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叔牽著遛完彎的阿喜回來。
走到主樓的門口,他聽見嗡嗡的響聲,再往裡看,發現餐廳里的一幕,女孩乖乖坐在椅子上,自家先生拿著吹風機,用小風替她吹頭髮。
其實很難想像這樣的畫面。
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女兒,會為一個不是親人的女孩做這種事。
畢竟,財長從來不是個多溫情的人。
整個山莊裡,除了阿喜,還沒有誰能享受這份待遇。
唐黎被吹乾頭髮,繼續吃早餐,她被強制要求喝下一瓶牛奶,沒梳理過的短髮毛絨絨,比起長發多了幾分清爽,也把漂亮的頸線露出來,宋柏彥坐在一旁,看著她,就像在看小倉鼠偷吃三明治。
然後,小倉鼠抬了頭。
「你開完會,今天還回不回來?」
宋柏彥並未瞞她,這個會不知要開幾小時,昨晚回來也是拿東西,在就職典禮前,他能待在山莊的時候少之又少。
周日晚上還有個國宴。
在新總統上任前舉行一次國宴,是s國多年來的傳統。
這種國宴更像是給前任總統的餞別宴,在宴會上,前總統還要發表演講,倘若新舊總統關係和睦,新總統也會前往參加。
宋柏彥不回來,唐黎也就沒留在這裡的必要。
吃完早餐,她把勺子放回去:「那我過會兒也走吧,我去日本拍寫真,這兩天先做準備。」
中午12點多,一輛轎車停在華府一號的大門口。
唐黎看了眼前面的季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在宋柏彥的側臉落下一吻,然後推開門下去,紅著臉道:「我先進去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拖著拉杆箱進小區。
透過降下的車窗,宋柏彥看著她沿鵝卵石小道走去公寓樓。
半晌,季銘望向後視鏡:「財長,可以開車了嗎?」
「走吧。」宋柏彥收回視線。
過去一會兒,季銘突然問:「財長和唐小姐是在交往?」
不等宋柏彥搭腔,季銘兀自笑了笑:「剛才不小心看到唐小姐親了財長,一般只有戀愛中的男女才會這樣做。」
話音未落,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
季銘:「……」
「專心開車。」宋柏彥說完這句,往後靠著座椅,右側臉上,還有像棉花糖一樣的觸感,想起女孩背著雙肩包、拖拉杆箱走遠的畫面,心中難免失笑,他這個階段,其實早就過了心動的年紀。
偏偏現在,像是越活越回去。
宋柏彥拿起旁邊的文件,翻開看了看,那是一份名單,即將卸任的總統前些日子交給他的,也是他回雲棲山莊拿的東西。
名單上列著閣下建議他留用的人員名字和信息。
先前宋柏彥看過一遍。
如今再看,他在韓繼風的名字上畫了圈。
下午,韓繼風接到總統電話,得知自己會被留用,心情不像其他人激動。
因為他想起自己做的夢。
在夢裡,宋柏彥兩年後遭遇一場刺殺,那場刺殺被壓下來,並不為民眾所知,多年以後,他翻看相關宗卷才得知此事。
也是那場刺殺,導致宋柏彥的身體每況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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