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雯有力的聲音更是讓雲上舞啞口無言,雲上舞看著我,又看了看趙惜雯,氣得身子發抖,一雙金色的眼瞳,更是發出淡淡的光暈,她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別忘了,現在你們的生死大權還在我手上!趙惜雯果然名不虛傳,就這張嘴皮子能抵得上千軍萬馬,不過我不吃你這一套!」
「你是怕了,你是害怕面對自己的內心,害怕面對內心在最真實的自己,所以你不想跟我說下去,擔心說下去之後,你會將那些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是不是!」趙惜雯此時步步緊逼,讓雲上舞毫無還擊之力。
然而雲上舞同樣不是吃素的女人,就她一己之手,更是能夠將馬王縣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在某些能力上面,也不輸給趙惜雯,我心中也是黯然苦笑,心道自己這位前女友,還有這位現任女友,都是屬於女強人的類型,然而兩人的性格卻相差極大。
趙惜雯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但一旦爆發,其中的情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而且她不畏生死,而雲上舞雖然也不畏生死,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雲上舞為人更加直接,狠辣,她的手段比趙惜雯的強硬不少,而趙惜雯是外柔內剛,恰恰雲上舞就屬於外剛內柔類型。
若是兩女現在不是死對頭,怕是有她們的輔助,我必然能夠成就一番不亞於馮浩然的事業,可惜事已至此,我也多想沒用,眼下更是能平息這場鬧劇方才是上策。
我曾經有一次看到趙惜雯的檔案,上面標註的是未婚,也就是說,也不能說趙惜雯怎樣怎樣,作為現在社會的人,誰又沒有過一兩個前任了,相比之下,我倒是理虧,畢竟我前有唐思琪,後又有雲上舞,我本身經歷的感情,要比趙惜雯複雜的多,而趙惜雯雖然也有前任,但真正意義上的前任只有蘇恆一個,但是她跟蘇恆的事情我也知道。
兩人聚少離多,甚至於七八年的時間分開兩地,按照感情上的定義,再深沉的感情那也抵不過時間的推移,更何況那蘇恆對趙惜雯的感情遠遠比不上一個叫做司徒多情的女人,當然司徒多情的故事,就是另外一番話了。
當時他跟趙惜雯明著是在一起,可是暗地裡,卻是想用一些禁術將司徒多情復活,然後舊人重聚。
我之所以沒有早趙惜雯的面前說起過這些事情,我也是為了她考慮,趙惜雯雖然貌美如花,但上帝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在賜予她旁人所沒有的美貌的同時,也給了她無數的挫折,到頭來,趙惜雯從未有過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她痴心踏地。
別看她現在的心思飽滿,但實際上趙惜雯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兩個曾經被感情傷害過的人,才能走到一起吧……
我咳嗽了一下,朝著兩女說道:「小舞,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就這麼說吧,若是我知道這裡的人是你,或者背後的人是老鬼的話,我肯定不參合這件事情,畢竟我跟老鬼也約定過,幫他處理完牛頭的這件事情之後,我就不牽扯關於他的其他事情。」
「你這句話還算中聽,不過現如今你已經闖入了我的地盤,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怕是對我臉面不利。」雲上舞說道,我也沒想到,才一個月沒見,雲上舞竟然就變得那麼鐵面錚錚,就仿佛改頭換面了一個人一樣。
此時在雲上舞的身上,我更是感覺不到曾經雲上舞所謂的那些溫柔。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既然如今雲上舞顯得那麼決絕,我若是在說一些煽情的話,那就是我神經病了,於是我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看趙惜雯與馬忠的決鬥,如果趙惜雯贏了,那我就放你們離去,若是趙惜雯輸了,我也放你們離去。」雲上舞眼中透過了一抹殘忍說道。
我憤然道:「雲上舞,你太過分了吧,你明知道現在的惜雯根本不會什麼法術了,她又如何是馬忠的對手!」
「那你們兩人都得留在這裡,等候老鬼的到來,讓他處置!」雲上舞捏著拳頭,俏臉生霜,眼神極為凌厲的看著我們。
倒是趙惜雯走了過來,她說道:「我答應你!」
「如果你輸了,以這馬忠的殘忍性子,必然會將你……」我抓住了趙惜雯的手說道,因為趙惜雯如果輸了,迎接而來的肯定就是死亡。
我感覺雲上舞根本就是在報復趙惜雯,然而按照雲上舞現在的能力,我根本也無法跟她作對,然而趙惜雯卻非常堅持,她說道:「相信我,既然曾經我跟馬忠的族人馬龍對峙過,我是非常了解他們這一脈的蠱術的,我不至於那麼弱小,你放心吧……」
「看吧,趙惜雯都接受了挑戰,裴文龍你倒是對自己的女人那麼沒信心,嘖嘖……」馬忠在一邊嘲笑道。
「你不了解我們,休得擅下決定!」我說道。
然而這時候,雲上舞帶著我們來到了天台附近,此時在樓頂天台倒是有一塊頗為寬敞的地方,而雲上舞放開了我的手,竟然走向了天台的中心位置,而馬忠也是脫下了外套,露出了一身的肌肉,同時手中還拿著一根木杖,木杖上面竟然懸吊這幾顆巴掌大小的頭顱,一看就知道是嬰兒的頭顱。
馬忠拿出了一個瓦罐,帶著殘忍的笑意說道:「我真是好奇,當我的孩子們一口一口吃掉你那白皙如雪的皮膚,你會如何慘叫,知道麼……我最喜歡聽的,就是漂亮女人的叫聲!」
「真是一個人渣!」趙惜雯忿忿說道。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蛇戟中,婆娑傳來的聲音,婆娑說道:「讓我助女主人一臂之力吧。」
「也好。」我將蛇戟拿了出來,丟給了趙惜雯。
趙惜雯手握蛇戟,眼前一亮,當即將蛇戟在手中掄了一個圈,擺了個架勢,已經準備好戰鬥了,與此同時,雲上舞眉頭一緊,她說道:「那九節劍呢?」
「被我給熔了。」我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雲上舞顯得很氣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不再說話。
而這時候,那馬忠將瓦罐打開,朝著裡面一吹,海量的蝗蟲竟然從瓦罐裡面沖了出來,黑壓壓的形成了一片烏雲,旋即就朝著趙惜雯飛了過去。
趙惜雯眉頭一緊,忽然身子一動,整個人以極為迅速的速度朝著馬忠逼近,而馬忠大吃一驚,顯然是沒料到趙惜雯竟然會不管那些蟲子,直接對付她本體。
馬忠飛步推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多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蜈蚣,那蜈蚣就像是一道飛鏢,朝著趙惜雯甩了過去。
趙惜雯瞳孔迅速的放大,忽然腳一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將那蜈蚣一切為二,動作順暢無比,一氣呵成,當她將蜈蚣斬斷之際,整個人更是朝前衝去,手中的蛇戟朝著馬忠的咽喉刺了過去。
馬忠一咬牙,立刻張開了嘴巴,竟然吐出了一大群黃蜂,那些黃蜂遮天蔽日,頓時讓趙惜雯收了蛇戟,滾落在地上,整個人彈跳好幾次,總算躲過了這些蟲子。
馬忠擦了擦嘴巴,嘿嘿一笑,當即灑出了一片粉末,那些粉末都沾染在了黃蜂的身上,隨即這些黃蜂竟然就如同發了瘋一樣,接二連三的朝著趙惜雯沖了過去。
饒是趙惜雯動作迅捷,依然有不少黃蜂乘虛而入,爬到了趙惜雯的身上,與此同時撒了粉末的黃蜂竟然爆炸了開來,一時間空氣中噼噼啪啪,接二連三的爆炸,而趙惜雯嘴角也出現了血絲,但她卻沒有退卻的意思,執著的盯著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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