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魏可上前一步,莫念嬌本是囂張的氣焰頓時減半,[email protected]閱讀】
「你真的不怕報應嗎?」魏可看著莫念嬌,目光陰冷無比。
莫念嬌被魏可看得莫名心虛,「我——」
啪!
莫念嬌剛一開口,魏可就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狠狠的!
莫念嬌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白希的臉頰頓時浮現出一個五指印,火辣辣地疼。
她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地手捂著臉頰愣愣地看著魏可,整個人被打懵了。
魏可的突然出手,讓嚴楚斐和羅婉月都驚了一下。
「魏可!你是不是瘋了?」羅婉月在短暫的怔愣過後,反應過來,朝著魏可怒不可遏地吼道:「安安已經被你傷成這樣你現在居然還敢出手打嬌嬌?你心裡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別以為有楚斐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你傷的是他的兒子,你沒聽過血濃於水嗎?安安若有個萬一,他是不會原諒你的!」
魏可對羅婉月的叫囂置若罔聞,陰冷的目光始終狠狠投射在莫念驕的臉上。
見魏可不理自己,羅婉月更是怒火衝天,正想要說些更惡毒的話,哪知卻突然聽見嚴楚斐冷冷開了口。
「我跟七仔是你上輩子的仇人嗎?所以這輩子你見不得我們兄妹倆好!」嚴楚斐極冷極冷地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羅婉月,對這個生母現在除了失望已再無其他情緒。
<></> 「我……」羅婉月微微一窒,臉色略僵,然後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怎麼見不得你們好啊?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們嗎?楚斐啊,你這腦子怎麼就不會轉彎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你想娶幾個老婆都可以,可兒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呢?」
「你不也為了一個男人連我和七仔都不要嗎?!」嚴楚斐冷冷譏諷。
「你——」羅婉月被嗆得啞口無言。
「羅女士!你捫心自問,自從你改嫁之後,你對我和七仔可有盡過一絲一毫的責任?」
「我……」
嚴楚斐一聲「羅女士」喊得羅婉月膽顫心驚,心裡隱隱知道自己可能觸犯了兒子的底線。
「你既然沒有對我們盡過責任,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生活指手畫腳?」嚴楚斐聲聲逼問,字字犀利。
羅婉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啞了半晌,她望著臉若寒冰的兒子,底氣不足地試圖解釋,「楚斐,你誤會我了——」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母親!」
哪知她話未說完,就被嚴楚斐冷冷搶斷。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楚斐!你不能這樣!!」羅婉月大驚,勃然大喝,指著魏可用一種極度不贊同的口氣對嚴楚斐說:「就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連媽媽和兒子都不要了?你這樣六親不認會遭天打雷劈的!」
嚴楚斐冷笑,「我寧願被雷劈死,也不願意有你這種母親!!」
「你你——」羅婉月呼吸一窒,氣得臉色一陣青白交加。
眼角餘光里,嚴楚斐突然看到莫念嬌拿出手機在鼓搗著什麼……
「你幹什麼?」
他有不好的預感,驀地轉頭瞪著莫念嬌,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下一步動作的同時對她疾言厲色地喝問道。
「你要護著她不是嗎?我就要看看我把這個發出去之後你還能怎麼護著她!」莫念嬌用嘴努了努手機,本是美麗的臉龐因為妒恨而變得猙獰,咬牙切齒地陰森吐字。
「你敢!」嚴楚斐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莫念嬌。
莫念嬌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無所謂地聳肩一笑,目光悽怨地看著嚴楚斐,說:「既然你都不給我一條活路,我還有什麼不敢的?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好了!」
嚴楚斐臉如玄鐵,狠狠咬著牙根,眼底殺氣四溢。
此時此刻的莫念嬌的確是豁出去了,這已經是她最後一搏,如果再不成功,她將一無所有。
她想自己現在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就玉石俱焚好了。
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已經毫無退路,拼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她現在退縮,嚴楚斐和魏可都不會放過她,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她輸不起!
莫念嬌微微仰著臉,無畏無懼地迎視著嚴楚斐格外兇狠的目光,低低道:「楚斐,如果你要一直對我這麼無情的話,我不止要把這段錄像公諸於世,我還要報警,我要告她謀殺!!」
最後一句,她沒控制好,音量頗大,叫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魏可聽了個清清楚楚。
魏可頓時被激怒,情緒失控。
她倏地衝上前,扯開嚴楚斐就朝著莫念嬌又是狠狠一巴掌揮過去……
啪!
「啊……」莫念嬌被打得撲向牆面,叫得格外悽慘。
引得遠處的醫生和護士都悄悄探出頭來窺視。
「可可!」嚴楚斐大喊一聲,連忙拉住失控的魏可。
但魏可這會兒怒到極致,理智已是蕩然無存。
狠狠甩開嚴楚斐的手,魏可憎恨地怒瞪著莫念嬌,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裡吐出字來,「莫念嬌,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知道你我到底誰才是真正惡毒的那個人!你要誣陷我謀殺是嗎?行!那我現在就把罪名坐實!」
話音落下,魏可朝著莫念嬌撲過去,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啊……救命啊……」莫念嬌慘叫連連,嚇得花容失色。
魏可這會兒真是想殺了莫念嬌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在掐莫念嬌。
呼吸被硬生生阻斷,莫念嬌的臉色在短短几秒之內就由白變紅,難受到了極致。
「可可!住手!」嚴楚斐見勢不對,大喊一聲,連忙上前阻攔。
大庭廣眾之下,嚴太太這番舉動如果莫念嬌要告她故意傷害的話就麻煩了……
然而魏可理智全失,不管嚴楚斐怎麼扯她的手,她都不肯鬆動半分。
莫念嬌的臉色慢慢變成醬紫,整個人滑坐在地上,狼狽至極。
魏可雙眼泛起血絲,死死掐住莫念嬌的脖子,像是恨不得真要置她於死地一般。
嚴楚斐劍眉一擰,抓住魏可的手腕,當機立斷地狠狠一捏。
腕骨頓時如同被生生捏碎了一般,魏可吃痛,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咳咳咳……」
莫念嬌手捂著脖子,低著頭猛烈地咳嗽起來,然後是一陣急促的呼吸。
剛才被兒子吼了,羅婉月不敢說話,只能一邊幫莫念嬌拍背,一邊苦大仇深地看著魏可,心裡對魏可的怨懟已經不比莫念嬌少。
因為兒子現在都不認她了,這筆賬她自然得算在魏可頭上。
被強行扯開,魏可不肯就此罷休,她怒得想要跟莫念嬌玉石俱焚。
見她還想朝著莫念嬌撲上去,嚴楚斐連忙將她緊緊鎖在懷裡,不讓她再做出什麼落人把柄的事來。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魏可嘶吼著,一心想要再衝上去跟莫念嬌拼個你死我活。
「可可,冷靜點!!」嚴楚斐狠狠皺著眉頭,將魏可牢牢桎梏在懷裡,厲喝一聲。
「你讓我掐死她,像她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魏可情緒激動,吼得歇斯底里。
羅婉月又忍不住了。
蹭地站起來,羅婉月衝著魏可罵,「魏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賊喊捉賊,明明是你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好意思說嬌嬌喪心病狂?」
嚴楚斐冷冷一眼射在羅婉月的臉上。
羅婉月一顫,有種瞬間掉入冰窟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閉了嘴。
其實這會兒的魏可根本就沒有把羅婉月放在眼裡,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莫念嬌的身上。
「莫念嬌,安安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我心知肚明!」
魏可一邊在嚴楚斐的懷裡狠狠掙扎想要自由,一邊仇視著狼狽不堪的莫念嬌,憤怒地吼道。
「他被你用刀捅傷了,你想殺他!」莫念嬌臉色蒼白,抬起頭來與魏可互瞪,一口咬定。
「安安昏迷前最後跟你說的那句話,我聽到了!!」魏可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莫念嬌的眼底快速地划過一絲慌張。
魏可死死盯著莫念嬌的眼睛,說:「他說『媽媽你騙人,明明很疼……』!」
莫念嬌看似面色如常,手卻悄悄攥緊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魏可知道自己中了莫念嬌的圈套。
當刀子刺入安安胸口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反應,莫念嬌就打開了家門,然後就是莫念嬌和羅婉月「親眼」看到她手裡拿著染血的刀,而安安倒在了血泊中……
莫念嬌呼天搶地地奔到安安身邊,抱起他就往屋外沖,而在莫念驕抱起安安的時候,她分明聽到安安氣若遊絲地說了句「媽媽你騙人」……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是她低估了莫念嬌的無恥,她沒想到莫念嬌已經滅絕人性到為達目的連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念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鎮定自若地淡淡說道。
「莫念嬌,你想陷害我也就罷了,可你居然用自己孩子的生命做賭注,你還是人嗎?」魏可情緒激動地嘶吼道,在嚴楚斐的懷裡狠狠掙扎,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呵呵!魏可,你說我陷害你,證據呢?」莫念嬌手扶著牆,一邊緩緩站起來,一邊冷笑著說道:「反倒是我的手裡有你蓄意傷人的罪證!」
「什麼罪證?」羅婉月突然插嘴,雙眼放光地看著莫念嬌,一臉「我想看我要看給我看」的表情。
嚴楚斐臉色微變。
莫念嬌沒有理會羅婉月。
那段錄像是她最後的法寶,她想要鹹魚翻身全指靠它了,怎可能輕易給別人?
當然,如果最後她沒能如願,她就用這錄像攪得他們永世不得安生!
看著莫念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魏可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沉默半晌,魏可冷睨著莫念嬌,怒極反笑,「你覺得是罪證是嗎?那你就去報警,去告我,我魏可若會怕你莫念嬌,我名字倒著寫!!」
「可可!」嚴楚斐狠狠皺眉,忍無可忍地出聲制止魏可。
現在這種時候逞口舌之快有什麼意義?非要把事情逼到複雜的境地不可嗎?
見嚴楚斐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她跟莫念嬌撕,魏可轉眸看著他,「怎麼?連你也認為我有罪?」
「我們回家再說!」嚴楚斐沒有正面回答,抱著她想要將她強行帶離。
可她不配合,在他懷裡狠狠掙扎,對他轉移話題的行為極為不滿,「為什麼要回家說?」
「可可……」
「我沒做過的事,誰都休想污衊我!!」魏可過不起心裡那道坎,堅決不肯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你冷靜點好嗎?」嚴楚斐倏然厲喝一聲,像是耐心已經用盡。
魏可微微一震,看著突然變臉的男人,她停止掙扎,整個人慢慢冷了下來。
冷冷對視,嚴楚斐心疼卻不能表現出來,魏可的心在微微抽搐。
她看著他,心底涼成一片。
她現在多麼需要他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啊,可他卻凶她?
事情演變成這樣,嚴楚斐頭疼,當務之急是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很顯然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們得回家。
如此一想,嚴楚斐拉著魏可往電梯走去。
「楚斐,我給你兩天時間,若兩天內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身後,響起莫念嬌聽似溫柔實則威脅意味十足的聲音。
嚴楚斐緊緊牽著魏可,對莫念嬌的威脅置若罔聞,走得頭也不回。
進入電梯,在電梯門緩緩關閉的時候,魏可與莫念嬌的目光隔空相撞……
魏可看到莫念嬌向她拋來一個挑釁的眼神,同時莫念嬌的臉上泛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得意陰笑。
心,狠狠一抽,魏可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
仿佛這最後一仗,她會輸得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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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踏進家門,嚴楚斐就將魏可摁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問道。
魏可在心裡默默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將事發時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最後她還是沒能扛得住安安的乞求,送安安回了家。
家裡只有保姆,幫他們開了門之後,就說下樓去找沒有帶手機出門的莫念嬌,於是屋子裡就只剩下魏可和安安。
坐了沒幾分鐘,安安突然說他想吃蘋果,然後就從茶几的水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和刀,遞給魏可央求她幫忙削皮。
對於孩子這樣的要求,不疑有他的魏可自然不可能會拒絕,加上她當時有些心不在焉,心裡一直在想著等莫念嬌回來之後該怎麼跟她談判,所以就順手接過了安安遞來的蘋果和刀……
哪知她剛握住刀,安安就突然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那瞬,安安小小的身子就撞了上來……
鋒利無比的刀子有一半沒入了安安的胸膛,安安倒地,鮮血涌了出來。
饒是她平日裡再怎麼冷靜沉穩,也被眼前這突然間的變故嚇傻了眼。
而就在這時,門被打開,莫念嬌帶著羅婉月一前一後進了屋。
莫念嬌尖叫著撲向安安,安安縮在莫念嬌的懷裡,氣若遊絲地說了一句話後就陷入了昏迷……
安安說的那句話是——媽媽你騙人,明明好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騙人?
什麼叫「明明」好疼?
難道以前安安覺得刀子刺進肉里不會疼?
魏可想來想起也想不明白安安最後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有預感,這件事不簡單!
雖然她想不透莫念嬌到底在背後都做了些什么小動作,但她可以肯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莫念嬌精心部署的,甚至已經籌備已久……
人心到底有多險惡,她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她一直以為,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壞,也不會對自己的至親之人痛下殺手,可沒想到,她錯了……
大錯特錯了!
她還是把莫念嬌想得太善良了,莫念嬌簡直已經惡毒得無藥可救。
也或許莫念嬌根本就不是人,因為她根本連一絲人性都沒有!
可從小到大,她都不會把一個人想成十惡不赦,她一直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所以就算她再怎麼恨莫念嬌母女,都不曾動過想要把他們置於死地的念頭。
她總認為惡人自有天收,總覺得報應這種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所以她從來沒有刻意花什麼心思去報復。
莫念嬌刷新了她對人性的認知,她想再也沒有什麼事能比下午她所經歷的更駭人聽聞。
不是口口聲聲說安安是她的命嗎?
那為什麼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一個無辜的孩子?
到了今時今日,她簡直要忍不住懷疑安安真的是莫念嬌親生的嗎?
說起這個……
魏可突然發現,安安跟嚴楚斐長相神似不假,但跟莫念嬌……卻一點都不像!
是她的錯覺嗎?
可能是吧。
自從她懷孕後,反應變得遲鈍,一遇點事兒大腦就空白,所以她現在也已經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和自覺了。
聽完魏可闡述的經過,嚴楚斐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擰眉問道:「你怎麼會跟安安在一起?」
「我在小區門口看到安安,他在等你。」一個下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魏可精疲力盡,蔫蔫地說道。
「小區門口?你不是在家收拾行李嗎?出去做什麼?」嚴楚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分。
「子妍約了我吃飯。」魏可如實答道。
董子妍?
嚴楚斐眸光一凌,默了默,又問:「為什麼非要今天?」
「她說想為我餞行。」
「你告訴她我們要去旅行?」嚴楚斐眼底泛起一抹寒光,大腦在快速地轉動著。
魏可點頭,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鼻音,「嗯。」
「莫念嬌的手機里有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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