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成長以這種最殘忍和艱辛的方式進行。
得到的效果卻遠遠勝於他在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環境中長大的收穫。
時夫人至今也不知道時翼弦是怎麼把她弟弟幹掉的。
她只知道有一天她到集團去工作,自己的辦公室卻已經被清空。
她喜歡的時裝雜誌和許多還沒發出去的訂單,全都被當成垃圾扔了出去。
她大發雷霆,卻被告知要去集團里開會。
在那裡,她看到了曾經出走的集團高層。
他們告訴她,荷系再度「易主」。
是的,從頭至尾,時翼弦沒有出現過。
時夫人甚至在事發之後,聯繫不到自己弟弟,想到的救兵是時翼弦。
她給他打電話。
但等她哭哭啼啼地想讓時翼弦來主持公道的時候,時翼弦的回答溫柔而殘忍:「媽媽,回家不好嗎?時裝和珠寶,難道不是一個女主人在家裡才應該享有的特權嗎?」
時夫人愣了好久,才似乎理解到了時翼弦話里的意思。
但她還是固執,想要繼續呆在集團里。
時翼弦很好脾氣地勸她:「你回來,錢不會少你一分,反正都是吃喝玩樂,換個地方而已,不用那麼執著。」
他至始至終都是很溫和的。
時夫人傻愣愣地,撒潑也找不到地方,就被他誆了回去。
這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她才開始感到恐懼。
因為她始終聯繫不到她弟弟。
程鴻羽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時翼弦已經不再避諱他回到荷系的事。
時夫人想要找他鬧個究竟,結果他竟然都不回家。
集團大門對她緊閉,他不接聽她的電話,也不會見她,更不會給她半點攔截他的機會。
時翼弦沒有告訴子菁,他而後又是如何除掉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高層。
當子菁問他那些高層現在在哪裡的時候。
他沉默了兩秒,才答道:「以前我讀史書,看到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樣的事,只覺得幹這種事的人,過河拆橋,殘忍齷齪。等到我自己身臨其境,才能明白這裡面的無奈。能杯酒釋兵權,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如果對方個個都想要當鰲拜,你應該如何處理?」
時翼弦給子菁講的過去。
讓她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戰場。
這還是時翼弦已經清理過的戰場。
「戰場是要時不時就清理一下的,坐在最高位置的人,永遠不可能高枕無憂,一勞永逸。就好像一台電腦系統,運轉到一個程度就要清理病毒,刪除垃圾。」時翼弦告訴子菁,「我前段時間呢,心思基本都在英小姐身上,很多事情都沒細究。本來想要等娶你過門以後再去處理。但是現在,沒有更好的時機了。」
讓她去。
子菁一開始覺得,時翼弦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
但是後來,她卻覺得,自己也需要這樣一場戰鬥。
她需要證明自己,也證明給所有人看英子菁是配得上時翼弦的。
她不是憑藉臉蛋身體,就輕輕鬆鬆成為了時家新的女主人。
她有真本事,有資格在結婚證書上印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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