於自己的學習速度表示很滿意，現在一天一門外語，算是對得起自己之前122種語言的基礎了。

    直到對面罵累了停下來，看守也沒再過來教訓他們，應該是休息去了。看來這裡只是一般的治安拘留所性質的牢房，所謂地下一層地牢也不可能是關重犯的。仔細想想也是，在市政府辦公核心街區放一座高危險度監獄是不可能的。

    而虞遊子也理解了之前看守提醒他「不要用魔法」的意思了這裡都是關幾天就放出去的角色，配合工作，就不會被收押到真正的牢區里去。

    不知道現在愛莎有沒有把情況說清楚，這個鎮子到底靠不靠譜，這個王國到底靠不靠譜。叛軍有沒有利用女王的名義發布假命令，說樹皮村一切安好，沒有發生任何情況，然後讓叛軍穿上王家近衛軍團重甲，假扮王國士兵，反正他們專業假扮別人，封鎖進村道路，說仙若菈祈靈儀式到了關鍵時刻禁止閒雜人員接近。

    接著發消息說，女僕愛莎護主心切，是為了破壞儀式保護仙若菈才故意說叛軍什麼的，好引發混亂，從而幫助仙若菈公主保住一條性命。

    虞遊子進行著叛軍行動推理，這也是一種思想實驗：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上策，可以瞬間瓦解虞遊子跟愛莎逃出來報信帶來的危機，爭取到大量時間，安全保險無危害。這一策唯一的破綻就是女王陛下不顧任何人質的威脅，堅決拒絕發假消息，一旦第一時間無法掌故局勢，將陷入愛莎造成的被動局面。

    坐回椅子上，繼續吃著無味的麵包，思考著叛軍行動：

    然後是中策，哈爾金直接昭告天下：「就是我綁架了女王，你能把我怎麼樣！」跟愛莎帶去的木里木城軍對峙，然後跟隨後而到的王對峙。優點是，光明正大的陽謀，省心省力，最大的缺點是變數太多。

    最後是下策，帶著女王等幾個關鍵人物轉移，千里大逃亡，回到叛軍區去。優點是變數少，還可以在樹皮村故布疑陣，用多條逃亡線路混淆視聽等等陰謀，缺點是不安全不保險，更重要的是重重關卡，隨時可能被阻擊還有，被我追擊。

    仙若菈是一定要救的，腦海里映出一身雪白祭祀服的雪發少女倩影。滿打滿算叛軍發動也就半天時間，要動手殺人直接用致命毒藥就行了，既然生擒活捉，那麼人質最少可以有三五天活頭，叛軍如果用中策，雙方僵持一下再活個十天半個月是短，要是下策成功，拖個一年半載都可能，如果自己有力量就可以針對三策使用三計完美解答這個題目了，現在只能思想實驗

    虞遊子腦子裡模擬完跟叛軍的過招，晚飯也剛好吃完，拉過椅子到欄杆邊上，就著走道的燈光看起書來，但腦子裡轉的念頭卻跟仙若菈和魔法完全無關，畢竟自己現在即沒有反制叛軍行動的實力也沒有強力的魔法可用

    為什麼，要把燈安裝在走道天花板上呢？現在要是能研究研究這種發出白熾燈一樣光線的照明設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