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危險讓我們都警惕了很多,不得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話說剛才的情況算怎麼回事,不該是幻覺嗎?看來我們都同時中蠱了,看到了一樣的東西,十三樓也開始變得危險。我開始後悔剛才在保安處電話旁沒有及時通知胖子,讓他別再往下跑了,不過應該不要緊的吧,他家裡可是天下聞名的天師傳承。
這小子千萬別是吹牛啊,可見經常吹牛是害人害己的。
不過以我的了解,胖子話里吹牛的成分並不多,他的話你除以二一般就可以相信了。
我們來到了亮著燈的實驗室門口,還好,這一路並沒有再出什麼事,劉鑌濤也沒能實現打十個的夢想,他抓住門把回頭看我,我緩緩搖頭暗示他不要打草驚蛇,別瞎嚷嚷。
天知道他怎麼理解我的肢體語言,下一刻就大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是保安,都站著不要動,我們要進來了!"
擦,都這樣了,那就開門吧。
一進去,有個換衣間和消毒間,再往裡才是實驗室,這裡是我們生物系的實驗室,裡面的衛生要求還挺高。不過我們是進來找人的,又不是要做實驗,所以不講究這些,很多實驗課題是掐著時間進行的,所以裡面有其他人也不奇怪,學校根本就沒有進行過徹底的疏散。
還是劉鑌濤打頭,林曉萱在中間,我斷後,三個人進去沒多遠,我身後的門忽然咣當一下關閉了!
這門可是有一定密閉性的,關上後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我心頭突地一跳,回頭去看門。
一個女生俏生生地站在門後,用幽暗迷離的目光看著我們。
她身上穿著白大褂,戴著手套,幽幽對我們說:"這是無菌實驗室,你們沒消毒就進來?"
我鬆了口氣,這麼說話應該沒問題的吧,雖然面上毫無表情,但科學狂人不都這樣嗎。
林曉萱把她認了出來,小聲跟我說:"這是生物系的研究生,叫楊兮。"
我輕鬆地笑了:"美女,是這樣的,現在樓里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暫時先跟我們走,相信我,現在很危險......"
話沒說完呢,突然"呼"地一下起了風聲,那個楊兮藏在身後的手拿著根金屬棍子,不知道是從哪裡拆下來的腳架,毫不客氣地朝我頭部打過來。
幸虧哥還練過,否則當場就爆西瓜了!
我一偏頭險險避過,直接跳到一邊安全距離,還沒等我示警呢,那女生一棍子又朝林曉萱打去,她用棍子仿佛就是用刀砍一樣,大開大合,劈的是林曉萱的脖子。
我擦,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還好我也有根棍子,趕緊伸過去替林曉萱擋了一下,誰知道楊兮那一棍子力道奇大,直接就把我那拖把棍給打斷,我的手都被震麻了,她居然和個沒事的人一樣。
雖然是金屬腳架,可也只是根管子而已吧,怎麼她用起來跟神器一樣?
沒多考慮,我趁著這一擋的功夫,拉著林曉萱就往實驗室里跑,一邊喊著:"劉......那個誰,這裡交給你了!"
劉鑌濤也給嚇著了,或許他自認沒力氣能打斷這麼粗一根木棍吧,我也不能。
所以他就跟著我一起跑:"為什麼是我?"
"擦,你是保安,當然是你上了!"我義正詞嚴地說。
我們跑,拿知道那個楊兮跑得更快,背後一棍子又掃過來了,劉鑌濤跑在最後,活該他倒霉,雖然沒被打實,卻也被棍尖擦中掃倒在地。這力道,如果真打實的話至少也得骨折,劉鑌濤這小子挺激靈,一個轉身還沒等站起來,就死死抓住了對方的金屬棍子。
然後楊兮就一拳接一拳地沖他臉上打去......我擦,這是人間慘劇啊!
楊兮單膝壓住了地上的劉鑌濤,體現出來的武力簡直爆表,她這絕對是被上身了!
我急得大喊:"用你的符,貼她腦門上啊!"
劉鑌濤已經快被打成豬頭了,雙手抓住金屬棍不敢松,斷斷續續地咬著牙說:"我要有那本事......哎呀......早就干倒她了,哎呀不要打臉......你別傻愣著,幫忙啊!"
我示意林曉萱自己去找個地方藏好,自己要上去幫忙了。
撿起劉鑌濤丟在一邊的木棍,呼地一下就朝楊兮頭上打去,來了個以牙還牙。
她武器被劉鑌濤抓著,這下只能躲了吧?
但她沒有躲,直接單手就把我全身力氣掄起來的棍子給接住了,並且還紋絲不動!
兇狠的目光沖我瞪過來,我渾身發涼,這怎麼整,打不過啊!
但這個時候也不能退,真跑了她能一個個把我們都弄死,我們必須先把她從這種狀態里解救出來才說,必須一鼓作氣!
於是我和她開始陷入了拔河比賽,手上的棍子拉不出來,她力氣可真大啊,我就一拉一放,來個虛虛實實,一時她也拿我沒辦法,我急著喊道:"動手啊,讓一個女人壓著很爽是不是?"
劉鑌濤還沒被打迷糊,趕緊鬆開一隻手,楊兮正跟我拔河呢,他就有了動手的餘地。
他單手從身上掏出一張符,手忙腳亂地展開,然後吸了吸鼻子噴上一大口的口水,擦,真噁心。
然後,他吧唧一下,就把這符給貼楊兮臉上了......
被貼了符的楊兮一下失去了力氣,軟倒在劉鑌濤身上,我趕緊過去拉人:"趕緊起來,別占人家便宜......"
我還沒過去呢,楊兮就醒了,發覺自己伏在一個保安的身上,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我感覺剛才陷入了一個夢裡,出不來,是你救了我?"
擦,我也很努力的,居然就沒我什麼事了?
下一刻,楊兮把腦門上的符摘了下來:"這是什麼......"
當她看清楚之後,"啪"地一個耳光給了劉鑌濤,又用他的制服擦臉,我看得通體舒泰。
劉鑌濤給楊兮解釋了一大堆,她這才將信將疑地放過了,兩根手指嫌棄地捻著那張符說:"給換一張,這張都濕透了。"
好,事情終於解決了,我叫林曉萱過來,開始吩咐道:"剛才的事,以後不准說出去!"
劉鑌濤深以為然地點頭,兩個壯漢居然打不過一個女人,這臉給丟的,誰傳出去得滅口!
然後我就問楊兮:"這一層還有人嗎?"
楊兮想了想說:"正常情況的話,這個點都沒人了,除了我,我這幾天是住在這裡的。"
我點點頭:"拿好,咱們一起上樓,希望能撐得過今晚。"
楊兮不解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指著劉鑌濤說:"你跟她解釋,咱們得趕快!"
楊兮嫌棄地看著劉鑌濤,然後跑去洗手池洗臉,搓了一遍又一遍,直搓得小臉通紅。
木棍被打成兩截了,正好,分給楊兮一半,我們四個人就躡手躡腳地回頭找樓梯口。
得趕緊上樓,現在十三樓我都快罩不住了,能保幾個是幾個吧。
才找到樓梯口,保安處就在過道邊上,電話鈴聲忽然炸響,把我們四人都嚇了一大跳。
仿佛心都跳出喉嚨了,還好沉得住氣,這是胖子,肯定是胖子打來的!
按下免提我就問:"胖子,是不是你?"
那邊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仿佛有人捏著喉嚨在說話:"我死得好冤啊,我不甘心,你下來代替我好不好?"
另外三人都毛了,楊兮明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催促道:"快走,我們快走......"
那聲音陰森森地笑了:"呵呵呵......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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