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他勃然喝道。
他吼得太激動,大手像是懲罰一般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啊……」她疼,蹙眉輕叫。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喜歡我了就不能喜歡別人!」嚴先生霸道至極地說。
魏可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後對他勾唇一笑,「好吧,那我不喜歡你了——啊!」
話音未落,腰上又被他掐了一把。
「你敢!!」他大怒,狠狠瞪她。
嚴楚斐被嚴太太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不行。
對她來說,感情是兒戲嗎?
還是說他之於她不過是個玩具?
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可以不喜歡了?
如此收放自如的感情是真感情?
「嚴先生你到底要怎樣?」魏可嫌棄地瞥了眼動不動就生氣的嚴先生。
「你剛說你喜歡我的!」嚴楚斐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被嚴太太整得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雲端又一會兒地獄,簡直是跌宕起伏。
「對呀,我說啦!」她點頭,毫不扭捏地大方承認。
「那你從今往後都只許喜歡我!!」他霸道至極地命令她。
魏可微微抽了抽嘴角,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嚴先生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只能喜歡你的話那我外公和媽媽怎麼辦啊?」
「那就愛我!」嚴楚斐不負「殲詐狡猾」的盛名,立馬反應過來,「你可以喜歡別的人,比如親人,比如朋友,但你只能愛我一個!」
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
喜歡是對某些人或物的一種直觀好感,而愛卻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情感。
魏可沒說話。
愛?
他們之間,言愛會不會太早了點啊?
這些日子,他不在家的時候她的確非常的想他,在得知他出了意外,她也的確很恐慌很擔憂,然而這些,就是「愛」的表現嗎?
她不是很確定耶。
見她不說話,他猜不透她的心思,本是霸道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小心翼翼地問她,「嗯?行不行?」
魏可看著極度缺愛的嚴先生,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行。」她點頭,乾脆又果斷。
既然已是夫妻,忠於自己的伴侶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只要他對她好,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一輩子愛他又何妨?!
她說……行?
嚴楚斐聞言,雙眼驟然一亮,「真的?!」
飽含驚喜的聲音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顫抖,太激動了。
「嗯,真的。」她繼續點頭,淺笑嫣然。
「你愛我?」嚴楚斐緊張地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
「嗯,我愛你。」魏可大方承認。
他對那些小護士說她什麼都好,不就等於是對她表白了麼,所以既然他先表明了心跡,她又何必再扭扭捏捏?
說聲喜歡他愛他又不會掉塊肉,做人本就應該勇於承認自己的心不是麼。
而且就算她承認愛他,也不代表永恆。
如果他也愛她,會一輩子對她好,那她自然會向他回報同等的愛。
可若是以後他對她不好,那哪怕現在她說了愛他,到時也是會揮劍斬情絲,毫不猶豫地掉頭走人的。
所以她不怕先說這聲「我愛你」,但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對他說「我愛你」那就要看他有沒有能讓她愛他一輩子的本事了。
感情是相互的,單方面的付出永遠不可能會有好結果,既然現在他也喜歡上她了,那就好好過唄!
她大大方方地對他說「我愛你」,哪知得到的回應卻是——
「你騙我!!」嚴楚斐勃然喝道,臉上寫滿了「我不信」三個字。
魏可無語。
本來心底溢滿了柔情,被他一吼頓時煙消雲散,她俏臉一冷,皺著眉沒好氣地沖他嚷:「嚴楚斐你到底想怎樣?」
說不喜歡他不行,說愛他又不信,他再這麼矯情她可不伺候了,哼!
見嚴太太冷了臉,嚴楚斐立馬又慫了,「你你……我……」
「嚴楚斐你怎麼這麼婆媽啊?非要問,我答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要我怎樣?」魏可惱火,伸手推他,作勢要走。
嚴楚斐嚇得連忙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桎梏在懷裡,不敢讓她走。
她狠狠瞪他。
魏可真是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不是一貫驕傲自負的嗎?怎麼現在變得如此不自信了?
嚴楚斐的確不自信。
聽到她說喜歡他,他欣喜若狂,可聽到她說愛他,他卻覺得不真實。
第一反應就是她肯定是敷衍他的。
「你說過你喜歡何柏琛的。」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悶悶地說,想到這茬就不開心。
魏可嘴角微抽,沒說話。
嚴楚斐抬起頭來,目光幽怨地與她對視,又說:「你還說只承認他才是救你的恩人。」
「那你還說過要跟我離婚的咧!」她搶白,同樣沒好氣。
其實那天彼此都說了氣話,他不是真的想離婚,她也不是真的只認何柏琛是恩人。
從得知他是當年那個勇敢的男孩子時,她對他的好感就像火箭一般嗖嗖嗖地往上升。
她當然是把他當恩人的,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怎麼可能不感激他呢。
怪就怪他跟別的女人親了嘴,讓她難受了,不然她也不會說那樣沒良心的話。
聽到嚴太太提離婚這茬,嚴先生更慫了,「我……」
「嚴先生,這都幾個周一了?」她睥睨著他淡淡冷哼。
他不敢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更幽怨了。
魏可若有似無地扯了扯嘴角,慵懶吐字,「所以現在你到底是離還是不離啊?」
「不離!」嚴楚斐倏地喝道,氣呼呼的。
「說話不算話?」她挑眉,故意激將他。
他怒,瞪著她狠狠切齒,「你剛不是說愛我的嗎?現在又逼我離婚是幾個意思?」
「我哪有逼你,離婚是你自己說的不是麼。」
「明明是你惹我生氣——」
「哦,惹你生氣你就要離婚啊?!」
他話音未落,就被她冷冷搶斷,而她的臉色更加冷漠了一分。
嚴太太要生氣了,嚴先生不敢再狡辯了。
默了默,他幾不可聞地小聲咕噥,「我以為那是你想要的……」
哪知嚴太太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少給自己的任性找藉口好嗎!你以為?我想要的?呵!好啊,就當是我想要的,那走吧,咱們現在就——唔……」
被以吻封緘。
嘴被他堵住,負氣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一沾上她的唇,他就心神蕩漾。
可嚴太太不配合,對他又打又推的。
當然她還是有顧忌著他的傷,沒有很用力的掙扎,只是讓他沒辦法好好吻她。
堅持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亂動,他只能無奈結束,與她額頭相抵,沙啞著聲音向她求饒,「不說了不說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那兩個字了,還不成麼?」
她冷著小臉,不說話。
「我錯了!」
見嚴太太還是一臉不滿意的模樣,他趕緊又認錯。
她依舊不語,但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她的動容給了他鼓勵,「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說氣話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緊緊抱著她,薄唇貼在她的唇上,認錯求饒兼撒嬌,怎麼可憐怎麼裝。
魏可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被他求兩句就心軟了。
「明明是你不理我好麼!」她剜他一眼,佯怒哼道。
一走就是半個月,甚至連電話都沒一個,他還敢顛倒黑白怪她不理他?
「我不敢回家,你會逼我去民政局。」
她氣也不是恨也不是,「那要是沒今天這事兒你就一直不回家?」
嚴楚斐沉默。
其實不出這意外,他也準備就這兩天回去的,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老婆!」他突然喊她,將她摟得更緊了一分。
「幹嗎?」她被他勒得有點難受,在他懷裡輕輕掙扎。
「我喜歡你!」他很正經地向她表白。
魏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失望地「哦」了聲。
將她眼底的黯然盡收眼底,他唇角勾起一抹輕笑,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說:「我……愛你!」
魏可輕輕咬唇,眼底眉梢情不自禁地流淌著歡喜。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自己的男人說的。
「嗯,我也愛你。」
她噙著甜甜的笑,主動吻上他的唇……
終於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兩人心裡都格外的激盪,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許久之後……
魏可覺得自己的唇都麻了,可嚴楚斐還不肯放過她,不依不饒地纏著她吻個沒完沒了。
而他的手,早就不安分的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她渾身虛軟地被他扣在懷裡,只能被迫承受他激狂的吻和揉弄,無處可逃。
「我想要你……」
當他沙啞到極致的聲音灌進她的耳朵里時,她猛然清醒過來。
「不行!」她一口拒絕,堅定搖頭。
「為什麼?!」他從她頸窩裡抬起頭來,委屈低叫。
他想得很,雙眼都被小腹那股邪火逼得泛起了血絲,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難受得快爆炸了。
半個多月沒碰過她了,現在她就在懷裡,剛才還說了愛他,試問他這會兒還怎麼忍得住?
「你有傷。」嚴太太義正辭嚴地吐出三個字。
嚴楚斐立馬說:「我可以的——」
「不行!!」她冷喝,威嚴十足地瞪他。
他抱緊她使勁兒揉,在她耳邊低吼,「可是我想你,想死了!」
「忍著!」她瞥他一眼。
其實她也想他,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身,她都想念著的,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忍。
「忍不了!」他難受地輕喊。
「忍不了也得忍!」她不為所動,冷著小臉輕斥道。
他在她腿上蹭,不要臉不要皮地對她撒嬌,「不嘛……」
「別鬧。」魏可哭笑不得,就快要繳械投降了。
「我要……」他往她耳朵里呵氣,拉長尾音的兩個字,曖、昧至極。
「不行……」她的心被他撩得一陣亂跳,就快要守不住這最後防線了。
「行的!」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那副急躁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如果他沒傷,她是很樂意妥協的,可是他的腳——
她冷冷看著他。
嚴楚斐看到嚴太太冷臉就害怕。
見她好像有生氣的徵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拉起的小手往自己氣勢磅礴的那處放,「那你幫我。」
嚴太太想,嚴先生被餓了半個月,也挺可憐的,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幫他一次吧……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時間……
忒特麼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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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嚴先生出院了。
然後嚴先生和嚴太太婉拒了郁先生和郁太太的挽留,回到了帝都。
嚴楚斐腿上的石膏已拆,但是腳未消腫,走路還是不太方便。
和好之後的兩人如膠似漆,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形影不離。
這一天……
書房裡,嚴楚斐正站在窗邊給助理小易打電話,交代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叩叩叩。
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被輕輕推開。
嚴楚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漫不經心地轉頭,當看清嚴太太的模樣時——
他就呆住了。
魏可一襲黑色性感長裙,長髮披肩,略施粉黛,整個人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快速跟小易說了幾句,然後他匆匆掛了電話。
在嚴先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魏可優雅從容地走到他的面前,微仰著小臉笑米米的看著驚訝得回不來神的男人,嬌滴滴地問他,「好看嗎?」
短暫的怔愣之後,嚴楚斐點頭如搗蒜,「好看!!」
嗯,好看!
超級好看!
穿裙子的嚴太太太美了,簡直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喜歡嗎?」她笑得更歡更媚了,誓要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一般。
「喜歡!!」嚴楚斐繼續猛點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喜歡啊,這麼美的嚴太太,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她站在他的面前,眼底划過一抹狡黠,微噘著紅唇對他嬌嗲,「是喜歡這條裙子呢還是喜歡穿這條裙子的姑娘?」
「喜歡你!」他直截了當,表白的話越說越順溜了。
魏可滿意。
踮起腳尖,像是獎勵般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他正想把她扣在懷裡反客為主,她卻像是早就算準了他的意圖一般,先一步退離了他的懷抱。
對他說了「我愛你」之後的嚴太太變得特別調皮,總是有意無意地撩他,然後又以他有傷的藉口不給他痛快,憋得他都快內傷了。
「什麼時候買的?」他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的性感黑裙,好奇地問。
這條裙子不是他買給她的。
他給她買的那些裙子與她此刻穿在身上的裙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他買的更加保守一點。
「你腳受傷的前一天。」魏可回答。
她買了這條裙子準備勾、引他的,哪知他卻出了意外,於是這條裙子一放就是半個多月。
「你不是不喜歡穿裙子的嗎?」他擰眉不解,上下打量著她,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你喜歡我穿不是嗎?」她微微歪著小臉,俏皮地答。
嚴楚斐聞言,雙眼驟然一亮,滿心歡喜,「這是為我穿的?」
「嗯哼!」她慵懶輕哼,笑靨如花。
嚴楚斐二話不說,直接將嚴太太拽進懷裡,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就狠狠吻上她的唇……
怎麼辦怎麼辦?
他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愛她了,不把他氣得七竅生煙的嚴太太真的太迷人了。
他的舌,在她嘴裡胡攪蠻纏,逼著她與他一同嬉戲,久久不息……
「老婆。」
許久之後,他一邊在她的脖頸上輕啄,一邊啞聲喚她。
「嗯?」
「今天可以嗎?」他問。
魏可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搖頭,「再過幾天,等你的腳好一點——」
「已經好了!」他擰眉輕叫,一張俊臉寫滿了「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胡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啊就好了?」她輕斥,不悅地瞪他。
「啊?」嚴楚斐慘叫,「一百天?你還要餓我三個月?!」
「誰叫你要受傷!」她沒好氣地哼哼。
他委屈地叫道:「我受傷還不都是因為你!」
那天早上他心不在焉就是在想她,以及想該用什麼藉口回帝都,想得太出神,所以才會眼睜睜看著郁睿陽駕駛著他的愛車朝自己衝過來卻忘了閃開。
「關我啥事?」她挑眉睨他。
「如果我不是在想你,才不會被撞好麼。」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嚴楚斐你這根本是強詞奪理……」魏可啼笑皆非。
「不管,你要負責!」他霸道地說,同時想將她往幾步之遙的軟塌拉去。
她連忙阻止他,妥協道:「晚上吧。」
她語調溫柔,類似輕哄。
「可我現在就想……」他低頭去吮她的脖頸,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住院期間,不管他怎麼纏她,她都不肯給他,現在回家了,他的腳傷也好些了,她總該給他了吧!
他真的想死她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那麼那麼的喜歡她,對她有過分的需求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男人就是這樣,面對不喜歡的女人,可以坐懷不亂,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腦子裡便時刻都是那檔子事兒……
想她,想她,想死她了!
「現在不行!」
魏可還是拒絕,抬手去推嚴先生的臉頰,將他的腦袋推開,蹙眉輕喝。
「為什麼?」嚴楚斐怒了,不解又幽怨地瞪著鐵石心腸的嚴太太,氣鼓鼓的樣子像個沒得到糖吃的孩子。
沒見他有多難受嗎?她已經拒絕了他n次了好麼,她還忍心讓他難受下去?
狠心的女人!
嚴先生生氣了,嚴太太卻一點也不著急,噙著笑看著他,慢悠悠地說——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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