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能查到的信息都是你父母事先給你備好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許謹言的話宛如魔咒般縈繞在耳畔,無法驅逐。
傅墨年騎著單車在夜色中狂奔,雨水夾雜著冷冽的夜風撲面而來,讓他的思緒愈發混沌。
許謹言臉上諷刺的表情無疑是在他心上扎了一根針。
那根針正在越陷越深!
到了拐角處,傅墨年騎車衝進陰暗的巷子裡。
旋即,一束車燈的光照向這邊,大約幾秒,車停了,從上面下來兩個人。
「少爺明明朝這邊走,怎麼突然就沒人了?」年邁的男人一臉焦急地看著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摸出手電筒,打開走向旁邊的巷子裡。
咣當——
單車被撂倒的聲音。
傅墨年神情陰鷙,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詭譎。
年輕男人手一抖,手電筒差點掉地上,「少爺。」
雨水砸在屋檐上順著瓦片流下的聲音分外清晰悅耳。
年輕男人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始終盯著傅墨年,他將自己心跳突然加快的節拍聽得一清二楚。
年邁的男人從車裡拿來傘撐在傅墨年頭頂,「少爺,上車吧。一丞,趕緊去把少爺的車放後備箱。」
丁一丞這才回過神,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拎著自行車。
傅墨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充血泛紅的雙瞳裹挾著駭人的壓迫。
從兩年前余家的破產事件之後,他一直都知道爸媽派了人跟蹤自己上下學。
他也一直認為爸媽這是在為他的安全著想。
可現在,他突然不那麼認為了。
丁叔怔愣,「少爺這是怎麼了?」
正在把車放進後備箱的丁一丞用餘光輕輕瞥過,趁傅墨年不注意,他將車上的一個小東西取下來放進了衣兜里。
「沒事。」傅墨年喑啞回應,快步走著坐進了車裡。
丁一丞坐在副駕駛,丁叔開車。
回家的路上,丁一丞猶如芒刺在背,不敢回頭看,也不敢吭聲,偶爾用餘光掃過後視鏡,發現傅墨年的眼眸極其陰冷,如同千年寒淵。
偌大的傅家宅院,六名傭人穿著雨衣來開大門,各三個站一邊,微微佝著腰以示敬意。
車停到車庫,傅墨年驀然睜眼,眸底冷淡漠然,「丁一丞,跟我來。」
丁叔和丁一丞對視了一眼,趁傅墨年轉身下車,丁一丞迅速把衣兜里的小東西給了丁叔。
顧知從樓上下來迎接兒子。
傅墨年全身濕漉漉的,顧知擔心道:「你這樣子怕是要著涼,趕緊給少爺煮碗薑湯暖身子。」
傭人聞聲去廚房忙活。
傅墨年置若罔聞,徑直繞過顧知上了樓,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
丁一丞微微頷首,顧知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房門砰一聲關上時。
丁叔恭敬地站在樓梯下,「夫人。」
他雙手奉上從傅墨年自行車上面取下來的黑色小東西。
顧知快步下樓拿走握在掌心,表情凝重,「他今晚跟誰見面了?」
從兒子上高中第一天騎自行車開始,她就讓人把錄音器悄悄安在了車上面,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取下來偷聽兒子這一天的對話的。
丁叔壓低聲音,「許家的許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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