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龍太子慘叫著連連後撤,出拳的那條胳膊登時麻痹得完全失去了知覺。
而被重拳擊中的江烈由於身著龜龍鎧甲,保持著不動如山。
龍太子終究是吃了沒眼睛的虧,倘若他能看得見,就能輕易地分辨自己拳頭打向的究竟是血肉之軀還是堅硬的鎧甲,可惜如今的他失去了雙眼,眼前的黑不是黑,望向江烈的臉,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江烈可算是知曉了龜龍為何擁有讓西海龍族追殺數百年而不被擒拿,畢竟這龜龍鎧甲堅硬無比,幾乎沒有被擊破的可能性。
就江烈見識過的而言,無論是蝦米的蝦殼鎧甲還是青嬸的蟹殼鎧甲與龜龍鎧甲相比起來,防禦力顯得不足掛齒。
龍太子盲打的這一拳,不能說是以卵擊石,但也絕對是自討苦吃。對於龍太子而言,他應該慶幸龜龍鎧甲雖然堅硬,但不像軟蝟甲那般具有反傷的能力,所以只是讓他的一整條胳膊直接麻痹,卻並沒有讓他的拳頭直接殘廢。
江烈嘲諷著搖了搖頭道:「太子啊,你說你這何必呢?你不是說你很會聽聲辨位嗎?你怎麼聽不出來我穿了一身足夠堅硬的鎧甲?而且你還故意挑最硬的地方打,這又何苦呢?怎麼樣?會不會好痛?」
龍太子顫抖著,喘著粗氣:「痛倒是不會痛,我已經麻掉了,沒有半點知覺了你不講武德竟然穿如此硬的鎧甲」
江烈聳了聳肩道:「怎麼就不講武德了?規矩不是說好了嗎?不就是說不能用兵器嗎?你什麼時候說不能穿鎧甲了嗎?我跟你講,你不是我們吃雞聯盟的目標,我們不需要取你的性命,你現在投降還是來得及的。要不然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想好了嗎?」
「投降?我看你才是最會講笑話的!」龍太子苦笑道,「我可是西海龍王的嫡子,我可是西海的儲君!我要是投降了你,我還算個什麼?我將會變成階下囚!」
江烈嘲諷道:「你可以選擇不投降,但是你想想,即便你絕處逢生,把我們吃雞聯盟給幹掉了,你覺得你還會是西海儲君嗎?至少在我的認知之中,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帝王是瞎子!」
「你!」龍太子一聲哀嚎,連忙用沒有麻痹的那隻手捂住了眼眶處,然後咬著牙扯下了蒙著雙眼的眼罩,含著膿水的鮮血不住地從手縫中往外淌。
不出意外的話,江烈惹怒了龍太子,把龍太子氣得傷口破裂。
《三國演義》裡的周瑜之所以能被氣死就是因為身上原有箭傷,憤怒的情緒影響到了傷口。
龍太子目前的狀態看起來也是命不久矣,岌岌可危。
或許龜龍鎧甲帶給江烈的不只有強大的防禦力,還有龜龍的力量,包括用嘴皮子殺人。
江烈接二連三地強調龍太子是個瞎子的事實,無疑是在龍太子的傷口上撒鹽加孜然加辣椒麵加胡椒粉。
「太子殿下!」龍太子的親兵們紛紛跑到龍太子的身邊,殷切地關懷。
龍太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怒罵道:「你們來幹什麼?!這是單挑!這是我跟蝕骨火神單打獨鬥的擂台,不允許其他人來摻和!」
「太子殿下!你受了重傷!你需要及時止血,要不然的話,你會流血過多而死的!」龍太子的親兵侍衛焦急不已道。
龍太子卻甩開了身旁的一眾親兵,怒氣沖沖道:「我怕死?難道我怕死?你們覺得我會怕死嗎?死很可怕嗎?家業都要沒了,龍族王室都要完蛋了,我是死是活又有什麼區別?我不是為了活命,我就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別攔著我!誰也別攔著我!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戰鬥之中!」
說著,龍太子撒開了手,任由鮮血肆意流淌,繼續朝著江烈衝去。
見龍太子視死如歸,江烈也情不自禁對龍太子產生了些許同情,因為這個龍太子太好面子了,為了爭所謂的一口氣,敢於不顧自己的性命。
與此同時,江烈不由得想起了龜龍,龜龍就是典型的不服老,典型的死要面子,好心好意勸說他累了就先休息,但他仍要堅持戰鬥,最終因體力不支敗給了龍阿偉,雖然龍阿偉的自爆戰術是讓龜龍犧牲的直接原因,但若非龜龍太愛面子而捨不得歇口氣,也不一定能讓龍阿偉的自爆戰術得逞。
然而在江烈看來,生命比一切都重要,一旦死了,生前所擁有的一切也只不過會化為一場空。
當然江烈從來都不畏懼死亡,只不過不會隨便拿生命開玩笑,不會輕易送死。
此時的龍太子在江烈看來,無疑是在送死。
既然龍太子一心求死,江烈也只好成全他了。
「獅炎燎原腿!」江烈毫不猶豫地騰空躍起,向飛奔而來的龍太子踢去。
雖然龍太子確實擅長聽聲辨位,也確實聽出了江烈的飛踢即將踢到自己的頭頂,但破裂的傷口、慘重的傷勢令他完全無法自主地控制自己的行動,只能任憑沒有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獅炎燎原腿瘋狂地踢打著自己的腦袋。
片刻之後,龍太子的腦袋已經被江烈的一招無火版的獅炎燎原腿踢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黑紅。
為了不違反龍太子定下的規矩,江烈這次施展的獅炎燎原腿是沒有加上火焰的,相當於凡人就能夠使出的普通版本的金猴霹靂腿,但也極具殺傷力,足以將龍太子的腦袋踢得稀巴爛。
龍太子的身軀轟然倒地,標誌著龍太子就此死在了自己設下的擂台之上。
江烈收起了拳腳,穩穩落地,向龍太子的屍體鞠了一躬,抱拳道:「太子殿下,承讓了!」
「跟你們拼啦!」龍太子帶著的將士們見主子死了,紛紛氣急敗壞,各自抄著傢伙沖向江烈。
「放火!」江烈一聲令下,大片的火焰攻擊便湮沒了來勢洶洶的龍軍。
江烈一邊放著火,一邊朗聲道:「乖乖投降,乖乖交代出龍王的下落就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惜你們都不識時務,你們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明可以一起實現西海和蝕骨大陸的和平共處,你們卻非要一心愚忠,非要對昏庸無道的暴君忠心耿耿!你們就覺得一根筋地忠於一個非正義的暴君就是特別高尚的,就是特別值得尊崇的嗎?!」
雖然江烈講得義正辭嚴,卻無法動搖這群龍軍的一片忠心。
這群龍軍努力地在火海中求生,即便渾身著了火,仍然帶著騰騰殺氣向外突圍,義無反顧地沖向江烈。
倘若西海龍王是一個熱愛和平的明君,那麼這群將士定然也就是一群偉大的戰士。
一片赤膽忠心,卻只是忠於一個製造侵略、破壞和平的暴君,這令江烈感到唏噓,感到無比可惜且可悲。
處理掉龍太子及其隨從的親兵之後,江烈又在西海龍宮裡尋找到了深夜,仍然不見西海龍王的身影。
江烈坐在西海龍宮的朝堂之上的寶座上,偌大的一間朝堂除了他之外,只有霓瀟瀟和霧颯颯陪伴著他。
「盟主,你有什麼頭緒嗎?這個西海龍王到底藏到哪兒了?」霧颯颯嘆著氣問道,「這麼大一個龍宮,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都抓起來了,就是最重要的那個西海龍王,怎麼都找不著。按照各部傳來的消息,西海龍宮之內,咱們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有什麼地方是漏掉的嗎?」
江烈也沒有什麼頭緒,畢竟這一整天確實把西海龍宮都找遍了,就是完全找不到西海龍王。
困惑之下,江烈從鱗玉鐲中取出了《北伐日誌》,死馬當活馬醫,尋思著是否能夠從《北伐日誌》中獲取些許靈感,畢竟當初就是靠《北伐日誌》得知了鸞鷹的存在,才收穫了鸞鷹這個強悍的援手。
翻閱著《北伐日誌》,江烈翻閱了好一陣,登時一蹦三尺,瞪大了雙眼。
「盟主,有頭緒了?」霧颯颯又驚又喜地問道。
江烈咧開了嘴,笑道:「我老丈人在這本書里寫了這麼一句話——敵軍細作藏匿於我軍駐地之內,我軍遂掘地三尺,一晝夜後,終於尋得敵軍細作,並將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掘地三尺!掘地三尺!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啊!」江烈喜笑顏開道,「西海龍王都能搞出一個穿地部隊了,都能有穿地大將軍龍蘆次了,都能挖地道挖到我家裡頭去了!由此可見,西海龍王是懂得挖地道的,或者說他有擅長挖地道的部隊!我敢相信,龍蘆次的穿地部隊只是西海龍王麾下的其中一支!西海龍王的麾下一定還有別的穿地部隊,不說別的,岸上的那一堆防空洞都是挖出來的!這樣一來,就合情合理了!我推測,西海龍王是通過地道逃跑了!」
霓瀟瀟恍然大悟道:「對啊!地道!我們都沒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只注意到包圍起西海龍宮,卻沒有意識到西海龍王可能通過地道溜走!盟主,下命令吧!」
江烈點了點頭,正色道:「先別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傳我的命令,先把龍愷給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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