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江烈跟朱璧打趣道:「老朱,我發現咱大統領講話好喜歡帶個『呢』。」
朱璧笑道:「你不知道,他還沒做大統領的時候,早就有一個遠近聞名的綽號了。」
江烈問道:「綽號?什麼綽號?我還沒聽說過。」
朱璧左顧右盼一陣,低聲笑道:「叫『呢呢將軍』!」
「呢呢將軍?」江烈忍俊不禁,「還有這麼可愛的綽號?」
朱璧比了個「噓」的手勢:「小點聲,讓他聽見不好。你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不要再跟別人說。」
江烈憋著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
「江將軍!」
江烈循聲望去,原來是牡丹子在呼喚自己。
朱璧拍了拍江烈的肩頭:「去吧,咱已經得準備班師回朝了,好好跟這些戰友道個別,把沒說的話都趁現在說掉。」
江烈點了點頭便走向了牡丹子。
「嚯,換上這一身正規軍的戎裝,還頗有點穆桂英的意思啊!」江烈打量了一下牡丹子的新形象,豎起了大拇指。
「邊走邊說吧,等你下次來惑山,不曉得該是什麼時候了,好好欣賞欣賞惑山的風光。」牡丹子說著,疑問道,「穆桂英是誰?」
江烈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又說漏了嘴,忙開始臨時扯淡:「當年江家莊裡有個教書先生,他寫了一本書,叫《楊家將》,這個《楊家將》裡頭啊,就有一個角色,叫穆桂英。這個穆桂英是何方神聖嘞?楊門女將!那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就跟你一樣。」
牡丹子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明白了。你們回去之後,你是不是就準備要成親了?」
江烈不由得羞紅了臉,滿面春風地笑道:「應該是吧。」
牡丹子笑道:「上次你都快把你的南兒給說神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你的南兒究竟是什麼模樣。」
江烈笑道:「我回去以後,有空也會跟南兒講起你的故事,說不定她也會覺得我把你給說神了,也會想好好見識見識你。」
牡丹子盯著江烈看了一會兒,又扭頭看路:「江將軍,如果沒有南兒」說著又停住了。
江烈問道:「嗯?怎麼了?」
牡丹子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當我沒說吧。」
江烈思忖道:「如果沒有南兒?應該是想問,如果沒有南兒,我跟她能不能有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吧?這個『如果』根本沒辦法成立啊,我根本無法設身處地去想像沒有南兒的情況,因為南兒不可能從我心中移去,她就一直在那兒,堅如磐石。」
牡丹子問道:「你能不能記得我?或者說,你會不會忘了我?」
江烈毫不猶豫道:「怎麼可能會忘?都是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不可能忘記的。要是忘了,那我也太忘恩負義了吧?那我豈不是王八蛋?」
牡丹子又問道:「那你會給我寫信嗎?」
江烈反問道:「你認得字?我給你寫信,你看得懂?」
牡丹子嬌嗔道:「我不認得字,我還不能學嗎?五哥和老七都認得字,也都會寫字,我還不能讓他們教我嗎?我學會寫字之後,我也能寫信給你。」
江烈笑道:「好好好,有空我就寫信給你。」心裡卻思忖道:「一有空就給別的女人寫信,而且是南兒不認識的女人,南兒會怎麼想?要是給九公主寫信倒還說得過去,至少是南兒認識的,而且南兒也清楚我跟九公主的關係。但我要是給牡丹寫信,南兒難免會胡思亂想吧?還是不太妥當啊。」
牡丹子嘆了口氣道:「如今我有六個兄弟大哥四哥哎二哥卻是與我們決裂哎」
江烈沉吟片刻,道:「人生總是有許許多多的遺憾,總會有人要離開。過去無法改變,未來卻能掌握。不要再沉湎於無法挽回的過往了,朝前看吧。」
牡丹子點了點頭:「是啊,我們應該朝前看。」
江烈道:「我們走後,你們得好好保重啊,惑山就交給你們了。」
牡丹子斬釘截鐵道:「我們一定好好守住惑山,不會讓惑山有任何閃失!」
不知不覺之間,二人已一起逛了大半天。
隔天,便是分別之日。
吃過早飯之後,北伐聯軍全軍就都收拾好行囊,準備開拔了。
江烈不想留有太多離愁別緒,也就沒跟任何人告別,只是默默帶著自己的隊伍,跟著大部隊往山下走去。
路過北疆邊軍駐地時,許連天已然帶著全軍,整齊列著隊相送。
「北疆總兵許連天恭送陛下,恭送友軍!」許連天扯著喉嚨敬著軍禮。
徐有志對袁遼宸低聲道:「陛下,這許總兵把北疆管得不錯啊,袁大帥說他在戰場上也表現得十分英勇。臣想說,是否考慮將許總兵調回神獅軍團?」
袁遼宸果斷搖了搖頭:「既然他能把北疆管得不錯,那就說明他適合這個崗位,他是從古至今最有本事的北疆總兵,千載難逢。上次跟鯉跡的戰爭,要不是北疆總兵無能,也不至於打上七年。就讓他好好做這個總兵吧。」
「校尉。」江烈叫道。
「卑職在。」先鋒牙校尉隨叫隨到。
江烈吩咐道:「跟先鋒牙的弟兄們說好,停軍駐足的時候,教其他弟兄唱那個《強軍戰歌》,我的部下,每個人都得會唱。」
「卑職遵命!」
江烈自言自語道:「還有什麼歌能教?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不行,這個蝕骨大陸就沒有鬼子這種說法。我們都是神槍手?不妥,這還是冷兵器時代。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也不得行啊,蝕骨大陸上沒有黃河啊。」說著說著就自己嗤嗤笑了起來。
閒言略去,北伐聯軍於這天下午抵達了神獅城。全城的老百姓們都載歌載舞地歡迎神獅軍團的英雄們班師,整個神獅城熱鬧非凡。
江烈把滅揚斧交給了旁邊的一名士兵:「幫我拿著,我去出恭。」
「是!」
「蘇將軍,卑職腹中疼痛,難以忍耐,先去找個茅廁解決一下,晚點再到!」江烈匆匆忙忙地向蘇一雲草草行了一個軍禮,便策馬脫離了大部隊。
蘇一雲搖搖頭笑道:「就你小子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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