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非得是安全營地的獸騎士領隊?似乎那些維持大賽秩序的護城軍士也可以吧!我大賽中,故意留下一些護城軍士殿後而行,不就是預防有人晚回嗎?說不定,護城軍士中,可以找出能夠證明其成績之人。大筆趣 m.dabiqu.com」戒家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回應道。
不過,聽其語氣,顯然也不肯定。
「護城軍士自然可以,可他有嗎?」周飛羽眸露冷意,直接對懣戒老太爺。
整個護城軍,全在周家和鄭家強力掌控之下。他倒要看看,此刻誰會冒出來給陳峰作證——即便他們真的有人見到,他們也不敢冒著得罪城主的風險跳出來。
一時間,場上數萬之眾,皆盯著台上的陳峰,且看他有何解釋。
「周大公子,若本少能找出證人呢?」
萬眾矚目下,陳峰身形挺拔,語帶平靜地道。
「就憑你……哼哼!」周飛羽連連冷笑。
評判開始前,黑鎧軍士們已經對所有失蹤未歸的少年獸騎士進行了登記和確認,並且也詢問過每個獸騎士領隊,以確認那些少年獸騎士最後的行蹤地點,方便大賽後的尋找探查。
周飛羽自然極為「關心」陳峰的下落,所以,他完全可以肯定,自雷血池造化後,便沒有獸騎士領隊再見過陳峰。
甚至,在那之前一天多,便再也沒有人見過陳峰了。
獸騎士領隊們都沒見過他,護城軍士又不可能出面為他證明,陳峰能找到誰來幫忙?
想到這些,周飛羽較之前搜藥時,心中更加篤定自信。
「若本少能找出來呢?要不要,我們再賭上一把?」陳峰語中不帶任何焦急之意,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眼見周飛羽雙眸微眯,陳峰接著道。「再賭上十萬金幣如何?若是不敢賭,就趁早閉嘴,少胡攪蠻纏,本少還等著評判趕緊結束,好回去休息呢。」
竟然又要賭?這個叫陳峰的傢伙,以前是賭徒出身的嗎?竟然這般好賭。
看到陳峰絲毫不懼的模樣,眾人再次興味大起。這個陳峰,難道真有什麼證人不成?
「想唬住本公子?賭就賭,怕你不成!」周飛羽脫口而出,極不服輸。
在他看來,陳峰是故意激他,好在失敗前再次狠削一下他的面子。
不過,這一次對賭,他感覺自己是贏定了的。一旦贏了,證明陳峰作弊,那不光之前輸掉的那場賭注會作廢,還會多賺十萬金幣回來。
那樣的話,之前輸給戒妄語的錢,也就有著落了。
想必,賽後祖父對他的懲罰也會輕一些。
「你!……」看著自家孫子急切的模樣,周恆通手撫銀須,欲言又止。
他雖然也感覺此次是勝券在握,可孫子這般衝動,還是令他感覺有些不安。
「怎麼了?看起來,城主大人對令孫很沒有信心呀。呵呵,不願令孫與我對賭也可以,趁早讓他收回剛剛那句屁話,趕緊將大賽評判進行完畢!要不是令孫折騰個沒晚,咱們本次大賽早就順利結束了……」
陳峰不理堂堂城主大人之威嚴,開口刺激道。
不過,說話過程中,他眼神雖然堅定,可語中卻隱帶幾絲顫音。
這點兒細微的變化,聽在普通人耳中,很不明顯。可周恆通這種超越精血境的強者卻是能夠感覺得到。
這個小子,這次是真怯了!
「你……」周飛羽被陳峰的倒打一耙氣得不輕。
「飛羽莫急,正事要緊!」周恆通制止自己孫子無謂的糾纏。他發現周飛羽不光實力弱於陳峰,連鬥嘴也賺不到絲毫便宜,所以不想讓孫子繼續丟醜。
這一次,一定要讓自家孫子贏一次。之前連番失利,周家顏面損失實在是太大了。能挽回一些是一些吧。
想到這裡,周恆通朝著周飛羽點了點頭,示意同意。
「小子,光圖嘴上痛快是沒用的。你就等死吧,本公子跟你賭了!」得到自家祖父允許,周飛羽壓住火氣,越發地氣壯起來。
「那你們呢?」眼見周飛羽成功上鉤,賴無可賴,陳峰眼睛瞟向鄭土岳、玉狂風和沙巧巧。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迴避沙巧巧。她可是一個奇兵,不能讓人看出二人關係的異常來。
「本公子也願……」被陳峰挑釁,鄭土岳立時想要開口答應。
「土岳,沒你事,靠邊站!」不過,還沒等他說完,鄭家主已然制止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接連吃了幾次虧以後,鄭家主本能地感覺,陳峰這個小子有問題,還是不要冒然參與的好。
反正,只要周飛羽能贏,那他們兩家之前輸掉的十萬賭注也會作廢的。
至於反賺十萬金幣?他倒是想得明白。這個陳峰若是找不出證人,哪怕只是被懷疑作弊,也很快會被城主周恆通嚴懲。
屆時,他的這些令人眼熱的收穫,恐怕連沒收帶賭注的,還不夠周家一家吞的。以他的出身來歷,他到哪裡找十萬金幣再賠他們鄭家?
既是贏了沒好處,輸了損失大,保險起見,還是不湊熱鬧的好。
鄭家主的反應,令得周氏祖孫大是不滿。也令得眾人一陣疑惑。鄭家主竟然不看好周家?這鄭家與周家不是同氣連枝、一向共進同退嗎?怎麼感覺像是有了莫大矛盾?
要不然,鄭家主何以在公開場合,便開始削周家的面子?
玉狂風看了自家祖父玉家主一言,後者輕輕搖頭,他便跟著耷拉了腦袋。
不過,他卻如鄭土岳一般,心中極為不服,感覺錯過了扳回一局的絕佳機會。
而沙家主人老成精,剛剛已經躲過一怯的他,又豈會跳進這個大坑中?
沙巧巧故意望向自家祖父求計,得到的同樣是搖頭。
「看起來,你周家是失道寡助呀!」
眼見三家均是拒絕,陳峰為沒有坑到鄭家和玉家表示遺憾。
所以,他只能趁機挑拔一番,故意道:「同盟都不看好你們,看來你們周家真是走上末路了!」
「小子,閉嘴,再挑釁和蔑視我城主府,直接施以嚴懲!」
周恆通怒了,銀須亂抖。
他怒瞪了鄭、玉、沙三位家主一眼後,呵斥陳峰。
「小子,你死定了!快說,誰為你證明!」周飛羽忍無可忍地道。
「呵呵,既是如此,本少也不藏著掖著了,胡統領,還請三位現身!」陳峰衝著人群中嚷了一句。
聞聽其言,有一名銀鎧軍官和兩名黑鎧軍士自人群中走了出來。
行至高台前時,三人均將頭上面甲摘了下來,露出真容。
「你們三個!……」看到三人出現,周飛羽面色大變。
剛剛,他怎麼把這三個傢伙給忘了。
這可是整個護城軍數百人中,少有的幾個不服從周鄭兩家之人。
偏偏,這三個傢伙身後站著戒家,無法順利除掉。
之前,鄭土岳的父親,也即玉安護城軍的副將大人,本來是派他們去雷電絕域附近送死的。誰曾想,這三個傢伙反倒是出面幫陳峰證明了。
一時間,周飛羽對鄭副將大是不滿。千算萬算,忘了這三個本來此刻應該已經死掉的傢伙了。
「你們三個,不是被派往雷電絕域巡查獸潮去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擅離職守,該當何罪?拿下!」統領護城軍的鄭土岳之父——鄭副將見勢不妙,反應迅速,竟然直接下了命令。
高台上的七八個護城軍官軍士,聞言立時呼啦啦跳下高台,圍到了胡統領三人周圍。
「慢著!鄭副將,即便要追責,也不急於一時吧?不管他們是否擅離職守,可他們身為護城軍官軍士,這一身份作不得假吧?他們既然同樣參與大賽的巡查與護衛,自然可以作證明人。」戒家主挺身而出,冷然喝道。
「我等三人,可以武道前途和身家性命證明,陳峰少俠所有收穫,盡皆是大賽所得,未有任何作弊之舉!」胡統領完全不懼周圍長槍加身,冷靜地道。
蠻荒大陸,大小武者,皆極為看重自身武道前途,身家性命那就更別提了。所以,胡統領以這般毒誓說出證詞,場上絕大部分人立時就信了。
「三個逃兵的證詞,有何效力可言?他們自決定逃回之時,便已經失了護城軍身份,所以,他們的證明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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