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葛蘭翰就爆出了一段卡雷利安王室秘史,看來他對他海吉莉雅阿姨依然相當不滿,這種事情就這麼平靜的說給了一個外人聽:
「在伯母連王儲都不是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在黃金里舊都留學的少女……結果跟遇上的一個商人之子同學私定了終生,後來她回國受封立為王女,商人兒子也就跟著來到了卡雷利安並把家族產業開展到了王國里,借著王女的力量他家族的產業越做越大最後把全部資產都投到了王國里……再然後就有了事情……」
「海吉莉雅未婚先孕生下了茜維薇拉?」虞遊子發現葛蘭翰有點放不開,於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幫他推進話題。
葛蘭翰點點頭道:「是的,伯母她懷上了商人兒子的孩子也就是長公主。起因據說是海吉莉雅的父母反對她的這樁自己找的婚事,強行讓她跟門當戶對的勒莫爾訂婚,那時候的勒莫爾大叔還是銀色騎士團團長……然後海吉莉雅就離家出走,不對,應該說是私奔……找回來的時候她已有了身孕,也虧得她有了身孕否則還不一定能抓得到那個阿姨呢……」
虞遊子實在難以想像一直氣質柔柔動作輕輕緩緩,成熟溫軟的海吉莉雅還有這麼奔放桀驁的青春,卡雷利安王室風氣就是如此,難怪仙若菈這一代這麼提倡自由戀愛。
「總之,雖然抓到了海吉莉雅但商人兒子那懦夫不見了蹤影。也沒有嫌棄海吉莉雅,娶了她並把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養大。他們後來的生活應該算不錯吧,畢竟又有了桑弗烈跟仙若菈,我可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跟茜維薇拉一起……」
所以亂黨們把不潔提了出來,即是女王的污點,又說不定可以挑撥女王跟總元帥的關係,而茜維薇拉與葛蘭翰間的問題虞遊子也漸漸明了了:「我明白了,你跟茜維薇拉相愛了。然而一年前由於封印獸的關係,茜維薇拉被……」
啪嗒。
葛蘭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隨手一斜,讓玻璃渣掉出了窗外,然後又回到立櫃前又可以自己酌了一杯又一杯,自飲自酌掉了一瓶灰酒,場面陷入寂靜,只有倒酒飲酒聲。
於是葛蘭翰就這麼醉倒了,然後虞遊子趁機將他綁縛俘虜,命令外面所有叛軍停止戰鬥,接著讓所有亂黨結束叛亂,成為王國的英雄掌握王國的話語權,擁有了穩固的發展基地,從而邁出了穿越者爭霸世界第一步……
就在虞遊子腦內妄想都快要推倒通天塔最後一步找上創世神時,葛蘭翰開口了,舌頭一點沒打結依然穩健,看來他的酒量很不錯,至少一瓶灰酒放不倒他:
「當時我就跟海吉莉雅阿姨說了,讓我去幹掉封印獸,沒必要讓茜維薇拉去送死,但她卻告訴我不要否定了卡雷利安一族存在的意義……」
確實,受封在這裡建國的卡雷利安們領有此地的大義、名分都是鎮壓封印獸,如果讓外人代勞了,他們就失去了自己的立場存在價值。虞遊子想著,而葛蘭翰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繼續述說著:
「茜維薇拉是個柔弱的女孩兒,從小就很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王家教師責打她的時候……那時候還不覺得,但在有桑弗烈之後就明顯了,所有人雖然談不上欺負,但對待她很明顯跟桑弗烈、仙若菈是有區別的……我沒有資格說什麼,只有默默守護著這個令人心疼的姑娘。然而她卻比我堅強。」
示意虞遊子要不要添酒,虞遊子擺擺手表示自己來,起身走到葛蘭翰身邊,跟他隔著一拳的距離背靠立櫃對飲起來……雖然除了酒精他品不出其他的味道來。
葛蘭翰繼續喝著說著:「桑弗烈為什麼會在英雄國?你們那台鎧甲戰士的訂單為什麼這個時候下來?其實都是在模仿當年茜維薇拉的辦法……那天茜維薇拉終於答應我的求婚了……」
說著他就又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這次杯里還有酒,被濺了一身都沒感覺地繼續說著,那種不甘懊惱自我厭惡透過時間空間讓一旁的虞遊子聞道——
「卻騙我說想按英雄國的傳統舉行婚禮,要我去黃金里舊都做婚前準備,我居然就這麼信了!!」
後面的事情不用說,甚至連推理都不用就清清白白的了——茜維薇拉趁機跑去卡雷利安山脈封印之地把自己獻祭掉了,就像這次仙若菈在那個祈靈祭壇上要做結果被塞塞娜破壞掉了的事情一樣。
「我知道這場戰爭對我來說看不到意義,但又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平息?」
破壞對方珍視的王國讓王室獲得的立足之地不復存在,確實是報復的最簡單粗暴方案,但是……
「你這樣不就否定了茜維薇拉用生命換來的結果了嗎?」
「……是的。」葛蘭翰拍掉手上的碎渣酒液說道:「是的現在看來真是沒有意義……但茜維薇拉一直在我心裡迴蕩著。」
虞遊子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靈魂鏈接?」
「不愧是異界人,哈爾金報告裡提到過你沒花一格時間就掌握了帕西語,你們那邊的人頭腦都像你這麼好?」
「我認為我是獨一無二的,即使比我聰明的,也沒我帥。」
葛蘭翰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如果是靈魂鏈接的話,根據我目前的理解茜維薇拉應該還活著,我有個猜想……」
「你該不會想說能救回她來吧?海吉莉雅阿姨應該已經跑得夠遠了,你已經盡到拖延時間的職責了,你可以走了。」
虞遊子沉默了一下:「不能完?」
「你說呢。」
虞遊子夠聰明,所以,他知道微笑著的葛蘭翰現在是無法停止下來的,就像在闖進窗戶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面對這個最後oss比起面對哈爾金更安全一樣。
一年的戰爭背負起太多死去了的人的責任以及活著的人的……而一年前沒有這些負擔的時候,很明顯當時葛蘭翰的衝動是無法平息的。
「你對於我在這裡似乎一點都不吃驚呢。」葛蘭翰不再喝酒,找到一張椅子對著虞遊子坐下。
「因為外面存在能擋住桑弗烈他們的戰力,想來那是一群跟哈爾金同級的人物,那麼能安坐大後方的人肯定更加厲害了……」
「他們都是我父親的人,一群仰望著他至今也不肯放手的人。」
「我覺得你們整個郡都無法放手呢,本來是英雄國國民的,現在突然變成附庸國國民了……感覺自己變成二等公民了,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於是就開始造反了。」虞遊子晃著酒杯說道。
「他們發自內心的在歡呼雀躍,哈爾金他們……」葛蘭翰點著頭道:「響應造反的人數大大超乎我的預計,如果是這一片整個邊區十個郡都劃給卡雷利安王國,他們也不會有被拋棄了的感覺吧……」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顯然十個郡是絕無可能的。
「說著說著感覺真的不關我事一樣了,再怎麼說我也想盡一點力的,這裡可以算是我這個世界的祖國了……雖然我是個跨宇宙偷渡的,但也想憑點功績把護照辦下來。」
「呵,你想打倒我嗎?」
「怎麼可能……如果我真救回了茜維薇拉你能結束這一切嗎?」
「……到時候發動對叛軍的叛亂也不是不可以,為了茜維薇拉的祖國而戰。」葛蘭翰站了起來穿過房間往外走去,「但現在我還要盡到我的責任。」
一身便服無甲無胄的葛蘭翰僅僅就取走門邊一柄長劍。虞遊子舉了舉灰酒,目送這位英雄末裔奔赴戰場去對付的自己的戰友們。
桑弗烈大劍下壓收力放勁橫斬向對面兩人,帶起的氣流吹起了自己的披風,讓他整個人像一隻旋起的巨斧掄向敵人。
而他對面的兩名敵人,其中一個正是哈爾金,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色重型裝甲,一人高的菱形塔盾閃過魔法的藍光後結結實實撞上銀色透明大劍,巨大的轟鳴帶起巨大的氣浪衝擊波讓石板地面炸裂出一圈圈裂痕。
哈爾金趁兩人劍盾相持的瞬間,從黑色重甲背後閃出,一劍直刺大露的面門。
桑弗烈直接雙手一松,空著的雙手做出漂亮迅捷的上揮、反刺動作,仿佛拿著劍一樣自然流暢,然後他手上就真的拿著劍了——左手一柄長劍揮擊格開了哈爾金的攻擊,而右手一柄細劍攻向露出破綻了的哈爾金。
黑色重裝戰士盾牌失去大劍壓制後,直接往前搶撞而去,如同衝車一樣往前一頂,剛好逼到桑弗烈剛剛出手的細劍的進擊線路上,使得桑弗烈只能變招。
一般的劍招應對之法就是回撤或者靠步伐劍術繞過,有足夠的等級屬性支持下,這種瞬間變招是很容易做到的。
但對於桑弗烈來說卻有更好的方法,他只用雙手一松,然後再一次做出橫劈,大劍閃現,一劍橫斬照住兩人。
哈爾金此時雖然依然處於武器上揚狀態,但畢竟速度最快的直刺變招成了橫砍,這個時間足夠他後移半步,同時身子後仰,足夠菱形塔盾再次前沖半步,於是湊出的一步距離剛正正好迎上大劍。
於是地面又多出一圈龜裂,塔盾上又多出一道裂紋。
桑弗烈也不強攻了,一劍結束就後跳拉開距離道:「你的盾牌堅持不了多久了,然後是你的重甲……不到儲魔石晶耗盡,就會先被我斬碎。投降吧,你們已經獲得足夠的榮耀了……」
帶著堅固術的盾牌和重甲,即使是王家近衛軍團的精銳裝備上也沒有的,因為當他們面對需要用上這種魔法的對手時,他們也不夠那個等級實力能一戰了,而面對同水準段的對手有沒有魔法對方都一樣無法擊破裝備。
而當他們對上桑弗烈這級別人物時,只有被秒殺的份就像穿著他們裝備的叛軍士兵一樣,塞塞娜的魔法只能延緩他們的死期。
現在對方黑色重甲上卻帶著魔法,說明對方是有能力跟高等級人物一戰的角色。虞遊子知道這種現象,根據書本上的簡單來說就是等級不夠無法發揮裝備實力,三十級的就只能用三十級及以下裝備。在地球rpg遊戲裡超過人物等級、屬性的裝備是顯示紅色無法裝備的,而這個世界現實里,你倒是可以拿得起來,用不用得好就另說了。虞遊子可不認為鄧赫勒手槍能比梅爾薇兒玩得溜。
葛蘭翰隨著聲音走出來時正好聽到桑弗烈的說話。放眼整個主堡大廳,石板地面如同鬆軟耕地一樣全部被犁了一遍。雙方看來都有擔心弄搭建築傷到不該傷的人,因此都沒有對沉重立柱下手,牆壁倒是穿了好幾個洞,而靠門那邊的整面都塌掉了,很明顯他們沒有學過建築學,不知道還有承重牆這麼一說,因此門那半邊天花板也塌掉了,可以看到上面一層以及遍布上層牆壁的大面積裂紋。
「我們正在尋回我們的榮耀。」葛蘭翰看著悽慘的建築內部,穿過塵埃掩埋踏著裂痕碎塊,金色的柔發如同自己在發光一樣照亮了這片廢墟大廳,「好久不見,讓我們出去打吧,一對一,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長進,桑弗烈卡雷利安。」
桑弗烈從見到葛蘭翰出現的震驚中恢復過來,頭盔下看不到表情,他只是一抖披風就扭頭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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