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行了。」小溫陰陽怪氣地,「我們家小姐專門吩咐了廚房,要把鳳梨雕花的。你的那盤是沒雕過的。還有這個芒果,我們家小姐最喜歡這種蘋果芒。你恐怕沒有吩咐過吧。」
子菁淡淡地看著小溫:「你的意思是,這盤水果你今天是要必須端走了。」
「就是這樣,」小溫徹底不客氣了,「我們的水果我先端走了,畢竟我們家小姐大著肚子,需要營養。你還沒顯懷,也沒必要那麼精細。」
「如果我不允許呢?」子菁繼續淡淡地。
「這恐怕就有話說了,」小溫笑得很鄙夷,「凡事有個先來後到的。我們小姐先和時少在一起,先懷了他的孩子。你雖然也」
她說著便看了一眼子菁的肚子,「總之,就算真的都是時少的女人,那也是分大小的。再說了,我們杜家是檳城什麼身份,英小姐,好像沒什麼家世吧?」
她說完這句話,一把端起水果,就朝不遠處走了去。
子菁立刻看到了杜小姐也坐在旁邊的一個躺椅上,挺著個肚子。
「小溫,」她口氣一直是柔柔弱弱地,「你把英小姐的水果端給她沒有?」
「馬上端。」小溫說著便拿起另一盤水果,給子菁端了過來。
「英小姐,這就是你讓廚房給你弄的水果。」
子菁一看,差點啞然失笑。
這水果芒果上面都是一團團的黑塊,一看就是壞掉的,而且也沒有切開。鳳梨,那正是她那盤上面雕剩下的殘渣。其它水果也爛糟糟的,隔老遠都能嗅到一股發酵的酒味。
「勞煩您從垃圾堆里撈了這麼多東西。」子菁眼梢都是譏笑。
「話不能這麼說,」小溫一臉得勝的樣子,「什麼樣的身份就只配吃什麼樣的東西。你每天和我們小姐住一層樓,在同一個餐廳吃飯,已經是抬舉你了。這些地方,你還是應該識趣一點,學著點干適合自己身份的事。」
「行,」子菁爽快地,「話說多了傷神,你放著吧。」
小溫自認自己幹了一件好事,趾高氣昂地回到杜小姐那邊去了。
子菁喝著水,也不去動那盤水果,嗮了一會兒太陽,老太太就被傭人扶著過來了。
「人老啦,」老太太一邊過來一邊對子菁笑著,「約好了只睡一會兒就過來喝茶,結果睡過頭了。」
「我也才來的。」子菁急忙起身,去扶老太太,「奶奶您坐。」
不遠處的杜小姐和小溫,見到此情此景,都張大了嘴。
她們還以為只有子菁一個人喝下午茶,就想著欺負欺負她,沒想到她竟然約了老太太。
老太太坐了下來,子菁給她遞水:「奶奶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老太太卻看向了果盤:「哎呀先吃口蘋果芒,人老了喜歡又甜又軟的」
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
子菁沒有說話,也隨她一起看著果盤。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太一臉的驚愕,「我們時家什麼時候,窮到這種地步了?這是這是在菜市場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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