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28章 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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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李玉荷她吳姐打電話過來，說：「陳冬海同志匯報了到潤城拜訪李先生的事宜，說到李先生對農大、林大與曲縣的產學結合有自己的想法，我想聽聽李先生的具體想法，盡力幫助促成此事。」

    李彬有什麼想法，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悉，微妙的變化可能不清楚，大的變化還是有點想法的。當然了，電話匯報態度不正確，當面匯報，兩人還能探討，可能更好，順便看看施悅。於是和李玉荷她吳姐確認好時間，當天就趕到了臨江別墅。

    一早起來施悅也沒到咖啡店去，李彬陪著她到江邊活動一小會，看她有點微微汗意就停了下來，休息了幾分鐘，又沿著健康綠道往回走。一上午哪也沒去，就陪著施悅。中午吃過飯，小憩了一會，帶著她出門逛商場，買小孩衣服用具，裝了滿滿一後備箱，後排的座椅也堆滿。回到家，精力依然滿滿，在自己房間、留下的小孩房間開始布置，全身的興奮勁，也不累。晚上精力依然很好，似乎這一個多月沒見的遺憾全要補回來，粘著李彬不放，一會摸肚、一會要聽肚；小的親完，大的也不能不照顧到，兩人就在這黏黏糊糊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彬趕到省府，還好這次秘書先出來等著，沒讓李彬坐冷板凳。兩人見面，李彬沒客氣，吳副領導好像也沒怎麼想要寒暄。兩人直接進入正題，李彬談了自己的看法，比如自家的桔園也有個一畝三分，但都是些從小到現在沒變的品種，甜度不高，蟲害也不少；遇到豐年，豐產不豐收，山溝經常堆得滿滿的。除了大青山的桔子品質因為環境好一些，其它好些個桔鄉都差不多。而市面上這種桔子也不受歡迎，價格低也賣不動。做點甜水罐頭，用量也有限。李彬的想法，一是看看林大的教授對現有品種有沒有更好的深加工的產品，如果這條路不通，就進行品種改良。現在市場熱銷品種的如砂糖桔、貢桔、金橘、貢柑、丑柑、臍橙這些，我們地理環境是否適宜種植？至於怎麼改良，什麼品種多大規模，這些都需要專業人士來做，不是李彬這個只知道吃的能置喙的。柚子樹也是同樣的問題，什麼白心、黃心、紅心，酸的、甜的都有，但都不成規模，沒有帶來多少經濟效益。還有板栗，有的果粒吃起來甜，有的就是木的，山里到處都有，也沒形成經濟效益。曲縣地理環境從海拔千米到百米的山丘連綿，什麼地帶適合種植什麼，還需要林農的教授實地調研分析。

    至於如油桐經濟林，有企業主體帶動，李彬相信企業會請專業人士來指導，用不著李彬去想。但以前李彬小時候參與種植的松樹、杉樹，近幾年被砍伐了好多，海碗粗的樹被砍著實可惜，在家聽老爺子也是感嘆了好幾回。因為經濟利益問題，李彬沒想管的太多，就想把自己老家周邊煩煩，自己出點錢，彌補給鄉親們這塊經濟損失，同時建立林場，把這些二三十年的林子封起來，留個子孫後代。

    還有好些經濟林，以前一窩蜂的上，後來泛濫了，也沒人願意管；也可能是改良資金不夠，或是品種不確定，總之這種現狀還是需要專業的人士來做，市場引導，政府政策扶持才能有效果。李彬個人能力有限，但願意出資金支持這些研究，在自己家鄉試點看看。

    兩人這一番談話，一談就忘了時間，秘書在邊上記得估計也是手發麻。吳副領導說道：「」這種情況估計全省差不多，如果能從曲縣找出一條路子，將會造福全省山里鄉親們。我這邊儘快聯繫林大、農大的教授座談，你也一起參加。」

    都到十二點，也沒混到領導餐，被秘書送到大門邊，還叮囑電話要隨時連通。好在這次開了車出來，直接一路到了臨江別墅，剛好趕上午飯。

    下午接到秘書通知，明天上午九點到省府參會，有農大和林大領導及相關教授，農林相關部門專家領導與會。資料由農林相關部門準備，只是根據李彬個人要求討論曲縣農林資源產出經濟性提升可行性前瞻分析。農林資源不屬於吳副領導管轄，農大、林大屬省部共建重點大學，只能搭這個橋，具體看法需要李彬主動，吳副領導也會積極配合。這已經幫了大忙，李彬請秘書表達了謝意，明天九點一定準時到會。

    九點的會李彬提前了幾分鐘，會議室里已經有二三十號人。投影儀一開，吳副領導給大家做了介紹，然後直奔主題，介紹了李彬所說曲縣農林牧漁中的現狀，希望大家獻策獻力，省府一定大力扶持產業助經，產學研究。林業部門有曲縣的地勢地形資料，也做了介紹。然後就是教授們參與討論，李彬與農林相關部門回答，氣氛熱烈，對曲縣山丘林地資源的經濟提升覺得可行。建議省府牽頭組隊進行專項調研。吳副領導說道:「今天這個會，是省府牽頭的。但是這個調研，省府不牽這個頭，由兩所學校的教授自已組隊到曲縣調研，希望專家組能和曲縣當地政府結成隊子，以研助產，以產興學。「

    然後一指李彬道:「李先生是曲縣人，想為曲縣的鄉親們造福，會全力資助專家組一切費用，也會盡全力提供改造、提升的資金需求，不會讓大家的研究得不到實踐施展。「

    這人領導介紹是介紹了，但沒聽說過，吳副領導這背書是不是有點大？看大家疑惑的眼光，吳副領導又解釋道:「大家不用懷疑李先生的實力，兩所大學研究生、博士生的最新補助就來自於他的支持，一個月前又個人資助了德泉理工，還有許多，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

    頓時會議室的氣氛就不一樣了，一眾學校領導和教授眼裡就象裝了勾子，恨不得把李彬勾進懷。

    李彬站起來鞠了躬，向兩位學校領導和教授說道:「我代表個人向兩所學校的領導和教授致謝，我個人承諾提供曲縣調研的一切費用，也希望學校考慮在曲縣設立產學研基地，幫助農業山區縣摸索出更具經濟可行的路子。「

    曲縣的平原地帶的產出隨市場需求改變很快，投入少，產出效益好，生產主體會自主隨市場變比，所以平原地帶人均收益變化明顯。山區丘陵地帶的變化就緩慢了許多，象桔、李、桃、栗、柚、這些大多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投入的品種，絕大部分已經不被市場接受。沒有效益，投入大，回收周期長，大家改良的心思也就淡了，寧願出去打工，一年下來好歹能見到幾個錢。而松、杉更是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林、成材，現成的變現欲望都強烈，但要長周期投入都沒興趣。象草頭坡幾塊林子被轉入私人承包自留林，一砍了之，至於恢養情況全要靠老天幫忙。這些林子在李彬的印象中，那是成百上千的村民共同種植，然後一年一年分片護養起來的。現在也需要摸索出一條能給當地村民帶來效益的山林經濟，又能儘可能的把這些老林子保留下來，這都需要專業人士來做市場調研、技術調研，以及可靠的資金後續投入。靠山民自已的專業水準和手中的三瓜兩棗不現實，這需要一個由當地政府牽頭，多方合作的方案來實現。現在最困難的資金來源李彬解決，技術市場分析由學校完成，最後就需要政府引導解決三方利益問題以保證後續的持續性發展。

    省府鼓勵支持摸索出一條路子，可以給全省參考。縣府牽頭介入，能為縣裡大規模的老百姓增收，也能為財政做出貢獻。現在如果有產研基地，讓老百姓能眼見為實，有技術支撐，有資金支持，有市場擺在那裡，李彬覺得大家沒道理不動。

    所以李彬承諾道:「兩所學校在曲縣的產研基地我個人全部承擔一切費用，先期為兩所學校各資助三十億…「，頓時掌聲如雷。不激動不行啊，兩所學校每年財政撥款經費十五六個億，這一下兩年的額外經費就來了，後續的產研基地還有持續性收益，現在政府估計不讓做都不行了。

    會議是很成功的，李彬的六十個億當天就進了校財務，第二天調研安排計劃就到了李彬手上，陳冬海由吳副領導直接聯繫，縣裡肯定是有接待有安排，但李彬還是想跟蹤一段時間。加上他預感突破過了一百，金融公司的事大體上一周兩次就能解決，平時只要對金額較大的投入多關注，最近也沒有大行情的苗頭，空餘時間還是很多的。

    中間李彬回了幾次曲縣，一個人去，實地看了幾次心裡有數，私下和陳冬海也溝通過，幾方目標統一，進度不錯。縣政府根據兩所學校的要求，協調出了好幾片地帶供建產學研基地。李彬也成立了個小公司，招了幾個人，放了幾十個億在帳面，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對接推進。沒指望賺錢，但希望錢不白花。老家周邊的幾塊老林子，已經全部收歸縣裡，建立林站，專人負責，李彬提供了資金支持。回到家聽老爺子感嘆了一翻，政府終於做了件像樣的事，李彬全當表揚自已了。

    啤酒廠地塊的標，陳冬海做得還算講究，30.16億的開標，算是給各方都有了個滿意的交待。設計院正在研究方案，龍鑫帶人匯報了幾次，李彬讓他大膽決策，他究然委屈:「叔，我這一外行，您還是把著點，不然我還是回去搞交易市場。「

    撂挑子肯定不行，李彬讓他帶人到全國各地有名的小區實地跑跑，花不了幾個錢，實地感受和圖片是絕對不一樣的，方案水準『嘩』的一下就上來了，江南水鄉的草案李彬滿意，縣裡也是讚賞不已。下面就是招標建沒了，李彬不需要別人墊資，也不需要賣所謂樓花，更不需要一千的裝修按三干五千的算，只需要品味和品質，對龔鑫是多次叮屬:做好這個盤，青江周邊你繼續，做不好，你回去帶孩子，讓你老婆來接手。

    年輕人是經不得激的，立馬駁道:「叔，你這是欺我不如杜月梅。您瞧好了，我還非得壓她一頭。「

    有這心就好，帳面上李彬留了三十個億給他，不夠再加，多了留到青江那邊繼續用。這一趟總算是把手上資金用得差不多了，留點錢看看還有沒有漏掉的稅，閒置的壓力一下子就輕了。陪著施悅過了元旦，李彬要回潤城了，這一個多月，施悅是越法的珠圓玉潤，臉上神采飛揚，再也見不到以前的清冷，整個人似乎也凍結在二十七八的年齡，看不到一絲歲月變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