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22章 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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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探船到了島邊，小島還真不是太小，二十幾平公里，島上綠郁蔥蔥，全是山巒奇嶺。勘探船繞著小島轉了一圈，沒辦法讓海盜們晨泳，小島上幾十來號人，散落在各處監視著勘探船，沙灘上還有人示意勘探船離開，這裡禁止勘探作業。
「附近還有小點的無人島嗎？」李彬問身邊的顧本山道。
「李老闆，這是途中最近的，沒有其它島嶼了！」顧本山立即回道。
「那只有等晚上才能讓他們下海游到島上去了」程文有點遺憾，沒看到晨泳，少了大家不少興頭。
「李老闆，這座島留下不少海盜藏寶傳說，您觀察力好，我們繞著小島再轉一圈，試試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以後可以以遊客的身份過來偷偷挖寶！」顧本山看程文興頭不高，連忙轉移話題。
「現在科技發達，哪有找不出來的藏寶？」李彬笑道：「你們這是找寶上癮了，不管時間地方，看什麼都有藏寶！」
「老顧，繞著小島再轉轉，反正一時半會的也沒事，試試運氣！」程文找事做了。
海島外圍是一圈五彩斑斕的珊瑚，中間點綴著一個個的小岩島，勘探船進不了珊瑚區，離島的距離也就夠遠了，程文拿著副望遠鏡盯著海島山壁探望，這要是能發現藏寶就開了天眼了，還得上島尋寶的人眼瞎才行。李彬對此不抱希望，自然也就沒興趣，倒是珊瑚漂亮，游魚豐富，鯊魚潛伏，小魚群戲，別有一番風景。還有大海龜，比魚還大，綠色的貝殼，整個身體圓滾滾，特別喜人，沿著礁石遊動，吞食著岩體、礁石上的小海藻，龜頭伸伸縮縮，小海藻一會就被吃掉一片，露出礁石的金黃顏色。李彬起初沒注意這礁石，神識已經往前探去，但腦海里突然想到在玉陵釣魚時老李屁股下面的那塊岩石，忍不住又回頭探了過去。
露出的巴掌大的一個小面只是礁石裡面一個物件的一個小部分，在礁石裡面充溢著各種一兩尺余長的金屬鑄件，砂石填充其上，砂石之上面又是厚厚一層亂石，亂石上面滿是水草和海藻，與傍邊的岩島渾然一體，不是綠龜咬開一角海藻露出巴掌大一塊金面，還真難以看出這是一個被填充的小環礁。
兩三米厚的砂石填塞得滿滿當當，神識順著細縫穿梭其中，李彬的腦海中才投影出物件的各種形狀，有西方的神，也有奇怪的祭拜神像和物件。都是些重物，難以搬動，勘探船也進不到那邊淺水處，倒是很難偷取出來了！
小島的最大的衛星島在小島東北方向，離主島很近，現在發現藏物的小岩島在小島的西南的最外圍，露出海面幾米高，不過小几十平，上面還奇石嶙峋，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整個環島衛星鏈，從東北到西南直線距離近二十公里，勘探船繞島一周需要一個多小時。
吃過午飯之後，李彬就讓勘探船停在東北的衛星島邊，只等天色黑下來，就讓海盜們下海游水到衛星島上，衛星島很大，有沙灘和主島相連，壞不了海盜們的生命。勘探船的這個動作也把島上的防護人員吸引了過來，有小快艇接近勘探船詢問，被顧本山一句「設備檢修」應付了過去。但盯防的人沒見少，明里暗裡都防備著。
等到天色發暗，何東東趕著海盜們上了主甲板。勘探船離衛星島還有兩三百來米，黑色的小島隱隱約約浮現在暮色中，何東東向小島一指，用不著多說，海盜們一個個跳進海水中，奮力向小島游去，他們身上本來就有救生衣，兩三百米的距離，傻子也沒問題。
海盜們離了船，顧本山立即起錨，迎著坐標儀上的檀香山行去。等到小島亮光消失在視野里，李彬才對顧本山和程文說了發現，讓程文自己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叔啊，我這勘探就是幾百年前的海盜差不多性質，知道了寶藏不取這就違背了海盜的宗旨，並且這還是前輩們的遺寶，我有義務讓他們重見天日...」程文聽說發現藏寶，哪還忍得住，急得團團轉。
「那就取，但怎麼取？勘探船進不了！這是你的事，你自己考慮！」李彬笑著道：「我負責發現，動手別指望我！」
「不勞駕您，老顧，想想辦法，群策群力！」程文看向顧本山。
「先到現場看看再說！」顧本山也沒推。
勘探船關掉燈光，在黑夜中駛向小島的西南最外角，很快就接近了小岩島，李彬指揮這顧本山操縱這勘探船儘量靠近停了下來。下面就是打撈人員的事了，機器人下水慢慢潛了過去，顧本山讓人取了油布，把輪機室罩了起來，漏不出一點光線。
幾十米遠的距離，機器人很快就找到李彬所說的巴掌大的黃金面，一倉人都歡呼起來，李彬不管了，站了起來，說道：「我休息去了，注意安全！」
程文揮揮手，頭都沒抬道：「您儘管休息，下面是我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
李彬是真沒管了，上船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起床，進了貨艙就看見一堆的銅磚銀瓦金神像，其中一座米來高的小神龕被立了起來，金鑄的太陽神頭頂銀瓦，背靠銅牆，腳踩金地板，威風凜凜！
「這是劫了多少印第安人的祭祀神廟啊！」李彬掃了一眼滿甲板的物件，感嘆道。
「這次回去我就建博物館，把這些神廟擺好了放進去！」程文得意回道：「印第安人要祭拜他們的老祖宗或者太陽神就到中國來，我收點門票做保護費就行了！」
「便宜你小子了，你最好和賀晉年把事情說清楚，不要留下尾巴！」李彬提醒道。
「您放心，這點警覺性我還是有的，已經和他聯繫了」程文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們離開時天還沒亮，現在船上的定位儀還沒開，沒人能指認我們到過小岩島做過什麼！」
勘探船的航向是檀香山西南方向的馬紹爾群島外圍，等張和水帶著船隊過來，補充勘探船的補給，除次之外，勘探船不再停留，一路直接回港。張和水帶著的船隊比預期來得早，沒有在洛杉磯過元旦，而是元旦前就動身了，勘探船剛到金曼島以北，檀香山以南中間位置時，遠洋船隊已經完成在檀香山的補給，一天之後大家就重聚在大洋上面。
一見到李彬，張和水就問道：「李老闆，您也和勘探船一起直接回去？」
李彬不清楚張和水的目的，反問道：「有什麼不妥的嗎？」
「沒有不妥，只是我們這麼著急的趕過來就是建議您緩一緩，大家希望您再指導我們一趟，在太平洋群島找找魚群，您也知道，這些年雖然太平洋群島的鮪魚捕撈量超過全球一半，但這是靠船隻數量拉上來的，單網上來的很少，單船的收穫也有限。」張和水急忙解釋道
「這一半的產出超過七成還是這些島國自己出產的，我們進不了他們的專屬海洋經濟區作業」後面的俞懷安補充道：「我們在太平洋的收益還比不過老左掌陀的華龍六號在大西洋的收益。」
「遠洋公司前面的老闆就是因為在華龍八號、九號的投入過大，而這兩艘船在太平洋上表現不佳，導致入不敷出，這才讓程老闆接手的！」左方粟也解釋道。
遠洋公司的船隊一共八艘，七艘是捕撈船，華龍九號基本是輔助船，說直白點就是儲存運輸船，還是超低溫的特殊船種，投入超過前面七艘船。華龍一號到五號都是五百到一千多噸的小船，更多是在遠海作業，遠洋作業主要靠後面三艘。今年上半年，船隊從非洲漁場回來後又跑了一趟太平洋漁場，兩個多月的作業，運回了大幾千噸普通魚獲，百八十噸的鮪魚，收支基本抹平，讓習慣了大收穫的船隊主管們有點難以接受。程文不是太在意，他的收購成本上半年就已經回來，後面多少大家盡力就行。但船長們不是這樣想的，他們需要儘可能多的找出魚群洄游線路，為以後的捕撈作業多備點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