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終究還是沒憋住笑,露出了一絲微笑:「出息啊,我兒子是真出息啊!路見不平能夠拔刀相助,真不愧是我兒子啊。有遺傳到我的這種見義勇為的優良品格。雖然你們有點不自量力,但還好結果還是比較如意的。當年我剛來神獅城的時候,遇到了優伶教的在幹壞事,我也是有點不自量力,剛來神獅城就跟優伶教反賊大打出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打服了優伶教,也結識了烈嫂。」
江念恆見江烈露出了笑容,自己的心情也放輕鬆了:「這樁往事,我早就聽娘講過無數次了。她時不時就愛提起跟你初見的時候,說那個時候的你有多麼英勇,有多麼英俊,有多麼瀟灑,有多麼霸氣,有多么正義,有多麼」
「停停停!」江烈連忙制止住了江念恆,「差不多得了,雖然你說的都是實話,但也沒必要繼續再給我拍馬屁了。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沒必要強調出來。」
其實江烈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拍自己馬屁,只是江憶嚴也在場,他不希望讓江憶嚴在此回憶起母親,從而感到悲傷。
同為江烈的兒子,江念恆之母袁南兒與江烈的初見是極具浪漫氣息的,畢竟那是經典的英雄救美的橋段。英雄救美是一種經久不衰的套路,無論在哪個世界的文藝作品裡,英雄救美都是令人難以抗拒的。
而江憶嚴之母茴香與江烈的初見卻顯得並不那麼浪漫,因為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雖然江烈也是救了茴香一命,但茴香卻沒有袁南兒的命運。茴香被江烈拯救,重獲了新生,得到了生命的救贖,但後來的內心創痕,那無法抹除的心傷,卻也是因江烈而得。縱然罪魁禍首是袁國采,但於茴香而言,她只知道她沒有收到過江烈的任何回信,只知道自己直到奄奄一息之時才得以見江烈一面。
從茴香的角度而言,就是江烈害她得了紅豆病,從而一病不起。
為了不讓江憶嚴尷尬,江烈又連忙開啟了教育模式:「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見義勇為是好事,但前提一定是量力而行。只要你們打得過那些流氓,我絕對不會批評你們什麼。倘若你們被流氓打趴下了,吃了虧了,受了傷了,我就得指責你們不自量力了。然後,你們既然幹了好事,就大膽地承認,怕什麼?沒必要跟我保密,也不可能跟我保密。整個神獅城,到處都是我的人,你們在神獅城裡幹什麼事都瞞不住我的。所以,幹了好事當然不要保密,幹了壞事也別想瞞天過海。明白了沒有?誠嚴忠毅啊,誠字當頭啊!」
「明白!」江念恆和江憶嚴異口同聲地應道。
江烈又問道:「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什麼別的困難嗎?」
「有吧。」江念恆應道,「這件事能算困難的話,那突然下雨沒帶傘也算了,小巷子裡跟大黃狗狹路相逢也算了,吃了路邊攤拉肚子也算了。」
「哪家路邊攤?什麼黑心商家?在神獅城裡擺攤還敢不注重衛生?能讓我兒子吃壞了肚子?」江烈登時瞪大了雙眼,「你們兩個都拉肚子了嗎?」
江憶嚴應道:「我們兩個吃完之後都拉肚子了,而且拉了不止一回。那家路邊攤就開在南城門那邊,叫什麼黃老四牛肉麵。」
江烈咬了咬牙道:「賣牛肉麵的?吃牛肉麵能吃壞肚子了,那食材是得多不乾淨?」
江念恆蹙起眉頭道:「其實我們吃的也不算是牛肉麵吧,雖然他那個招牌叫黃老四牛肉麵,但是我們吃的那個面是加毛肚的,毛肚雖然是牛身上的,但應該不算是一般情況下叫的牛肉吧?而且,我們還都配了一杯黃家祖傳配方的特製奶茶。」
「吃麵加毛肚,配奶茶?」江烈登時收起了憤怒的情緒,忍俊不禁道,「那個什麼黃老四是真敢賣,你們也是真敢吃。吃麵配奶茶,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吶。要我看,你們這樣吃,不拉肚子才是奇怪的。」
問天問道:「駙馬爺,要不要卑職去查一查那家黃老四牛肉麵?」
江烈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道:「有道理。雖然我覺得是吃的搭配方式有點超凡脫俗,但也不排除黃老四牛肉麵賣的東西有問題的可能性。那就這樣吧,問天,你這就去給朱大帥傳個口信,讓他派幾個人去查一查南城門的那家黃老四牛肉麵,檢查檢查食材是否新鮮、是否衛生,還有烹飪環境夠不夠乾淨整潔。」
「卑職遵命!」問天說著便喝光了自己杯中的茶水,起身往外走去。
江烈坐回了椅子上,問道:「看來你們也沒有遇到什么正兒八經的困難。那咱們就言歸正傳吧,你們兩個在這十天裡給我找到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都能夠幹些什麼事?」
江念恆驕傲地應道:「我們找來的人應該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粗略估計,大概有將近神獅軍團編制的兩個爪。不過我們也囑咐他們了,讓他們也調動他們認識的其他人,包括親朋好友,只要不是老弱病殘的,都可以爭取。所以,只要一個人能夠再拉一個人,兩個爪的人數就會翻倍變成四個爪,這樣就相當於一個尾了。倘若一個人能夠再拉兩個人,那就相當於是有兩個尾了。無論如何,我想這些人數應該是夠用了。」
江憶嚴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些人都是神獅城裡的各路人士,大多都是尋常百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不是老弱病殘,只要能夠隨時隨地接受調遣,只要擁有愛心,擁有正義心,我們就歡迎他們加入義軍。而且,完全是自願的原則,我們沒有使用任何威逼利誘,全靠他們自願。所以這些人應該都是靠譜的。至於他們能幹些什麼事嘛,念恆有他的想法。」
江念恆接著江憶嚴的話續道:「爹,根據我的想法,我是認為義軍的每個人都應該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最好是能幹一些跟自己的頭路有對口的任務。就像你剛成為獅炎軍大帥的時候,你就給獅炎軍的兵器換了一茬兒,讓原來是農夫的用農具做兵刃,讓原來是漁民的用漁具做兵刃,讓原來是鐵匠木匠的用鐵錘鋸子做兵刃。」
「等等。」江烈疑惑道,「我剛成為獅炎軍大帥的時候,你都還沒在你娘肚子裡呢,你咋就又知道了?」
「莫先生教的課程就有一門是家風傳承。你是一家之主,我們作為你的孩子要傳承家風,自然是需要了解你的一些事跡的,了解你做過的好事,學習你的各種精神,這樣一來,咱們江家的家風才能代代相傳。其實,像我們在懷德樓里見義勇為,這也是我們需要從你身上傳承的家風。」江念恆微笑著,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對父親的欽佩之情。
江烈也難免滿心感動,由此可見,當年選擇讓莫述做江念恆的家庭教師是一個極其明智的選擇,也由此可見,這兩個兒子都是好樣的,至少都是聰明的,是有極高的悟性的。
江念恆微笑著續道:「根據你留給我們的經驗,我就做了大致的計劃。神獅軍團是要吃飯的,但並沒有配備什麼專業的廚師,所以做飯的伙夫也是士兵,也是戰鬥人員。打仗的時候,義軍里的那些廚子,或者擅長炒菜做飯的家庭婦女都可以頂替原先伙夫的工作。而原先的伙夫就可以節省下做飯的精力,投入更多的精力在打仗上面。」
江烈認為江念恆的想法完全可取,所以便欣慰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神獅軍團的伙夫其實都是士兵,是上得了戰場,也下得了廚房。只不過,一旦打仗,必須有人做飯,那些伙夫為了保障後勤,就無法上前線,這些兵力就是少掉了。而有了義軍幫忙做飯的話,後方做飯的伙夫就都可以上前線了。前線是講究人多力量大的,但凡多一個士兵,就是多一分戰鬥力,積少成多,不容小覷。除了做飯的這方面,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江念恆點了點頭,應道:「要保障後方,僅僅保障了做飯這一方面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後方還有很多很重要的工作,是能由義軍來幫忙完成的。比如說,養馬的馬夫,本來就是馬夫的優先,沒幹過馬夫的也可以試著干,至少往馬槽里放草放飼料不是什麼難事。還有像鎧甲戰袍什麼的經常會受損,裁縫也是必不可少的,職業的裁縫就可以幫忙縫縫補補,而且像這種針線活,很多女人也都是非常擅長的,這都是義軍能幹的。」
江憶嚴見江念恆講得頭頭是道,自己也有幾分不甘示弱,連忙補充道:「打仗就總會有人受傷,受傷是需要軍醫治療的。嚴重的、需要開膛破肚的,就交給專業的大夫。比較簡單的,比如說只需要擦點藥水的,只需要綁點繃帶的,任何人經過簡單的培訓之後,都是能夠勝任的!」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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