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肚子疼也好了一些,抹著汗看胖子:"你在女生中的聲望不是蠻高的嗎?"
"那是。"胖子得意了,"現在那群小丫頭都把我看成世外高人了,都知道我是天師的後人,妥妥的安全感,這事情你找我就對了,不過......我還真是不太看好你。"
他當然不看好我,沐清是超級校花,哪怕拉上十幾個著名的藝術院校來比都可以排得上號的,而我呢......男人看重的才氣和經濟實力我一樣都沒有,成績不好還窮。
這麼說吧,我能泡上校花,就和要將地球反過來轉一樣艱難。
我不能說實話,只能對胖子表達了雄心壯志:"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胖子猛地一拍桌子,把我也嚇了一跳,"愛拼才會贏,努力永遠不會太遲,兄弟你大膽地往前走吧,你只管俘獲她的芳心,有什麼麻煩哥替你扛著!"
這麼著,我就樹立了一個偉大的人生目標。
很多事情,只有在你去做的時候,才發現這有多難。
沐清不是不喜歡我,而是十分的厭惡我,可見在我之前已經有很多男生進行過類似的舉動,讓她不厭其煩。我也沒想幹什麼,就只是單獨約見一次而已,具體談話內容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與此同時她還是被下了情蠱的人,我也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我要搞清楚的是,給她下蠱的到底是不是李教授。
一般來說,莫名其妙中情蠱的人,如果沒見過下蠱人,她的相思應該是莫名其妙的。
李教授雖然在學校里比較有名,但新生很多都沒見過他,就算見過也沒有太多的印象,沐清這樣很少到處活動的女生更不可能見過幾面了。所以正常說來,她的情蠱有些莫名其妙的,李教授也許是和她認識,也許是通過媒介不露痕跡地下了蠱。
但之前的筆仙活動,似乎觸動了她身體裡的情蠱,她在夢裡真實地看見了下蠱的人。
如果這個人和李教授是同一人,那麼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
可是想要約沐清單獨見面何其難,這就是約會了,一旦她同意,在其他同學眼裡就表明了一個態度:她認同了我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所以她必須小心謹慎,也不太可能答應我這種吊絲的無聊請求。
開始是胖子替我約了,這事情根本瞞不住,一下子我就在學校里紅了起來。
不用說我們班上那些奇怪的眼神,就連到食堂打飯的時候都有人圍觀著我閒聊:"是他,就是他!那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癩蛤蟆遍地都是,天鵝是受保護動物,所以大抵是不能成功的。
已經有不少男生要來找我的茬了,只是因為我和胖子塊頭都不小,而且我的舉動並沒有獲得成功,所以他們才沒有真正動手。
但我不可能再等下去,等下去是死路一條,咱不吃天鵝肉,趁著天鵝游泳的時候呱呱兩聲行不行?
所以我乾脆就親自出馬。
晚上在圖書館裡,我單槍匹馬就走向沐清的座位,胖子在後面欣慰地看著。
旁邊刷刷地打過來無數不善的目光,我只能硬著頭皮上,迎著冷眼與嘲笑......
沐清和她一個同宿舍閨蜜坐在一起,但那張桌子上還有一個男生,看起來是想要搭訕的,胖子和我說過,這是一個高年級的男生,在學校里挺有勢力,一般人也不敢惹他。
不過我倒是挺替他欣慰的,如果不是我發生了這事,也許他會相當悲慘。
我碰了碰那位高年級學生,他兇悍地瞪了我一眼,我就對他說:"同學,有人找你。"
他很疑惑,我讓開身體,胖子在我身後傲然對他勾勾手。
學校霸王一類的人物,大抵都不能忍受胖子這種作為,特別還是在校花面前讓他下不來台,如果他慫了,那得多沒面子。
所以他站了起來,惡狠狠地對我說:"你給我等著!"
然後他就朝胖子走過去,我根本沒看他,直接在沐清身邊坐了下來。
看樣子沐清有些害怕,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這是什麼眼神,我有些鬱悶,怎麼說我也是同班的熟人,不至於像是學校霸王一樣不講理吧?
她身邊的那個閨蜜瞪大了眼睛看我,閃爍著無窮的八卦。
我現在已經名聲在外了,就是覬覦天鵝肉的癩蛤蟆,所以我的臉皮也得像蛤蟆皮一樣糙才行,否則我早就得躲在哪個地縫裡不敢出來。
"沐清你好,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我就是這麼直接,並且用眼神暗示她的閨蜜別做電燈泡,可惜沒收到什麼效果。
"你有什麼事?"沐清警惕地看著我。
能說沒事嗎,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幫我約的,肯定是口無遮攔說了什麼嚇人的話。
我知道胖子不會說話,但不知道他居然能把人家嚇成這樣。
所以我只好胡扯了:"沐清同學,我很擔心你,因為你身上的病很難治。"
沐清沒說話,她的那位閨蜜倒是開始唧唧歪歪:"小白同學,你難道是醫生嗎?不過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她現在身體是越來越差,還不是你們這些人害的,再這麼鬧下去家裡都要替她轉學了!"
我不和她們一般見識,依舊努力淡定地說:"沐清同學,你的脾胃不好,心事太多,所以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還常常做夢導致睡眠質量不好,這些都是入學之後才有的事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沐清被我忽悠得有些驚訝了。
廢話,我怎麼會不知道,情蠱影響的情緒是思慮,思慮對應的五行屬土,土在中醫上屬於脾胃,形體上影響的是肉。看她都瘦成什麼樣了,這肯定是情蠱的影響,蠱術也是中醫衍生出來的,能致病也能治病。
我不能直接回答,還得裝世外高人:"我還知道你這病不是什麼藥可以治好的,主要是心病,就算你現在轉學走了,這病還會一直跟著,繼續惡化。"
這麼一說,沐清也有些被嚇到了:"那你會治嗎?"
她身邊的閨蜜又說:"瞧他那意思不就是會嗎,同學,你如果能治好,我們沐清也不介意跟你約會一次,不是那種約哦。"
這麼順利?我鬆了一口氣,不過我當然不能和他們說得那麼明白。
首先我不知道沐清和李教授的關係,他們到底認不認識?認識到什麼程度?
其次我不確定沐清會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有什麼反應,萬一她暴露出去了,李教授會開始警惕我,讓我無法破他的情蠱。
所以我得慢慢來,還必須和她單獨說,不能讓別人在一旁聽到。
剛想說我能治,肚子忽然就隱隱作痛,我額頭開始冒出汗了,都能感覺到汗在流淌。
"你這是怎麼了?"沐清估計看著我這個表情有些嚇人。
我得趕緊離開她遠一點,這肯定是蠱在作怪,最後我咬牙說道:"你這病我可以治好,但我必須跟你單獨見一面,要在校外,這是我電話,你什麼時候有空就打過來。"
然後拿過桌上的筆寫下號碼,我逃似的離開了,周圍全都是嘲諷的目光,他們肯定以為我是表白遭拒。
一口氣衝出圖書館外,我就看到胖子高大的身影正在朝圖書館門口走來,鼻青臉腫的。
我忍著痛問他:"這是怎麼了?"
胖子"呸"地一聲吐出口帶血的口水:"就憑他們幾個慫包,也想讓哥趴下?別擔心,我保證他們不敢再惹你......咦,你這是怎麼回事,幹嘛捂著肚子,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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