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豹發出焦急叫喊聲,阿九快跑一步,躍上一塊岩石,朝著遠方眺望過去,一行人正踏雪而來。
「來了!追來了!」阿九喊道。「大概來了十個人。」
蕭關聽到動靜,也從洞穴裡面出來,叫道:「咱們先離開這裡!找路去古家鎮!」
阿九從岩石上跳下來,三人合成一夥,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金錢豹也從樹上跳下來,跟在我身後,追了很遠。
我回頭錢豹,盯著它的眼睛。喊道:「小豹,你回去吧!多謝你的招待,日後有機會咱們再見面。你若見到小胖子古驚風,替我傳達謝意!」
金錢豹叫喊了幾聲,方才依依不捨地朝著另外一條山谷跑去,時而跳上大樹,時而攀上岩石,一路上動靜不小,積雪簌簌落下,把追蹤而來的古家道士引到另外一邊去。
我們一行三人的壓力大減,也放緩了速度。蕭關在前面帶路,走過一條極其險峻的山路,好在我們昨晚補充了食物,又休息了一夜。體力已經基本恢復。
三人又皆是習慣了在崇山峻岭之中行走,這一段險峻的道路,並沒有將我們難住。
走了一個多小時,遠遠處山峰中的三清觀,四周彌散著雲霧。
俗話說死馬。我們雖然清觀,但距離三清觀的距離還很長。好在我們今日的目的並不是三清觀,而是山下古家鎮,不用繞到那邊去。
蕭關清觀,沉思了一會,說道:「走近路去古家鎮,可能會被他們半途發現,我們繞遠一點,走相對安全一點的路過去。」
我與阿九並無異議,只停留了片刻reads;。又跟著蕭關,在山中快速行進,穿過一片茂密的林子,迎接我們的,卻是一條極其狹窄的小路,貼著懸崖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足落到崖下面。
「這裡難走,觀里的道士,絕對不會料到我們走這條路。等下走的時候,手一定要扒住崖壁上的石頭。」蕭關說道,猿猴一般邁出了步子,輕巧靈活地往前面走去。
阿九問道:「蕭寧,你眼睛沒問題吧,不會影響你過去吧。」
我揮揮手道:「沒事,我跟在你後面。」
阿九的平衡性很好,除了特別狹窄的地方伸手扶著崖壁,其餘的地方都是快速走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順著崖壁走去,走到半途的時候。我不由眼崖底,崖底下霧氣繚繞,猛地來了一陣疾風,在我那霧氣蒙著一層血色,就像一團燒起的烈火。這場景,和我的夢境有幾分相似。
「師父……」我心智一亂,不由地大叫一聲,雙手一松,腳下一滑,幸而及時醒悟過來,用黑鐵傘勾在崖邊,叫道,「阿九,拉我上去。」
阿九臉色煞白,折身回來將我拉住,拉著黑傘,牽著我過了懸崖邊上的小路。
阿九責怪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摔下去粉身碎骨你不知道。」
我搖頭歉意一笑,說道:「是我大意了,咱們往前面走吧,下面的路不會出問題的。[ 超多好]」
阿九狠不下心來責怪我,嘆了一口氣,將黑傘甩開,追上了蕭關。
到了中午時分,我們下到了山腰,山腰的積雪明顯要薄一些,太陽光也更加濃烈,氣溫比山頂要溫暖不少。
就在山腰中,一片不太明顯竹林里,有一間廢棄的道觀,大門已經破了,蜘蛛網在風中搖晃。
「我們去觀內休息一會,填飽肚子,天黑之前,爭取到古家鎮。到天黑的時候,咱們也好行動。」蕭關做了安排。
三清山方圓極大,除了三清觀之外,還有別的道觀。這裡山路難走,山路複雜,怕是香火不盛,老道士離世之後,年青的道士不願意留在這裡吃苦,便離開這座道觀,改投香火好的道觀,時間一久,道觀無人修葺維護,自然就成為荒山野嶺里一座廢墟了。
我站在門檻上,抬頭面的牌匾,一會,才認出一個「蜈」字,第三個字已經斑駁,想來是個「觀」字。
「這道觀的名字倒是奇怪,叫做蜈啥子觀,奇怪奇怪!」我念叨。
阿九上前一視了一會,說道:「是蜈蚣觀,你個是不是有一撇,應該是個蚣字嗎?」
阿九這麼一說,我再端詳一會,根據字體大小與相距的位置,第二個字應該就是個「蚣」字。
這山間荒廢的道觀,竟然是一座蜈蚣觀。
我心中暗想,出名的道觀,像三清觀,長春觀,老君觀這樣的名字,從來沒有聽過叫做蜈蚣觀。
「那更奇怪了,這世上怎麼有叫蜈蚣觀的道觀,難不成以前一隻蜈蚣在這裡修行嗎?」我搖搖頭,驚訝不已。
「這有什麼奇怪的。可能修行的人喜歡養蜈蚣,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唄。」蕭關道,「咱們抓緊時間休息要緊。」
阿九說道:「蕭寧,我天晚上精神高度緊張,神神叨叨的,別亂想了。」阿九拉著我進了觀內。
院子雜草叢生,還有幾塊大碾盤的石頭,院內有一棵枝幹粗壯的桃樹,只是時節未到,除了幾片枯黃的葉子之外,任何生命特徵。
觀內的大殿也稱不上大殿,充其量是一個巴掌大的小殿,神龕上神像也被一塊黑布罩住。
黑布上面堆滿了灰塵,黑布有些地方破了,依稀可以面,像是一條長長的黑色腳丫。我不太確定,畢竟雙眼蒙著血色,都不太正常。道教神仙系統複雜,也不知道這黑布下的神像是哪一路神仙!
阿九撿了一些木柴,很快就燒起了起,將昨天的烤好的兔子熱了熱,三人分而食之。
之後三人又借著篝火烘乾了鞋襪,暖了暖身子。
我坐在地板上,龕,心中嘀咕不已,說道:「按理說觀里的道士都跑了,又必要用厚厚的黑布蓋住神像嗎?難道蓋住了神像,蒙住神像的眼睛,那神仙就不知道這裡的道士不願意伺候自己逃之夭夭了嗎?」
我一躍而起,從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棍,快速走到火邊,就在神龕下面,有兩隻黑色的蜈蚣,爬了出來。
我將燃著的木棍伸到黑布上面。
那黑布雖然厚實,但經過多年的風化,早已腐爛,用火棍一點,很快就燒了起來,冒出一陣火光。
火光快速蔓延,黑布在極端的時間之內被燒掉。我眼前一亮,連忙後退數步,咽下一口唾沫,整個人一半驚奇一半惶恐。
那神像先是露出密密的細腳,隨後又露出腹黑的胸前,等到黑布被完全燒光,神像的全部面貌展現在我們三人面前。豆共縱劃。
「道觀叫蜈蚣觀的確是恰當不過!」阿九像不由地說道。
「人對蜈蚣的感情很深很深,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做一隻大蜈蚣擺在神龕上,受香火祭拜。」蕭關也是驚訝不已。
神龕上被黑布蒙住的神像,竟然是一隻蜈蚣神像,個頭極大,整個身軀以一種傾斜的姿勢站立著,足足有兩米高。
蜈蚣的身體黝黑,整個形態栩栩如生,好像一隻活蜈蚣。不過從細節上來是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
它的一隻長腳斷開,從斷面可以是石頭的胎質。
我會,驚訝之心稍微平靜一些,邁著步子又走了上去,用火棍敲了幾下,發嘭嘭嘭的聲音,的確是一隻死物,不是活的。
「噠噠噠!」
就當我確然蜈蚣神像是死物的時候。一股微弱的聲音從蜈蚣神像那邊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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