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被直逼雲層的熱浪烘得倍感溫暖,感慨地微笑道:「周瑜的赤壁之火,陸遜的夷陵之火,跟我這波相比,就是小兒科吧?」
龍軍不是傻子,當他們的根據地被火海湮沒時,他們不會傻傻地留在底下做烤雞,所以其中一部分躲進了防空洞,一部分則是拼命往上飛,逃離火海。
「弟兄們,敵人陸陸續續地往上飛了!」江烈下令道,「咱們不戀戰,但是也不能輕易讓敵人逃出生天!要像對付蒼蠅蚊子那樣打他們!都給我聽好了,按照計劃行事,避免近戰,都用火焰遠程攻擊!千萬別讓他們溜走了!」
說著,江烈便一口氣甩出了數十隻火球,令半空中的大批龍軍士兵猝不及防,在好不容易飛出火海的情況下又被火球擊中,再次墜落到火海之中。
大火綿延不絕地燒了大半天,江烈見港口這邊的龍軍已經被基本消滅,便在雲層之上朗聲道:「弟兄們,大家表現都不錯!咱們這邊的任務完成得十分順利,十分成功!端掉了這個港口,咱們就虧不了了!即便拿不下綠楚郡總部,咱們也算得上是不虛此行了!有些敵人還躲在防空洞裡,有些敵人逃進了西海,這些窮寇咱們就不管了!聽我號令,直取綠楚郡!」
說話間,江烈便帶著這支隊伍直奔綠楚郡而去。
綠楚郡雖然沒有被火海湮沒,但是江烈已經能夠透過雲層觀望到綠楚郡里的星星之火,可見火部軍的其餘幾路隊伍已經有完成任務,打來綠楚郡的了。
「不必留活口,不管對方是多大的官,不管他是什麼大將軍還是什麼大元帥,哪怕他就是西海龍王的親兒子,也別給我心慈手軟!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龍族這一波是路人皆知,咱們不需要抓個活舌頭來盤問,所以能全殲就給我全殲了!」江烈朗聲道,「放火!」
隨後,火部軍的其餘幾路部隊也都陸陸續續地從雲頂飛來,幾乎覆蓋住了整個綠楚郡的上空。
「江烈!我知道你在這裡!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的話,就給老子出來!」一個將軍模樣的龍族戰將手持宣花斧飛到了半空之中,對著雲層破口大罵道,「江烈!你這個小兔崽子!你不講武德!你搞偷襲!你你這樣是愧為一個武將的!你應該遭到譴責!你是蝕骨大陸的敗類!」
「主帥,下面有個敵將在挑釁你。」霓瀟瀟一邊向下放火,一邊向下觀望著。
江烈冷哼一聲道:「挑釁就挑釁唄,讓他挑,讓他罵,費的是他的口水,要口乾舌燥的是他,關我屁事?跟我這樣滿口歪理還振振有詞,我就懶得理他。想道德綁架?我又不跟侵略者講什麼道德,他哪有辦法用道德綁架我?」
「都給我聽好了!」江烈朗聲道,「底下有一個在叫囂的,都給我注意著點,對付別人都往死里打,那個二愣子就不用管了。讓他喊,讓他繼續喊,我就是不出面,我就是不如他的意,我就是不燒死他,我就是要氣死他!」
「江烈!你這個懦夫!你這個膽小鬼!你就是個娘們!你就是個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鼠輩!你你你不要臉!老子要你的命!」那龍族戰將嚷嚷著便揮舞著宣花斧朝著江烈所在的雲層飛來。
江烈攥緊了滅揚斧,正色道:「他娘的,老子不想管他,他還自投羅網來了?罵人的話術是有點低劣,罵不出幾句正兒八經有傷害性的。愛挑釁是吧?既然也是個使斧子的,老子就讓他見識見識,是他的斧子快,還是老子的斧子利!都別動那個拿斧子的,老子去會會他!」
「且慢。」霓瀟瀟攔住了江烈,正色道,「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什麼莽夫,但所作所為著實過於魯莽。主帥,末將擔心有詐。你還是在此等候吧,末將去一探究竟!」
霓瀟瀟說著便從鱗玉鐲中取出了自己的專屬武器——霓瀟劍,飛下雲層,沖向那個龍族戰將。
「江烈在此,拿命來!」霓瀟瀟怒吼一聲,持劍刺向那戰將。
「真是個娘們?!」那龍將頓覺莫名其妙,因為這個自稱是「江烈」的敵將竟然是女人的身姿和女人的嗓音。
無論如何,安全第一,保命要緊。那龍將立馬用宣花斧格擋下霓瀟瀟的劍刺,一腳踢向了霓瀟瀟的腿部,並隨手扔掉了宣花斧,趁著霓瀟瀟身體失衡,一把雙手將霓瀟瀟抱住。
霓瀟瀟眼疾手快,迅速出劍,刺穿了那龍將的腹部。
然而,那龍將在腹部被霓瀟劍刺穿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著雙手緊抱著霓瀟瀟的狀態,始終沒有鬆手。
「你這個臭娘們老子曉得你不是江烈,但你也肯定是火部的重要人物」那龍將嘔著鮮血,弱弱道,「老子要不了江烈的命,但是要了你的命,老子老子也夠本了」
「霓瀟瀟!」江烈與霧颯颯一同齊呼道。
江烈見狀,連忙釋放出了兩條火鏈,纏住了那龍將的雙手,並動用意念,操控著那兩條火鏈,灼燒著那龍將的手腕,並將他的兩隻手拽開。
霓瀟瀟趁機拔出了霓瀟劍,並使勁扇了那龍將一耳光。
與此同時,霓瀟瀟的身前出現了劇烈的爆炸——血肉橫飛,霓瀟瀟登時被震飛了數十丈。
江烈登時意識到這是傳說中的自爆戰術——蓄集體內的所有內力於一點,使自己的身體爆炸,通過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與敵人同歸於盡——類似於泰羅奧特曼的奧特炸彈,但卻擁有大不同,這一招自爆無法使自身重新復原,只能在使用者視死如歸的時候使用。
那龍將自爆的時候,霓瀟瀟已經與他產生的一段距離,雖然被那衝擊波震飛,但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霓瀟瀟被震飛,定然身負重傷,無法在空中施展輕功,倘若沒有及時將霓瀟瀟救下,她定然會摔死在地上!
就在江烈揪著一顆心之際,一聲鳥鳴傳來——
鸞鷹如及時雨一般突然振翅飛來,用自己厚實的後背托住了霓瀟瀟,並直上雲霄,飛到了江烈的身邊。
「瀟瀟!」江烈將滅揚斧收進鱗玉鐲,輕輕躍到了鸞鷹的背上,只見霓瀟瀟軟綿綿地躺著,緊閉著雙眼,渾身的衣物已然殘缺不堪,從頭到腳都是傷痕累累。
江烈焦急地抱起霓瀟瀟,飛出了鸞鷹的後背,熱淚盈眶道:「鸞鷹閣下!謝謝你!謝謝你救了霓瀟瀟!」
沒有包得鶴的翻譯,鸞鷹大概是聽不懂江烈的道謝,但還是講了幾句鳥語,然後向雲層之下飛去。
「瀟瀟!瀟瀟!霓瀟瀟!你快醒醒!」江烈蹲在雲層上,聲嘶力竭地搖晃著霓瀟瀟喊道。
「霓瀟瀟!」霧颯颯聲淚俱下地跑過來,然後蹲下來摸了摸霓瀟瀟的心口,鬆了一口氣,抽泣道,「霓瀟瀟現在昏迷了,失去了意識,但是沒死。」
江烈急切道:「颯颯,你趕緊去叫一個軍醫過來!」
霧颯颯應道:「主帥,咱們火部軍從來就沒有什麼軍醫。我們草頭神不吃凡人的五穀雜糧,不會生病。有受傷的話,凡人的藥品也對我們起不到什麼效果。我們草頭神負傷靠的就是自愈、自我恢復。但是霓瀟瀟傷得很重,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江烈意識到了自己在空襲方面的經驗不足。
以往打仗,無論是獅鯉大戰還是抗象援虬之戰,江烈麾下的將士都是所謂的凡人,一旦有將士負傷,就是用擔架將傷員運送到後方,由專業的軍醫對症下藥。
空襲,是江烈第一次實戰,他一時卻感到了不知所措,不知曉該如何將重傷昏迷的霓瀟瀟送往何處休養。
這下,是江烈失算了。
「主帥!」
江烈抬起頭來,只見是雄餅餅灰頭土臉地匆忙飛來。
「雄餅餅,怎麼回事?」江烈蹙眉問道,見雄餅餅這般火急火燎,他的內心便湧起了不祥的預感,因為顯而易見,雄餅餅帶來的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雄餅餅沒來得及行軍禮,直接匆匆忙忙道:「主帥,綠楚郡這邊的敵軍傷亡慘重,但是但是我軍的傷亡也不小了!他們開始用一種非常恐怖的作戰方式,直接把我們的將士抱住,然後引爆自身,跟我軍的將士同歸於盡!弟兄們當年跟龍族打了那麼多年交道,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招數!這邊的龍軍邪乎得很啊!」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綠楚郡總部的龍軍使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一個個的都想著用極限一換一來同歸於盡。
在猛烈的火力壓制下,他們難以逃出生天,只能破釜沉舟,於是就採用了這種極端的作戰方式。這是出乎江烈意料的,也是出乎火部軍全軍意料的。
雖然用這樣的戰鬥方式會讓此處的龍軍全軍覆沒,但是也會給火部軍帶來嚴重的傷亡。
江烈認為倘若為了打一個綠楚郡,讓火部軍出現了大量的損兵折將的情況,無疑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虧本的買賣不能做,而且這個戰術過於意外,江烈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一時半會兒也思考不出什麼實質的應對措施。
為了及時止損,儘可能地減輕傷亡,江烈正色道:「雄餅餅,傳我的命令!破冰聯軍火部軍,全軍撤退!把輕重傷員都帶上,咱們回惑山!撤!讓念啼啼搖旗帶路!」
「末將領命!」雄餅餅說著便轉身飛去,邊飛邊朗聲喊道,「撤!撤!」
給綠楚郡及其附近的龍軍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後,江烈便率領火部軍全軍撤回了惑山。m.biquge.biz
這次的作戰任務從早打到晚,最後無可奈何地撤回了惑山。
這樣的結果並不太盡如人意,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深夜,江烈在霓瀟瀟的房間裡,坐在床邊,與霧颯颯一起注視著霓瀟瀟死灰一般的白臉。
江烈嘆了口氣道:「瀟瀟,你這回負傷,我得負全責。你攔住了我,我卻沒有攔住你。你竟然沒有攔住你,讓你隻身犯險。我那會兒要是攔住了你,你也不至於遭此大難了。哎,都怪我。」
「主帥」霧颯颯拍了拍江烈的肩頭,嘆道,「你不要背黑鍋了,這怪不了你。要怪還是得怪敵人太過於狡猾了。誰也不想戰友受傷,不是嗎?」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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