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兩位,前輩,息怒息怒,原來是左右發財人上人前輩,失敬失敬。」
七步飄雪看見這個陸靈童還是機靈鬼,馬屁拍的十分響亮。
「小子,爺爺和你很熟嗎?」左發財說。
「小子,俺們和你娘非常熟,二十年前,一不小心,生出了你這麼個蠢驢。」右發財嘴巴非常賤,在找便宜呢。
陸靈童眉毛挑了挑,他沒有生氣。又是一臉的笑容「前輩,說笑了說笑了。"
左發財說,「小子,你是夔龍門的弟子嗎?你師傅小泥鰍葉鞦韆還沒有死嗎」。
陸靈童說,「家師怎麼可以死在左右發財前輩的前面呢,當然是,左右發財前輩先死,一百年後,師傅他老人家,才會羽化登仙。」
左發財說,「小子,你師傅不肯死,你妹的就你去死吧」。
說著,人上人,左發財手裡突然生出一條黃金大眼鏡蛇,大蛇的頭有瓷碗大小。蛇頭立起一米高,呼著腥臭氣息,扁平的脖子露出一對十分刺眼的眼鏡花紋。
左發財一抖手,嘩啦啦,呼。大眼鏡蛇,如箭。吐著紅信子。呼著十分噁心的腥臭味,撲向陸靈童。
七步飄雪看見陸靈童,看上去,十分胖大,有一些笨重,但是他似乎早就注意到這兩個怪物不懷好意。所以,時時刻刻,都提高警惕。
一看,大蛇銀魅似的飛來了,他,大胖子陸靈童竟然一點頭,把頭低下來,迎接飛來的大蛇。
那個眼鏡蛇,非常貪婪,大嘴巴張的無比的大,紅舌頭好像一根毒刺。
酒樓的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張大了嘴巴。
琪琪格說:「這個陸胖子死定了。」
七步飄雪也這樣認為。至少凶多吉少。七步飄雪說:「你看就在大蛇就要接觸到他的時候,這個大胖子還大辮子一甩,頭就在蛇的毒牙下了。就是豬腦子也可以想到,這個夔龍門的大弟子,原來是傻驢啊,人家放蛇來咬他這個豬頭,他不躲避,反而把頭伸過去,這不是傻驢是什麼,缺心眼的二貨。這下子,肯定翹辮子死的難看。」
果然,陸靈童真的翹辮子了。
只見他的烏黑油亮的大辮子像瓜蔓觸手一樣,觸到眼鏡蛇的一剎那間,便死死地把蛇頭纏繞住了,辮子的梢頭,栓著一枚碩大的銅錢,只見這枚銅錢好像活物一樣,張開了銅錢中間那個方空,咬住了蛇頭,瘋狂地噬血。樣子異常恐怖。
非常殘忍。
七步飄雪捂住了琪琪格的眼睛不讓他看見如此兇殘的景象。
大眼鏡蛇被吸著血,當然不幹了,左右扭動著身體,拼命地掙扎。尾巴圈圈地東西搖擺,上下纏繞。
但是,辮子和銅錢都是死的東西,一點都不肯放嘴。
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
不到眨眼的功夫,五米長的眼鏡蛇,剛剛還是張著血盆大嘴,現在,竟然被吸乾了血液。
毒蛇縮小的還不滿一尺長,蜷縮的一灘的眼鏡蛇死狀恐怖極了。
陸師哥,大辮子一甩,眼鏡蛇如乾枯的樹枝,啪嗒,掉落在地上。
大眼鏡蛇是左發財放出去的,現在死了,右發財,不但不心痛,反而,說起來風涼話,
「俺早就說過,你那條蛇,燉吃了多麼好,哈哈,瞧見了吧,自己不吃,便宜人家的大辮子了吧。關鍵的時候,還是得咱爺們出手,來,來,來,神仙索——」。
說著,右發財的手裡生出來一段麻繩。
尺寸長不過三米,大約有大拇指般粗細,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和普通人家綁雞鴨,栓狗的麻繩沒有什麼不同。
一絲一毫,也看不出有神馬特別之處。
右發財,笑眯眯地拿著這段麻繩,愛惜地說「乖乖,好久沒有出來溜溜了,悶死了吧,今日個,就讓你出來玩個夠。」
右發財,轉手對陸靈童說,「俺給你一條麻繩,」
他十分傲慢地用手一指,大列吧酒樓門口的一棵大桑樹,他說,「俺,系一個扣,你妹的把腦袋一伸,自己吊死,怎麼樣?」
陸靈童,哈哈大笑道,「前輩既然指了一條金光大道,晚輩,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來吧,來,請————。」
麻繩在右發財的頭頂飛舞,它似乎在等待進攻的命令。
右發財,嘴巴念念有詞,食指,一指已然在桑樹下的陸靈童,大喝一聲「起」。
麻繩興奮極了。搖頭擺尾,一飛沖天,嘩啦啦,鑽進入一大片桑樹葉子裡,不見了。
桑樹下的陸靈童集中精力注視著桑樹葉子,緊張極了。越是緊張,胖臉就漲的越是通紅,通紅。
他手裡拿著一件奇怪的兵器。是一條花槍,特別的是,有兩個槍尖,所以又叫做兩頭蛇,兩頭蛇的銀槍尖的驚風鈴「嘩啦啦,嘩啦啦."響個不停。
他確實是想像不到,這個怪物在玩什麼花樣,這個麻繩是神馬東東,或許由於緊張,陸靈童全身上下的衣服好像充好了氣的氣球一樣,鼓鼓的,腦袋後的大辮子也飄起,那個吸飽了蛇血的銅錢,更是格外的興奮,閃耀著金子般的光芒。
不到片刻,那個麻繩地獄般現身了,但是不是一條三米長的一段。
而是,二十米長茶碗口粗細,不是一條而是十條,游龍一般,交織成網。
"嗖嗖".呼嘯著風聲,向陸靈童飛來。
任他如何逃避,如何躲避,也將落入網裡,無處遁形。七步飄雪對琪琪格說:「看來,今日個,大胖子真的,死定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只見陸靈童,他的頭越來越紅,臉也漲的像紫羊肝。
他本來就是個胖子,此時,全身充氣鼓脹的身體,突然間又胖了3三圈。
原來,陸靈童正在不停地吸氣,他的大嘴巴鯨吞般貪婪著空氣,不到片刻,陸靈童,比皮球還要圓了,大胖子身體,配上對比之下十分纖細的四肢,模樣真的無比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此時天空中正在下著牛毛細雨,細萌萌的雨絲紛紛淋漓地灑向大地,透過桑樹的大葉子間,滴落在明晃晃的槍尖上。陸靈童正在等待著。
終於,決戰紫禁之巔了,右發財的破鑼喉嚨,念念起來,一段咒語,
「豆子山,
打瓦鼓,
揚平山,
撒白雨。
下白作雨,
娶龍女。
織得絹,
二丈五,
一半屬羅江,
一半屬玄武。」
麻繩,如接到命令的靈蛇,發起了總進攻。
十條麻繩,纏繞上了陸靈童,而此時的陸靈童,衣服越來越脹,他吸進去的空氣快要把他的衣服都撐爆了。
陸靈童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條條暴露的腦筋,隨時都可能爆血管腦溢血。
終於,他的銀槍出手了。一刺萬點槍花,幻化成為億萬個銀白色的亮點。
尖銳的槍尖刺破空氣的聲音,攝魂。槍。
槍,是兩頭蛇,兩邊都是槍尖,人們光注意那華麗如鑽石,燦爛如煙花,密集如繁星的前面的槍尖,卻是往往忽略後面的槍尖。
陸靈童,飛灑出那麼多絢麗奪目的花招後。
突然,後面的槍尖刺向了自己的肚皮。
他死定了。他這是,打不贏,自殺。
這是無比悲壯的死法。槍尖刺破鼓鼓如蛤蟆鼓氣肚皮的衣服。砰,爆米花,出爐的那一聲。陸靈童,死定了。這種死法,比上吊,比刺破肚皮,被串糖葫蘆,還壯烈。
誰也沒有想到,陸靈童,沒有死,衣服確實是死了。
右發財的麻繩,也死了。
那白色的綢緞衣服碎成了一片片抹布。還帶著焦糊味。
那右發財的麻繩一截一截,剁好的牛鞭似得。射完精子後蔫頭耷腦地,陽痿了。
陸靈童,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布片。
他的臉色還是紅彤彤的,手提著銀槍,像西遊記的紅孩兒。
紅孩兒當然是光腚的,此刻,陸靈童,正在光著屁股,但是,胯下的大蟒蛇,還是不會露出了的。
他胯下居然也有一條麻繩。麻繩捆住了他欲妖欲鬼,想要出來透透氣的大蟒蛇。
使之不能出來嚇到女人們。但是琪琪格確確實實被嚇到了,七步飄雪掩住情人的眼睛,使之不會看見如此齷齪、妖孽、猥瑣、下流的場面。
賈啊六,老遠就看見他師哥光腚站在桑樹下面尷尬叻。他也覺得可笑,他急急忙忙回到酒樓里,把師哥放在雅座的外衣拿了來,給他披上。賈啊六因為鼻樑骨碎了,說話瓮聲瓮氣的,如同白眉大俠的乾兒子房叔安,「師哥,沒有傷了吧。」
「沒有事,師弟,好著喱."陸師哥對賈啊六的義氣很滿意。
陸靈童,披外衣,不穿褲子,倒也對胯下的大蟒蛇通風透氣好一點,不用天天在陰暗密閉的環境裡,憋死了。
人上人右發財,斷然沒有料到,陸師哥如此的厲害,他鬼魅的神仙索,怎麼就完蛋了。
右發財大呼:「死老婆子,死到哪去了,還不快死出來」。
他破鑼的喉嚨讓人噁心。
叫聲未停,人影闌珊,一位貌美如花,豐滿大**的三十歲左右的絕色少婦,站在了右發財的旁邊,輕聲細語說「相公,有事嗎?人家剛剛出去方便方便了嗎。」
說話之時,搖曳身姿,一笑百媚生,嗲撒氣地美艷,那眼那鼻子那嘴巴那胸那大腿,白白嫩嫩,一掐都可以掐出來漿來。
如果說有一種動物是天生尤物的話,這個嗲聲嗲氣,風情萬種的美人胚子,不是,那麼你妹的,誰是?
尤其,那如妲己狐狸般的媚眼,勾人魂魄,攝人七竅,假設還不能,讓你妹的怦然心動,加上那g罩杯的**,比楊貴妃還豐滿的傲人雙峰,無論天下什麼樣的男人,見了口水一地,夜不能寐,神魂顛倒。
但是,也有例外,紅臉的左發財,看見美女,好像看見鬼,大叫「你離俺遠一點,俺不是你家相公,看見你豬頭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嘿,晦氣晦氣。」
黃臉右發財大叫,「你個豬婆子,相公也胡亂叫嗎,也不怕有色狼占便宜啊」。
「喲,相公,想我了吧,人家才剛剛走開一會呢."美艷少婦,說話時,不停的搖曳身姿,大**若隱若現的嬌顫,波濤洶湧,說不出的風騷。
在一旁的公子哥馬少爺,眼珠子差一點掉在地上,眼睛隨著大**的晃動而移動。他的口水流出來半尺,而又,不停地吞咽口水。
迷死人的妖姬,看見了陸師哥,說:「是這個哥哥,讓你不爽嗎?相公。」
她的芊芊細指,剛剛對著陸師哥時,陸師哥,就看見了美女旗袍下,裸露的白花花的腿子,他也是男人,血氣方剛,胯下的大蟒蛇,打鼓咚咚,如果,沒有麻繩,早就一飛沖天。
右發財沙啞喉嚨,哼了哼。「這個小子,什麼邪門東西,扯斷了俺的神仙索,賠俺的神仙索」。
右發財,像受欺負的小孩,看見了撐腰的大人,任性潑皮起來,大哭大叫:「叫他快點賠俺的神仙索。」
「相公,我馬上,叫他賠你一根,好不好,乖。」美女妖姬說,「賠你的,聽話哦,賠了以後咱們去買糖吃哦」。
迷人的妖姬移步抖著豐滿的大**,對陸師哥說:「我叫淳于菲菲,官人你弄壞了我家相公的神仙索,官人你可要賠哦,」
兩個迷死人的酒窩在笑容里露出了,而且挑逗的對陸師哥呵了一口氣,其味如蘭。
七步飄雪看見陸靈童的淫邪眼神,就知道這一刻鐘,他把持不住了,他想抱住這個寶貝尤物用牙啃啃。
「那個怪物,是你相公,你是他老婆,你叫神馬菲菲。」陸靈童,有一點,心不在焉。
「淳于菲菲哦,官人可要大大地記住我哦,我很善解人意的哦」。妖姬說。
妖姬嗲聲嗲氣,融化了陸靈童的心,而且不停拋過來的媚眼,陸師哥應接不暇,更不要說,這麼近的距離,盯著人家白花花的大**了。
是男人都會心猿意馬,大滴個我阿媽啊,大波霸妹子,爽,七步飄雪也是男人,他也荷爾蒙飆升,他再看看馬大炮的兒子馬少爺,就是這樣的醜態百出,一股鹹鹹的東西流到馬少爺嘴邊,一摸,媽呀,流鼻血了。
食色性也,三十多個當兵的,哪個褲襠里的大蟒蛇,不是蠢蠢欲動啊。
陸靈童,似乎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性感的尤物,在她千嬌百媚的挑逗下,本來,就一條麻繩捆著的胯下大蟒蛇,時時刻刻,都在打鼓,想要出來,陸靈童拼命地壓制攔著,他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傻事。
陸靈童也是一個勁地吞咽口水。他還是理性的慢慢說,「馬少爺調戲良家婦女,我師弟出面制止,你家相公,不但不伸張正義,反而助紂為虐,用麻繩打我們師兄弟,我們被迫無奈,得罪了,如果要賠麻繩,我腰就有一條,但是現在不方便取來給姑娘,稍後片刻可好。」
陸靈童,還是有理有據,說的十分的客氣。
「官人,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賠了」。淳于菲菲說。
「不是不打算賠,是現在不方便賠."陸靈童耐著性子說。「那麼,我幫你取下來,這下方便了吧,我淳于菲菲,會很細心地取的哦。」淳于菲菲並不死心。
「姑娘,說笑了男女授受不親,陸某自己,不方便,姑娘就更不方便了。」
「當真不方便。」
「當真不方便。」
「果然不方便。」
「果然不方便。」
「那好,」淳于菲菲,轉身對右發財說,「官人說,不方便賠你,相公,可不可以,等一等?」
人上人右發財說,「不行,就是不行,一刻鐘也不行,一秒鐘也都不行。賠,必須,馬上賠,現在就賠」。
右發財真的是撒嬌任性的孩子,碰上了千依百順的娘。
淳于菲菲對陸師哥說,「我相公不能等,官人真的不方便嗎?」
「真的,不方便。」
「那好吧。」淳于菲菲,銀牙一咬,兩排如同貝籽的細細牙齒,在血紅的嘴唇上,咬出了一抹淺淺的白印子。她呵氣如蘭,微啟朱唇,唱道,
「有所思,
乃在大海南,
何用問遺君,
雙珠玳瑁簪,
用玉紹撩之,
聞君有他心,
拉雜催燒之,
催燒之,
當風揚其灰,
從今以往,
勿復相思,
相思於君絕,
雞鳴狗吠,
兄嫂當知之,
妃乎兮,
秋風肅肅晨風颸,
東方須臾高知之。」
歌聲溫婉動人,清純如同稚子童聲,餘音嘹喨,繞樑三日不絕。
有所思的愛情,說不出纏綿悱惻,撥動人們心緒,鋤地的老農民聽到,脫帽停止鋤地。賣絲的小二哥聽到,放下擔子,忘了做生意,忘了收錢。騎馬的翩翩公子哥聽到,笑傲江湖下馬拜倒在石榴裙邊。娶老婆的新郎官聽到,拋下轎子裡的新娘,再找媒婆說媒拉縴。紫禁城裡的皇帝老子聽到,拋棄皇位和她一起私奔去世外桃源種田。
這倒是極其魅魔的魔音,勾人三魂七魄,攝人心神。
就在淳于菲菲,朱唇余有歌聲之時,一架大馬車,炮打的般飛來,馬車的銅鈴,靈,靈,靈,響個不停,眨眼即到。
大列吧酒樓桑樹下,十二個個彪形大漢,飛進入酒樓,呼啦啦,布衣布褲,頭戴斗笠,默默站在淳于菲菲的身邊,異常溫順。
淳于菲菲說,
「我的小貓們,你們好,」她用手指指向陸師兄,「這位官人弄壞了我相公的神仙索,他說他賠,但是現在不方便,你們讓官人方便方便,要溫柔一點,小貓,溫柔一點哦。」
十二個彪形大漢默默聽到命令,團團圍住陸師哥,亮出了二十四把斧子,神奇的斧子是會飛的,嗖嗖,殺氣騰騰。
陸靈童的額頭的汗水剛剛擦去,剛剛對付人上人左右發財,耗費了很多體力,又碰到十二個李逵,瘟神似得斧子看上去不好惹,怕,沒有用了,怕,就不來了,來了,就不怕。
陸靈童把辮子在脖子後一盤,牙咬在那枚會吸血的銅錢。
一抖手中的兩頭蛇亮銀槍,噗嚕嚕,抖出萬點槍花。他擺出一個羅成叫關的姿勢,左手在前面,右手在後面,左腳踏乾門甲子海中金,右腳踏癸亥大海水。
兩頭蛇,兩個槍尖,一個指向天,一個指向地,他口中念念,「新買九尺槍,懸於中柱樑,一日三摩挲,甚於嬌媚娘。」
一字一句,鋼釘擲地有聲。
淳于菲菲溫婉一笑,手指一揮,12個彪形大漢,立即排好天罡北斗陣,十二個黑斗笠,二十四把斧子。
良久,大列吧酒樓,寂靜無聲。
「戰城南,
死郭北。
野死不葬烏可食。
為我謂烏,
且為客豪,
野死涼不葬,
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姣姣。
蒲葦冥冥,
梟馬徘徊鳴,
梁築室,
何以南,
梁何北,
禾粟不獲何食。
原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
良臣誠可思,
朝行出攻,
暮不夜歸。」
淳于菲菲的歌聲,飄飛的髮絲,和二十四把上下翻飛,蝴蝶翩翩,陸靈童的槍尖花花如雨,布帛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淳于菲菲的歌聲停住了,戰鬥也結束了。
陸靈童,和十二個彪形大漢都停止了武器的揮舞。所有人都沒有倒下,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不同的是,陸靈童的白色袍子,布滿了血點,而十二個彪形大漢的身體上都是槍眼。
陸師哥的辮子晃了晃,辮子上的銅錢,嗡嗡鳴叫,噬血的本性,讓這個傢伙很興奮。
銅錢飛起,一口咬到一個大漢的脖子,血,咕咕,被吸去,不到一刻鐘,十二個彪形大漢,突然灰飛煙滅了,留下的只是十二堆灰燼,和二十四把亮晶晶斧子,證明這裡曾經有一場惡戰。
看見了這一切,十三歲的七步飄雪背脊發涼,他再次捂住了琪琪格的眼睛,這些江湖俠客的鬥狠習氣,少兒不宜。
淳于菲菲對於十二個彪形大漢的獻身,早就料到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依然笑茵茵地一步三搖,走近陸靈童,兩個人距離非常非常近,兩個人的鼻子尖幾乎觸在一起。
這個美艷十分的少婦,笑容自始至終鬼魅綻放,呵氣的胭脂水粉味,環繞在陸師哥的鼻子中,漸漸地她把手環抱住了陸師哥的脖子,嬌滴滴地輕嚶,呼吸急促,勾魂眸子,熠熠笙歌。
陸靈童,春心蕩漾,他的臉漲的紅彤彤,胯下的大蟒蛇,冬冬地犯罪般不安分。
七步飄雪看得出陸靈童在拼命的壓制著內心的原始性衝動,但是他的血脈膨脹心潮澎湃,急遽充血的血管好比熟透的瓜,自己就要炸了,他真的真的控制不住了。
尤其是看見陸靈童硬幫幫的傢伙,比槍尖還要尖銳,一不小心,就會一飛沖天,七步飄雪默念:「陸胖子死定了。」
淳于菲菲更加肉麻妖艷地扭動她的玉體,攪纏的舌頭尖露出口外,嬌顫抖的**幾乎貼在陸靈童的胸口,波濤洶湧,讓人眩暈。她的櫻桃小口一點點,微微張啟,開始是輕輕地哼哼唧唧,後來,她的呼吸漸漸急促,發出奇異的嚶嚶咿咿呀呀的聲音,聲音極其原始誘人,那是動物求偶時,發出勾魂之聲音,聲音如此熟悉,卻是又非常陌生。讓入定的高僧聽了心猿意馬,百把鉤子撓抓,讓已經淨身的太監聽了浮想聯翩,意淫戀戀。
性,食色性也,原始的性衝動和飢腸轆轆要吃飯一樣出自本能。淳于菲菲,**淫語,更加變本加厲。
舌頭尖的口水探出性感的紅唇,撩人的手指勾勾搭搭,半開叉的旗袍下,白兮兮的腿子,露出了,彤彤地白花花的**,兩個大碗,顫抖,顫抖,一浪又一浪,襲來。
把人拋向空中,又接回浪尖。
七步飄雪看見馬少爺終於按捺不住了,他鼻血噴湧出來,青春的荷爾蒙火山爆發,腎上腺素,急遽飆升,他兩眼噴火,目光呆滯,整個人身體中了邪的公狗,發瘋地撲向淳于菲菲,好像要把她撕碎,咬斷,而後囫圇吞棗,活生生吞下她,一口也等不了,比豬八戒吃人參果還要猴急,比在水牢裡餓了七天的死囚,看見豬腳還要興奮。
淳于菲菲也看見了馬少爺,笑淫淫看著這個色中餓鬼,她,回頭一吻,嘴唇貼嘴唇,吸了一口氣,馬少爺,體如篩糠,脖子殘存的挺了挺,臉如馬糞紙,倒了。
七步飄雪再看馬少爺的胯下,褲襠間糊了一片。七步飄雪大驚:馬少爺竟然脫精死了。
陸靈童,眼看著馬少爺死了,可是他自己還是把持不住,胯下的大蟒蛇,一再衝擊他的底線,他內心中有兩個拳頭在互相搏鬥,廝殺,一個聽到淫魅咪咪麼咪咪的嬌喘,興奮地張牙舞爪。一個企圖掩住眼睛耳朵鼻子,一切可以感知外界的感官,堵住缺口。不讓魔鬼入侵。陸師哥,陷入了冥冥三界了,防線全面開放。全面潰敗了。淳于菲菲的舌頭,伸到了陸靈童的靈魂。
陸靈童如蝴蝶翩翩起舞,懸浮在空中,忘了自己是誰?
是誰?
淳于菲菲說:「胖子,寶貝拿出來吧。或許我還會讓你死的舒服一點。呵呵,呵呵-----」
陸靈童說:「你----,你---是誰?我哪有---寶貝?」
淳于菲菲說:「虎威鏢局的一個包袱就在你們這裡,而且就在你的大肚子裡!」
陸靈童說:「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肚子裡有東西?」
淳于菲菲說:「呵呵,其實馬少爺也是我官人的朋友的兒子,所謂的調戲女人,只不過是引蛇出洞而已,呵呵,我們既然會引蛇出洞,就知道你的大肚子裡有寶貝,少廢話,拿出來吧!」
七步飄雪看了這些時候才知道,陸胖子的大肚子裡有寶貝,怪物和妖姬是搶劫的歹人,究竟是什麼寶貝呢?他也好奇。
這時,在大列吧酒樓吃飯的顧客都亮出了刀,原來他們都不是普通的食客,都是聞風而動的江湖豪客,緣由就在有人放出消息:推背圖和黃金面具兩件稀世珍寶,將由夔龍門的大徒弟陸靈童押送的克爾琴黑色草原的虎威鏢局。日子、時間、地點、押送人。消息里說的一清二楚。
發送消息的人廣發江湖飛鴿帖,這是僅次於江湖英雄帖和江湖死神帖的第三大帖子。發送量巨大,就是江湖上不知名的太湖鯊魚幫、洞庭湖炒餅幫也收到了。
一時間,殺手雲集於克爾琴黑色草原,偏偏就讓不知情的七步飄雪和琪琪格碰上了。
淳于菲菲說:「是我破開你的大肚子啊?還是你自己動手?」
陸靈童說:「好吧,我自己來!」
陸靈童自己把手撕開衣襟,露出他的大肚子,他硬生生地把手指插進大肚子,噗嚕嚕,一個大洞,血流滿地,血淋淋地撕扯出來一個油皮包裹。
人上人左右發財大呼:「快快,拿到手!」
淳于菲菲也賊眼放光:「快快,拿過來。」
夜長夢多,淳于菲菲等不及,伸手去取。
噗嚕嚕——,陸靈童把包裹向空中拋去,飛向在場的人群。
那些覬覦寶貝多時的江湖豪客,看見包裹飛來。
剎那間,酒樓,亂竄,亂飛,亂蹦,亂刀揮舞,亂刃分屍,片刻,哄搶聲,吶喊聲,亂成一鍋粥。
七步飄雪早已經意料到會出事,他急急忙忙保護格格琪琪格趁亂逃跑,他不想從中分一杯羹,是非之地不久留。
七步飄雪斜裹著琪琪格,艱難地在亂刀揮舞的人群穿梭。
噗嚕嚕,一個東西掉到了琪琪格的懷裡。
他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揮舞的亂刀就殺到。
七步飄雪急忙抱起琪琪格就滾到在地上。
那個東西骨碌碌掉在地上,七步飄雪看見——這不是剛剛,陸靈童大肚子裡的包裹!
搶奪的黑手又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亂刀,卡擦,卡擦,卡擦,地上多了七八個掉落的手腕,齊刷刷地被人砍斷,血淋淋地就在琪琪格面前,格格被嚇得——呀——,一聲尖叫,幾乎嚇暈。七八個漢子的手腕被砍斷,他們還死命地撲上來,完全是飛蛾撲火的架勢。
爆——,爆!突然地動山搖,一個巨漢,竟然連木頭地板一起掀起,琪琪格和包裹被地板一起帶起,巨漢抱起地板連同琪琪格還有包裹橫衝直撞,殺開一條血路,硬生生的撞破大列吧酒樓已經關閉的大門,消失在茫茫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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