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13章 打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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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準備在舟山出海釣一天魚，第二天上午在周邊釣半天，吃過午飯回家，但賀晉年的一個電話打亂了計劃。沉船打撈定下來了，今天就開始，只打撈沉船里的物件，沉船不動，就做個海底島礁，為海洋生態的恢復做貢獻。問李彬什麼時間過去，估計打撈的時間不會長。

    李彬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一群人磯釣，邊上的幾人都聽了清清楚楚，一個個都興奮起來，警告李彬這次不能單獨行動，否則下次的野塘野溝啥的就別指望大家了。沒辦法，只能找賀晉年商量，要不紀念品不要了，讓一幫釣友去看看怎麼玩的？

    賀晉年還是很給力的，很快就回話了，可以過去，人有點多，要自己找船過去。到了現場要聽安排，不要擾亂打撈施工就可以了。這邊十一人，個個都要去，先得找船，第一個肯定是打給應衛，他一大早就已出海，要到傍晚才能回頭，那就請他幫著聯繫，等了小一會，回話說大型的海釣艇都出去了，今天沒有；小型的不合適，跑不了多遠，乘坐不了幾人。讓李彬到碼頭去看看，說有艘昨天回來的遠洋海釣船，肯定適合他們，就是價格也挺遠洋的，讓他們自己去談談看。如果不行，看能不能緩一天，明天他就調出來了陪他們。

    一行人先到了碼頭，船老大已經接到應衛通知，在碼頭上等著，見一行過來，先自我介紹：「我是沈大方，請問那位是應衛介紹的李彬李老闆？」

    李彬走上前，和沈大方握了握手，說道：「你好，沈老闆，我就是李彬」，然後介紹了自己一行人，雙方見過面，沈老闆直接邀請先看船。

    「我這船續航一千五百海里，長四十五米；如果是出海釣魚，滿員三十人可以在外海呆五天，如果是十一人，一周沒問題。」沈大方介紹道：「您看，我這十一個客房，二十四張床，今天剛換的床被...」

    在沈大方的介紹下，李彬一行參觀了客艙和臥室、魚艙、冰室、水倉和儲物間，比應衛的船長了十幾米，整個開闊不少。這次要是釣魚就不用搶前後甲板了，主要釣位都在側面，很寬敞。倉頂上面還有活動平台，可以在上面休閒望遠。打撈工作可能不是一天兩天結束，在海面上玩三五天，這船正好。最後就是價位了，沈大方開價含飲食及釣具租賃三萬一天，最後談到一萬八一天，保底五天九萬打底；這價格用沈大方的話來說，只夠這一趟的油錢，其它的全為贈送，但沈大方有個條件，允許他們幾個船員跟著李彬他們一起釣魚。因為應衛給他介紹說李彬這一行人運道很旺，找魚厲害，他陪著出去兩次，兩次魚獲比租金高几倍。

    船老大都希望自己的船發生點傳奇故事，這也是塊金字招牌，對客人一說我這船以前的客人釣到多少魚，發了多少財，是如何如何的運氣好，再把釣魚的圖片再在船上一貼，這引客效果也是槓槓的，還不要說魚獲有可能就彌補了租金的損失。李彬沒意見，只要你不動網拖，弄得大家釣不到魚就行。談定價格簽了合同轉了賬，大家約定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十二點整出發，沈大方要完善補充船上生活必需。李彬他們要去吃午飯，再把自己的行李裝備帶過來，王海和孫老闆還要把昨天的魚獲委託民宿老闆發回家。

    這次出行很舒服，一人一個小客艙，休息不會相互打擾，就是船速相對應衛的船慢了很多。十二點出發，到下午六點才到沉船處，太陽已經落山，今天的打撈工作已經結束。沉船周邊被圍了起來，李彬他們的船不好過去，那邊的大船邊有艘小艇過來，李彬出面打了招呼，對方倒是很客氣。只是說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要上船觀看需要明天早晨七點以後，遊艇上的人建議李彬他們就地下錨，他們可以提供生活補充，也可以再往前進入環流帶夜釣，由他們自己決定，有需要幫忙的聯繫，見李彬沒什麼別的要求，開動小艇回到大船。

    這邊的行動自然是大家商量決定，從中午出海就睡到現在的一幫人自然是選擇上半夜夜釣，下半夜休息，明天觀看打撈。做出決定很快，但找魚的事又落到李彬頭上，沈大方不做決定，完全聽李彬的，應衛把李彬找魚的本事吹了不少，現在有點盲信了。

    好在李彬這幾次找魚多少也摸出點門道，知道所謂環流就是冷熱兩股水流動造成的，與溫度自然是有關係，流動也受海底地勢影響。就算無法預測魚群的位置，但沿著海底山巒地勢走，遇到魚群的機會要大些。於是就在機艙一邊感應水下地勢，一邊指揮沈大方前進。很快就在海底一座丫字口發現了魚群，船上的探測器也發出『滴...滴...』聲。沈大方停下船，船艙的人聽到發動機聲音小了下來，全走了出來。休息八個多小時，精神飽滿，一個個的都準備大顯身手。

    這一釣就沒挪窩，從晚上九點一直到早上五點，像王海和李彬還有一個船員釣了一晚上，其他人都釣到凌晨一兩點才去睡。實在是大晚上的，強光一照，這魚好像都往這邊晃蕩，看著這麼好的魚群不釣覺得難受。李彬也不用作弊，魚餌在水下晃蕩不了幾分鐘就會被咬，一晚上收穫不錯，大大小小各色魚加一塊三十大幾尾，就是經濟價值都不大，被沈大方判定一大半可以作為明天釣魚的餌料；其他人還不如李彬，二三十尾價值不大的魚，也就過了把夜釣的癮。李彬不是最多的，最厲害的是釣了一晚上那位船員，一個人放了幾根杆子，釣了七八十尾，大部分都是價值量高的黑鯛、虎頭、鱸魚、鯧魚，李彬他們釣的多的鮁魚、帶魚、鮐魚、魷魚、烏賊這些他就上的很少，這人是真正的釣魚高手！

    李彬還在補覺時，老李過來叫醒他，沉船打撈海面到了，讓李彬和對方聯繫，大家過去看看。等李彬穿好衣服出倉來，打撈船上的小快艇已經過來接人。快艇不大，一次轉運四人，十一人三趟全部轉上打撈船。上船之後，有負責的人過來引導，先是帶著一行人參觀了打撈船甲板上設備情況，後又把大家帶到底倉參觀已經打撈上來的貨物，幾框金屬製品，主要是銅錠、銀錠和錫塊，還沒有金塊、首飾和銅佛像。李彬知道這很正常，打撈起來的都是大批量散落在斷裂口周邊的物件，其它在里口的還需要時間慢慢清理。最後來到指揮室，裡面是海底機器人幾個方位的拍攝投影，海底的情況下清清楚楚的顯示出來，指揮室的人員正通過操作手柄遙控海底機器人進行夾裝作業。指揮室裝不下李彬一行人，流水似的參觀了一下，等全部參觀出來，剛好升降機正吊起一筐物件到甲板，眾人也沒上前，就在邊上參觀工作人員進行清洗整理工作，又是一批銅錠和錫塊。

    李彬他們人員太多，只能是簡單的參觀一下，等物件清理好下到貨倉後，一行人才被允許在甲板上拍照。水下的作業是機器人，需要人工處理的就是清洗和整理，眾人參觀了一圈，滿足了好奇心，也就不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回到釣魚船，下面的行程大家商量後決定再釣兩天魚，第五天回頭。

    這裡面任務最重的是李彬，負責找到魚群，要求還必須是經濟價值大的魚群讓大家過癮，這讓李彬感到壓力有點大。這事還得和沈大方商量，沈大方這次出海也是想跟著李彬釣點好魚，為自己的釣漁船弄點吸引人眼球的噱頭，近海不是他這艘船的目的，那就往遠海走，最好是釣到大魚，這讓李彬壓力更大了。

    沈大方好像很信任李彬，這邊才商量，回頭就通知大家把鐵板杆上好，大鼓輪全是千米二十號往上的線，大鉛墜大魚鉤，這是往百斤往上的魚準備，這哪能保證啊？

    不過好象沈大方也不全是指望李彬，他前進的方向是大魚群出現幾率比較大的海域，以前他們也常過來，釣到過大幾十斤。聽他這一解釋，李彬才鬆了口氣，在魚群的洄游線路上，只要出現，李彬發現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現在就看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