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已經腐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和許諾,從她的眼睛之中那白蛆緩緩的蠕動著,掉落在了地上,十分的噁心。簡直就是要逼死密集恐怖症的節奏。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們,也不說話,在那白色的蛆蟲快速的躁動,她的身體竟然漸漸的變得虛幻了起來。
「哼,想要自殺嗎!沒有那麼容易!」許諾說完,口中念著幾句苗族巫語。隨著許諾口中的苗族巫語響起,從假山之中爬出了十幾個血色春蠶,春蠶爬到了那鬼蠱的身上。纏繞住了鬼蠱的身體,接著從那春蠶口中吐出了一條條血絲纏繞住了那女鬼的身體,將他包裹成了一個血繭。
血繭慢慢的形成,從那繭裡面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鬼叫聲,十分的刺耳。
許諾不斷的念著口訣,那血繭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接著從那血繭之中,一個蛾子鑽了出來。那蛾子的頭上竟然有一張臉,和那女鬼的臉一模一樣。
蛾子出來後想要飛走,許諾伸出手抓住了那蛾子,衝著那蛾子念了幾句咒語,飛蛾輕輕的煽動了翅膀,似乎像是在和許諾說著些什麼,許諾聽完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這鬼蠱說,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有一樣東西,讓白薇兒十分的忌憚,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しし閣
「我們的身上有東西讓白薇兒感到忌憚?」我聽完許諾的話後,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說:「我就會幾張符咒而已。有什麼東西好讓她忌憚的!」
「難道是我的金蠶蠱?」許諾從口袋之中將那裝有金蠶蠱的血色竹筒拿了出來,金蠶蠱是苗疆最難煉的一種蠱之一,白薇兒自然也知道金蠶蠱的可怕之處。
「你們兩個怎麼跑這裡來了!我到處找你們兩個呢!」就在這個時候,吳言的聲音在我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頭看去,只見吳言身上背著他的那把青銅劍,朝著我們兩個走了過來,吳言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我看向吳言,開口問道。
「紅濟堂已經開始死人了……」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邊最後一抹血色殘陽再也堅持不住,沒入了黑暗之中。
吳言說:「白薇兒已經來了……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許諾說:「她不就是想殺人嗎,我們不用去找她,把所有樂家的人都叫到大堂來,我們在大堂中等著。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接著,在許諾的建議,吳言把樂家的人都召集到了樂家開會用的「會議廳」之中,會議廳在單獨的一個大樓內,在一樓,外面是古色古香的清朝的木質建築。但是裡面卻是裝修過的,無比現代化的會議廳,樂家加上保安和保姆,大概有三十多人。
三十多人只為樂老爺子和樂雨服務,再加上一些修剪花園維護大宅的,也算是豪華了。
在會議廳,小樂雨正躺在中間的床上,一臉滄桑的樂天坐在樂雨的身邊,他的兩鬢已經長起了白髮。眼睛呆滯無神的看著面前的樂雨,說道:「我們樂家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遭此大罪啊!」
我走到樂雨的身邊,伸出手替樂雨把了把脈,樂雨的脈搏十分的微弱,此刻只靠著白逸陽的一絲魂力,壓制著那些蟲卵不再孵化,維持著他的三魂七魄,就算是我現在醫術在高明,也不可能把樂雨救醒了。
會議大廳之中,樂家這三十多個人也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個個臉色蒼白,都被這今天發生的事情嚇的不輕。
我轉頭望著門外,此刻吳言一個人背著青銅劍,正靜靜的坐在台階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
我走到吳言的身邊,說道:「吳叔,你不是說七年前,殺害苗疆你那些師兄弟的人不是白薇兒而是那道黑影嗎,你就沒有去調查那道黑影嗎?」
吳言說:「事實上,這七年我都在追查那道黑影是什麼人,但是沒有任何的落!」
說話間,漆黑的夜空颳起了大風來,外面的古樹被大風吹的呼呼作響,「轟」的一聲,一棵大樹攔腰折斷倒在了我的面前,紅濟堂中陰氣陣陣,不時間傳來鬼哭狼嚎之聲。
大風吹的窗戶都開始振動了起來,我的衣服被吹的獵獵作響,站都站不穩了。
「要來了!」吳言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抽出了自己身上背著的那把青銅長劍,警惕的開口說道。
我從口袋之中掏出了十張「鎮宅符咒」,就貼在了四處的牆壁上,有好幾張符咒一貼到牆壁上,瞬間就變黑了,可見紅濟堂的陰氣之重。
但是明顯我的鎮宅符咒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符咒一貼在會議室四處的牆壁的時候,裡面的風明顯的就變得小了來。
「呼……」似乎我貼符咒激怒了外面什麼東西,風瞬間就變大了起來,站在一處窗戶邊上的我差點沒站穩,還好許諾一把扶住了我才不至於讓我摔倒在地。許諾看著我,說:「小師弟,你保護樂老爺子和樂雨,我和吳叔在外面看著!!」
說完,許諾提前拿出了一個竹筒,打開竹筒之後,無數個螢火蠱就從竹筒之中飛了出來,在會議廳中點點飛舞著。
樂家的這些人都好奇的看著這些螢火蠱,雖然在日光燈,這些螢火蠱暫時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我知道不一會兒就會起到作用了。
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了,黑夜之中,紅濟堂上空似乎迴蕩著無數的黑影,因為外面太過黑暗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飄蕩著一些什麼東西,我只感覺他們都朝著這邊飄了過來。
只是從那些黑影的身上,我沒有看到任何的鬼氣的存在,許諾和吳言對視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
「哈哈哈哈!!」外面迴蕩著悽厲的笑聲,像是一個被情所傷的人對蒼天的嘲笑,又像是一個對情痴戀的女子,心中有無數的無奈,只能悲傷的大笑。
「樂無言,念千年,思不見,獨悲憐!」 整個紅濟堂迴蕩著這首詩,悽厲的風聲中,外面的那些黑影越來越多,不知道那是些什麼東西。
「是她嗎?」許諾轉頭看向吳言,開口問道。
不等吳言說完,外面響起了尖銳的聲音:「吳言啊吳言,你到底是姓吳,還是姓樂呢,這七年,我想你想的好慘啊!」
接著,我看到外面一個穿著黑色苗裙的女人,披著長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女人的臉上留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疤痕從女人的又上額直接劃到了左嘴角,甚至兩邊嘴唇都被劃破過,要不是這道恐怖的疤痕的話,女人還算是挺俊俏的。但是有了這道疤痕後,就顯得十分的恐怖了。
女子身上的服飾和我在新葉鎮見到的那個女人十分的相像,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們不是一個人,不過我能夠肯定的是,她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繫。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就變得緊張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她。
外面的風聲還在悽厲的響著,黑影也在狂亂的飛舞著,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些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薇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到白薇兒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後,吳言愣住了,臉上滿是心疼之色的開口問道。
「吳君……你還認識我嗎?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還喜歡我嗎?」白薇兒看到吳言後,臉上先是怔了,然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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