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時間,當報了十個人後,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前三個投的選手都是一個沒進,現場眾人都捧腹大笑。說到底,娛樂還是這場比賽的主要性質。
第四個上場的選手運氣不錯,投出第一球便跌跌撞撞地彈進了木桶,惹得全場為其歡呼。隨後立馬有人搬來梯子,爬上去把桶里的球給撿了出來。
江烈見到此景,眉頭一蹙,情不自禁喊道:「胡員外,每次進球就需要特意爬上去把球撿出來,會不會有點過於麻煩?為何不乾脆把桶底抽掉,讓這個木桶變成一個完全空心的『漏水桶』,這樣球進去之後就會掉到地上,就不用特意搬梯子來了。」
胡員外怔了一下,立馬點頭笑道:「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啊!老朽竟然沒想到這妙招!來人,把桶底打穿!」
說話間,馬上就有幾個人抄著傢伙趕來,取下了木桶,三下五除二打穿了木桶的底,又將改良後的木桶安回原處。
不覺之間,江烈已經吸引來了全場人的目光,登時莫名就感到了有點不好意思。
場上那人自從第一球進後,就連連失手,但到倒數第二球仿佛找到了手感,直接像穿針引線一般縱穿木桶,瀟灑利落。這時,無底木桶的優勢就完美體現了——幫忙的人撿起地上的球直接傳給投球人,投球人馬上就能進行下一次投射。
然而,投最後一球的時候,那人仿佛被上一次進球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把球投進了人群之中,使得人群鬨笑,也使得自己尷尬地啼笑皆非。
接著不知又投了多少人,終於報名處喊道:「下一位!江烈!」
袁南兒悄悄敲了一下江烈的後背,靠近了低聲道:「我看好你哦。」
這一句話猶如一陣暖風,順著江烈的耳根飄進了心房,江烈只感覺耳朵麻麻酥酥的,又心中一盪,不由得轉身與袁南兒相視了一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好默默憨笑。
袁南兒見江烈那憨態,掩面笑道:「去吧!」
江烈滿面春風地上場,接到球就嫻熟地先抓著球在手上轉了幾圈,再瞄準了桶圈,瀟灑地將球投出,然後球沿著一道極高的拋物線落進了人群之中。
這第一發投射著實較為尷尬,但江烈並不感到意外。一方面原因是幾十天沒碰過球,另一方面便是這球比普通的籃球要來得輕,那桶圈要比普通的籃筐來得低,所以第一次投就難免把控不合適力度。
第二球和第三球明顯就找到了一點感覺,都碰到了桶圈的邊沿,雖然沒進,但至少彈道對了,只是力道還需要把控好。
投第四球的時候江烈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右手輕輕一抖,那球便沿著一道完美的弧線落進了桶圈,從桶底掉了出來。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袁遼宸也忍不住為江烈喝彩。
接下來的幾球投起來都還挺有手感,雖然沒有每球都進,但也獲得了四球的佳績。畢竟江烈是這段時間以來進球數最多的選手,投完之後,全場的掌聲持續了好一陣。江烈沉浸在響亮的掌聲之中,洋洋得意。
回歸隊伍,徐有志、朱璧、車潤也都興高采烈地跟江烈擊掌。袁南兒戲謔地笑道:「原來你在這方面還有點本事,莫非這也是你的獨門絕技?」
袁如桐笑得合不攏嘴:「這個獨門絕技也不需要危急時刻才看得到,正好回家的時候趕緊再讓我見識見識,不然以後我就可能都沒機會見識了。」
江烈擺擺手:「這算什麼獨門絕技,我這是雕蟲小技,比我準的人可多了去了。」
車潤笑道:「師父,回家之後,不知是否咱也能舉辦這樣的比賽。」
袁遼宸應道:「那自然是可以考慮考慮,哈哈。」
接著不知又有多少選手上場投球,整個現場熱鬧非常,不知不覺所有的選手就都投完了。
按照江烈的印象,這些選手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的進球數是有達到四球的,也就是說,江烈是本次比賽的冠軍。
胡員外手拿著一張紙,朗聲道:「我宣布!這回的比賽,第一名得主——江烈!」
說不驕傲是不可能的,江烈實在忍不了笑,在眾人掌聲的擁護下,嬉皮笑臉地走到了場地中央,與眾人揮手示意。
胡員外拱手道:「這位江兄弟看著著實面生,應該不是咱治平本地的人吧?」
江烈應道:「江某是過路的。」
胡員外點頭笑道:「路過來就拿了個第一,這可真是緣分啊!不知江兄弟是否有空到寒舍小酌兩杯?」
江烈思忖道:「若是跟他去喝兩杯,把這夥人都帶去,是否可以逃過一劫?但若是皇上不跟去,就我自己一個去,那豈不是更糟糕?而且接受了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哎,看來還是只能拒絕。」
於是江烈拱手道:「多謝胡員外盛情相邀!但江某在趕路之際在此逗留許久,已是忙裡偷閒,實在不敢再多加逗留!還請胡員外見諒!」
胡員外點頭笑道:「好好好,理解理解,若是江兄弟有再光臨我們治平的話,可以到寒舍做客,寒舍永遠歡迎!」
江烈只好連連稱謝。
「來人!上獎!」胡員外朗聲喊道。
說話間,便有人捧著一個精美包裝的匣子,想必裡面裝的就是獎金。
江烈雙手接過匣子,不忘再客氣地道謝兩聲。
第二第三名的頒獎便不再提。
散場之後,一行人又說說笑笑地上了路。
江烈感覺得到,袁國采有意地在引路,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引到優伶教擺擂台比武招親的地方。但袁國采實在口舌伶俐,能夠讓一行人都自覺地跟隨他的步伐。
「江少俠,賺了這麼一筆,有空的話要不要打算請一頓?」袁南兒說笑道。
江烈無力地苦笑道:「我在你家白吃白住了一個月,的確是該報答一下。」
袁南兒假意睥睨道:「這一碼歸一碼,我家能讓你白吃白住一個月,是因為你救了我,還負了傷,這算抵消了。而你再請一頓的話,一方面是分享你得獎的喜悅,另一方面的話,咱倆的交情還不值得隔三差五請吃飯嗎?」
袁如桐假意唉聲嘆氣道:「可惜我跟江少俠的交情就不夠深,都不敢要求江少俠吃飯。」
江烈在心裡笑道:「你雖然也很可愛,但你跟我們南兒哪裡比得了?」
於是江烈苦笑道:「我可以分你點錢,就當做我送你新婚的賀禮。」
袁如桐嗔怪道:「錢有什麼意思?我哪會稀罕錢呢?我覺得你得跟南兒合送我一樣有紀念價值的物件。」
袁南兒莫名臉紅:「為為什麼要『合送』?」
袁如桐笑道:「都說睹物思人,我睹一物就可以思兩人,豈不妙哉?」
「哎哎哎。」江烈道,「讓您掛念,江某可受不起哦。」
袁如桐掩面笑道:「南兒受得起,你就自然受得起!」
「如桐,說什麼高興的事啊,笑得這麼大聲,跟為父也講講?也讓我樂呵樂呵?」袁遼宸聽到袁如桐的笑聲,不禁打趣道。
「我說,我出嫁,你要不要送一點能『睹物思人』的物件讓我帶去?」袁如桐跳到袁遼宸身邊笑道。
「哈哈!別說是一點了,兩點三點都有,應有盡有,我早就為你準備了『好多點』!我的女兒出嫁,那肯定不能委屈了啊!」袁遼宸笑著笑著便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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