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是難熬的,好在有琪琪格,在端親王府里的馬廄琪琪格陪伴七步飄雪說話。
琪琪格說:「飄雪哥哥,我十二歲生日,馬上到了,你,你準備送我什麼禮物啊?」
是啊,琪琪格的生日還有幾天就到了,七步飄雪還真的沒有準備好禮物,空手祝福琪琪格的生日,說不過去啊!
七步飄雪說:「我的禮物早就準備好,你閉上眼睛,咚咚咚,看——!」
其實,實在沒有禮物,七步飄雪又不能說沒有,他在身上摸來摸去,一個硬梆梆的東西被他掏出來,袖珍手電筒,放一節紐扣電池的袖珍手電筒,這是西部飄雪穿越時帶來的兩個東西之一,一個打火機送給了安達法布拉加作為結安達的信物,現在只剩下這個袖珍手電筒啦,他在琪琪格閉上眼睛時,把袖珍手電筒放在她手心。
琪琪格從來沒有見過手電筒,高興又好奇,:「飄雪哥哥,這個是什麼啊?」
七步飄雪,打開手電筒的按鈕,一束光照射到馬廄的陰暗角落。
「啊哈,太神奇啦,飄雪哥哥,這是神燈嗎?它太奇妙啦!」女孩子總是要人哄,無論禮物的大小,貴重與否,她們看中的是男孩子的心意。
當然,如果你硬是說:我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後笑。恐怕七步飄雪聽後也無奈,幸好,格格琪琪格的端親王的格格,錢財如同糞土,會發光的手電筒,她眼裡才是稀罕物。
有人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兒,此話有些道理。至少七步飄雪是這樣認為的。
一個手電筒,一個廉價的可以移動的家用電器,俘虜一個純潔的少女的芳心。
琪琪格趁西部飄雪低頭搓乾草時機,飛快地,在七步飄雪的臉頰親了一口,而後飛花蝶影似得翩翩飄飛,消失在,呆若木雞的七步飄雪的視線里。
七步飄雪,撫摸著剛剛被琪琪格親吻的臉頰,麻酥酥的,觸電似得感覺-----,無語言表。
他坐在馬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墜入夢中。
戀愛之中的女孩子是最美的。琪琪格就是最美的女孩子,至少此時此刻在七步飄雪的心目中是如此。
晚上,琪琪格約西部飄雪去大列吧酒樓玩。
大列吧酒樓是俄國人在草原投資開的一家滿漢全席風味的大酒樓。那是100多年前的事了,當然很遙遠啦。那是1899年,日俄戰爭以前,辛亥革命還沒有發生,黎明之前,東北最黑暗的歲月。滿清政府在風雨飄搖中苦苦支撐。克爾琴黑色草原雖然是端親王的,但是,大清朝國力疲弱,不僅僅只是草原,整個東北都是俄國人的勢力範圍。
夜色里,兩個年輕人騎上兩匹馬在草原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芒跳躍,歡動。兩匹快馬飛速從西部飄雪和琪琪格身邊掠過,一個矮胖子,一個高大的胖子,急速飛馳。
「陸師哥,快到大列吧酒樓,了咱們在那歇歇腳吧,」一個矮胖子,用手一指一座酒樓。
「行啊,賈師弟,看看這個天黑了,又要下雨了,剛剛還是艷陽天呢」。
陸師哥是個高大的胖子穿著錦衣華服,腰裡挎著松紋寶劍。像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七步飄雪和琪琪格進入大列吧酒樓,他們撿了一個雅座坐下,琪琪格常來,她點了一些她愛吃的菜,七步飄雪是陪伴格格來的,他無所謂,格格點什麼菜,他都說好,好,好。
七步飄雪看見店小二,十分熱情地接過那兩個胖子的馬匹,招呼兩人進入酒樓。
大列吧酒樓不小啊,露井天院,一字排開,三十張八仙桌,之時恰是飯點,吃晚飯的客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那兩個人趕路十分辛苦,想清靜一點,於是撿了一個靠窗雅座,這裡恰巧可以看見七步飄雪的座位,七步飄雪也可以看見兩個胖子的座位。他們相距不到五米遠,甚至對方說話彼此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七步飄雪看見他倆人奇怪,眼睛多瞟了幾眼,他們真是餓極了,風捲殘雲,店小二上了十八個菜,不到一刻鐘,沒了,把在一邊伺候的店小二看傻了,媽的,這倆人不會是剛剛從牢裡放出來的吧,比餓驢都能吃。
矮胖子邊吃邊催促道,「快上菜啊,爺爺,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不差錢,快啊,沒看到,盤子空了嘛」。
店小二,正在呆若木雞呢,榆木腦袋,才醒過來。店小二連連說,「好,好,客官,稍後稍後」。
「陸師哥,師傅他老人家,派咱們師兄弟給這個牛鼻子老道河裡曹送賀禮就夠給面子了。師傅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來一趟啊。咱們夔龍門是不是太給他媽的面子了」。矮胖子說。
「賈師弟,師傅的意思不是咱們可以猜測的,這裡已經是的虎威鏢局地盤了,別滿嘴噴糞。胡咧咧,隔牆有耳」。高大的胖子說。
高大的胖子是陸師哥,年紀大一點,說話當然穩重一點。
「怕個球球,來給牛鼻子老道河裡曹送賀禮,已經是把屁股給他臉上貼金了說起咱們夔龍門的名號,他媽的早就應該黃土墊道,淨水潑街來迎接了。誰不知道咱們夔龍門威震北方七省,就是提起大師哥你——大鵬法王陸靈童的名號來,也嚇死他河裡曹,哪怕隨隨便便來個做飯的弟子,也把他媽的虎威鏢局牛鼻子老道河裡曹打個狗吃屎」。矮胖爆吹牛皮道。
矮胖子說話囂張,飛揚跋扈,西部飄雪聽在耳朵里十分刺耳,他本不喜歡這樣張揚的人。
「賈啊六」,
陸師哥陸靈童暴怒了,賈啊六雖然飛揚跋扈,可是一聽到師兄的呵斥,也老實了不少。
七步飄雪這才知道,矮胖子叫賈啊六,大胖子叫陸靈童,他們是什麼夔龍門的,要去虎威鏢局,虎威鏢局七步飄雪知道,不但在草原上響噹噹,就是整個東北,也威震四方,他們是專門做押鏢去俄羅斯的鏢局。
他再看矮胖子賈啊六時,他已經老老實實低著頭,放開大嘴巴這頓胡吃海吃,撐的飽嗝連連,下不了桌。
這時,樓一陣騷亂,人群嬉笑怒罵聲,時隱時現,原來這個矮胖子賈啊六生性是十分愛湊熱鬧的人,他和師哥招呼了一聲,便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到了大堂上,只看見一大群當兵的人正在圍著兩個人,不知道正在幹什麼呢,賈啊六隻有五尺高,高個子看戲,矮個子吃屁,賈啊六有招啊,他的胖手又短又粗,卻是十分的靈巧。
他把五個胡蘿蔔似的手指順手牽羊摸進入,他面前一個高大的當兵的腰間,拉出一個錢袋子,嘩啦啦,向空中一拋,天女散花,銀子銅板如雨下在人們的頭上,賈啊六粗聲狂叫道,「哪個龜兒子的錢袋子開張嘍」。
當兵的都是他媽的愛錢如命,看見錢比看見親娘都親。
瞧,老天爺開眼了,下錢雨了,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事。一個個瘋了,不撿真他媽的是龜兒子了,撿的當買的,買的當崽的,不撿白不撿。
當兵的一哄而上。那個丟錢的當兵的最是高興,左右手不閒著,一臉的興奮。
啊呀,他一摸腰間的錢袋子準備放撿了的錢,沒了。那個空空如也的錢袋子正在地上睡著喱,看見他呀正在咧著大嘴巴笑呢。他的大名牛彎彎,赫然繡字正在錢袋子上呀。
七步飄雪看見矮胖子用這個法子擠進人群,他喃喃自語:「呵呵,呵呵,矮胖子倒是個人才,可惜沒有用對地方啊!」
琪琪格說:「嘻嘻,嘻嘻,這個矮胖子,倒是個戲台的丑角,喜氣的很喱!」
賈啊六就趁著這個機會,三下五除二,擠進來了,看見人群最裡面,一個腦門上貼了個狗皮膏藥的闊家公子哥,正在調戲兩個抱著琵琶的小姑娘,說是小姑娘,一個白白嫩嫩,個子高,可能有二十歲,一個黑一點,矮一點,可能有十八歲,那個狗皮公子哥,就瞧上了白白嫩嫩的姑娘,口水流出半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啊呀,美人。多麼白白嫩嫩呀」。
狗皮公子哥,手裡拉拉扯扯,嘴裡不乾不淨,滿是淫辭狼語。十分下流無恥。
這個公子哥七步飄雪不認識,琪琪格認識,她說:「這個公子哥叫馬少爺,他爹是克爾琴黑色草原綠營六十一營的標統馬大炮,他爹是王八,他是王八蛋!」
賈啊六,暴脾氣,最看不得,欺負人的官二代,
「瞧這王八犢子,老子肺都要氣炸了。他奶奶的草擬大爺的,光天化日,乾坤朗朗。沒有王法了。竟然強行調戲良家婦女。你姥姥的去死吧」。
賈啊六,不容分說,上去就是一腳。
正踢到那孫子的屁股上。
不知道是賈啊六的勁用大了一點,還是這個孫子弱不禁風了一點。
一腳竟然踢到九黎樓大門外了。
狗皮公子哥一個惡狗搶屎,門牙嘩啦啦掉了五顆,血噴出一米遠。
這個孫子可能還會一點功夫,一個鯉魚打挺,還就蹦躂起來了,但是剛剛站起來,啊呀一聲,又趴下了,還一個勁地汪汪學狗叫。看來,傷了。
那一群當兵的一看見,公子哥爬在地上,全都圍攏上來,扶起公子哥,紛紛叫囂道。
「馬少爺被打了,馬少爺被打了」。
「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馬少爺啊。不想活了」。
「就是這個矮胖子,我看見他踢的。牛彎彎,你小子的錢袋子也是這孫子拋的」。
「就是他。就是他」。
「揍他,揍他」。
「他媽的,閻王爺尿尿哪尿出個武大郎來啊。喂,矮子,吃飯你上廁所——————你妹的逼找死《屎》啊。敢打我們馬少爺」。
「你妹的,今日個,孫子啊,你不知道死怎麼寫吧。馬少爺可是克爾琴黑色草原綠營61標標統馬大炮的兒子。這個孫子,快到玩完了」。
「他媽的一定是活膩味了」。「兄弟們,揍他,揍他」。當兵的人多勢眾,一哄而上。
三十個人一起掄拳頭,揮板凳,有的還拿出來了腰刀。
矮胖子賈啊六樂了。
「攢雞毛湊撣子。就你妹的龜兒子。爺爺吃飽了。正好動動手腳。來啊。來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71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