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巴黎,清晨。
筆尖飛快的在素白的設計稿上勾勒出奇妙的弧度,流利的曲線,帶著靈魂的筆法。
姚曼窩在書房之中,慵懶的將自己埋在偌大的牛皮旋轉椅上,肩上裹著奶白色的羊毛毯子,淺淺的打了個哈切。
看了眼手中厚厚的成品,勾了勾唇,碧綠的眸子中閃過滿意。
果然給自己放個假會事半功倍,設計靈感源源不斷的湧來。
悠揚的手機鈴聲在耳邊響起,姚曼當下手中的筆,緩慢的伸手拿過手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秀眉微挑。
遲疑了片刻,還是接聽了電話。
……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姚曼,打通你的電話可真不容易。」
欠揍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雅痞之色,赫然是蕭錦。
「你應該感謝我,沒有屏蔽你。」
姚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打開書桌下的微型水晶鏡。
對著鏡子照了照,看了看白希無暇的肌膚,和深邃鳳眸下淺淺的暗影,撇了撇嘴。
熬夜的後果,就是淺淺的黑眼圈。
頓時困意襲來,沒有了和蕭錦通話的*,明天子然的京都的行程就要結束,她還要好好的睡一覺,美美的準備迎接男朋友。
「喂,不帶這樣的吧,等著我主動打電話的女生你知道有多少嗎?」
電話另一旁的蕭錦坐在商務酒店的室內吧檯上,遙望著玻璃窗外的冬日巴黎。
聽見姚曼的話,帶上了一絲微怒,真是不識好歹。
……
姚曼笑。
「那蕭先生大可打電話給等著你金貴電話的美女們。」
何須在她這兒自討沒趣?
「你……」
蕭錦俊美緊縮,揉了揉凌亂不羈的碎發,精緻深邃的眼裡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這麼多年,倒是沒有遇到過一而再再而三和他唱反調的女子,還能讓他忍著脾氣好好和她交流的女人。
這個姚曼,莫非真的有魔力不成?
能讓男人都消了火,偏偏都被她這隨性疏狂的個性吸引?
「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好好說話的是蕭少爺你,不過我倒是好奇,蕭少爺到底找我有何貴幹?這三天每天一個電話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蕭先生追債了呢。」
蕭錦挑眉
「你還好意思說,這三天的電話,你哪一個接聽了,一律拒接你是有多忙?還是說懶得搭理?」
姚曼勾唇,這蕭錦倒是直接。
當然是懶得搭理嘍,還能是什麼?
「蕭先生沒有誠意,我當然拒接嘍,古有劉備三顧茅廬,蕭先生若是有事相求,那多打幾次電話也是應該。
若是無事相擾,那我的時間很珍貴,當然不能浪費,蕭先生你說是嗎?」
對個頭?
蕭錦起身,向外走去。
「時間很珍貴?你的時間到底有多貴?每次都拿這個藉口,不覺得煩嗎?……不過既然姚小姐嫌棄我沒有誠意,那我親自前來拜訪如何?」
姚曼瞳孔一縮。
「你知道我的住址?」
「姚小姐果然聰明,不過原來是不知的,不過既然這三天姚小姐都懶得搭理我,那不知也要變成知了。」
這個混蛋,
姚曼微眯著一雙鳳眸,眸子中閃過不悅。
「你調查我。」
「不能說調查,只是姚小姐不接聽我的電話,我前幾天又被姚小姐放了鴿子,總要找回面子不是嗎?」
「什麼放你鴿子?我是當著你的面走的好嗎,而且我什麼時候和你有約過了?」
哼。
蕭錦迅速乘電梯下酒店,俊美有型的臉上染上冷色。
「當我坐到姚小姐對面,自然就是有約了,只是姚小姐拋下我一人吹冷風也就罷了,竟然還拋下一堆醜女人來騷擾我,這筆賬,我們還是要算算的。」
「算個鬼,那一個個有胸有腰有臉蛋的法國美女怎麼就是醜女人了?蕭先生不會審美異常了吧?
其實這年頭沒錢不可怕,可怕的是審美的缺失,蕭先生有那個閒工夫來見我,還不如去治治你病吧。」
姚曼整理好桌上的設計稿,拿著手機,裹著暖和的羊毛毯子,向臥室走去。
一臉的無奈,這個蕭錦,真是煩人。
這樣的人,是蕭家的嫡系繼承人?和顧家是世交?
……
「既然姚小姐每次都能未卜先知,預測我的病症,我想我還是讓姚小姐幫我從裡到外好好整治整治為妙,莫要的了什麼不治之症,讓我追悔莫及。
我覺得姚小姐的家裡最合適不過,姚小姐認為呢?」
蕭錦從車庫裡取出寶藍色的絢麗跑車,脫掉身上淺咖啡色的風衣外套隨手丟到副駕駛座上,修長的手指拿過鑰匙瞬間啟動了車子。
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姚曼的眉頭一凝, 這個蕭錦是來真的?
「你來真的?」
「我蕭錦,從不做假。」
聽見男子那戲謔中含著笑意的聲音,姚曼打開臥室房門的手一頓。
絕塵怎麼把這樣的無賴當做弟弟?
這貨真的不是蕭家的敗家子嗎?
第一次咖啡館裡隨意的邀請她喝咖啡,隨性不羈豪門子弟的表率,輕佻的作風。
第二次,攬著藍鑰顏和她爭胸針,花心大蘿蔔。
第三次,飛機上輕佻戲弄她,沒事找事的典型。
第四次,路上看見他擁美眷入懷赴宴,花心大蘿蔔加一。
第五次,也就是三天前打擾她喝咖啡賞美景的雅致,沒事找事加一。
當然這其中省去了他找絕塵要她號碼的事,這廝怎麼就如此閒的慌,而且偏偏每一次都被她給遇到了。
說不好這貨真的是老天爺派來玩她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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