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啦。」我輕輕掩住陸北諾的唇,「開個玩笑,你剛剛都那麼說了,我還怎麼好意思逼問你這些。等你真正想告訴我的時候……再開口吧。」
「好。」陸北諾輕揉我的頭,「困了沒?」
「嗯!」我點點頭,真覺出了幾分困意,便輕輕趴在他的懷裡。
「我抱你去臥室?」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萬分慫:「我怕……」我不禁想起剛剛的恐怖畫面。
「噗嗤,」陸北諾輕笑一聲,「服了你了,那就這樣睡吧。乖,我都在這兒。」
「嗯!」我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陸北諾貼心地將電視開著,只是關了聲音,讓這個空間裡多了一抹光亮,同時也讓我的心不那麼慌亂。
不一會兒,我沉沉睡去。
不知為什麼,明明我仍在害怕那部電影裡的東西,卻沒有做關於那些東西的噩夢。
但是,季殞卻出現在了我的夢境中。
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輪廓清晰可見,臉上是那熟悉的邪笑,讓人心神不安。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靠近,而我的身後是萬丈深淵,無法後退。
「滾開……」我的聲音十分沒有底氣,又不願在這人面前服軟。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跳下了懸崖!
「不要——!!」我尖叫著,絕望地向前伸出另一隻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
「乖,小璃兒,我在這兒,別怕。」
熟悉好聽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我抬起頭,陸北諾正在懸崖上握住了我的手,用力拖著我。
一邊是想救我上去拼盡全力的陸北諾,另一邊是想將我拖入萬丈深淵死不放手的季殞——
我該選擇哪一邊?!
「他遲早也會被你拖下來的……」季殞的聲音在下方響起,「在我的幫助下,被你拖入萬劫不復——」
「小璃兒!」
我猛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陸北諾放大的俊容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張臉上寫滿了著急。
「糯米!」我幾乎是哭著喊出了這兩個字,緊緊抱住他。
陸北諾立刻抱住了懷中的人兒:「我在,我在,乖,不怕。」
「嗯……」我吸了吸鼻子,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有些心神恍惚,不禁回憶起了那個夢,依舊後怕。
「糯米……你……會……走嗎……」我的聲音也帶了些顫抖。
「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他的聲音有些毫不猶豫的溫柔,那樣低沉,那樣讓人沉迷,帶著少年特有的磁性。
——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
糯米,我的糯米。
他在我的噩夢之後,給了我這樣一個承諾。
「所以——小璃兒,你會不要我麼?」他輕輕地問道。
我的心一顫,幾乎瞬間脫口而出:「不會!絕對不會!!」
「噗,反應不用這麼大的,我只是隨便問問。」陸北諾輕輕拍了拍我的頭,「但是這樣的回答真是讓我高興。」
他順手從桌上撈過手機打開看了看時間:「嗯,這才三點呢,小璃兒你趕快睡。」
我這才覺得有光亮,轉過頭去,發現不知何時旁邊掛了個小夜燈。
「睡吧。」陸北諾再次說道,一低頭,接著燈光看了看我,隨即哭笑不得。
原來,我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再度入睡。
陸北諾垂下頭,輕輕吻了吻懷中人兒的額頭,動了動唇:「星辰入夢。小璃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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