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斥道:「你這等居心叵測之人,就算我蠢笨十倍,又則能輕信於你?」
隱菩提道:「我對那小皇帝有相助之意,唯有瞎子才看不出來!」
蒼鷹絲毫不理,他先前與此人相鬥,敗了半招,此刻又起爭勝之心,凌空一道劍氣劈出,以魔音氣壁包住,以振波傳勁,神鬼不覺,那隱菩提見他出劍,驀然閃避,但蒼鷹早算準時機,魔音氣壁登時爆開,內勁兒傳至,隱菩提「咦」了一聲,頭暈眼花,但他機智靈敏,身軀伸展自如,霎時變得又扁又長,將那波動散至身上各處,幾下震動,卻未受傷。
蒼鷹趁勢繞來,一劍如龍飛鳳舞,眼花繚亂,那隱菩提急忙又縮回手腳,成了個皮毛裹成的肉球,蒼鷹飛足一踹,喊道:「下去吧!」將隱菩提踢下山去,隱菩提哇哇亂叫,連聲痛罵,但身在半空,卻似無力回天了。
蒼鷹擺脫這怪人,心想:「這老頭尚有鬼招未使,願他摔成肉泥,就此一命嗚呼。但他手腳忽大忽小,定有自保之道。」正欲追進山洞,突然山下升出手掌,抓住蒼鷹腳踝,蒼鷹「啊」地一聲,斬出長劍,那隱菩提陡然纏了上來,如蛇般將蒼鷹綁個結實,身子一翻,與蒼鷹一道墜入深淵之中。
...
雪冰寒找到章斧山與香兒,一齊來到趙盛門前,雪冰寒一低頭,湊到門上偷聽,章斧山神色尷尬,如同做賊,說道:「雪姑娘,皇上夫婦獨處,咱們還是規矩些好。」
雪冰寒「噓」了一聲,朝香兒招了招手,香兒臉上一紅,也走上前來,與她同流合污。章斧山對這兩個調皮姑娘當真無可奈何。站在一旁,左右張望,只盼無人到來。
只聽屋內趙盛喘氣問道:「德兒,你....你可快活麼?」
德皇后說道:「皇上。只要與你在一塊兒,德兒都快活得很。」
兩人纏綿一會兒,熱情消退,趙盛又談了幾句家國大事,突然叫了一聲。問道:「羊兒呢?她上哪兒去了?」
德皇后道:「啊呀,先前咱倆行房,她在一旁胡鬧,我讓她出去玩耍了,皇上不必擔心。」
趙盛忙道:「不成,不成,她才出生不久,身子又金貴的很,怎能讓她隨處亂跑,若是她出了什麼事...」話及於此。擔心至極,連忙起身穿衣,德皇后道:「皇上,你要去找她麼?」
趙盛對這小秋羊甚是疼愛,仿佛真如親生女兒一般,不見了她,便怕她遭受傷害,哪怕丁點,亦萬萬不忍,點頭道:「我去找蒼鷹哥哥。他定有法子找她。」
一推開門,卻見雪冰寒、香兒與章斧山站在遠處,神色肅然,顯然盡忠職守。不曾有半點疏忽,他心下一喜,說道:「章伯伯、雪道長、香兒妹妹,羊兒她不見了,還請諸位幫我找上一找。」
章斧山道:「皇上安危要緊,這護衛萬萬不可鬆懈了。」
趙盛催促甚急。情真意切,說到後頭,竟有下令下旨的意思,章斧山等人無可反駁,只能各自散開,往各處尋去。
德皇后道:「皇上還請寬心,秋羊定然無礙....」
趙盛沒來由的一陣惱怒,說道:「我讓你看著她,你三番兩次將她拋卻,德兒,你做事這般不牢靠,好生...好生令朕失望。」雖語氣中留有幾分情面,但指責之意,甚是顯見。德皇后霎時紅了眼眶,抿嘴不語。
趙盛有些煩躁,坐在床沿,靜默半晌,突然床板塌陷,往下一墜,他慘叫一聲,卻見一人探出腦袋,將德皇后往外一推,令她昏了過去,摔倒在地,又將趙盛擒住,往後翻倒,趙盛身懷武功,本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但怎敵得過這等一流好手?瞬間被此人制住。
那人將床板合上,鎖上機關,雙臂如鐵鎖般將趙盛夾住,往下滑了許久,嘭地一聲,落在一塊厚毯子上,趙盛怒道:「你是石豪派的人!你們這群下三濫....」那人笑道:「你待會兒便會謝我啦。」在趙盛脖子上一斬,趙盛哼也不哼一聲,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自己身處暗室之中,隱約瞧見對面仍有一室,聽那邊小秋羊哇哇痛呼道:「別打我啦,別打我啦,我聽話還不成麼?」
又聽一老婦尖聲道:「你這小妖精,快給我叫,快給我哭,叫的越慘越好,哭的越大聲越好!一哭一叫,滿天財寶,一叫一哭,金銀百庫!」刷刷幾聲,正是鞭子抽打肌膚之音。
趙盛怒道:「何方賊婆,別欺負秋羊,有什麼手段沖我來吧!」
又聽「咚」地一聲,那老婦哎呦哎呦的慘叫,小秋羊光著身子沖了出來,身上被鐵鏈拴住,傷痕累累,臉上滿是鮮血。趙盛瞧得心如刀割,想:「她母親為分娩她而死,可見這母秋羊身子衰弱,她怎能經得起這般折騰?」想要衝上去救她,身子一晃,撲通摔倒,原來他也被綁了個結實,腿腳全不靈便。
小秋羊伏在他身上,哭喊道:「皇上,皇上,你...你怎麼了?你摔得疼不疼?」
趙盛心頭溫暖,想到:「她不顧自己安危,卻先想到了我。」卻見一極為醜陋的肥胖老太婆走了過來,手持皮鞭,凶神惡煞,抓住小秋羊,罵道:「賊妖精,跳的倒不矮,這一撞力道不小!」在她身上鞭笞幾下,這老婦生性狠辣,但不過信了傳言,想要抽打妖神,討個吉利,故而手下留情,不想將小秋羊殺了,這幾鞭並不沉重,但小秋羊皮膚嬌嫩,一觸便是一道血痕,血絲從中滲出。
趙盛淚水奪眶而出,怒罵道:「老虔婆,快放了羊兒,不然我趙盛對天發誓,要將你石豪派上上下下殺的雞犬不留!」將此話反覆說了幾遍。
那老婦毫不理睬,又抽了幾鞭,惹小秋羊哭鬧幾聲,這才帶著她離去。
趙盛氣炸了肺,顧不得斯文,破口大罵,罵到後來,卻又嗚嗚哭泣,喊道:「放了她,放了羊兒,我什麼都答應你們,你們拿我獻給韃子,必有重賞。」他急火攻心,一口氣轉不過來,又暈厥過去。
他再度醒來,見自己依舊躺在暗室之中,但燭火通明,有如白晝,他看清四周布置甚是喜氣,一隅有一大床,紅錦被、紅紗帳,另有精雕桌椅,妝檯銅鏡,又有一女子身穿嫁衣,頭戴紅冠,垂下珠簾,遮住容顏,但膚色極白,紅唇鮮艷,美貌如花。
趙盛依稀認出她是那個馨兒,問道:「這是...這是要做什麼?」一開口,才知自己喊壞了嗓子,聲音極為嘶啞。
馨兒褪去紅冠,露出芍藥般的容貌,唇邊帶笑,眼神挑·逗,說道:「我比你大上好幾歲,我叫你...趙弟弟吧,要不...叫你阿成。」
趙盛聽她言語客氣,心生指望,說道:「我本叫趙盛。」
馨兒嗯了一聲,走近幾步,臉蛋兒紅撲撲的,果然是花容月貌,非同凡響,趙盛心臟砰砰直跳,暗想:「他們又有什麼詭計?」
馨兒更不多言,香唇湊過來,與他嘴唇相接,瘋狂熱·吻,趙盛熱血上涌,只覺舒服至極,迷亂萬分,恍惚間,他感到身上繩索已解,鼓足力氣,往馨兒身上推去,那馨兒武功比他更高,借力一推,將他拋在床上,壓了上來,將他死死摁住,俯視著他,柔聲道:「你這般小孩兒,好生不解風情,人家要讓你歡喜,你怎地還動手動腳?」
趙盛竭力維持清醒,罵道:「妖媚狐精,想要賺我入局,我趙盛已有妻子,對她忠心無二,身負浩然正氣,寧死不從!」
馨兒要除他褲子,趙盛雙足亂踢亂蹬,馨兒無奈,點上他穴道,趙盛氣息一瀉,身上再無異狀,馨兒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是傻子麼?我又不圖你什麼,乃是一心一意的喜歡你,要與你結為夫妻。」
趙盛心志堅定,怒道:「淫·邪妖·媚,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馨兒被他一罵,登時紅了雙眼,伏在他肩頭哭了出來,喊道:「我...我是真心的,我不是那般放·盪的女子。小盛公子,我...我一見到你,便忍耐不住啦,我爹爹...我爹爹也曾這般罵我。」
趙盛見她哭的悽慘,不似作偽,心生憐憫,說道:「馨兒姐姐...你放我走吧,你對我心意如此,我感動之極,畢生難忘。將來...將來若有機緣,我定會明媒正娶,將你接走,豈不遠強過這般暗室偷·歡?」
馨兒一擦眼淚,說道:「不成,你今天便得遂了我心愿,否則我便殺了那小羊妖!」
趙盛聽她以秋羊威脅,驚得魂飛天外,忙道:「羊兒她怎麼樣了?我求求你們啦,她身子嬌弱的緊,可經不起驚嚇折磨。」
馨兒凝視於他,解他穴道,在他額上,唇上親吻,趙盛說道:「我....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了羊兒,讓她離去。」
馨兒不答,替他寬衣解帶,也露出自個兒盛開牡丹般的身子,趙盛想起小秋羊那可憐模樣,意志迷亂,伸手抱住馨兒,緊緊相擁,熱情又生。
這般反覆折騰,心醉神迷,不知過了多久,忽聽板門輕響,隨即馨兒身子一震,摔在牆上,暈了過去。又有一人闖了進來,說道:「皇上,老臣救駕來遲,皇上可曾...可曾受了驚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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