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敗類 第334章 波斯太陽

    聖墓山的風蝕蘑菇，奇特狀觀。塔克拉瑪干赤日炎炎，銀沙刺眼，縱使冬天，此地依然高溫，蒸發旺盛，地表景物飄忽不定，波斯子民常常會看到遠方出現朦朦朧朧的金色殿堂，氣宇軒昂，雄渾壯闊，那是傳說中的聖堂西佛殿之影。

    傳言真正的西佛殿降臨這片荒漠，便會有一位佛陀降臨，踏足世間，塔克拉瑪干會迎來冬天，天降大雪，萬年來的乾旱至終結，萬紫千紅的春天會走近，四季輪迴罔替。

    葉爾羌河、塔里木河、和田河和車爾臣河兩岸，生長發育著密集的胡楊林和怪柳灌木，形成「沙海綠島」，波斯帝國的都城，便是在中央深處。

    無邊大漠乃是苦行僧修行之地，居無定所，晝行夜出，風沙為伴，荒原蛇蠍為伍，星辰為燈，蒼天為被，大地為床，若非坐禪於風蝕蘑菇蘑菇之上，便是臥榻於風蝕蘑菇之下，心中系眾生，夢中都是聖堂西佛殿。

    每當黑夜降臨，波斯子民行走於河畔，穿過綠州，面向塔克拉瑪干聖墓山，時常可聞恢弘神聖，壯闊莊嚴的誦經聲，一團團金色光流如同篝火，錯落分布於聖墓山的荒漠上，那是苦行僧的佛光，如同白晝儘管烈日，普度蒼生。

    數月前，一位手持葫蘆的無賴少年踏入沙海城，身後跟隨著聖墓山的大師莫悲空。

    波斯帝國的美女如同聖堂金影那般神聖迷人，妖冶的舞姿，如同王蛇一般的妖嬈身段，勾魂奪魄的眼神，在手鼓，箜篌，嗩吶等樂曲伴奏出的悠揚樂曲下競相綻放，剛從東洲武林大會大興而歸的瘋子莫悲殤性情大發，淫了多手，卻是不敢叫上幾個波斯美女，徹夜雲雨，而光頭莫悲空大師獨坐枯燈下，徹夜吟誦靜心咒萬遍，才得以靜下佛心。

    聖堂西佛殿那日聖墓山巔浮現，不再只是影，萬里荒漠驟然萬物生長，冰雪天降。

    青藏郡畢方火鳥欲焚天，而聖墓山荒漠萬物復甦冰雪降。

    若中州九幽絕地是上古魔神遺址，南州萬丈絕壁是大妖之籠，北州九重雪巔是冰冥之都，

    那麼西洲無邊大漠，便是古佛世界，而東洲天府皇朝，則是天神之府。

    瘋子莫悲殤用了萬年修煉十方道門的功法，終究容顏永駐，齡若十八少年，作為莫悲空的兄長，已過中年的莫悲空都要對其言聽計從。

    波斯皇宮靜修數月，當東洲畢方火鳥西來，天府兵變，浪飛踏入西洲之時，莫悲殤才起身進入聖墓山，踏入聖堂西佛殿。

    波斯帝國歷來與世不爭，踞守沙海綠島，聖堂西佛殿現世，四季降臨，萬里大漠化沃土，波斯國王迪麗熱哈欲要擴張國境，莫悲殤提出條件：若要吞併聖墓山，並非不可，交出十萬大軍，南下踏平西洲。

    迪麗熱哈有所質疑，莫悲殤身化佛魔，力拔聖堂西佛殿，迪麗熱哈身軀劇震，遂跪拜叩首，應其請求，將士全出，一同隨其南下。

    ……

    這一日，波斯十萬大軍，身披黃金戰甲，隨莫悲殤，一同南下，踏入高原王朝青藏郡，正值青藏郡王少干尼率二十萬高原鐵蹄奔赴青藏城而去，半路截殺，一觸即發。

    少干尼被金黃洪流嚇得癱坐馬上，不知縱馬奔逃，二十萬大軍陣腳大亂。

    「全體撤退，不可迎戰，入青藏城，事不宜遲！」少干尼手中彎刀出鞘，面色驚恐，話語結巴，卻聲色嘶啞，以彎刀拍馬，率軍向城飛奔，以求避過廝殺交鋒。

    然而波斯大軍宛如洪水，側面衝擊，二十萬高原鐵蹄，本就士氣大跌，驚恐萬狀，縱然可井然有序縱馬奔逃，卻是終究被波斯黃金戰甲沖得七零八落，人嘶馬鳴。

    高原鐵蹄的腥紅甲冑散落，汗血寶馬跪倒，如同狂風驟雨之中凋零殆盡的格桑花，斷裂的彎刀如同折斷的花枝，寸寸插入冰原大地。

    高陽王朝恃強凌弱，一直以來汗血寶馬都是由青藏郡守向波斯王朝要挾而得，更是每年都有無數波斯少女被迫為奴，進入高原王朝，任其踐踏凌辱。

    如今一戰即發，波斯十萬黃金戰甲頃刻間淹沒高原皇朝腥紅甲冑，象徵太陽的十字長劍，與高原彎刀相碰，劍斷彎刀，二十萬高原蒼狼之魂，終究獻祭給了十萬波斯太陽。

    「波斯的帝王蛇女，太陽的曼妙女兒，她們不會在哭泣，這一日，聖墓佛魔手持聖堂西佛殿，終將砸落日光拉薩。」

    「高原皇朝終究只是波斯太陽的光，陷入黑夜的太晚，永遠不需要光的存在！」

    波斯大軍之前，兩位大將舉劍高呼。

    萬丈大佛，一半金光飛旋，一半黑暗籠罩，佛面莊嚴，魔面猙獰，雙手合十，黑金兩道光芒交替。

    莫悲殤腳踏兩色光，一身麻袍飛揚，面容樸素，雙眸一金一黑，嘴角勾著憐憫，帶著陰冷，眺望向遠方青藏城下，遙遙一握，畢方火鳥飛旋而去，將其淹沒，到達青藏城下的少干尼在驚恐悲鳴之中被畢方火鳥蠶食殆盡，白骨骷髏剛落地，便是被燒為一捧飛灰。

    「畢方的神鳥，等待著太陽背後的黑夜，在世界陷入黑夜之時，畢方神鳥所化的火海，將照亮這方黑夜。」

    「蠶食吧，讓這些醜惡的種族消失在神火之中，獻祭我神聖的太陽！」一位大將一馬當先，率軍沖入青藏城，拼殺皺起，血雨飛揚，婦孺兒童一個不留，盤旋天際的畢方火鳥化為火海淹沒了方圓千里城池，一切血肉與靈魂都化為飛灰。

    十萬波斯太陽黃金甲覆滅高原皇朝二十萬大軍，摧枯拉朽，驚天動地，屠城之際，波斯大軍歡欣鼓舞，無半點仁慈可言。

    解救身為奴隸的波斯子民，弒殺貪婪罪惡的高原種族，這一戰，最終被載入波斯帝國的史冊，史稱黑夜降臨。

    莫悲空他佛魔法身自青海而去：「阿飛，不負你之厚望，我終成佛魔。」

    ……

    阿里郡紅柳灘，獅泉鎮暗夜之城外，阿里郡王少重提率領二十萬大軍踏入暗夜之城不久，紅柳灘上數萬部落子民隨著一個短褲少年踏入了獅泉鎮，少年懷一手拎著一名昏睡過去的少女，另一隻手提著一隻剩下半截的烤羊吃得滿嘴流油。

    「暗夜之城？今夜，暗夜之城中所有人靈魂都將獻祭給光明！」少年嘴角勾起一絲嗜血，金色雙瞳燃起熊熊火焰，將手中的少女交給身後的老者，火焰雙瞳掃視了所有人一眼，獰笑道：「大家就在這裡等候，如果你們真的希望奪回城池，那麼等下如若有漏網之魚，務必亂棍打死。」

    不等所有人疑惑，鬥戰聖魔縱身一躍，如同隕石，墜入了暗夜之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