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子是穿越者——通天塔世界 第6章 跟緹莉莉愉快的研究時間
莫可妮突然想起了什麼，趁著虞遊子沒走遠，連忙趕上兩步問道：「那個，之前一起到森林營救我們的那群男孩子呢？我想要當面謝謝他們！」
「一進城他們就自己走掉了啊。」虞遊子想起自己還欠莎普安四個利弗，「真想道謝的話，那天有空跟我一起進城找他們吧。」
莫可妮鞠躬說完那就麻煩你了，就找瑟透絲的招呼聲中去幹活了。
這邊在說話的時候，緹莉莉沒有一個人走掉，而是在廠房後面的供人行的側門邊等著虞遊子。見他們說完話，才一把推開側門走到陽光下的廠院子裡。
高高的原木圍出來的廠院成不規則的橢圓形，前後都凸出一大塊，廠前院是連接大道的卸貨場地，後院則是一排供三棟，兩層樓的石木結構，跟普通村民屋差不多的居民小樓。因為空地大小限制，三棟房子已經是極限，都洛建築那更是不可能的。這裡是供給在這裡幹活的人們臨時休息的，兩名打雜少女正在打掃收拾房子，王家近衛士兵在一旁幫忙，收拾好後他們今天就可以占一棟房子住這裡了。
男女宿舍在一起嗎？不知道會不會出事，虞遊子摸著下巴琢磨著，看著前面走向一棟房子的年齡少女身材幼女的粉發蘿莉，脫線道：「我可不會幫小孩子換衣服哦。」
緹莉莉回頭兇狠狠地瞪了虞遊子一眼，但由於已經到地方了不好再發作，轉身對正在擦外面窗戶的打雜少女問道：「有可以用的房間了嗎？」
比蘿莉高出一大截更像是姐姐的少女卻用無比恭謹的語氣對緹莉莉道：「總工程師大人，房間都可以用，早上大家卸完貨後就簡單打掃過一遍了，自來水已經接好，但家具床鋪還沒來得及收拾……」
你說床鋪？這會讓我想歪的哦。
緹莉莉可不理會虞遊子腦子裡在歪些什麼，點點頭道：「我們只用一下客廳，你繼續忙吧。」然後就挑了最左邊似乎已經打掃完畢的房子推門走了進去。
新換的皮鞋是螺紋金屬包底的，踏在客廳木製地板上鏗鏗響，讓虞遊子十分擔心劃花人家地板。想不起自己以前是穿什麼樣鞋子走在什麼地板上的了，記得的最後一雙鞋子是被仙若菈召喚來時穿在腳上的那雙，可惜那身衣鞋直接因為原子性質差異，在本宇宙體系下位面血戰宇宙帶過來的基本粒子不穩定而泯滅消散了，要不是身體經過xk工程調整也只有直接泯滅的命運。
唯一沒有泯滅到現在依然存在著的異宇宙外來物品，就有那一隻奇怪的指環樣不明金屬環了，因為一直放在腰包夾層里這次沒有倖免於難，沒有被泥巴弄髒，現在直接被虞遊子穿了一條麻布繩當項鍊掛著了。
「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快過來……」緹莉莉朝虞遊子招招手，自己先一步跳到客廳餐桌旁坐下。
虞遊子在她對面坐下隨口道:「剛剛我也讓你們摸過了，我們世界也沒有被摸就要娶的風俗，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我們那只是在奇怪你怎麼穿下為布塔娜特製的同步框架的……」緹莉莉翻著白眼道，「你身體比那個肌肉女還柔軟真是奇怪……似乎沒有必要重新設計框架規格呢，調下大小就行了。」
說著她就從挎肩包里摸出一本又一本本子，最後在一個皮封面厚實本子上記錄起來，接著把一本泛黃報紙一樣紙張薄本丟到虞遊子面前，還丟過來一支筆，道，「把你駕駛鎧甲戰士的全過程寫份報告交給我。」
吩咐完虞遊子，緹莉莉就攤開四五個本子翻翻寫寫，做起檢修計劃來。
「你看著我幹嘛？快動筆啊！」
「那個，你不是來換工作服的？」怎麼就開始畫起系統圖來了？虞遊子繼續十分不解地望著緹莉莉。
「克里斯蒂安的意思是沒穿工作服就不准在現場呆著……」
「嘿你們要求還真嚴格。」
「你不知道一套衣服有多貴嗎！弄髒了可是洗都洗不乾淨的。」
虞遊子驚詫了，旋即有釋然了，根據觀測分析，緹莉莉確實是一個很在意外貌穿著的女孩，她那身的條紋裙子面料都不是市場上能見到的，那條有著可愛小蝴蝶結的小褲褲更沒得見，光那觸感就能感覺出其價格絕對頗高……
「而且事故也是需要預防的，轉動機械設備很容易絞住裙子辮子……我們不想見到有姐妹受傷。」
「那為什麼工作服是皮包邊的短褲短衫？全身長袖不是更安全嗎，而且短裝一不小心就會弄髒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難道你們這裡的女孩子不在意把身體弄出劃傷來？」
這個問題似乎難到緹莉莉了，雙手保持打開本子的動作呆呆看著虞遊子，似乎還真沒規定工作服一定要短衫，但無論那裡都是這麼穿來著，想了半天忽然找到了一個理由：「陽季，要到陽季了嘛！當然穿短袖涼快啦！」
「你們工作服還分季節的，這麼科學？」
「這麼囉嗦幹嘛，快寫報告出來啦……我們可是要根據你的報告來進行改裝的，你不是要求提升性能的嗎。」
最開始我應該只要求維修來著，似乎是你們想藉機嘗試新技術的吧。但看著緹莉莉滿臉認真，興致高昂的模樣，這麼不解風情的話也就在心裡吐槽，虞遊子笑了笑，翻起丟到面前的偏黃筆記本道：「那麼要我從那裡開始寫起呢，有什麼格式沒，要強調自我駕駛感受還是客觀點評價，能不能用比喻，對於各種指標長度用什麼標度尺來描述？」
緹莉莉再次愣住，然後開始掏包包，嘆氣道：「報告一般是莫可妮和布塔娜來寫的……這次莫可妮不在場，問布塔娜，她倒好，直接說自己全程睡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邊抱怨著邊又摸出一疊夾好的文件和一把刻度尺丟給虞遊子：「參考著布塔娜以前的報告寫吧，尺度按這個標尺估摸著來不准用比喻，像是什麼『出拳的勁道跟提子蛋糕一樣有味道』這種話絕對禁止！」
比較了一下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御姐跟軟軟弱氣青春少女的性格，會拿蛋糕當比喻的想來只有可能是莫可妮了。
依然是一秒一頁，不到三十秒就翻完了全部報告，跟大腦里的科研報告學術論文進行一下比較，很輕鬆就明了了緹莉莉的報告要求，把全部戰鬥過程用文字展現出數據、技術過程並不是什麼難事，現在最後一個問題是：
「需不需要加入我個人的看法，比如我感覺可以承受更大的框架反作用力……就是機械框架對人體的對抗力量……」
「不需要個人觀點，等等，如果是你的話就加些吧，記得標註出來。」
看來真有可能弄一架專屬機出來，虞遊子來勁了，要是真能根據自己的情況打造出一架特改型號的鎧甲戰士，那麼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擁有了第一份自己的力量了。而且說不定可以靠鎧甲戰士來戰勝封印獸的，記得海吉莉婭給自己看的景石，那裡面記錄的視頻證明了一點，封印獸是可以進行正面作戰的，仙若菈之後的談話里也提到過現在這個時代封印獸已經可以被足夠高的等級人物消滅了。
那麼這份報告最終的目的就定為消滅封印獸吧，把個人觀點的指標全往對抗封印獸上面考慮。目前鎧甲戰士根據體型優勢，可以對抗五十名左右重裝步兵，或者牽制一名會六級魔法的戰鬥法師。根據景石里對抗封印獸的那人體積比例來估計，封印獸高度為鎧甲戰士一半，自立起來應該到肩頭。還需要考慮武器，人類的優勢就在於工具的使用，鎧甲戰士作為工具再使用更多工具那麼絕對有一戰之力。
思路一打開，虞遊子的手就停不下來了，刷刷刷的飛快書寫起來，大腦里同時進行著思想實驗，跟封印獸進行著模擬戰，全部方案預想，目前已知資源使用到極限，上百種方案里最多能擊殺或者擊傷封印獸的方案不過七、八種，按照一般說法的話，就是成功率不過百分之五……
雖然不能用比喻，但自我看法中出現一些誇張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嗯，這裡就這樣寫吧：個人感覺鎧甲戰士最大負重可以上升十倍，六米長三米寬巨劍應該換成二十米長直徑四十六厘米的鋼槍，採用高耐魔耐熱材料，單機對抗中將獲得巨大優勢。
不知道什麼時候緹莉莉摸到了虞遊子身邊看起他寫來，直到畫下最後的句點，莫名亢奮中的黑髮少年坐直身子伸懶腰放鬆時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粉發蘿莉才發現。
緹莉莉扒開碰到面前的胳膊，繼續伸長了脖子看著虞遊子寫寫畫畫掉的半個筆記本：「這個梯形圖是什麼意思？雖然看著旁邊的字我能大概猜出它的意義，但還是想聽你說說。」
「啊，這個數據矩形圖，直角坐標系知道吧，這裡很軸表示駕駛時間，這個縱軸表示魔力儲量……」
「啊，然後再畫出一塊塊條來，確實看起來十分顯眼……你很會用我給你的尺子嘛。」
「不止這樣。」虞遊子說著就拿起筆把每塊方塊條頂點的坐標點用線段連接起來，「你看這就是一個時間跟魔力儲量關係的走勢圖了。」
緹莉莉歪頭看了虞遊子一眼，然後指著走勢圖道：「你能確定你這些數據都是準確的嗎？」
「不能確定，畢竟當時我沒帶鍾之類的，而且戰鬥中對時間的感覺跟平時差別很大……沒看見上面『個人觀點』幾個字嗎。」
緹莉莉把虞遊子往一邊擠去，撲到桌子上，拿出自己的筆開始在走勢圖上修改起來：「這個圖太直觀了，我把我以前記得的一些數據也畫上去……」說著就扒拉過來一本放在對面的筆記本，開始對照著畫起來：「……哇，你記憶不錯嘛，感覺這麼准？大致走向沒錯呢，這還是真是一目了然了，隨著時間推移魔力儲量居然出現了消耗減緩……然後到某個極限就突然掉下去歸零了。」
「鎧甲戰士都實戰這麼多年了，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
緹莉莉把擠開的虞遊子又拉回來，抓著他的手指著圖道：「是啊，但每個國家甚至每個工會、行會的作品都不同，魔力儲量的極限點根本沒有考慮價值，而且他們也不會共享這些自己得出的結論……」
「商業，國家機密？」
「對，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所以我們要研究總結出自己的數據來。」緹莉莉再次推開虞遊子開始寫寫畫畫，然後畫好又拉回來繼續說道：「看，可別小看了這些個數據，魔力關係到動力馬達，關係到行動力，關係到載重，跟各個方面都關係密切，你等等……」
說著就又要推開虞遊子，想要把其他各種數據都畫到圖上去。
被像個不倒翁一樣推來推去的虞遊子終於不耐煩了起來，雙手插過正撲在桌子上的緹莉莉腋下，一把把小女孩抱起來橫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讓她的小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側著的小身子正對著桌子，以方便兩人書寫交談。
「你——」
緹莉莉被虞遊子的動作震驚住了，呆呆坐在他腿上一時忘了反應，就這麼直愣愣看著近在咫尺黑髮少年那秀弱的臉龐，似乎都能聞到他的呼吸了，而自己一說話就能吹到他臉上似的。
「這樣把數據都畫在一起不能用這種簡單的走勢圖了，我先來做一張表格出來，淨重和全武裝負重數據呢，爭取做個簡單的函數模型出來說明魔力儲量變化極限值……」
虞遊子的話頓時把緹莉莉的思緒拉回到了工程技術上，暫時忘記了自己小屁股下面那溫熱柔軟的觸感，開始翻找自己的筆記，就讓虞遊子這麼環繞著自己在筆記本上書寫起來，而自己也時不時提筆進行修改添補。
身材小蘿莉的少女還沒有意識到，但虞遊子心裡已經在暗樂了——自己這不是就是正抱著女兒寫作業的父親大人嗎，話說這丫頭身子真是又小又軟的，但並沒有聞到傳說中的少女體香啊，那種工廠里特有的味道倒是十足，應該說真不愧是工程技術狂蘿莉少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