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黑眼圈很重,應該是沒有休息好。 ( 廣告)湘瑤倒給我倒了熱水,餵我喝了一些。
我嘴巴濕潤一點,身子動了動,就覺得痛得要命,用力問道:「我感覺睡了很長時間……好像死掉了一樣。」
湘瑤道:「前天晚上白師父花了整整一個晚上。先是止住你胸口的血,包紮之後。又花費了幾個小時,把你體內的七彩蟲趕了出來。之後你就昏睡了一天一夜,到現在才算醒過來。」
我心中一顫,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睡了一天兩夜那麼長。
蕭關走上前,道:「蕭寧,我本來應該留在茶花峒,可是沒有辦法。白龍峒屬於十三峒,我必須趕過去。幸而你醒了過來,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搖搖頭道:「二叔,事情都過去了,我理解你身上的責任。我…很是疲憊,這兩天肯定沒好好休息。你快去休息吧。」
蕭關道:「蕭寧,你不要太心急。你的傷勢很重,需要一些時日恢復。後面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二叔說完這話,便退出了房間。
湘瑤道:「蟲王大人還是很關心你的。他從白龍峒回來後,一直處於自責中。現在好了,大家都沒事。」
我的胸口被兩把尖刀匕首刺中,身子內部又被七彩蟲所傷,所傷的傷害,不比上次在曾家被凶蟲的寒氣摧毀全身經絡要輕。
我有些犯困,無力再說話。
湘瑤出了房門,不過一會,就端了一碗稀飯來,我艱難地靠在枕頭上,吃了半碗稀飯,再也不想吃。[ 超多好]眼睛微微地睜著,透過窗戶處的天空。
這兩天天氣晴朗,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還有大好時光。
我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遠在江西天師府的張玄薇,不知道她現在在忙什麼,還是在書閣里,讀那些又厚又重的老書,她是否也在此刻想起了我。亞扔在亡。
我想起張玄薇的時候,傷口的疼痛就沒有那麼痛,時間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咚咚咚,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房門虛掩著,麻小巫已站在門口,雙眼擔憂地面。麻小巫的氣色漸好,靈蛇之心進入她身體之後,經過幾天的融合。已經激發了麻小巫身體的活力,再加上湘瑤帶來的藥材調養,麻小巫已經可以慢慢地走動,氣力也開始恢復了。
「蕭寧,我可以進來嗎?」麻小巫小聲問道。
我眼麻小巫,輕聲道:「你進來吧。」
麻小巫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款款地走了進來,三年來的沉睡阻擋她的成長。她的個子較之幾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我的事情,感覺她還是個小女孩。
麻小巫走到我床邊,湘瑤並沒有打算出去。而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道:「我是玄薇的好朋友,也是厲害的治療外傷的醫生。我要留在這裡照顧蕭寧。」
我心中苦笑,湘瑤說這句話,是告訴麻小巫,我心中已經有了張玄薇,她也會留在這裡聽我們的對話。
麻小巫勉強笑道:「湘瑤姐姐,我知道你的本領高強。」
我問道:「麻小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麻小巫道:「蕭寧,以前是我連累了你,後來我又在水晶棺材裡困了三年,你為了尋找七竅玲瓏心,一定吃過不少苦。我來這裡,只是想你說一聲道謝。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我要回白龍峒了。」
麻小巫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語速很平和,聲音有一點點顫抖。
我早就清楚,麻小巫醒來後,就會回到白龍峒,重新開始她自己的人生。她這一生,喜怒哀樂,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麻小巫腦袋微微轉動,視線穿過窗戶遠方,猶疑了十多秒鐘,這才說道:「白龍峒也遭受了重創,我回去之後,會好好繼承***意志,要保證白龍峒的安全reads;。」
我有些驚訝,麻小巫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她要和沈金花一樣,老死在白龍峒中,她要成為白龍峒的蠱婆,她可能再也不會嫁人了。
我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話到嘴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三年多前,我來到湘西的時候,為了阻止麻小巫成為沈金花那樣的人,闖入了毒蟲洞。可三年後,麻小巫竟然自己決定走上沈金花的那條道路。
這是命運對人無情的嘲諷,又是人在命運無可奈何的選擇。
麻小巫是孤女,回到白龍峒後,要想很好地活下去,也只能走上沈金花那條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的無情。
我嘆了一口氣,道:「那沈平安呢?你與他之間怎麼辦?」
麻小巫聽到沈平安名字後,會心一笑,道:「他會跟我一起,有了他作伴,我也不會太過孤獨!」
少女的心飛過群山,飛過花海,最終會停留在情郎沈平安的身上。
我忽然覺得,麻小巫要比沈金花好很多,至少她這一輩子,會有喜愛的人相伴左右,雖然相伴她的人是一隻殭屍。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道:「那就好,那就好!」
麻小巫話說到這裡,變得侷促起來,數次張開嘴巴,都沒有話再說。
我問道:「麻小巫,你還有什麼話要囑咐我的嗎?」
麻小巫道:「天黑平安哥就會來茶花峒接我,我就要走了。蕭寧,謝謝你,謝謝你。」
麻小巫眼眶有些濕潤,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轉身快速走了出去。
房間門吱呀地晃動著,一切都空蕩蕩的。
湘瑤喃喃問道:「這女娃子奶奶幹什麼的?」
我輕聲道:「她奶奶是從沈家嫁來的,是個會養蠱的蠱婆,臉上布滿疙瘩……是個很兇的女人。最後帶著土卵蟲墜入懸崖而死。」
湘瑤感嘆一聲:「這麻小巫也要成為她奶奶那樣的怪物嗎?」
我微微點頭,示意湘瑤幫忙,重新躺在床上,閉目休息,不過一會就進入了夢鄉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傷口還在發痛,不桌子上正燒著一種香料,可以緩解身體的痛楚,也剛才白天那麼痛了。
我睜開眼睛,師父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眼珠子溜溜轉動。
「黑師父,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鎖魂的黑無常,過來拷我的魂魄了。」我玩笑地說。
黑師父罵道:「你個小嘴不要胡說八道,黑無常戴著一頂高帽子的,你高帽子嗎?」
我道:「那你應該去買頂高帽子戴在頭上,這樣就可以假扮黑無常了。」
黑師父道:「胡說八道,我是殭屍,怎會去假扮黑無常這種鬼差,你小。」口氣說起來,十分嚴肅。
我笑道:「黑師父,白師父現在怎麼樣,怎麼沒!」
黑師父道:「白為了救你,算是拼了老命。我把他送回螢石洞穴休息,對了,小蠱蟲也被它帶去了。等過幾天,你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之後,我就帶你去見白師父。」
我不由地點頭,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白師父為了救我,一定是耗盡心思,體力與精力必定損耗過度,再加上他體內有惡毒的蟲子,一定會吃很多苦的,一想到這裡,我就淚眼朦朧,不斷有淚水流下來。
黑師父道:「你什麼時候能為我哭一起就好了,別一提起你白師父,就淚水嘩啦嘩啦地流淌。你啊……要像個男子漢那樣,流血不流淚。」
我白了一眼黑師父:「我這次血流得夠多了,所以想多流點淚,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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