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醫生?」
子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吳醫生的神情是非常冷靜的,他收起了刀。
他對子菁揮了一下手:「快點起來,離開這裡。」
子菁一邊起身,一邊不可思議地問:「為什麼你會……」
「我不是傻瓜。」吳醫生沉著臉說道,「這個程鴻羽和他的人對我爸爸幹了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說……」子菁問。
吳醫生點了點頭。
「沒錯,我爸爸遇害之前,給我打過電話。他告訴了我他要見一個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對方。但是他很擔心自己泄露了這個秘密,會遇害。沒有想到的是……打完這個電話,他就出事了。」
子菁默然不做聲。
她只是跟著吳醫生走了出去。
臨到門前,她不由得又往回頭看了一眼。
程鴻羽倒在地上,滿身是血。
「他……」她想問他是不是死了。
「他死有餘辜!」吳醫生咬牙道,「現在他才是第一個,接下來,包括你父親在內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法律懲罰不了他們,那就由我代替法律來行使正義的權利!」
子菁心裡不由得對吳醫生肅然起敬。
沒有想到,他潛伏在醫院裡,偽裝自己,竟然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
「你是怎麼知道程鴻羽他們害死了吳叔叔呢?」子菁又問。
「很簡單,你和我父親接觸的所有經歷我都知道。所以我知道你是不會殺害他的。他臨死前動了醫院的儀器,唯獨只有醫院的人才會知道他幹了什麼。起先我知道你父親有嫌疑,但是我不明確真正動手的人是誰。直到這個程鴻羽來到醫院躲避警察……」
子菁輕聲地:「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找我報仇……」
「這怎麼可能?」吳醫生看了子菁一眼,「雖然你找我爸爸幫你查東西,間接也促成了他的被害。但是你確實不是殺害他的兇手。我這個人是愛憎分明的。對了,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吃的藥都是無害的,聽說你懷孕了。我後來給你換了一種,能緩解你的孕吐,你吃了感覺怎麼樣?」
子菁愣了一下。
心裡不覺有些莫名的感動。
「謝謝你吳醫生,我吃了以後沒有怎麼吐了。」她答道。
沒想到,那種藥居然是緩解懷孕害喜症狀的。
「你走吧。」吳醫生把子菁帶到了門診大樓外,「我知道今晚上是王喜蓮帶你逃的,我故意沒有抓你們。沒想到你竟然遇到了程鴻羽這個禽獸。」
子菁正要道謝,腳步卻停了下來。
「吳醫生,你知道袁噯舒是誰嗎?」她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吳醫生愣了一下,隨即答道:「這個病人我知道,我到這家醫院來的時候,她就被關著了。她和一樣,在特殊病房裡,從來不會被放出來。」
「我想去找一下她,」子菁皺著眉,「我懷疑她身份有些奇怪。」
吳醫生搖頭:「你最好是離開。這醫院裡有很多你父親的耳目,我平時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你走了,我也要馬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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