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震驚四座!
面露凝重的蘇餘墨、訝然的蘇青嵐以及眼神陰鬱的蘇飛塵同時將目光對準了蘇勉陽!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撫平了身上衣衫的褶皺,蘇飛塵調整呼吸望著蘇勉陽一字一句說道。
「什麼原因你自己清楚,今日有客人在我不便捅破你。只希望你能早日收手,不要陷得太深。」語氣冰冷,迎著蘇飛塵的目光蘇勉陽毫不示弱!
「都給我住嘴!勉陽,你讓我褫奪飛塵的繼承權,到底是因為什麼。」
呵斥一聲,蘇餘墨雖然修為盡失,但被封為王爺這麼多年,曾經又是睥睨群雄的大能,早已養成了一股如山似海的厚重威嚴。一聲厲喝嚇得在場蘇氏三兄妹都噤若寒暄,身子一顫。
蘇勉陽看了一眼座上的白眉,欲言又止眼神又投向了蘇餘墨。
感覺到蘇勉陽眼神中的猶豫,蘇餘墨隨即道:「南疆王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那兒子就實話實說了。飛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接觸真陽壇的人!」向蘇餘墨拱了拱手,蘇勉陽側過身子雙目精光四動的盯著蘇飛塵,沉聲問道。
「真陽壇?我並不知道大哥說的真陽壇到底是什麼?」目光平常,蘇飛塵語氣自然,表現的沒有一點異常,似乎真的不知道這個真陽壇是個什麼東西。
真陽壇?這個蘇飛塵果然有些問題!聽到蘇勉陽提起蘇飛塵與真陽壇有勾結,白眉看向蘇飛塵的眼神頓時變了,這個蘇勉陽口中的真陽壇其實就是白眉的老對手生魂門下屬的一個子組織,負責蠱惑平民百姓,聚攏人力,一直在幽州地下發展,規模不小。
之前生魂門南陲分舵舵主江陽夏在蜀山立宗大典上出現,傳達生魂門主想與白眉和解,後被白眉擒下,白眉從這個人身上得知了很多關於生魂門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真陽壇這個子組織的信息。
生魂門來歷神秘,歷史悠久。知道這個組織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從白眉一直與生魂門的交鋒中不難發現,這個組織似乎一直都在狩獵天下奇才,連白眉都在他們的名單上。
可見這個組織必然是在圖謀一件甚為浩大的計劃,只不過白眉無論如何逼迫江陽夏,江陽夏都始終不肯透露半分生魂門內的具體事宜,也不知是真的硬骨頭,還是體內有什麼限制這方面的後手。
顯然也聽過真陽壇這個邪教組織,一聽蘇飛塵與其有接觸,蘇餘墨的臉色頓時沉下幾分:「飛塵,你到底有沒有和這個真陽壇接觸過!」
「父王,兒子絕對沒有做過這等事。真陽壇乃是幽州境內的地下邪教,兒子怎麼可能和他們攪到一起呢!大哥,你說我和真陽壇有接觸,有什麼證據嗎?」矢口否認,蘇飛塵語氣誠懇,斷定自己自己絕對沒有和真陽壇有染,轉而直視向蘇勉陽。
「四個月前中旬那日我與軍統行校司的一隊校尉前往南郡鼓樓,路過八景山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和一個胖道人有說有笑,那胖道人後來被督法司緝拿,身份是真陽壇的一位分壇壇主,據他交代他那日是和你商量購買紫羽真宗境內六個村莊的人口,準備帶入真陽壇蠱惑為信徒!
飛塵,買賣人口是我朝大罪,勾結邪教更是重中之重!你……你怎麼敢……」
越說越氣憤,蘇氏兄弟年幼時關係極好,只是長大後蘇勉陽進入幽州軍統,蘇飛塵也拜入了紫羽真宗兩人的關係才漸漸生疏起來。可是不論怎麼說兩人都是血脈相通的親兄弟,眼看著蘇飛塵步入歧途,蘇勉陽怎能不痛心疾首!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八景山,也沒有見過什麼胖道人。四個月前我正在宗內負責一批新進弟子的教導,壓根就沒有出過宗門。這點你可以找我師父求證。
什麼真陽壇,什麼買賣人口。大哥,你這誣陷的理由也太過蹩腳了吧。我乃堂堂的王府之子,紫羽真宗的二代親傳弟子。我為什麼要去勾結那什麼所謂的邪教?於情於理都行不通啊。
依我看,怕是大哥你覺得我會威脅到你日後繼承王位,所以才設了這麼個局,想趁機褫奪了我的繼承權。畢竟我可不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
語氣陰鷙,蘇飛塵一連刁鑽的反駁,最後甚至連蘇勉陽修為停滯的痛楚都點了出來,兩兄弟之間霎時戰火紛揚。
「你說什麼!」
沒想到蘇飛塵居然會如此說話,蘇勉陽濃眉倒豎,大手一伸就要朝蘇飛塵的衣領抓去。
「哼,還想耍大哥的威風?」
冷笑一聲,蘇飛塵抬手一磕頓時將蘇勉陽的手掌磕飛,五指張開反倒是朝著蘇勉陽的後頸提去!
一時間兩兄弟都是心生忿怒,互不相讓,打的勁風呼嘯,悶響不斷!
砰的一聲,蘇餘墨狠拍了一下桌面,霍的起身怒斥道:「放肆!都給我住手!」
可是已經打出真火的蘇氏兄弟哪還聽得見蘇餘墨的呵斥,兩個人是手段齊出,都想要先一步壓過對方。
無奈蘇勉陽雖然年齡稍長蘇飛塵幾歲,但畢竟修為上不如蘇飛塵境界高,百招之後疲態漸露,開始被蘇飛塵壓著打,只能勉強防禦。
就在蘇飛塵一掌打穿蘇勉陽防禦,就要一步擒拿蘇勉陽的時候,一隻溫潤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擋在了蘇飛塵的手臂前:「長幼有序,二公子有些過了。」
就差一步被人阻斷的鬱悶,讓蘇飛塵眉頭大皺,也沒看清楚是誰,張口就厲喝道:「哪來的不長眼的多管閒事,我蘇王府的事你管得了嗎?」
蘇飛塵剛一罵完,一抬頭就看到了白眉平淡如古井般的面孔,屈指一彈將蘇飛塵轟飛數十丈,白眉扶住蘇勉陽,雙眸翕動沉聲道:「怎麼,本王管不得你?」
被白眉以長輩的身份教訓,蘇飛塵心底頓時升起了濃濃的不滿,但無奈白眉以不是當年那個名不經傳的小散修,而是與他父親並肩的當朝王爺,於是蘇飛塵只能強自咽下滿肚子的怨氣,低頭躬身道:「南疆王教訓的是,飛塵受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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