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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響,他心裡激動了一下,看到來電人,他的表情和動作都表現的十分平靜,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等鈴聲響了快一半,他才不急不緩的接起電話。
兩頭都沒有說話,夜雨看了看手裡的手機,是接通了啊,於是試探著說了一個字:「餵?」
「嗯。」
是他的聲音,證明他聽到了,於是接著說:「你昨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真有什麼事,等你現在才來處理早就天下大亂了。」變相埋怨她回電話太慢了。
「我昨天睡著了,沒有聽見……」
白楚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翹著二郎腿,問:「回去了感覺怎麼樣?」
夜雨現在正低落著,說不出什麼很高興的違心話,彆扭的說了一句:「還可以……」
「我怎麼聽起來那麼不開心呢?顧景恆把你一個丟下出去找女人了?」
「才沒有……」顧景恆確實是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了,她也是因為這個有點鬧情緒,但是她也清楚,他是有正事才不能陪自己的。
白楚墨已經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貓膩,他也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顧景恆現在完全被顧家老爺控制著,這婚一結,麻煩事就多,顧景恆現在都自生難保,還自不量力的把夜雨接回去,不僅給自己找麻煩,還讓他家小雨受委屈。
不過現在還不是他出面的時候,就順應著夜雨說:「沒有就好,玩得開心一點,什麼時候玩膩了打個電話我就來接你。」
夜雨和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又不想繼續顧景恆的話題,就打算結束通話:「我馬上要出門了……不和你說了。」
掛了電話她也再想,為什麼這次回來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開心呢?顧叔以前也經常出差應酬不能陪自己,可這一次自己為什麼會悶悶不樂?
她不想去假想,顧叔不能陪自己會不會並不是因為工作,而是他要去陪他的妻子……
王阿姨很快做好午飯,把飯菜裝好盒,夜雨就提著保溫盒坐上司機的車去了他公司。
氣派的高樓,幾個月不見卻覺得有些陌生了,提著盒子直接到了他辦公室的樓層,推開紅木雕花的門,看見他正在給助理交代工作的事。
顧景恆餘光看到門口探進來的小腦袋,簡單交代了兩句結束談話。
他起身接著她手裡的盒子,責備中帶著[寵][溺]:「怎麼穿這麼少?」
「那件大外套忘記帶回來了。」
「走的時候還提醒你了,還是沒收拾。」拿起遙控器,提高屋內的暖氣,然後牽著她走到一旁舒適的沙發上坐下。
他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溫和,也並沒有提及昨天晚上的事,自然得好像他們並沒有分開過。
和諧的氛圍讓她慢慢忘了之前的彆扭情緒,吃著他夾到自己碗裡的青菜,不情願的說:「我昨天晚上都吃好多青菜了,今天不想吃了。」
顧景恆卻揭穿她:「王阿姨都說了,昨天晚上你只吃了半碗飯,夾的全是肉,青菜我回去才倒掉了。」
夜雨嘟嘟嘴,習慣性的立馬認錯:「對不起,我再也不騙你了。」
「這話已經沒有信譽了。」
她心虛的低頭不語,心不甘情不願的吃著碗裡的青菜。
習慣了她這個樣子的顧景恆見怪不怪,也不知道她只吃肉這個怪毛病是怎麼養成得,不過剛來這個家的時候就挺挑食,不好吃的菜她寧願餓肚子也不吃。
這不,盒子裡的飯才吃幾口,急忙把裡面的肉吃完了,她就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
顧景恆也拿她沒轍,總不能撬開嘴巴使勁塞。
他也就沒理她,她瞅了瞅他的臉色,起身就倒了一大杯王阿姨榨的花生奶,坐在另一個角落的沙發上,悄悄的喝。
她的小把戲顧景恆都看在眼裡,也沒有出聲說她什麼。
午飯過後,她早上起得晚,也不想去午睡,就坐在他旁邊搗鼓,拿著他的手機把裡面的照片傳進她的新手機里。
一邊傳一邊看著照片嘰嘰喳喳,說著拍照時的事情。
到了三點她還在翻照片,顧景恆才把手機給她收:「去睡一會,老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她打了哈欠,由於中午沒吃飽,花生奶又不抵餓,這會就覺得肚子空蕩蕩的,就和他商議:「顧叔,我們晚上去吃叉燒肉好不好?」
他放下筆睨著她:「只吃肉嗎?」
「還有青菜!」
「先去睡覺吧,下班帶你去。」
聞言她高興一笑,然後聽話的去了休息室。
看著被合上的門,顧景恆輕嘆一口氣,表情變得凝重,若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她是一個奇特的女孩,雖然在工作上幫不到他什麼忙,還處處給他惹麻煩,外人眼裡看起來她就像一個累贅,但是只有他知道,有她在身邊的時候會心情都會變得輕鬆。
他對她的[寵][溺],不再是因為一開始對她的虧欠,而是一種習慣,一種難以戒掉的習慣。
看了看時間,快要五點了,就收拾著文件,準備下班,恰巧她也醒了過來,頂著著亂蓬蓬的馬尾,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穿著他放在這邊的大大得男式拖鞋,直直往廁所跑。
顧景恆望著廁所門笑了笑,應該是花生奶喝多了……
從廁所出來後,她就走到他跟前,看了看他,一聲不吭拉開他辦公桌旁的柜子,可惜的是裡面什麼零食也沒有。
「顧叔,我好餓……」
他這才和她算賬:「誰叫你中午不吃飯?」
受不了她的眼神,他拿起晚上要處理的文件起身:「頭髮梳好,現在去吃飯。」
她笑起來很好看,讓人心裡[酥][酥]的。
坐上顧景恆四個座位的邁巴赫,她欣喜的說:「我想去我原來學校旁邊那家吃,好吃一些。」
顧景恆一邊倒車一邊應好。
「顧叔,我晚上給你看照片,上次在巴黎我拍了好多照片,那裡下雪好漂亮,我還遇到聖誕老人了。」
「是嗎?聖誕老人給你禮物了嗎?」
「嗯!給了我好多糖果,被我吃完了,我還和他拍照了,晚上給你看!」
她說得正起勁,顧景恆西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車還沒開出車庫,他就近找了個車位停下。
來電人讓他有些頭疼,而夜雨從他的表情里已經猜到了那頭是誰,剛剛的興致勃勃一下子就蔫了氣。
顧景恆接起電話,開場白是:「什麼事?」
「媽在家裡包了餃子,叫你下班了過來一起吃。」
顧景恆直接回到:「今天沒時間。」
「只是簡單吃頓飯,花不了多少時間。」
顧景恆看了看身旁的夜雨,心裡商議著決定。
白亦婷見他沉默,怕他斷然拒絕然後就去陪那個女人,於是就說:「阿恆,你爸已經知道你把安夜雨接回來了。」
變相的威脅顧景恆怎麼會聽不出來,眉頭鎖得更緊,不得不說白亦婷是個聰明的女人,能找准靠山,準確的抓住他的軟肋。
顧景恆六歲就見過他父親沒有絲毫猶豫的用槍取走他人的性命,他的父親早就殺人如麻,對於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就把那些人的性命視如草芥。
更何況夜雨的存在還可能對他構成威脅,夜雨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顧景恆的服從,在顧建豐的眼裡,夜雨就是拴住顧景恆這匹野馬的韁,微妙的關係就一直這樣存在著。
顧景恆知道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也沒有回答白亦婷,直接掛了電話。
一邊開車,一邊對夜雨說:「小雨,我帶你去買了叉燒肉,打包回去吃好嗎?我有點事,今晚不能陪你吃飯了。」
夜雨心裡雖然失落,卻只能順應的點頭,她沒有辦法要求他做什麼……
這會就算是懷裡拿著最愛吃的叉燒肉她也高興不起來,車停在家門前,下車前她問他:「顧叔,你今晚會回來嗎?」
顧景恆給予她準確的回答:「會,很快就會回來,好好吃飯。」
「我在家等你……」
「嗯,快進去,外面冷。」
*
顧景恆開車到白家,全部人都在,白亦婷賢惠的上前接他,幫他把外套脫掉,擺好拖鞋,挽著他的手抬頭問他:「阿恆,晚上還加班嗎?媽給我們備了演出票……」
顧景恆跟著她演:「晚上還有工作。」
李玉嵐看著兩人挽在一起的手,看來關係還算和諧,兩人之前沒什麼接觸,現在能有這樣的感情算不錯了,顧景恆一直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他們都以為顧景恆就是這個冷性子,今後還得他兩個慢慢磨合,就說:「阿婷啊,阿恆工作忙,趁現在臣夕在公司幫你頂著,你有空就多幫幫阿恆,等忙完這段時間,再好好安排一下蜜月。」
「媽,我知道。」白亦婷回答道。
一旁吊兒郎當的白臣夕沒有停下手機里的遊戲,說:「我可在公司待不了多久,這年一過我就回英國。」
白國華厲聲呵斥:「你再去英國就別回來了!」
白臣夕挑眉,依舊沒有從手機上抬起視線,嘴角勾起弧度:「正合我意。」
顧建豐此刻面上慈祥:「唉,孩子都大了,管不住了。」
李玉嵐坐到白臣夕身邊,語重心長說:「臣夕啊,你怎麼還想著去英國?現在你姐姐剛結婚,你不在公司幫忙怎麼行,她一個女孩子怎麼管一個公司啊?我和你爸也老了,你哥也是個犟脾氣,這家還得靠你來頂著啊!」
白臣夕這才收起手機,看著顧景恆,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說:「這家哪用得著我頂?這不是有個姐夫了麼?」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難堪,這場婚姻其實也就是兩家人互相利用,當然若是他兩個能真正相愛自然是好事。
白臣夕的意思就是他們顧家打著吞掉白家的注意,都是在商圈摸爬滾打的人,自然都聽出了這層意思。
李玉嵐連忙打圓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只是阿恆都忙不過來,又怎麼能來幫我們呢?臣夕你也二十好幾了,別那麼吊兒郎當的,要走也得等你姐把孩子生了才走。」
然而白臣夕向來沒個正經,回道:「看心情。」
*
餃子吃得還算愉快,白亦婷一直演繹得很好,坐在顧景恆身邊,總是在和他低語,而顧景恆有時候不會理,有時候只是「嗯」一聲。
「孩子的事,你不和他們說嗎?」
白亦婷在他耳邊的悄悄話剛落,李玉嵐就說:「阿婷啊,選個時間去醫院體檢一下,生孩子可得謹慎一點。」
白亦婷扭頭看看顧景恆,徵求他的意見,當然知道他會否定生孩子這件事。
果然他放下筷子,並沒有因為對面是長輩而放下身段降低語氣,依舊言語冰涼:「伯母,我們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眼下兩邊公司都忙,不適合要孩子。」
顧景恆的母親劉樺英說:「兒子,這你不用擔心,孩子我們幫忙帶,不影響工作。」
急著抱外孫的李玉嵐應和:「是啊,你們年紀都不小了,阿恆你也過了三十,阿婷今年也二十八了,和你們同齡的孩子都上小學了!」
白亦婷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和這個男人有個孩子,他不在自己身上花心思,至少會花一些在孩子身上,可是,結婚到現在,他們連夫妻之間最常見的日常都沒有過,人後,他們連陌生人都不如。
「等事情穩定一些再說吧,現在還太早。」
白亦婷知道他是在打拖延戰,一等再等,時機成熟了,就會拋開她然後和安夜雨在一起。
她沒那麼傻,就算是同歸於盡她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顧景恆掛念著一個人在家的夜雨,吃了幾個餃子就以工作為由要離開。
顧建豐把他叫到偏廳,疾言厲色:「你又在打什麼算盤?你覺得那丫頭命硬我拿她沒轍是嗎?」
「她若出事,大不了魚死破。」
「你好好和亦婷過日子有什麼不好?現在白家兩個兒子都不爭氣,以後掌管白家的就是她,若是這門婚事出來什麼差錯,我定不會放過那丫頭!」
「為什麼你喜歡把所有人都當成你手中的棋子?」
顧建豐面露難色:「我也是為了你為了顧家好。」
顧景恆是他顧家的獨子,顧建豐自然是希望他好,可自他懂事以來,父子關係就不好,這也是他威風一世唯一遺憾的地方。
顧家是黑道出生,他經歷腥風血雨一手拼來的江山,他不希望敗在自己兒子的手上,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顧景恆只是哼笑一聲,充滿對他這個父親的嘲諷和不屑,然後毅然決然的離開。
*
疾馳到家,時間已經六點過了,天已經黑了下來,沿路上已經開了路燈。
看了看別墅的某處,有燈光讓他很安心。
停好車,帶著回來的路上給她買的大棉衣外套,打開大門。
這個點王阿姨已經回住處了,現在的場景和最晚回來時差不多,燈亮著,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現在還比較早,她應該沒睡著吧。
輕身走到客廳,沙發上聳著一坨大大的東西。
是她抱著他以前送她的大白熊躺在沙發上,看見她把臉埋在白熊的脖子裡,他放輕腳步走上前,電視聲音掩蓋了他的腳步聲,她並沒有發覺。
輕輕扯著白熊的腦袋,還以為她睡著了,卻不料剛剛一動她就猛然抬起頭。
四目相對,看得兩人皆是一愣,她立馬就把臉重新埋進白熊里,他卻清楚的看見了她哭花的臉。
心頭一緊,坐到她身旁:「小雨怎麼了?」
夜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會像昨天一樣,想到他剛剛的食言,明明都說陪她吃飯卻還是臨時變卦,以前他從來沒拿工作搪塞過她,這次回來不過一天,他就以工作為由丟下她兩次。
這會哭得一塌糊塗被他看到覺得好丟臉。
顧景恆連熊帶人一起抱起來,心疼中又覺得她這個彆扭的樣子有點好笑。
「告訴顧叔怎麼了?」
她拼命抹乾眼淚,當然不會說因為他沒陪她難過得哭了,就支支吾吾的指著電視說:「那個電視劇太感人了……」
顧景恆知道她需要一個台階下,哪怕看見電視裡正在放著綜藝節目也故作相信:「去把臉洗一下,哭得好難看。」
坐在他懷裡,見他相信了自己偷偷哭得原因,才敢和他對視,聲音還有些瓮瓮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不是說有照片給我看嗎?」
顧景恆了解她的脾氣,哪怕上一秒她還哭得傷心欲絕,他耐心哄她一下,馬上就雨過天晴,可能是一直慣著她,才讓她一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藏不住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她繪聲繪色的和他講著照片上的事,說巴黎有多漂亮,聖誕節有多熱鬧,糖果有多好吃……
她也能自然的提起白楚墨,說他帶著她去了好多地方玩,說起自己的手機被小偷偷走的時候還義憤填膺的。
如願和顧景恆待了一個晚上,她比以前更纏人,睡覺的時候就想個八爪魚一樣,顧景恆也是三十出頭的男人了,看著她曼妙的身姿還是有些心動,但是自己的念頭在面對她不這些事懂事而顯得乾淨的眼神中就顯得邪惡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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