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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執法殿,秘殿。.
十數名修羅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刑牢之中,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則大聲呼喊,表明自己的冤枉,不過,他們還來的,往往是獄卒催動禁法的懲罰。
驟然之間,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其身形一現,當是時,三名負責巡查,威風八面,傲氣凌人的獄卒立時間變得謙卑起來,一個個,深躬著身子,行禮道「拜見姜副殿主!」
「嗯!」
來人身形瘦削,其貌不揚,屬於那种放在人堆兒里,就絲毫都顯不出來的那種。不過,此時此刻,他那一雙眸子裡,卻是充斥滿了陰鬱,卻是讓人望而生畏。
對於三名獄卒的行禮,他渾然不在意,只略點了一下頭,便自顧的朝著前方走去。
那三名獄卒見此,卻是仍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頭也不敢抬起,就這般,躬著身子,跟在後面。
顯然,這位姜副殿主對於這般的情況,已經很適應了,其一直走到最內里之後,停了下來,道「將這件牢房打開!」
「是!」三名獄卒之中,為首的那位趕忙間上前,取出鑰匙,將那封禁的玄冰神鐵鏈給打開,而後,打開牢門,深躬著,等待姜副殿主入內。.
姜副殿主一步跨越,進入其中之後,面對著內里,被八條鎖鏈給牢牢鎖拿的一個面向蒼老的修羅。淡淡一笑。道「怎麼樣,戲期,你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那又如何?」那名叫戲期的老年修羅卻是顯得很是鎮定,眉目一挑,淡淡的道。
「其他那些人的情形,你應該也看到了。」姜副殿主面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似乎,對於戲期的無禮,並不在意。「你應該,也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交出來。你可以一直如現在這般輕鬆。如果不交的話,那他們的現在,便是你的將來,甚至,會更慘!」
「我在等著,你有本事兒,就將我給殺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到什麼好兒?」戲期一聲冷哼,回道。
「沒受過教訓的人啊!」姜副殿主搖了搖頭。道「我會不會得到什麼好兒,你永遠是不可能看到的,但是,你這般的態度,卻是會讓我馬上就看到你的不好!」
說到這兒,姜副殿主稍稍的一頓,而後,吩咐道「夔柚。.讓他稍稍了解一下我們的規矩!」
「是!」
門旁侍立的夔柚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是時,應了下來。隨後,便行準備掐動法印,對那戲期。施展刑罰。
這一幕,讓其他刑牢之中。飽受刑罰的修士,感到無與倫比的興奮,甚至,有的人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倒不是說,他們都是變態,實在是,就戲期一個人特殊,不受絲毫的懲罰,讓他們的心中,實在是太不甘,太不爽了。
可是,就在那夔柚法印剛開始掐,還沒有完成之時,一道輕微,卻每個人都聽的異常清晰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
伴隨著此聲音的落下,一道黑色身影,不急不緩,走了進來。
這身影,那三個獄卒,以及一眾囚牢之中的修羅,都十分之陌生。當是時,獄卒之中的一位便行大聲的喊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到得我們這兒的?」
鍾元,並沒有絲毫回答的意思,目光,直接的望向了那最後刑牢之中的姜副殿主。
「你是捩畲?!」當是時,那姜副殿主開口,問道。
「不錯,我就是捩畲!」鍾元沒有分毫的猶豫,即時間回答。
此言一出,整個秘殿之中,盡皆震驚。沒辦法,現在的鐘元,名聲實在是太過於響亮了。尤其是,鍾元臨近完成兩大任務,成為總監察使,這讓任何身處南風原戰場的修士,都不自覺的,對其流露出幾分善意。
「那你來此是幹什麼?」姜副殿主,隱隱然覺得有幾分不妙!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著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樣。不過,他卻是強行壓下了這個想法。
「我乃是執法殿副殿主,捩畲現在一個別無職司之人,哪裡有資格對我進行評判?」念及於此,姜副殿主卻是鎮定了不少。
「這個,姜副殿主還不清楚嗎?」鍾元淡淡一笑,當即回道「我此來,自然是要為我修羅一族,清除叛徒了!」
「哦?這裡有叛徒嗎?是哪位,如果屬實,我絕不會有絲毫的姑息!」姜副殿主即時間又道。
不過,鍾元聽了,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因為,我要找的叛徒,就是你!」
「什麼?連我你都敢污衊?」當是時,姜副殿主震驚了。
可是,他震驚,鍾元卻是鎮定無比,這一刻,鍾元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當是時,雙手飛速無比的,虛空掐出了一道萬法合一的手印。
立時間,鍾元頭頂之上,顯化出了一道輕煙凝成的大錘虛影,飄飄渺渺,朦朦朧朧,若有若無。
而後,鍾元心念一動,大錘虛影,便行若天際流星飛逝而下一般,朝著姜副殿主,沖了過去。
直至大錘臨身,姜副殿主才反應過來「你居然敢對我出手?我可是,.....」
話語沒有說完,姜副殿主的嘴便行閉上。不是他想要閉上,而是,那大錘臨身的壓力,已經快要讓其窒息了,根本就無法再說出一個字兒來。
這時,姜副殿主趕忙之間,催動了自家的本命防身之寶——碧波傘。
碧波傘顯化而出,還沒有真箇張開,混元錘便行轟上。
「嘭——」
一聲輕響,碧波傘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而後,繼續直擊,轟在姜副殿主的身上。
「嘭——」
又一聲輕響,這一次,姜副殿主本人,除了頭顱之外,其餘的完全炸將開來,化作了漫天血霧,四下里飄散。
「誰說我看不到你倒霉之時,現在,不就看到了?」眾人的震驚、窒息之時,戲期突然淡淡的道了一句。
此言一出,立時間,其餘的人心中都為之凜然,生怕,鍾元也行給他們來上一下。
不過,鍾元並沒有這般的做,而是隨手一攝,將那姜副殿主的頭顱攝走之後,便行一手提著,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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