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木鳶』能載動多少重量?」
仇陽真冷冷的回答道:「我只知道大概兩個人的體重,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我心中頓時將冷臉男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恨自己相信了他冷靜的表情。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能載動兩個成年人的體重,那以防萬一,我們就只能進行最優抉擇!」
胖胡和范梅兒都不解的問我:「什麼是最優抉擇?」
我解釋給他們道:「最優抉擇的意思是進行最合適的方案選擇,讓這個方案最接近完美。打個比方,我們現在四個人按體重進行排列分別是:胖胡、仇陽真、我和范梅兒,既然我們不知道『木鳶』設計的最大體重,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
范梅兒拍手道:「我知道!就是最重的和最輕的一架,這就是最優抉擇!然後我們這最重的和最輕的是...」范梅兒突然語塞,才發現胖胡和自己是最重與最輕的,立馬變臉道:「我才不要和他坐一架!我寧願摔死我都不和他坐一架!」
胖胡頓時也來勁:「哼!你以為胡爺稀罕和你坐一架呀?」
我早就料到了他倆會來這一出,在這段日子了,我處理人際方面智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於是我故意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梅兒,你是最輕的,不管你坐哪一架『木鳶』你都不會發生意外,既然你不願意和胖胡坐一架,那只能我和胖胡坐一架了。如果萬一我倆超重了,發生了意外,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對了,千萬不要管我們的屍體,你們拿到千閣書就立馬離開這,永遠不要再回來了!」說完,我深情款款的趁機拉著范梅兒柔若無骨的小手,沖她露出一個大義凌然的微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范梅兒被我一番「肺腑之言」感動的眼淚又開始打轉了,她反握我的手妥協道:「陸大哥,你別說了,我跟那個胖子坐一架還不行嗎,你是好人,我不要你死!」
我欣慰的點了點頭,抽出了手,轉身沖胖子擠了下眼,心想:「胖胡呀,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胖胡先回了我一個媚眼表示感謝,又給了我一個怒眉表示對我剛才趁機摸小妮子手的不軌行為表示抗議。
仇陽真看我跟胖胡在暗中欺負范梅兒,居然難得的安慰范梅兒道:「別太在意。」然後對大家說道:「趁現在大家先休息一會,今天晚上估計沒得休息了!」
聽了仇陽真的建議,大家紛紛回到只剩車廂的馬車裡休息了。然而除了了仇陽真還是一如即讓的閉目打坐,以及胖胡沒心沒肺的睡著了,我和范梅兒都無法入睡,不知道因為太興奮還是太害怕了。既然無法入睡,我索性邀請范梅兒去山頂的懸崖邊去看日出,范梅兒欣然答應。
此時,太陽雖然還沒有出來,天色卻已經非常亮了。我走到懸崖邊,山下的景色一覽無餘。之前上山的時候因為天色的原因,並沒有在意山下的景色,此時我卻深深的震驚了!
我此刻所在的懸崖,雖然不高卻也不低。能將山下的西陵看的清清楚楚,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雄壯磅礴的建築,此時西陵在淡淡的晨霧中猶如一條盤臥的巨龍,金碧輝煌的瓦蓋讓人難以想像這是一座陵墓!一座高聳的石塔猶如巨龍的眼睛,正在怒視著我。貫連的宮殿就像龍脊一樣彎曲延綿,偶爾顯露的圍院就像龍爪,蒼勁卻又不失協調,它仿佛正在蓄力,將要對敢於進犯的敵人給予最有力的一擊。我終於明白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了,五洲大陸最強大的四個國家之一的西周!
范梅兒此時也與我一樣,被西陵的雄偉給震驚了!不過她好歹也是范家的人,並沒有像我一樣說不出話來,她拉了拉我的衣袖道:「陸大哥,我們真的能從西陵拿到千閣書嗎?」
對於她這個問題,我現在也不敢確定了,不過此刻我還是要安慰她:「當然!就憑我腦子和仇陽真的功力,我們不但要拿到千閣書而且還要四個人全身而退!」
「嗯!」范梅兒一臉堅信的表情看著我。
范梅兒的表情讓我很慚愧。其實范梅兒這個小妮子真的是又天真又可愛,而我卻屢次的戲耍她,她還天真的信任我。之前范梅兒聽到我說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願意為她冒生命危險與胖胡乘一架『木鳶』,都是感動的哭了。我心中罵自己怎麼這麼混蛋,如果此行我們四人真的能全身而退的話,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欺負她了,努力對她好點。
我有這種感情倒並非是喜歡上范梅兒了,也許真的是她的天真讓我無地自容了吧。當然我也並不會自戀到認為范梅兒會喜歡上我,雖然我真的是我們村里最帥的,但對於見過大世面的范家小妮子來說,我真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
想了這麼多,我不由的感概萬分。嘆了口氣對范梅兒說道:「小梅,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晚上真的沒有休息的時間。」
告別了范梅兒,我回到充斥著胖胡呼嚕聲的車廂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夜晚的降臨。
人一旦睡著了,時間的概念就會很模糊。我感覺只是睡了一小會,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車廂里也只有我一人。我聽到了車廂外的有動靜,應該是胖胡他們拖動『木鳶』的聲音,我下車果然隱約看見在夜幕拖動木鳶的胖胡。
我招呼他道:「胖胡!要我搭把手嗎?」胖胡示意自己一個人能完成。
對於蠻力,我對胖胡有絕對的信心。於是我便越過胖胡,向懸崖邊微弱的火光走去,應該仇陽真他們。讓我吃驚的是仇陽真的木鳶已經被拉到了懸崖邊上,仇陽真正在仔細的檢查『木鳶』上的各個零件。等胖胡將他與范梅兒的那架『木鳶』拉到指定的位置,仇陽真依然仔細的檢查,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急躁。
待所有檢查都有沒有問題後,仇陽真又跟我們簡單說了一遍操控方向的原理,叮囑胖胡緊著自己,不要被山風給吹跑了。一切準備妥當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短刀還在車廂里沒動過呢,趕忙又跑回去將短刀別在腰間,以防萬一。
接下來我們按之前分好的組,我與仇陽真、胖胡與范梅兒分別把自己的身體固定在各自組的『木鳶』腹部,此時只要同一架『木鳶』上的兩人一齊發力,將『木鳶』推出懸崖,就能藉助風力進行滑翔了。
我有點忐忑,感覺血液都在沸騰:「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我們兩組『木鳶』聽到了仇陽真的指令,一齊腳上發力,將『木鳶』推出懸崖。在『木鳶』因為慣性飛出懸崖的一瞬間,我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然而想像中極速下墜的畫面並沒有發生,而是『木鳶』真的在平穩的向前飛進,雖然也在緩慢下沉,但確實在空中飛翔著。
我此刻難以描述我的心情,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蒼鷹一般俯瞰著腳下的一切。人在興奮的時候,時間觀念也會模糊。不過滑翔了片刻,便已經能透過薄霧看到燈火通明的西陵了。之前在高處,因為夜霧無法看到西陵,但這也為我們的行動提供了掩護。此時我們已經能確定西陵的位置,我們現在就在西陵的正上空,於是我們兩架『木鳶』改為盤旋的方式緩緩下降著。
等到我們快接近地面的時候,仇陽真一拉繩索,我頓時感覺胸口一沉,下降的速度更加慢了。等到我們落地,居然連『木鳶』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我趕緊從『木鳶』里爬了出來,繞到後面發現『木鳶』背後多了一個傘狀物件。我忍不住的感概仇家那本秘書的作者,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此時胖胡他們也安全著地了,我將范梅兒小心扶了出來後再把胖胡拉了出來。
「他爺爺的!這也太刺激了!冷麵哥哥,你家秘書里還有什麼好玩的呀?」胖胡顯然意猶未盡。
我趕緊打斷了他,壓低聲說道:「我們現在降落在西陵的別院裡,已經不是外面了,一切都要小心才是。我們先把這兩架『木鳶』拖到沒人注意的地方,再找入口進到裡面去。」
於是我們四人合力將兩架「木鳶」拖進附近的一處花叢中,又從別院的窗子依次翻身進入。等我最後一個翻進窗子後,發現與外面的燈火通明不同,裡面卻是一片漆黑。我打開火摺子四處照看,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處走廊,而且之前我們在別院裡就確定這兒屬於西陵東邊的耳陵。
西陵是由東南西北四個耳陵圍繞一個主陵的格局布置,意為四方朝貢。我們根據手中的地圖確認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東耳陵的一處走廊,我們只要沿著走廊往西走便可以到達主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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