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事奇談 第一九九章教訓偽君子

    聽了阿爹所說，我很吃驚，沒想到就這幾個月時間，處那邊居然會發生這麼大變故。

    在我離開的時候，煙圭在處絕對是說一不二，有著絕對的權威。處里那些教官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除了九叔他們少數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小煙家的本家或外門的人，甚至可以說處就是小煙家的。卻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大煙家的勢力就滲透了進來，居然可以和小煙家分庭抗禮。

    這大煙家的勢力和能量真是比我想像中還要龐大。

    只是阿爹說讓我最好現在別去處，免得趟渾水，以他那種怕麻煩的性格，我還可以理解，但阿爺居然也是這個意思，就讓我有些意外和好奇了，畢竟阿爺可從不是怕事的人。

    然而阿爺和阿爹卻告訴我，因為那大煙家，或者說那煙陸的爺爺，曾經對阿爺有恩，所以這大小煙家之爭，我焦家的處境可也是十分的敏感。

    當年阿爺加入d處，煙陸的爺爺還是d處的副處長。一直以來，阿爺都是十分桀驁不馴。那個時候年輕，更是如此，結果得罪了京城中某個著名的紅二代，因為糾紛廢了那紅二代的一條腿。讓那傢伙變成了瘸子。

    而紅二代的父親據說是某位開國功勳。那個時候，焦家雖然在蠱門中算是個聲名顯赫的大家族，但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地位終究是不對等的。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在上面巨大的壓力下，d處等一眾領導準備從重處罰阿爺。甚至有的認為要以現行反革命的罪名直接處決阿爺。那個時候，為了救阿爺的命，整個焦家都差點捲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後就是在煙陸那個爺爺的四處周旋和一力堅持下，最終大事化小，阿爺象徵性的領了處罰，而後被開除出了d處。

    所以焦家也算是欠了大煙家一個大人情，雖然為了避諱，之後阿爺或者說焦家和煙陸爺爺以及大煙家也都沒什麼聯繫，而煙陸爺爺和大煙家也從未說過要焦家還這個恩情，只是焦家一向睚眥必報，也恩怨分明，所以一直都牢牢記得大煙家這個恩情，這麼多年，大煙家但凡有什麼事情能夠用得上焦家，焦家絕對是不遺餘力。就算大煙家並未主動要求，也是如此。

    而說實話，過去焦家和小煙家之間的關係也是可以，當年阿爺的事，其實小煙家也有出力，也正因為如此，當初阿爺和阿爹他們，才會把我送去處。

    大煙家和小煙家之間紛爭的根源，其實也無關太多善惡，簡單來說，其實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煙圭爺爺和煙陸爺爺這對兄弟倆，都是天才之輩，在蠱門中也都是頂尖的人物，結果卻是誰也不服誰，才導致煙家分裂。

    甚至據說煙圭爺爺和煙陸爺爺他們還是孿生兄弟。

    而過去，自從阿爺離開那d處後，不管是d處，還是煙圭新成立的處，焦家一直都沒有任何沾邊。其實上次阿爹他們把我送去處，也是無奈之舉，多少都得罪了d處和大煙家，而如果我現在回處的話，自然也難免會被卷進兩家的紛爭中，到時候如何自處，絕對是個頭疼的問題。

    聽阿爹他們這麼說，我也有些頭疼起來，也有些猶豫。原來焦家和大煙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怪不得上次九叔被那李太建帶走，我們跟著煙圭去救李太建，當時據說那煙陸也在背後插手了，而九叔當時雖然很氣憤的樣子，卻並沒有表示出什麼要找煙陸報仇的的意思。

    當時我就很納悶，以九叔那種性格，按理來說，吃了虧後，就算對方比他再厲害，他也是要回頭咬上一口的。那次他肯善罷甘休，肯吞下那口惡氣，只怕也是看在了煙陸爺爺對焦家有恩的面子上。

    阿爹也一臉罕見的為難頭疼的樣子，說先前煙陸他們去處的時候，他就想把九叔和焦二他們叫回來的，只是正好焦二他們有事外派出去了，所以耽擱了，後來就一直滯留在處，沒能夠回來，現在也是漸漸身陷兩邊的紛爭之中，都漸漸難以自拔。

    據說那李太建也跟著煙陸到了處，九叔本來還強忍著口氣，沒想那李太建卻是步步緊逼，結果真把九叔逼急了，兩個人私下裡連鬥了三場，結果九叔重傷了那李太建，把李太建給弄成了廢人，自己也是受了點傷。後來煙圭他們也怕九叔擔太大責任，就藉機把他外派出去執行任務，其實就是去躲風頭了。

    而焦二，先說他過去幾個月進步也挺大，在我跟著我師父離開處之前，焦二就已正式成為了蠱師，煉養成了自己的本命蠱。他那白邊葉紋蛇，也是罕見的異種，雖然成蠱非常困難，不過一旦成蠱後，成長就會特別快，進階也比普通的蠱要容易許多。

    而之後在煙圭和九叔的指導教授下，他更是進步飛速，實力可說突飛猛進，據說在和我們同一年進處的這些新人當中，他現在的實力都能進得了前五。他性子本來就比較張揚，本事也變得不錯了，在那些新人當中也漸漸建立了些威望，成了其中的中心人物。

    煙陸帶著原d處不少人加入處，一開始，煙陸和煙圭這種級別的自然不會出面，甚至也不會是九叔和李太建這種級別的，而是下面的像焦二他們這樣的新人，所以當時最先捲入紛爭的就是焦二他們幾個年輕人。

    焦二也是年輕氣盛，據說煙陸他們進處沒多久，他就在別人的慫恿下，私下去挑戰煙陸帶來的一些年輕人。這段時間，焦二可是贏了好幾個人，一時間風頭無倆，只是幾天前，他和人鬥了一場，結果被人打得重傷，雖然性命無礙，但現在還昏迷未醒。

    我奔以為這兩天阿爺和阿爹他們如果不是因為急著找我，估計也是要去京城看焦二。只是現在阿爹和阿爺卻說不著急，說索性等焦二傷好了再說，反正他現在也死不了。

    我有些吃驚阿爹他們的態度。雖然從小焦二就比較調皮搗蛋，沒少受他和阿爺的教訓，但他和阿爺還是一直挺疼焦二的，按理來說，現在焦二被人打傷，他們雖然是挺關心的樣子，卻為什麼並不著急去見焦二，而且也沒有流露出任何要為焦二報仇的意思。

    聽了我的疑問後，阿爹和阿爺卻反而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這次都是焦二在別人慫恿下挑釁在先，而且他下手也不知輕重，一開始可是傷了好幾個人，甚至還差點殺了人，後來他又去挑戰那煙陸的兒子煙雲，結果反被對方重傷。

    聽了阿爺他們所說，我有些無語。不過我也有了計較，跟阿爺他們說，既然他們不方便出面，畢竟他們去處的話，萬一有個不慎，被誤會站隊了，那很可能整個焦家都被捲入進去，但又不能真把焦二丟在那裡放任不管，所以不如我先過去，既可以照顧焦二，也不用擔心捲入太深，等焦二醒來，就早點把焦二給接回東山寨。

    聽了我的提議後，阿爺他們思索片刻，最終同意了讓我先去處。不過他們也叮囑我，這次去處不同以往，可是得更加小心謹慎，不能隨便被人挑唆利用，也不能隨便得罪人，但也不必什麼都畏畏縮縮，倒搞得好像我焦家真怕事似的。

    我心中理會，但也知道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

    第二天，我便收拾了一下，然後在阿爹的陪同下去了省城，再坐上飛機，去了京城。

    阿爹也秘密跟我到了京城，不過下了飛機後，他便去了焦家在京城的四合院，並沒有跟著我去處，方便在暗中做接應。

    我出了機場，也不坐車，直接步行前往處。

    走到人少的地方，我就加快了速度，疾奔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我便到了處大門外。

    我按了下門邊石柱上的按鈴，只是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我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這大門上裝了攝像頭，也一直有人在裡面監視這門派的動靜，我按了門鈴後，也肯定應該有人看到了，為什麼門卻沒開，甚至都沒人回應？

    我又按了幾下，過了五六分鐘，門上裝著的小喇叭里終於有個冰冷的聲音說道：「私家之地，生人勿進。」

    那聲音沒帶什麼感情，倒好像是機械的聲音，但我卻聽出來，那應該是真人的聲音無疑。

    我又按了幾下門鈴，那聲音也再次響了起來，語氣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了，卻多了一絲怒意：「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不都說了嗎，這裡生人勿進！」

    「你是誰啊？你沒見過我，怎麼知道我是生人？我是焦大，快點開門！」我喊道，心中也有些不快。

    「焦大，哪來的阿貓阿狗？不認識，快點滾吧，這裡可是私人場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對方卻又冷冰冰的說道，說完後，還冷笑了幾聲，笑聲中隱隱帶著一絲得意。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踢開門闖進去，門卻突然打開了。同時我還聽到剛才說話的那人驚呼了一聲：「你幹什麼……」

    不過那聲音嘎然而止，好像是有人關掉了喇叭。

    我暗自冷笑一聲，便走了進去。

    進去後，我卻沒見到任何一個人。我有些奇怪，按理來說，現在天都已經黑下來了，就算大家有什麼訓練，也該結束了，除非說所有人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我先來到自己和焦二住的宿舍，結果卻發現宿舍門緊閉。我用力推開門，發現屋裡卻和我走的時候明顯不一樣了，裡面放著的並沒有我的東西。

    難道說已經換了宿舍了？

    我於是準備先去衛生室找焦二。

    只是剛回到樓下，我就遇到了一個熟人，就是那張大發。當初進入處，張大發也通過了那次比試，最後留在了處，平常跟我們也挺熟稔。

    看到我，張大發頓時一臉激動地撲了上來：「焦大哥，你可回來啦！兄弟我可盼死你了！」

    別盼我死就行！我不動聲色地躲了他抓向我肩膀的手，直接開門見山問他焦二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衛生室。

    張大發說焦二現在沒事，已經甦醒過來了，而他現在過來找我，卻是那煙銘讓他來的。

    煙銘？我很有些意外。煙圭老師這兒子當初被我打敗後，可是離開了處，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我問張大發，煙銘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張大發說，那是快兩個月了，是煙陸他們來處後不久，那煙銘也進處來了。

    我又問張大發，焦二最早是什麼時候跟煙陸他們那邊的人起衝突的。

    張大發倒也是個聰明人，好像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聽我說後，他臉色立刻一變，支支吾吾起來。

    我也沒再說什麼，心中卻是冷笑，不顧張大發苦勸，並沒有去見那煙銘，而是直接去了衛生室。

    原先我就一直有些奇怪，會是誰慫恿焦二的，因為依我對處的人的了解，好像並沒有人會這麼做。我只是有些懷疑烏家那小胖子，就那小胖子一直和焦二不怎麼對付，老跟焦二抬槓，而且平常詭計多端的，焦二還真可能會受他利用。

    不過剛才聽張大發說煙銘找我，我立刻懷疑道了煙銘的頭上。而張大發的反應，可以說是印證了我的猜測。甚至於我可以看得出，這張大發也是參與其中。

    如果不是阿爺他們有過叮囑，讓我這次一定要多隱忍，否則我估計已經一腳踢上去了。

    我丟下張大發，進衛生室大樓後，問了工作人員，得知焦二在四樓，便直接跑上了四樓。進了焦二所在的病房，我看到見心、小雨、烏如芸和小胖子幾個也在房裡。

    而焦二正半躺在病床上，身上幾乎纏滿了繃帶，烏如芸則正在餵焦二吃東西。

    看到我，眾人都面露欣喜之色，迎了上來。就連烏如芸，剛好把一勺子藥湯放進焦二嘴裡，看到我後，都是直接丟下了那個勺子，也轉身跑了上來，一雙大眼裡也帶著異樣的神彩。

    焦二則艱難吐掉那勺子，一邊大聲地咳嗽著，一邊淚如泉湧，也不知道是看到我太激動了所以流淚，還是因為嗆得太厲害了。

    我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問焦二傷勢怎麼樣了。焦二自己卻好像是被剛才的藥湯燙著了舌頭，而且不停抽泣著，說話都不利索了，最後還是小雨他們七嘴八舌地告訴我，焦二是昨天剛甦醒過來的，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傷勢正在逐步好轉。

    焦二是中了劇烈的蠱毒，渾身都被蠱毒燒傷，幸虧搶救及時，才救回一命。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他渾身皮膚都被那蠱毒燒傷得挺嚴重，也不知道最後能恢復成什麼樣子，說不定還是會留下嚴重的傷疤。

    見到焦二在那裡時不時口?不清地插幾句話，還挺興奮激動的樣子，偏偏我又聽不清他到底再說什麼，結果弄得我頭都有些疼了，便捏了下他的肩膀，他頓時慘叫起來，再也說不了話了。

    我又問見心和小雨他們怎麼樣子，她們倒是都還行，沒有參與這次的紛爭，所以一直沒什麼事。

    而烏家小胖子，幾個月不見，居然又胖了一圈了。不過不要被他的樣子所欺騙，先前在我跟著師父離開處的時候，小胖子的實力就比焦二還要高上一籌，而我現在看得出來，焦二進步雖然大，但這小胖子也不會小。

    而看他的樣子，顯然他也沒有摻和進這場紛爭，所以心寬體胖的，臉上也依舊笑眯眯的，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沒有任何煩惱的樣子。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幾個月不見，見心、小雨、還有烏如芸和小胖子，也都好像長高了不少，尤其幾個女生，長得更加挺拔了。

    小雨他們也圍著我，問我這幾個月到底幹什麼去了。上次我離開處時可以說是非常的突然，我本來還以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所以都沒跟他們說過，等於也是不告而別。

    就連一向漠然冰冷的見心和沉穩冷靜的烏如芸，也明顯帶著好奇和關切之意。

    我這幾個月在外風餐露宿，人也是變化不小。除了同樣長了個，比以前高壯外，人也曬黑了不少。而我現在也可以說是重傷初愈，小雨他們好像沒怎麼察覺，烏如芸卻似乎看出來了，明顯神色有異，還問我現在怎麼樣了，似乎意有所指。

    「沒事了。」我笑了笑道。我又問他們，那個打傷焦二的煙雲又是什麼人。

    我聽阿爹說，那煙雲是煙陸的兒子，以前他們也不怎麼了解，甚至都沒聽說過這麼個人。可是據說這一次焦二挑戰他，結果短短几個照面，就受了重傷。依阿爹推測，那煙雲所展現的實力，只怕不弱於煙銘和申屠悼，另外目前還不排除他有所保留的可能。

    如果這次不是我正好跟著師父出去了，還真好不說會不會跟煙雲對上，也不好說結果會怎樣。

    只是我剛問完，不等小雨他們有人回答，我便聽到有人敲了敲房門，還說道：「焦大，你終於回來了。」

    來人正是那煙銘。

    此時的他，比我第一次見他時也有不小的變化，看起來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沉穩了一些，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憂色，甚至頭上還多了不少白頭髮。

    我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和他微微笑了笑。

    煙銘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不過臉傷則仍掛著那淡淡的笑容，又掃了其他人一眼，隨後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說道：「沒想到現在這裡這麼多人，看來是我沒選對時間。焦大，那就下次再來拜訪了。」

    我卻不置可否，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因為我怕一說話，就忍不住不怒氣，直接給他來一腳。

    只是煙銘話雖那麼說，人卻並沒有動，好像在等著我們挽留他似的。只可惜誰也沒有說話，就連小胖子，也是站在角落裡，仰著頭，欣賞著天花板上一隻小小的蜘蛛。

    煙銘乾笑了幾聲，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啊哈，我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焦大兄是否能夠移步跟我詳談？」

    我笑了笑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他們都是我朋友，也不是什麼外人。」

    煙銘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笑道：「那我就直說了。焦大兄，你也應該知道打傷焦二的是什麼人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替焦二出頭，但我想要提醒你一下，那煙雲的實力可是比我還要高很多。所以你一定得三思而後行，不要衝動了。」

    看到煙銘那一臉關心的樣子，我有些意外，本來我還以為他會慫恿我去給焦二報仇，送我去找煙雲，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提醒，我會多想想的。」

    煙銘臉上的笑容卻又更濃了，點頭說道：「是啊，小心一些總沒錯。焦大兄，恕我直言，雖然你也曾在比試中贏過我，但我不得不說，那那次能贏我，還是有很大僥倖，這個你自己應該也清楚的。但那煙雲的實力，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真的是比我高不少，現在我和他比試的話，恐怕不到三成勝算。雖然我也很想替焦二出頭，只是本事有限，只能作罷，焦大兄，我看你也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自取其辱。」

    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傢伙可真是比他爸還要虛偽啊！他剛才說的這些話，前面還真差點把我繞進去，只是後面這個激將卻實在是太蹩腳了。

    他真把我當傻子看呢？以為我和焦二一樣，那麼容易會被他慫恿？

    煙銘則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笑起來，頓時呆在那裡，定定地看著我，一副驚訝不解的樣子。

    「怎麼了焦大？」他沉默了片刻後，似乎終於忍耐不住，面露一絲疑惑道。

    「看，天上有飛機！」我突然說道。

    「飛機，這哪來的飛機……」煙銘一臉愕然，但還是抬頭看向天花板。

    隨即他臉色一變，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了，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還有心情開這麼低級的玩笑……」

    但他話還沒說完，卻突然飛了出去，整個人都重重地撞在了對面的門上，一下子撞倒了對面那扇緊鎖著的門。

    卻原來是我突然衝到了他跟前，重重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我得提醒你一下，僥倖贏你也是一種實力。」我站在門口，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