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27章 綁架者的目的

    什麼是神？是至人類自我意識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存在了的問題，因為我們連什麼是人都還沒徹底搞清楚。這個世界裡也有神論，而且不同於地球，地球人只能自創象徵，而這裡就有一個實實在在的象徵——通天塔。

    地球的通天塔、巴別塔，都是人造的建築、神話，而這裡的「通天塔」確實是實實在在在人類存在之前就存在了的實物。虞遊子看過的有限幾本書上，都有提到通天塔，這個世界的文化深深烙印著它，處處洋溢著高塔信仰、崇拜。

    人們相信最終的真理就通天塔之頂，尤其是作為這個世界知識分子的代表們，魔法師都喜歡建造高聳入雲的法師塔，他們相信這樣可以更接近真理，無論是出於信仰還是觀測事實，似乎高塔確實有一些依據。

    地球上的科學家們也在攀登著高塔，只不過沒有實物讓他們去真的爬罷了，但尋求真理的渴望的確是相同的，那是一座無形的高塔。

    馬車雖然有減震裝置但依然有些顛簸，車上的三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窗外路燈往後飛馳著，夜已深不見行人，路邊的房屋裡都黑漆漆得沉寂，屋想必都已進入了夢鄉。

    由於卡克拉爾城是內地得不能再內地，首都就在臨近郡的內地大城，虞遊子沒有見到任何城牆，只是感覺房屋越來越稀疏，街道越來越少，到最後入目的就是一片荒野了，才突然意識到卡克拉爾城沒有城牆。

    想來在最初的卡克拉爾城堡之後，防禦性質越來越弱，圍繞著城堡漸漸發展擴張起來的城市自然沒有修建城牆的必要了。

    不像是位於封印點外圍的木里木城、灰岩鎮，雖然都是商業型市鎮，卻都有城牆、城防炮保護，冒險者也十分多。畢竟封印附近還是有很多各種具有攻擊性的小型、中型生物聚落的，村莊經常會到城裡僱傭冒險者去處理這些生物，而嚴重威脅到村莊生存的則會出動城衛進行清理。

    這些事情仙若菈都不太清楚，虞遊子是緹莉莉空降那天跟莎普安閒聊時知道的，他們這群流浪兒號稱熟悉整個森林不是吹的，不但可以採到各種森林土產，還可以在酒館、飯店、旅店門口販賣生物聚落情報給冒險者們。

    只不過情報這一行不但流浪兒群體間競爭激烈，而且大價值目標往往就是有大危險的中型生物聚落，對於流浪兒有致命危險，這些地方的情報都是冒險者們自己之間互相販賣……

    虞遊子正望著窗外，感慨沒有去見識見識本世界新手村外供冒險者們升級刷經驗的「小怪」們，仙若菈拍了拍他胳膊道：「我想了半天，總覺得你給出的那個『魔力』跑到一個人身上的說法實在彆扭得很。」

    普魯恩斯也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想法，這時聽見仙若菈開口，於是也把注意力放了過來。

    虞遊子先肯定了仙若菈的說法，道：「確實彆扭，其實我是在將『回到過去』這個魔法、技術、設備類比到瞬間移動上。」

    「啊，我在課本上看到過『時間回溯』猜想，說是根據通天塔第六十六層的現象得出來的……」

    普魯恩斯：「讓故事重現，其實有人還來問過我的看法，畢竟我的場景描述可以重現歷史事件……那次我可是交換到不少還故事呢。」

    虞遊子：「我已經去過兩個宇宙，我都不認為它們具有實現時空回溯的時空結構——如果能回到過去，那麼我就能把一個光子無限送回去去強化它自己，最後將得到一個比它所在的宇宙總質能整體還要大的能量，乃至無窮，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認為瞬間移動不可能，因為根據它的定義，它是在讓一處的質能憑空消失，然後另一處又憑空產生，在一個常規尺度上看似守恆了，但在整體上無論宏觀還是微觀都出現了解釋困難，所以……哎呀，是不是我又在說外星話了弄得大家都聽不懂了？」

    仙若菈：「總之就是你認為無限制的瞬間移動是不可能存在的就是了吧？時間回溯，也就是回到過去也不可能？你這人可真掃興啊！」

    虞遊子意猶未盡：「我一直都想吐槽看的那幾本書上的一些說法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普魯恩斯：「我越來越確定找你來可以讓那位滿意了，真是萬年來難得的幸事啊，你絕對是我見過的眾多異世界生物中最特別的一個。」

    「對了，我說了這麼多都了，也該換我問一個問題了吧。」

    「請。」

    「什麼慶典、那位，你到底抓我來是要做什麼？」

    「手段可能粗暴了點，但我或者說我們並沒有惡意。」馬車顛簸了一下，讓普魯恩斯的話打斷了一下。

    出城後魔力馬車速度由之前的二十碼左右上升到了接近四十碼，有點地球上市內公交車的速度感了。

    這裡的道路也跟卡雷利安境內的一樣，由石板鋪設，但人行道沒有三條道森林木里木城那一片地區誇張，那兒的人行道到跟主路一樣甚至更寬。而這裡就最多兩人並肩走的路，但有水泥制的排水溝。

    郡放眼望去是平原和微微起伏的丘陵，道路附近沒有成區域的樹木，因此沒有闊寬人行道防止樹木根生破壞石板道路的必要。

    但石板路畢竟是石板路，車速快起來後更加顛簸。普魯恩斯敲敲身後車板，讓駕駛魔力馬的綠白少女放緩點車速後才繼續道：

    「你還不知道我們『人』的詳細事情吧……我們是人類世界迷而不談，上層人物們卻又都心裡明白之人。」

    虞遊子看向仙若菈，仙若菈眨眨眼聳聳小肩頭望回來，最後兩人一起望向普魯恩斯，不知道這個「人」幹嘛突然提起這個。

    「啊，想來仙若菈公主殿下應該還沒參加政務吧，以後你就有機會了解了。」

    以後嗎？仙若菈嘴角扯扯想笑卻笑不出來。

    「這裡簡單說一下我們事情吧，常識中都知道，我們『人』中其實有大量各行各業最初的第一個行業人……比如我就是第一個說書人……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一個人而誕生為一個而服務的……」

    不光仙若菈，虞遊子也強烈的好奇了起來，因為這是書上沒講過的了。

    「剛好我們在討論神的話題——那個人萬年前飲下神之血，成為『源初血』一度被稱為『露美媂婭』女神，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王，她名字的簡稱『愛魯恩』至今都是王的意思，而她的存在甚至干涉到了現世憑空誕生出了一個跟她擁有相同外貌的種族……」

    仙若菈驚呼出聲，虞遊子也明白過來普魯恩斯是在說誰了，《艾莉之書》的主人翁艾莉麗露蒽，歲月中名字慢慢演變成了艾琳，然後艾琳成了一個蘿莉種族的種族名字。虞遊子可以想像當年的演變情況——不知道多久以前，艾琳女王還沒開始沉迷睡覺的時候，人們路上見到一隻粉發琥珀瞳小蘿莉驚呼「艾莉麗露蒽」！叫叫著叫叫著就簡稱成了艾莉麗之類，最後歲月漫長到語言發音都發生了變化，就成了艾琳，但人們見到任何一隻粉發琥珀瞳的蘿莉依然習慣以第一隻的名字叫她們，於是「艾琳」就由一個人名字簡稱變成了一個種族的名字。

    就像貓兒一樣，人見到某隻就會叫它「喵喵」「咪咪」「kitty」，見到土狗就叫「旺財」，反正已經成為它們的通用名字了，誰能認清每一隻貓呢。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艾琳族』的創造神，『以自身為模造人』，雖然她一直稱為艾琳女王。」

    「你認為她是神嗎？」虞遊子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普魯恩斯眯眼感嘆了一會兒：「一開始有那麼幾千年認為她是的……後來故事聽多了說多想法也就慢慢變了，神是不可描述的，所以她只是我的女王，我的效忠對象，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所以你抓我是來見艾琳女王的？」

    普魯恩斯點頭應是。

    虞遊子一撥額前的劉海，心想：哥果然夠帥，這是抓我來給女王選老公吧，看我打敗所以對手抱得美人歸！艾琳女王應該也是艾琳吧，雖然聽普魯恩斯的話里的意思她活了一萬年了，但書上說艾琳是永遠不會老的，即使老死也還是那副十多歲的模樣，真萬年蘿莉呀！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仙若菈開口打斷了某人不可告人的小激動，道：「我聽過一個傳說，說你們所有『人』都是經過神的受戒才獲得不老之身和強大技能的，像是你說書人是受戒於智慧與戲劇之神，游吟詩人受戒於少女與詩歌之神，難道說你們……」

    「畢竟萬多年了，真的假的傳說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堅持的真相……我這裡的真相就是，我們是通過獲得『源初血』而成為各種『人』的。」

    「吸血之類的？」虞遊子插道。不由得聯想到了地球上吸血鬼之類的故事傳說。

    普魯恩斯想了想道：「差不多。」

    又一個吸血鬼種族嗎？但緹莉莉似乎吃的東西跟普通人一樣呀：「你吃什麼？」

    雖然不解，但普魯恩斯還是像大多數好心老人家一樣進行了解答，雖然他只是給人中年人的感覺：「通常是熟餅，肉羹，拌菜，有時候會烤肉和肉排，配上萩沌酒，有時候會吃茶。」

    「哦哦，你還沒告訴我要我見女王做什麼呢。」看來不是吸血鬼，於是虞遊子轉移話題道。

    「正要說這個。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了巨龍的習慣，一睡就是百多年，我們擔心這時間會越來越久直到永遠……我們想盡辦法想讓那位停留在我們身邊，一直到了現代才有了些成效，最開始是制棋人的努力，然後俗稱『環塔大賽』的盛大賽事的出現，讓那位從百年的長眠改成每四年甦醒一次了……」

    「我懂了，所以你找到我來讓女王提起不睡覺的興趣？」虞遊子心裡狂吐槽：小孩子嗎！這個厲害得不得了的萬年女神是小孩子嗎！遇到感興趣的好玩事情就會不睡覺，原來我是來當玩具的？話說讓我當上女王老公什麼的也能保證讓她不睡覺啊喂！

    「可以怎麼說，每到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準備大量新奇玩意來讓那位高興……最開始我都會準備大量新奇故事，但那位已經過了聽故事的年紀了，所以我開始準備帶著新奇故事的人……」

    「吶，你的意思是不止虞遊子，你還抓了很多其他人？」仙若菈好奇道。

    「是的。」

    「吶！我也算是個有故事的人了吧，我也能見見艾琳女王吧？」仙若菈顯然對於這位傳說中的存在無比好奇。

    普魯恩斯皺眉思考了良久，虞遊子知道他是在想怎麼樣委婉的拒絕掉大瞪著好奇雙眸的仙若菈：「咳，關於獻祭供品公主的故事，那位聽過很多了，我有請過永夜王來……」

    「啊，永夜王嗎。」仙若菈不甘心，但還是不再糾纏了。

    看來這個永夜王有一個舉世聞名到成為羅密歐朱麗葉、梁山伯祝英台般耳熟能詳、路人皆知，全名級常識般的關於供品公主的故事，有空要查查看，虞遊子心裡默默記下。

    而剛剛還在泄氣的仙若菈突然又來了精神，道：「你那裡有很多比我更有故事的人吧，那我可以見見他們吧！」

    「當然可以公主殿下。」

    「都有些什麼人呢？能說說看嗎。」

    話題似乎要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虞遊子連忙插話趕緊解決自己的疑惑先：「等等，艾琳女王現在就在我們要去的地方？」

    「不，那位還沒有甦醒。」

    說實在以目前二十五級的等級突然要去面對一個神話人物，虞遊子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聽說不是馬上就見，暗暗鬆了口氣，畢竟沒有「我」的記憶，無法述說自己的親身經歷故事，那麼就需要時間整理下記憶看有沒有什麼能吸引這隻萬年蘿莉的知識了。

    「咦，不是醒著的，那你這麼急著抓虞遊子過來幹嘛？」仙若菈丟開自己的問題，開始關心起造成目前情況一切的起因。

    「因為我要趁還有點時間，去世界其他地方找找看還有沒有奇妙的人兒……接到塞塞娜的聯繫，知道虞遊子閣下存在的時候，我人還在末海龍城……」

    「總經理，到港口了。」前面傳來綠白少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