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牙一聲大喝,一聲爆響,寶扇揮舞,頓時間風起雲湧,光華四射,氣沖斗牛,砰砰做響。空氣裡面攪動一個巨大漩渦,圍著侏儒老頭刀疤漢子三個人為中心處急轉不停,成為一個漏斗形狀,而自漩渦激盪的四周飛沙走石,瓦礫塵埃席捲吸進漏斗裡面,緩緩的唐缺牙步入漏斗裡面,殺氣騰騰,他的身體陡然增高兩尺來長,焦尾琴琴聲哀婉,一股凶煞之氣,撲向侏儒老頭三個人。
侏儒老頭大叫一聲,疾飛,那噬血的眼珠子突出眼眶,痛苦萬分,風語飛隱隱看到,有褐色的血漬一樣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從侏儒老頭的身體裡面流出,焦尾琴在瘋狂地吸食那恐怖的液體,一刻鐘不到,侏儒老頭竟然變成乾屍,吸乾了身體的所有液體。
焦尾琴一聲呼嘯,侏儒老頭的乾屍甩飛,那琴弦如刀,沖向那嚇傻的兩個刀疤漢子,片刻後一聲巨響,兩個凶神惡煞一樣的九尺巨漢,頭顱巨震,主動脈割斷,整頭顱被向上震起五米多高,砰砰,竟在屋頂衝破兩個大洞,如同兩個手雷竟然都是飛向風語飛的,鮮血淋漓流血不止的人頭,讓人頭昏目眩,噁心的刀疤頭顱旋轉著擲向了風語飛。
風語飛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她急急忙忙躲避,青岡劍揮舞上下翻飛,只見兩個刀疤頭顱滾落在瓦片上面,眨眼間變黑,黑血如縷不絕,伴著腥臭氣息,顯然有劇毒,風語飛掩住口鼻,疾飛想逃離這裡。
風語飛呼呼喘氣,剛剛已經被唐缺牙發現,下意識甩出紫衣斗篷,這是飛行靈符,她踏上靈符披上斗篷馬上就可以疾飛如電。
風語飛看見唐缺牙殺死侏儒老頭和刀疤漢子時出手狠辣,心中害怕,只想遠遠離開唐缺牙,越遠越好,她是來救七步飄雪的,不是來打架的,不要七步飄雪沒有救出來,自己反倒搭進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風語飛踏著靈符疾飛片刻,在北唐門的大院子裡面兜圈子,回頭看見唐缺牙的臥室那裡依然黑氣騰騰,燈火輝煌,一個黑影如電在屋頂瞭望,正是唐缺牙。
風語飛疾飛時忽覺心口一陣劇痛,心臟幾乎都要從心口蹦出。但見她的脖子旁邊嘎吱嘎吱,生出了一連串的黑樹皮一樣的噁心的東西,生長的速度驚人,黑樹皮下面還慢慢地滲透出一絲一縷黑褐色的液體,就是剛剛看見焦尾琴吸食的那樣的液體。
風語飛全身發抖,臉無血色,一個字在腦海炸響:毒,頓時毒氣已經攻心,大舉攻擊風語飛的心臟,逐漸黑氣布滿她全身上下,包括她風華絕代漂亮的臉。風語飛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中了唐缺牙的蠱毒,無影無形,無色無味的蠱毒不知道是怎麼樣下到風語飛身體裡面的,北唐門不但是暗器獨步天下,下毒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唐缺牙下毒的手法已經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一顰一笑,一抬手,一咳嗽,一吐唾沫,都是他下毒的手法。
隨著脖子上面的黑樹皮包裹了整個脖子,風語飛幾乎昏死。飛行符通人性,逐漸停下,緩緩降落在北唐門的後花園的樹叢裡面。風語飛不在動彈,仿佛死人,任憑毒氣四處瀰漫,過了片刻,她徹底暈了,昏死後黑樹皮逐漸侵蝕她的臉龐,如同蠕動的肉芽蟲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面縱橫交錯,瘋狂肆意妄為平攤生長。
腥臭無比的毒氣飄蕩在空氣中,風語飛蜷縮在樹叢裡面,雨,一點點濕透她的斗篷,而後全身上下浸泡在雨水裡面,仿佛她是一隻死狗、死貓,被主人拋棄在荒郊野外,淒涼無比,哀婉淒楚,一襲烏髮散落在泥水裡面,散落的落葉掩埋凌亂的烏髮-----。
隨著時間流逝,風語飛身體幾乎僵硬如鐵,到後來幾乎看不出她的容貌,而不知怎麼她還有一絲呼吸,微弱的樣子,她蜷縮的姿勢竟然如同胎兒在母親子-宮裡面樣子,原始,野性十足。
不應該在東北種植的樹木北唐門的後花園竟然也有,還開花,墨綠色詭異的花,嬌艷欲滴。
後花園的四周都是湖泊池塘,只有一條小徑通向外面,小徑的盡頭隱藏一座吊腳小樓。
唐缺牙殺死了三個不速之客,雨夜茫茫,竟然獨自走到後花園來,一道靈符飛天,解禁小樓的階界,慢騰騰地他獨自上了小樓。
小樓矮小,幽靜,七個青衣布袍老頭,痴痴地盯住了一口大鍋。
大鍋如同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列吧麵包,七個老頭居然都口水涎出半尺。
看到大當家的唐缺牙來了,七個老頭居然不言不語念真經,毫不理會。
唐缺牙似乎在這裡毫無地位,七個老頭沒有一個人謙讓他這個大當家的一句客氣話,請坐,沒有人挪動屁股讓座。
如果唐缺牙不是北唐門的大當家的,如果他的修仙術在北唐門不是第一流的,這些傲慢的老頭如此桀驁不馴,倒還說的過去,唐缺牙是北唐門的大橫把,第一把金交椅的掌門人。
唐缺牙大氣不敢喘息,抱住焦尾琴,倚琴侍立,目光裡面滿是虔誠恭敬。
一個紫臉胖子老頭說道:「唐缺牙,剛剛外面來人打劫麼?」
唐缺牙看見這老頭,像尊敬爺爺一樣,低頭哈腰笑了笑,道:「是的,師叔祖,都是一些日本人,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妄圖打劫我們北唐門?」
紫臉老頭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應該會有人惦記上這個貨的,還是你自己做主應對吧!我們七個老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自己好生應對,好自為之吧!」
唐缺牙笑道:「我就知道這個七步飄雪會招來許多蒼蠅的,萬萬沒有想到還招來了日本人!」
紫臉老頭也笑了:「是誰來了不在意,只要熬製成功了化骨殭屍湯,我們喝了還怕誰?」
出來了,出來了,另一個黑臉老頭大呼,揭開鍋蓋,烹煮在大鍋裡面的竟然是洗刷乾淨的七步飄雪,完完整整的一個孩子蜷縮在大鍋裡面。
七步飄雪的樣子像極了風語飛蜷縮的姿勢,兩個人都是如此蜷縮成胎兒的原始姿勢。
這已經烹煮了十二個時辰一天一夜了,七步飄雪竟然沒有化骨,還是像當初下鍋時一模一樣,所有人都感到很驚奇。
雨,還在下,夜,無邊無際。
唐缺牙在看著大鍋裡面的七步飄雪,好像連七步飄雪身體裡面的《推背圖》和黃金面具,甚至兩個法老的木乃伊,都想看得清清楚楚,微笑著道:「師叔祖,你們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工出細活,好東西肯定要慢慢熬製,一天一夜不算什麼時間,我們用三味真火,我唐缺牙就不信熬不出化骨殭屍湯。」
黑臉的老頭嘿嘿一笑:「還是大當家的英明神武,神通廣大,知道要慢工出細活!」
唐缺牙嘿嘿微笑,他不介意黑臉的師叔祖的冷嘲熱諷。他好像已漸漸習慣和七個性情古怪的師叔祖相處,誰叫他有求於七個老妖怪呢,他的大徒弟唐騎巫抓住了七步飄雪以後火速回到了仙人城北唐門,唐缺牙一步也沒有耽擱,拉出了七個閉關修行修仙術五十年的師叔祖,目的就要熬製一碗湯,一碗天下第一的湯,化骨殭屍湯,同時從七步飄雪的身體裡面萃取《推背圖》和黃金面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七步飄雪被抓來,現在七步飄雪果然被生擒活拿住了,是烹煮,是紅燒,都是他唐缺牙碗裡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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