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婧婕抿了抿嘴:「照你這意思說,你是要把簡大將軍的腦袋也割下來,掛在城門上?」
江烈微微點頭:「有些話,懂的都懂,倒也沒必要講得過於清楚,大概了解就行了。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的生活起居,我會安排人為你負責的,吃的喝的都管飽,必要的生活用品也都管夠,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吧。」
昇凡三年六月十五日,燎原大戰之攻打花穴縣的戰役正式拉開了序幕。
江烈身著一襲士兵的甲冑,騎著騏墨與段彪混在徐崇仁的騎兵爪中。
由於段彪傷了一條胳膊,所以江烈勸他好生休養,不必參戰。不過段彪執拗地要隨江烈一同參戰為阮雷報仇,江烈也拗不過他,只好讓他帶傷上陣,畢竟段彪自詡是江烈的跟屁蟲。
這一路人馬負責攻打花穴縣的西城門——阮雷的首級就懸掛在這個城門口。
他們埋伏在了花穴縣西城門外十里處,耐心等待城內的部隊被調走。
等待多時,一名士兵跑到了徐崇仁面前,行了軍禮:「參見將軍,前方斥候來報,城內已有大股敵軍出調。」
徐崇仁跟身邊的江烈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傳令下去,全軍出擊!」
按照常理而言,江烈的軍銜高於徐崇仁,哪怕這次作戰行動是徐崇仁全權指揮,在江烈就在身邊的情況下也是需要請示一下江烈的意思。然而,由於江烈還活著的事不便暴露,所以徐崇仁只是跟江烈對視了一眼意思意思。
這支部隊是騎兵爪,所以全員都是騎兵。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策馬奔騰,直奔花穴縣西城門。
接近城門之時,江烈便發現了懸掛在城門口的赤發頭顱。
江烈的腦中有關阮雷的回憶全部都像走馬燈一般一一浮現了出來——
「好吧!但願有一天,在下能有機會與江兄並肩作戰!」
「江兄言之有理,但生逢亂世,總有不得不需要為國為民大動干戈的時候。為兵者,常常就是會身不由己。」
「距離上次戰事結束,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根據以前戰事爆發的頻率,鯉跡國又在蠢蠢欲動是完全合情合理的。消息屬實的話,鯉跡也絕非只是最近才在策劃,他們肯定從上次戰爭失利之後就一直在不停地處心積慮準備下一次戰爭。」
「我相信你能置生死於度外,拼上性命去戰鬥,而且並非為名為利,而是為了真正的守護。」
「卑職只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能夠順利進入神獅軍團為國效力,而且還是在江大帥麾下,卑職倍感榮幸之至!」
「大帥,你的意思是說,真正打仗的時候,兵不厭詐,敵人的陰謀詭計可能會更令人捉摸不透。倘若我等連此案都破不了的話,如何與強大的敵人鬥智鬥勇?」
「反其道而行之!原本黃將軍所說的猴幫不會去遠離世俗的地方,完全合情合理,但是對付俞績這種異於常人的怪人,我們反而不能根據常理來破解此案。我覺得,俞績反而就在遠離世俗的地方,比如說,被我們事先排除的深山老林!」
「雖說它們是妖,但咱們不一定非得將它們趕盡殺絕,說不定可以讓它們為我們所用。當然了,無論如何,必須先讓它們嘗嘗咱們獅炎軍的厲害!俞績能夠乖乖認罪,也是先見識過你的本事,否則他還得一直耀武揚威的。我想,咱們若是跟那些虎精短兵相接,那必然會吃大虧。所以,要跟它們斗,就得儘量離它們遠點,用弓弩,用火攻。大帥,咱獅炎軍以火為名,你江大帥更是以火聞名,火攻應當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句話——調虎離山,圍而困之,困而燒之。咱們只要離它們夠遠,它們就無法傷到咱們!將它們困在熊熊烈火圍成的包圍圈之中之後,主帥親自出馬,大展馭火術,讓它們不知所措!然後,我等齊聲吶喊,逼迫它們求饒!倘若它們不求饒,不服輸,咱就繼續加火,繼續加油,把它們燒得全軍覆沒!」
「這就對了,小孩子學說話的時候,並不認識任何字,但照樣能學會很多話。由此可見,記憶一些東西是完全不需要認得字的。所以,我覺得精簡《為將者須知》是可行的,只要咱們念一句,然後讓他們跟一句,那他們就總能背下來。只不過,要精簡這個,並不太容易,因為咱們得給它修改成大白話,字數還不能太多,要通俗易懂,還要言簡意賅。」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叫今天的晚飯還沒著落,就在考慮明天的午飯。什麼事都得一步一步來,仗還沒打完呢。再說了,我著啥急啊?我要是說我今年三十好幾了,我肯定著急,我這不是還年輕著嘛,大可不必操之過急。」
江烈強忍住心頭之恨,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在離城門僅剩數十丈時,撒開韁繩,原地躍起,雙腳往騏墨的背上使勁一蹬,借著力施展開輕功,向城門飛去。
城樓上的象軍士兵只當江烈是不自量力,數十人同時張弓搭箭瞄準江烈。
然而江烈此時精力充沛,雖然是在半空中,但閃避數十支箭矢也是不在話下。
隨手一甩,江烈便甩出了數十隻火鷹。火鷹們飛到城門樓子上,將上面的象軍將士們燒得不知所措。
「見鬼了!」
「江烈的冤魂顯靈了!」
「快撤!」
城門樓子上的象軍將士們全部驚慌失措地倉皇逃竄,因為他們一見到成群結隊的火鷹,便知曉這是只有江烈才會使用的神通。然而他們都以為江烈早已陣亡,所以對他們來說,這是大白天的活見鬼了。他們見了鬼,一個個的就都變成了膽小鬼。
由於守城門的象軍將士們盡數逃竄,所以徐崇仁輕而易舉地便攻破了西城門。
江烈在半空中拔出平雪劍,斬斷了綁著阮雷的首級的繩子,緊緊抓住綁著首級的那一小段,緩緩穩穩落地。
「包起來,收好了。」江烈將阮雷的首級遞給了段彪,一個唿哨喚來了騏墨,立即反身上馬。
「參見大帥!」不知曉江烈沒死的將士們看到適才江烈大顯神通,得知了江烈還活著,便接二連三地面向江烈行了軍禮。
江烈收劍入鞘,取出了滅揚斧,朗聲道:「要參見的,等我抓住簡詩財之後再參見!收復花穴縣,活捉簡詩財!」
「聽大帥的,收復花穴縣,活捉簡詩財!沖啊!」徐崇仁見江烈已經主動暴露了身份,便也順水推舟,身先士卒地沖了起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由於花穴縣內的象軍守軍本就少了一大半,再加上守西城門的所有將士都被江烈嚇得倉皇逃竄。所以江烈與徐崇仁率領的這路人馬士氣高漲,勢如破竹地殺入城內,斬殺了不少敵人。
然而,花穴縣著實不是一座易攻難守的城池,並不是其地勢險峻,而是城內兵力充足,而且簡詩財所率領的總是精銳之師。
雖說花穴縣內目前的兵力並不完整,但也依然有數百頭戰象。只不過江烈在對付戰象這種事上頗有心得,在他看來,在城中對付戰象比在野外要容易得多。
城中有諸多建築,而戰象體型龐大,能夠活動的空間較為狹小,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就大打折扣。對付戰象,只要堅持打巷戰,那麼無論多麼多麼強悍的戰象就都顯得不足為懼。
江烈策馬狂奔,沿途斬殺了一排步兵後,勒馬停步。
兩頭魁梧的戰象擋住了道路。
由於江烈身著的是尋常士兵的盔甲,所以攔路的象兵或許並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江烈,所以耀武揚威的。
「放下兵器,舉手投降!饒你不死!」其中一頭戰象背上的象兵用長矛指著江烈怒斥道。
江烈冷哼了一聲,用滅揚斧指著前方的兩個象兵:「輪得著你們這種無名小卒來叫我投降了?這句話應該我來說!舉手投降,饒你不死!」
「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兩個象兵異口同聲地喊道,兩頭戰象一同向江烈衝來。
江烈沒有直面來勢洶洶的戰象,而是調轉馬頭,扭頭就跑,徑直跑進了一條小巷之中——戰象擠不進去的小巷。
或許是看江烈的一身行頭只是一個小士兵,所以那兩個象兵感到了輕敵,便下了戰象,手持長矛追進了小巷。
江烈見狀,便翻身下馬,手持滅揚斧站在原地迎敵,只見兩個象兵越來越近他卻將滅揚斧往背後一甩,雙手釋放出了兩隻火犬,將猝不及防的兩個象兵牢牢咬住。
趁著兩個象兵驚慌失措,江烈連忙又釋放出兩隻火鳥,在兩個象兵的頭頂來回盤旋。
毫無疑問,江烈此舉是不講武德,但他復仇心切,只想儘早活捉簡詩財,不願在這些蝦兵蟹將身上耗費太多工夫。
任憑兩個象兵滿地打滾,哭爹喊娘,江烈只管自己撿起滅揚斧,跨上騏墨,衝出小巷。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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