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魔陣,乃是鳩盤婆祖師,鐵城山脈的嫡傳魔法公
此陣共有四十九面主幡,皆高有十一二米高大,上面布滿污血,隱現著無數魔鬼影子,一經催動,四下里血焰飛揚,幡上魔鬼俱是鳩盤婆和鐵妹師徒,平時捉來的修行人的元神,數百年來,共積攢十萬之數,他們生前便都是窮凶極惡之輩,死後被魔法祭煉得更加凶厲殘暴。b
此時魔陣大開,魔幡搖動,這些魔鬼便紛紛從幡上飛下,仿佛水鬼海怪,催動起彌天血浪,推山趕岳,巨浪排空,期間夾雜著鬼哭神號之聲,一起向中央的金銘鈞衝擊而去。
金銘鈞身子懸空立於魔陣萬丈紅海污血之中,上不見天,下不著地,四面八方全是滾動沸騰的魔血,更有濃濃的紅霧翻湧飛騰,其中夾雜無窮魔鬼,呼號而來,其中有僧有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哭笑兼備,喜怒參雜。
他照舊用五行神光所化成一片光幢,將他從頭到腳罩在裡面,外面斑光尺所化億萬光圈,圍繞著他上下騰飛,彩光電轉之際,那些污血紅霧,乃至魔焰鬼火,凡是遇上,無不立時紛紛消散,紅雨飛灑,碎火流螢,俱都化成縷縷青煙。那些凶厲魔鬼,衝上來之際,也都被繞光尺光圈套住,一個個縮成一尺多高的小人,仿佛落入了夢幻泡影之中,奮力掙扎,只是不能逃脫。
金銘鈞雙手之間勇度凝聚那大五行滅絕神雷,剛剛凝結成形,忽然對面一聲厲嘯,鐵妹已經在血海上空現身。她渾身裹在一團黑煙之中,依舊穿著那秘魔神裝,左肩膀上另釘了九柄血焰,魔焰繚繞,右臂骨上另有六把尖刀,刀柄俱是魔鬼雕刻。碧火紛飛,活靈活現。右額上也釘著五把三寸來的金刀和七根銀針。
她頭髮已經完全披散,漆如黑瀑,發尖上打著好些環節,前後心各有一面三角形的晶鏡,腰間左插令牌,右邊懸著一個人皮口袋,左手的手背上,還咬著三隻魔頭。立在煙中,向金銘鈞怒喝:「不知死活的東西!如今你已經落入我血河陣之中,萬難逃脫,一會將你擒住,定讓你遍嘗三大地獄之中的酷刑!」
這鐵妹作為鳩盤婆的大弟子,向來凶厲好勝,又有她師父鳩盤婆為她撐腰。只因這鳩盤婆的師門中,有一位魔女公主嫁給了長眉真人的師弟鄧隱,是以跟峨眉派頗有淵源,稱長眉真人為師叔。當時赤身教男女全收,教徒眾多,大多是估惡不逡之輩。長眉真人曾經親自來警告過鳩盤婆。
鳩盤婆便把門下男弟子全部遣散,只留下幾個女弟子,並且重整門規,制定教令,不許濫殺無辜,便是收人魂魄,也要儘量找那作惡多端之輩。只是如此一來,也對剩下這幾個女弟子更加的寵愛,尤其是大幕子鐵妹,跟她合練九子母陰魔,親厚非比尋常,與人鬥法,一旦吃虧,必定出面相互。
是以鐵妹縱橫天下這許多年來,所遇敵人,不是鬥不過她,就是畏懼乃師,只是退讓逃避,還從沒有像今日這樣,被金銘鈞千里追殺,身上帶著的,多年苦練出來的神魔幾乎被破了個乾淨,幾乎狼狽喪命,心裡對金銘鈞已經是恨極,這時回宮重新取了幾件鎮宮之寶,回過頭來跟金銘鈞拼命。
只聽得一聲厲嘯,鐵妹左右肩臂上的魔刀、血又,連同頭頂上的金刀銀針一起從身體裡跳出,帶出來點點鮮血,立即就化成朵朵碧綠色的火焰,附在魔寶之上,隨著鐵妹素手一指,全部發出大幢碧火,無量紅星,一起向金銘鈞射去,同時左右血河如山崩海嘯一般,掀起無邊巨浪,往中央擁擠。
金銘鈞卻根本不把她這些魔寶放在眼裡,暗地裡繼續積攢神雷 右手持太乙清寧扇,信手扇去,那些魔寶表面上的碧火魔光紛紛散去,還原成本來刀叉模樣,隨後便被雷射尺光圈套住,七彩流轉,驟然縮緊,咯嘣嘣一陣脆響,金刀、血叉,乃至銀針等物,一起碎成鐵屑流螢。
鐵妹萬沒想到,自己的師傳寶物竟然一出手便給破去,氣得面容更加慘白,已經是怒火向上,燒透了三寸靈台,先一揚手,將手背上的三梟神魔放出,緊跟著一拍腰間,把人皮口袋裡面的九幽靈火也傾瀉而出,此二者與先前不同,皆是赤身教的鎮教之寶,威力非比尋常。
然而這時,也正趕上左右血浪湧來,金銘鈞把一顆大五行滅絕神雷放出,轟隆一聲,地裂天崩的其震,無邊紅浪仿佛血崩天塌一般,整個血河陣內一陣五光十色,閃亮耀眼,那混亂的五行真氣如熱湯決堤一般,一邊瘋狂地繼續瘋狂爆炸。一邊推著血浪,向四周飛散化滅。
金銘鈞便要趁著這咋小機會,破陣而出,哪知這血河陣深得魔道三味,血浪雖被神雷炸開,但卻依舊流轉化生,湍流不息,腳下形成一咋。漫無邊際地血海漩渦,生出巨大吸力,頭頂更有血雲血霧,其中跳動著粘稠的魔焰,若只是這些也還罷了,鐵妹的九幽靈火和三梟神魔也正好飛到。那九幽靈火為鳩盤婆所煉,與魔道之中各派魔火俱都不同,發時先是三五點鬼火一般的亮光冉冉升起,飛行速度仿佛頗為緩慢,每朵鬼火下面,各有一團似人非人的黑影,輕輕一晃
糊一色的火焰頃刻間便遍布整個血河大陣,不只漂浮在的聯連空中上下儘是一片幽藍。
這九幽靈火轉能攝人元神,燒人魂魄,只要沾上一點,非但身體立即化成白灰,連元嬰也難逃脫,歹毒非常。鬼火之下,另有三個背生雙翅,利爪獠牙的神魔,看上去仿佛死人古屍,有的地方長著腐肉,有的地方乾脆全是白骨,發出吱吱啾啾的悲鳴,一起帶著幽幽藍火,撲面而來。
鐵妹本以為九幽靈火和三梟神魔一出,對手必定立即束手就擒,她卻哪裡知道連山四寶的厲害,徽光尺所化光圈層層疊疊,環身布滿,九幽靈火竟然尋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空虛可以侵入,常常稍一靠近,便被先,圈化去,無論她怎麼樣催動小都是無濟於事。
而那三梟神魔相對凶厲一些,簸光尺竟然降他們不住,雖被光圈套住,卻往往能夠震碎變化飛行,雖受阻礙,卻依舊得以近身。
金銘鈞自忖這三個神魔凶戾無比,自己雖然不怕,但是一時之間內難以將其消滅,身上能夠鎮住他們的寶物,也就只有限的幾樣,一會或許還有大用,不能因這三個魔頭拖累一件至寶。
忽然想起鐵妹所煉那九個魔嬰也是累贅,雖然被晶球禁住,但並非長久之計,久不餵食,他們就會自相吞食,到時魔焰凶漲,晶球便禁不住他們,如今正好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魔制魔!
他立即取出晶球,將裡面九個魔嬰放出,用手一指:「美食就在那裡,還不快過去享用!」用斑光尺所發光圈,把魔嬰托住,送至三梟神魔面前,隨後以五行神光和光圈四面罩定,不使其逃走。
那九個魔嬰皆是新生嬰兒,雖比普通嬰兒大些,也不過一尺來長,生得白胖可愛,若是平常時候,任誰看了也是心生憐愛,但是如今一旦遇到了自己同類之外的生靈,立即恢復了魔頭本色,兩隻腳上面,都長出半寸來長的血紅指甲小嘴裡也是滿口白牙,每三個一組。向三梟神魔撲去。
那三梟神魔也是凶厲魔鬼,立即反擊,也是要將九個魔嬰吞食,十二個魔頭分成三組,在空中翻騰撲咬,絞殺到一起,時而聽到三梟神魔的嘶吼,時而聽到魔嬰的怪笑,很快便浮起一層魔霧。
若論其魔頭等級,九個魔嬰要比三梟神魔高上一級,只是新生初始,體虛氣弱,雖然三個對付一個,也常常被三梟神魔擰下小胳膊小小腿,大吃特嚼,而這天魔也更厲害,無論失去什麼器官,哪怕眼珠子被摳出來,也能立取長出來,不顧死活地拼搏之下,也能趁機把三梟神魔身上的骨頭咯嘣嘣咬下一塊來。
鐵妹在夕小面看到自己辛辛苦苦,以九陰孕魔從他化自在天之中引下天魔,借母體降生到這個世界上,天魔成功降世,自己再把雪魂,珠中的第二元神煉成第二化身,將來天劫臨頭也是不用懼怕,放眼四極八荒,任己縱橫,如今卻被對方反用來跟自己的鎮教之寶互相殘殺,心裡都要滴血。
她連忙發出一聲悽厲地尖嘯,使用魔法試目驅動三梟神魔和九個魔嬰,卻被金銘鈞看出意圖,先把七魔燈放出,排成一個圓圈,將十二介。魔鬼環繞其中,隔斷心魔感應,無論她怎樣掐訣驅使,甚至取出禁制三梟神魔的本命元牌,把心血一口一口地噴上去,都是無濟於事。轉眼之間,雙方就分出了勝負,魔嬰雖然高級,卻是太小太弱,比不過三梟神魔久經祭煉,血食供養,甚至有的魔嬰都被攔腰撕成兩半,雖然能夠頃刻復原,但畢竟損失了許多神氣,天魔氣質屢屢受挫,九個魔嬰忽然一起放聲啼哭,轉頭向金銘鈞大喊父親救命。
金銘鈞知道這是天魔媚惑人的伎倆,也不應聲,只是看著他們互相吞食,反正兩邊都是魔鬼,管他西方壓倒了東風,誰把誰吞了對他來說都是好事,他只在外面利用微光尺和五行真氣將上下左右一起鎮住,無論鐵妹如何咬牙切齒地催動血河大陣,亦或是驅動九幽靈火,他都要看著這雙方分出個勝負來。
又過了片刻,九個魔嬰越發顯得氣弱,已經不在啼哭,只是幽幽嗚咽,極為傷心地哭泣著:「娘親不要我!父親也不要我!嗚嗚嗚」。仿佛真的是九個被拋棄的孩子,一邊不時地被三梟神魔咬下手指腳趾,把白嫩嫩的胳膊腿扯下來,當成蓮藉一般大嚼。
金銘鈞眼看三梟神魔越來越是強勝,暗思如果魔嬰被他們吞食了,恐怕實力更會上升厲害,所謂觀虎相鬥,扶小滅大,他舉起太乙清寧扇。向前扇去,青紅亮色蒙蒙光芒如水波一般滾滾而去,連扇三下,三梟神魔立時就弱了氣焰,九個魔嬰立時咯咯歡笑,凶威復起,發奮反擊。
如此每當三梟神魔占上風的時候,金銘鈞便以太乙清寧扇壓利,魔嬰反據上風,連續過了十幾次,那三梟神魔便再難雄起,身上已經是被魔嬰啃食得殘破不堪,一個被咬去了雙臂,一個被啃掉了雙腿,整咋,半截身子都沒有了,還有一個腦袋都被啃掉,兀自雙臂齊揮,奮死拼搏。
兩大世間頂級魔頭的搏鬥,終於分出了勝負,在金銘鈞的不公平調節的情況下,三術」膩終干被宗全吃掉。連一點血肉骨渣都不剩,今被敵人標召六九個小傢伙自從出生以來,總算吃上了一頓飽飯,收起手腳上的利爪,和嘴裡的尖牙,又恢復了原來的可愛相。他們吃完三梟神魔,直接穿透五行神光和雷射尺的光圈阻隔。飛到金銘鈞跟前,網喊了一聲父親,猛然間嗅到金銘鈞身上那股比三梟神魔更加誘人的血氣,頓時再度凶相畢露,飛撲過來。
「混賬!」金銘鈞五指間飛出五行真氣,連成一片光幕,同時舉起太乙清寧扇,迎面扇去,魔嬰畢竟火候太差,先被五行真氣阻礙,又吃寶扇當頭一下,立即把身子縮小了一圈,先前兇相全失,又成了九個小可憐,一邊咬著手指,淚眼汪汪地看著金銘鈞小心翼翼地哀求父親饒命。
金銘鈞取出雷射尺,向九嬰喝道:「立即入尺,下次再敢噬主,我必用此扇,煉你們七七四十九天,化作飛灰!」說完尺上單獨飛出九個光圈過去,九嬰還要反抗,金銘鈞又舉起太乙清寧扇,九嬰無奈,被光圈套住,一副眼淚汪汪,慘遭遺棄的模樣,被收入微光尺尺身之內,封禁起來。
金銘鈞收了九個魔嬰,正要再思破血河陣之法,忽然之間周圍一暗,晦暗明滅不斷變幻,每一處陷入黑暗,再次亮起,便換了一種模樣,很快周圍的紅水污血便紛紛被換成了黑暗的焦土,血霧濃雲也便做漆黑煙霎,其中有一道道的電光,時隱時現,水聲漸止,而周圍景象大變
周圍已經再無一絲一毫的血水,只是依舊上不見天,下不見地,頭頂上是漆黑的穹幕,腳下是無數的濃雲黑霧,另有一塊塊的黑土組成的小島,漂浮在空中,似乎是在按照一定的規律飛轉運行,每一個裡面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簡直就是那種恐懼到了極點,並且痛苦到了極點的嘶吼。
金銘鈞知道對方已經調轉魔陣,將自己挪移到了另外一個所在,因不知其中到底有什麼兇險,他依舊以五行真氣護身,微光尺在外層,又唯恐魔法神秘難測,把七魔燈環身一圈,如此方才放心,先向一個就近的小島之上飛去。
那這裡的每一個小島都是焦土凝聚,大小不一,外面包裹著濃濃的黑菸鬼火。
金銘鈞揚手一道神雷,將濃煙震散,然後就看到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只見幾咋,青面紅睛的夜叉,正抓著一個渾身**的妙齡少女綁在一個鐵架子上,一個夜叉用鐵鉤塞進少女嘴裡,鉤住舌頭用力向外扯拉,另外一個用燒紅的大鐵軒從少女的左腮穿入,右腮透集,少女痛得發出世界上最悽慘的叫聲,繼而被第一個夜叉把舌頭生生扯下來。
過了大約三分鐘,兩個夜叉將刑具扯下來,少女斷舌破腮立即長好復原,然後再度重新挑舌穿腮。金銘鈞看出來,這夜叉和少女皆不是人身,而是魂魄鬼身,只不過極其凝鍊,跟真人無異。只是就算如此,也是太苦太苦。在旁邊,還有一群也都是俊美的少年男女,皆被鐵鏈拴著脖子,夜叉看守,跪在旁邊等待。
金銘鈞一時之間著不透其中奧妙,不願貿然插手,轉而又去了另外一個小島,依舊用神雷炸開濃煙,觀看裡面景象。
這一回,比前一個更加的血腥,仍然是夜叉行刑,把一個少年手腳固定,綁在鐵架之上,用利刃剖開胸膛,然後把手一揮,黑煙之中飛來無數鐵鷹鐵雀,落下來啄食少年心肝脾肺,另有鐵狗鐵豬過來咬住少年腸子膀曉,撕咬扯拽。那少年拼命掙扎,發出比先前拔舌挑腮少女更尖利的慘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金銘鈞再次退了出來,暗自盤算如何破陣,思忖著,如果在這裡放一個大五行滅絕神雷,炸他一個小島後果會怎麼樣。忽然心有所感,抬頭七魔燈中那朵紫焰之中,現出一個身穿粉色紗衣的少女模樣,對著金銘鈞躬身失禮:「金道友,金道友。可還記得當年的桃花仙子李玉玉麼?」
金銘鈞凝神那少女正是當年在莽蒼山有過一面之緣的李五小玉,知道她也是赤身教下,鳩盤婆的弟子,再加上心理對她的印象評價實在不怎麼好,又不知她在搞什麼詭計,表面上不動聲色地說:「一別經年,沒想到在種情況下相遇。」
李玉玉似乎極為謹慎,低聲說道:「道友莫要懷疑,我雖然也是赤身教弟子,跟那鐵妹卻是千年的對頭,如今我師父不在宮中,我才用師姊所煉七情燈與您七魔燈相互感應,暗中幻像聯繫,料鐵妹那賤婢也是不能察覺。只因當年我放蕩不堪,我父親曾說我將來必在赤身教內不長,而且難以善終。
我前些年回去省親,我父兄見我,竟然大吃一驚,方知我因檀郎,早就把聳日裡的惡習盡皆改去,氣運大轉,如今成就,皆道友昔日之功,今日說什麼要助道友出去。您且聽我說,鐵妹賤婢因見血河陣奈何您不得,兩件鎮教之寶也都無功,還毀了三梟神魔,如今拼著受我師父責罰,將您轉入黑暗地獄之中。」
四赤身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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