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灼城中,雷灼大義的府上,雙眸泛紅的雷灼海微看著自己的父親,滿腹的委屈卻不知從何說起。
女兒的心事,雷灼大義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一樣。
鼎王正雄是個什麼貨色,雷灼大義清楚得很。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部族實在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是絕不會將自己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那個紈絝子弟的。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後果就必須自己擔著。
這些年,雷灼海微幾乎每年都會給自己的父親寫信,信中也無非是在哭訴鼎王正雄的種種不堪作為,以及夫妻之間名存實亡的境地。
雷灼大義收到女兒的信後,心裡當然不是滋味,但是為了部族的發展,只能苦口勸誡雷灼海微能忍則忍,畢竟現在雷灼部族還需要鼎王部族的支持。
可是這一次,雷灼海微居然從鼎王部族跑了回來,雷灼大義心中暗沉,這次的事可能是觸及到自己女兒的底線了……
「女兒,究竟怎麼了。你跟爹說說,爹給你做主。」走到雷灼海微的身旁,雷佐大義輕聲安撫道。
抬起婆娑的淚眼望著雷灼大義,雷灼海微聲如泣血杜鵑一般沙啞:「爹,你真能給我做主嗎?」
「這……」被女兒的眼神一望,雷灼大義舉起來準備放在雷灼海微肩膀的手,一時也尷尬的停在了空中。
看到了雷灼大義的有些尷尬的神色,雷灼海微心中微嘆,隨後開口道:「鼎王正雄體內的鼎毒爆發,想用我做陰鼎,修復體內的暗毒。」
「什麼?!」
咔嚓!
腳下的地板轟然碎成了無數拇指大小的碎渣,聽了雷灼海微說的,雷灼大義怒髮衝冠,從其猩紅的眼底可以看出,此刻的雷灼大義是真的怒了!
「這個小畜生!女兒跟爹走,爹去給你做主。我雷灼部族雖然不如他鼎王部族,但也不是泥捏的。
想拿我女兒做陰鼎,想瞎了他的狗眼!」
沒想到自己一再謙讓,竟然會讓鼎王正雄這個小畜生無恥到這種地步,雷灼大義之前將雷灼海微嫁到鼎王部族。
藉助鼎王部族的力量崛起雷灼部族只是目的之一,還有一重目的就是,鼎王正雄雖然不堪,但怎麼說也是鼎王大祭酒的親孫,自己女兒嫁過去,也就是鼎王大祭酒的親孫媳。
有了這層關係,雷灼海微日後哪怕過得不幸福,但起碼能衣食無憂,平安一世。
可是現在……
鼎王部族,以陰鼎之法稱絕三十六部,可見天下萬物視作自己的鼎爐,修行速度極快,境界戰力也極高。
但是修行陰鼎之法卻有一個無法彌補的弊端,那就是隨著陰鼎之法修行的不斷加深,修行者的體內就會淤積其一種無法用正常手段化解的毒素,這種毒素被鼎王部族的稱之為鼎毒。
鼎毒淤積體內,尋常之時修煉者不會有一絲察覺,但是一旦鼎毒爆發,就會如洪水決堤,大廈將傾,一發不可收拾。
除非能找一人,自願做自己的陰鼎,將修煉者體內的鼎毒,推功過血到自願那人身上,方可解救,鼎毒毒發之人什麼修為,化做陰鼎那人也就要什麼修為。
而承受了鼎毒的人,雖然不會死,但是鼎毒在體內,便每日便都要承受其在體內痛苦的折磨,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鼎王正雄身為鼎王大祭酒子孫,身份尊貴,行事無忌,雖然有自己的爺爺幫助自己修行,但還是壓制不住心裡的欲望,濫用了太多次的陰鼎之法,導致體內鼎毒淤積過重,陡然爆發。
毒發之後,從小嬌生慣養的鼎王正雄那肯受這苦楚,第一時間便開始思索陰鼎之人,而身為鼎王正雄的妻子,自鼎王正雄毒發,便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的雷灼海微,也就成了鼎王正雄的首要目標。
在得知鼎王正雄打算拿自己做他的陰鼎,消除鼎毒之苦後,雷灼海微心裡對鼎王正雄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熄滅。
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一直以來的隱忍和不離不棄,最後竟然會落了這麼一個下場,雷灼海微悲憤之下,直接離開了鼎王部族,返回了雷灼城。
來到大祭酒雷灼木處說明了一下自己即將離開部族幾天,雷灼大義拉著女兒就要離開。
「族首,你等等。」眼看著雷灼大義火急火燎的就要離開,老者模樣的雷灼木趕忙出聲叫住了雷灼大義:「族首,老朽這幾日心血來潮,總感覺我雷灼部族會有大事發生。
你若離開,雷灼城我一人坐鎮,是否有些不妥。」
一名元胎大能的心血來潮絕不會是空穴來風,聽到雷灼木說的,雷灼大義蹙眉思索了幾息後道:「若是大祭酒不放心,我離開後,你便將護城大陣開啟。
我去鼎王部族要個說法便回來,最多三五日。」
「也好,那族首路上小心。族內若有急事,我會傳訊於你。」想了想,雷灼木雖然心裡還是有種莫名的慌悸,但是仔細想來又沒什麼不妥,於是便點頭應道。
為了能夠快去快回,雷灼大義這一次也不講什麼排場了,直接拉著女兒架起一道如水墨般的虹光沖天而去,向著鼎王部族的方向疾馳而去。
……
此刻,已在雷灼城外恭候了五天的白眉和曹北風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突然,一道毫無掩飾的元胎大能氣息自雷灼城內升起,與此同時一道晃目的虹光飛快從雷灼城內向著白眉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你說對了,雷灼大義還真的親自為他女兒去勸和了。」
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望著雷灼大義架起的那道虹光,曹北風雙眼精光四射,畢竟接下來他和白眉要做的事,估計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都會被那個人給當成傻子!
活捉元胎大能!
看著有些緊張的曹北風,白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那麼緊張,放輕鬆點。」
深呼了一口氣,曹北風扭頭白了白眉一眼:「你說的倒輕鬆,這事擱誰誰不緊張!」
就在白眉和曹北風這三言兩語之間,雷灼大義駕著的虹光已經距離白眉兩人不足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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