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下,我懷疑起了這番話的可信度,「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你休想拿這些話來顛覆我的思想,我是惡靈?我都做過什麼惡事?反倒是你,內心險惡,一會兒真話一會兒假話,毫無信譽可言。」
我心中又忽然一動,「我想起來了,你這是在找藉口想嚇唬我,搞得我沒了主意,然後指望你幫忙,什麼都聽你的,這就是你們這種神棍慣用的伎倆,我告訴你,你休想把這伎倆用到我的頭上,我不吃這一套。」
我也是急了,但說實在的,我心裡有點信了他剛才的話。
劉先生陰惻惻的一笑,「你如果不心虛的話,又激動什麼?」
果然沒錯,他這是在抓我的心理。
我被他這話刺激的心理發堵,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就想狠狠打他一頓。
不過,我又很快冷靜了下來,劉仁義是出了名的陰險小人,他甚至布下陣法,逆天逆天,把一個村子裡面的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個劉先生可是他的兒子,他說話做事只從他自己的利益去考慮,沒什麼真話說出來,和他較真那是自己添堵。
誰知,我剛剛冷靜了一些,劉先生就又開了口,「水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難以承受,你是個精明的人,現在只有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向你保證甚至發誓,只要你放了我,我絕地會說服我父親,讓他和你化干戈為玉帛。但你如果不答應的話,那你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因為那八卦青陽石裡面的罡氣是有限的,你們把徐校長按在上面用罡氣重傷了老烏龜精,那石頭裡面的罡氣已經消耗殆盡。」
他的耳朵真靈啊!居然聽到這麼多事,我有些頭皮發麻。
劉先生微微頓了下,「你想想看,到了深夜,一旦陣法破解,一個村子的惡鬼出來找你報仇,那你還能活到明天早上嗎?弄不好,你還有魂飛魄散的危險。而且,你根本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這次弄出八卦青陽石,也只不過是你僥倖而已。所以你沒有選擇的機會,你只有跟我合作,否則不然,你將成為眾矢之的,不但自己會死,你還會害死他們!」
……
我不得不承認,劉先生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聽他的話,好像我已經被逼上了懸崖,只要再進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退一步或許可以海闊天空。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劉強大哥低頭一看,「哎呀,糟了,油都用光了……」
劉先生呵呵一笑,眯著眼睛對我說道,「水善,你是個懂風水命理的人,車子在這個時候沒油,你覺得這預兆了什麼?」
「靠!姓劉的,要死我們一起死,我怕你個毛。」我立刻把劉先生拽下了車,「劉強大哥,你留在這裡照顧徐校長,或者想辦法把他帶去你家,我這邊不用你們擔心,我是不會有事的。」
其實,我是不想連累劉強大哥和徐校長,他們是局外人,我不能連累他們。
說完之後,我解開了劉先生腿上的繩子,推著他往回走。
劉強大哥連忙追了上來,「水善,你要去做什麼?我和你一起去。」
我湊到劉強大哥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到好辦法對付他了,我這叫將計就計,你別擔心,那青陽石在村里放了幾十年,罡氣沒那麼快耗盡,你放心吧,我這是要利用他把一些迷局給破解開。」
說完這話,我拍了拍劉強大哥的胳膊,「行了大哥,明天中午我到你家吃午飯。」
劉強大哥信以為真,讓一條大黑狗跟著我,然後才回去照顧徐校長。
我抓著繩子,趕著劉先生往回走。
大黑狗非常聰明,在我們前面跑跑停停,四下張望,就像是一個偵察兵。
走了一段,劉先生對我笑著說道,「水善,我要方便,你給我解開繩子吧,或者你幫我解褲子也行。」
他這是想跑啊!
我沒好氣的回應,「就拉褲子裡面好了,沒人看到的。」
「水善,你怎麼能這樣呢?再怎麼說我也是幫過你的呀!要不是我給你的那張符咒,你早就被那些青頭鬼給害死了,我現在只是要方便一下,你怎麼就……」
「好好好,放放放,別念叨了。」我拿出了水果刀,「你要是不給我尿出份量來,我閹了你。」
我剛走到劉先生的旁邊,誰知他突然轉身一腳踹中了我的下身,把我疼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見我倒地,他居然還過來搶我手裡的水果刀,我忍著疼痛拿刀子對著他的手狠狠戳了一下,同時大黑狗也撲過來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他連忙轉身一腳踹開大黑狗,拔腿就跑,轉眼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黑狗追了一段路之後返了回來,用舌頭舔了舔我的臉……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摸了摸大黑狗的頭,「哥們,幫我找他,我要弄死他!」
大黑狗立刻轉身嗅起了氣味,我跟著大黑狗一路向北追去。
劉先生去得方向正是鬼村。
消除了疼痛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鬼村趕去。
他肯定是去弄八卦青陽石了,我一定要阻止他。
可剛到鬼村村口大黑狗就停住了,它對著黑漆漆的夜色齜牙咧嘴一陣狂嘯。
我蹙起了眉頭,就看到前面路口處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擋住了去路。
他好像就是那個一直在暗中跟著我的傢伙。
「你,你是誰?」
我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因為我發現他就是一個黑色的影子,根本不是人,也不像一般的髒東西。
黑色人影抬起手對著我擺了擺手,又朝著我來時的路指了下,然後快速的揮了揮手。
看上去,他好像是在讓我不要進去村里,讓我趕緊離開。
我連忙搖頭,「不行,這一村子都是惡鬼,我要阻止那姓劉的。還有,那姓劉的說是我搶了你的肉身,這件事我現在還搞不清楚,咱們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請你讓開。」
黑色人影頓了頓,就退讓到一旁無可奈何的搖起了頭來。
莫名其妙,這尼瑪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時間多想,一陣風似得跑了過去,還沒到村子中間我就聽到了劉先生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到了近處之後,我一下子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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