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偉雖然能斷定是白楊殺了韓冰,但他為什麼要殺韓冰,仍是一個謎,於偉預感到,白楊殺韓冰,並不是簡單的圖財害命,可能還有隱情。於偉考慮是不是要把這個線索告訴馬文,馬文的電話就來了。
「喂,於偉在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韓冰的案子,進展怎樣?」
「我們發現了薛慕明的蹤跡,但他的身手太好,我們想讓你幫忙。」
「我勸你們別再把心思放在薛慕明身上了,好好調查一下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要調查誰?」
「皇威德的經理劉金娣。」
「你是說他參與了謀殺韓冰的案子。」
「他可不止參與謀殺韓冰的案子,很多的人命都死在他的手中,這你們不是不知道吧。」於偉說完,放下了電話。
第二日,於偉來到雜誌社,看到了白楊,兩人四目相對,白楊低下了頭,轉身假裝去廁所。於偉跟了進來,把白楊拽在牆壁上,怒道:「說,你為什麼要殺害韓冰?」白楊被按在牆壁上,臉頰一陣痛,雙手被於偉拽住,動彈不得。
「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殺害韓冰?」白楊忍著劇痛說。
「少裝蒜,昨日接電話的那個人是你,我聽得出來。」
「什麼電話,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程林的手機裡面有幕後真兇的號碼,而這個號碼是你的,你就用這個號碼聯絡他。」於偉見他不承認,加大了力量,白楊呻吟了一聲。主編走進來了,看到於偉拽住了白楊,他喊道:「於偉,你幹什麼,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同事?」於偉鬆開了白楊,走出了廁所。白楊揉了揉肩膀,神態慌張的也走了出去。
於偉走出廁所,社長王榮叫他,於偉走進社長的辦公室,社長說:「於偉,我近日對你的工作表現很不滿意,你還是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吧,韓冰那件案子就交給警察處理吧。」
「對不起社長,我怠慢工作了,但韓冰那件案子懸而未決,一直困擾著我,讓我無心工作,現在有些眉目了,我不想放棄。」
「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點,韓冰那件案子涉及黑幫,我也想早日查處幕後兇手。」
「快了,兇手已經浮現出來了,還有一些細節,我還不知道,等查出來我再告訴你。」
下班了,白楊走出寫字樓,外面籠罩著一層薄明的煙霧,樹木肅穆的矗立在道路旁,仿佛是一座雕塑。一陣陣涼風,嗖嗖的吹來,白楊身子有些冷,不覺裹緊了大衣。在一棵樹木下,於偉倚在樹幹上抽著煙。見白楊來了,他擦掉了菸頭。白楊想躲避於偉的身影,但已不能夠。
於偉走了過來,問道:「你為什麼要請殺手去殺韓冰,韓冰哪兒得罪你了?」
「韓冰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麼會殺她呢?」
「不錯,你和她確實好過一陣,但你接觸她是有目的的,你是為了她的500萬遺產。她不給你,你便請程林和柳傑去殺她。」
「這——,你——你別——冤——冤枉——人?」白楊臉脹得通紅,吞吞吐吐的說。
「承認了吧?你和韓冰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殺她,500萬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於偉逼近白楊,白楊步步後退,方寸大亂的喊;「你,你別過來——」
白楊倒在了地上,正在這時,於偉的前面閃現了一個身影,他就是薛慕明。薛慕明攤出手,說:「於偉,你別過來,不然我的刀子可要見紅。」一把短刀在薛慕明手中旋轉,於偉停下了腳步。
「於偉,我不是說了嗎?叫你不要去調查韓冰的案子,你怎麼不聽,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把真相弄個水落石出。」於偉堅定的說。
「那我就送你上西天。」他轉過臉,對白楊說:「你先走。」白楊踉蹌著,跑出了巷道。
薛慕明旋轉著刀子,望著於偉,於偉知道他的身手,自己並不是他對手,但於偉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遇到強敵,他更要拼一拼。於偉握緊了拳頭,凝視著薛慕明。薛慕明的刀子劃來,於偉迅速的轉動身子躲閃,刀子朝於偉的胸口刺來,於偉一讓,刀子又飛快的朝他的後背劃來,於偉彎腰閃過。
薛慕明出刀的速度很快,刀子在於偉的周圍舞動,隨時都有可能刺中於偉。於偉憑藉著在體校打籃球練就的轉身功夫,躲開鋒利的刀。薛慕明見刺不到於偉,忽然拳頭擺了過來,於偉趕忙一讓。薛慕明緊接著長腿一掃,於偉雖然躲過了薛慕明的拳頭,但後背還是挨了他一腳。
薛慕明狂舞著刀,於偉不停的後退,赤手空拳搏鬥,於偉都很難是薛慕明的對手,薛慕明現在又多了一把刀,於偉處於下風。嘶——,刀劃破了於偉的衣袖,於偉的手臂留下了一道傷口。刀直刺過來,於偉抓住了薛慕明的手腕,兩人比起了臂力。一會兒刀挨近於偉的身體,一會兒後退,薛慕明的臂力雖然強大,於偉的也不弱。
刀靠近了於偉的脖子,似還有進入的可能,於偉奮力的頂膝,推開了薛慕明,他快速的抓住了薛慕明的手臂,一打,刀子落在了地上。薛慕明要撿起刀,於偉長腿一踢,踢開了刀。兩人展開了肉搏,拳腳相互朝對方打了過來。
拳快如風!腿重如山!
於偉的拳頭飛快的打向了薛慕明,薛慕明招架不住。蓬——,薛慕明挨了一拳。薛慕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吼叫了一聲,長腿橫擺,打向了於偉,於偉用手臂抵擋,身體都傾斜了。啪——,於偉挨了一腳。兩人腿腳相向,戰鬥了幾十回合,互有攻守,身體都挨了對方的拳腳。
薛慕明想不到於偉的武藝增長的這麼快,如此下去,自己很難殺他。薛慕明自詡自己的功夫了得,難逢對手,但碰到了於偉,可算遇見對手了。雖然他的兜里還有槍,但他開始不想殺於偉了。於偉也想不到自己的身手居然能與上海第一殺手抗衡,不過人在最危險的時刻,身體的各項潛能都能爆發出來。
於偉的旋風腿射來,但被薛慕明接住,薛慕明往於偉的腹部一打,於偉被掀翻在地。薛慕明道:「我們還有機會再戰的。」薛慕明轉身,消失在霧氣里。於偉站起,全身酸疼的厲害,他活動了一下脛骨,骨骼嗖嗖作響,他看了一眼迷霧的天空,回到了租房。
白楊經過那件事後,就沒有來藍茵雜誌社上班了,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於偉把案情的發展告訴了馬文,馬文帶著刑警隊員,去了白楊的住所,白楊的住所已是人去樓空。馬文和於偉來到酒吧,喝著啤酒,探討著案情。
「於偉,你確認白楊就是殺害韓冰的真兇嗎?」
「剛開始,憑著一個電話號碼,我也不敢判斷白楊就是幕後真兇,但他逃走,卻顯得更有嫌疑。」
「據我調查,白楊的家境富足。他真會為了500萬去殺人,並且還是他的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隱情,白楊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父親開了一家手機公司,但經營得不怎麼好,有負債。」
「我很想去拜訪一下他的父親,你帶我去吧。」
兩人來到了白楊父親的公司,公司有上百人,工人在產線上忙碌,公司生產,三星手機,於偉很納悶,像這些著名的公司,怎麼會把產品交給這麼一家小公司生產?如果不是,那麼這家手機公司就是生產山寨手機,是構成侵權的。白楊的父親叫白建忠,人很高大,鼻樑高挺,肌膚黝黑,國字型的臉透著一股冷峻的氣息。白楊肌膚白皙,像一個白面書生,與他父親很不像。白建忠見穿著警察制服的馬文進來,一雙局促不安的眼睛閃閃爍爍。馬文出示了警察證,問道:「白老闆,你兒子白楊涉嫌一場謀殺案,他現在在哪裡?」
「謀殺?白楊他殺人了?」白建忠一怔。
「還不能確定,但他有很大的嫌疑,請他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他出國了?」
「出國了?什麼時候走的?」
「昨日,他說他要出國逃難,我問他要去哪裡?他也沒說。」
「你有他的聯繫電話嗎?」
「沒有,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白老闆,如果他回來了,請你通知他去警察局協助我們調查,我們還會再來的。」
於偉和馬文走出了大門,路上,馬文說:「可惜,讓白楊先走一步了。」於偉說:「你真認為白楊逃走了嗎?」馬文一愣,問道:「難道他沒走,又是他們虛放一槍。」
「憑我對白楊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輕易走的,韓冰被殺,他早就應該逃走,但他沒有,而是仍在雜誌社上班,他在觀察局勢,伺機而動。」
「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既然虛放一槍,我們也將計就計,就認為他逃走了,也不來打擾白建忠。背地裡暗暗的調查白楊他一家。」
「好,那我回去布置了。」
周末,於偉來到了皇威德娛樂城,場內各個角落塞滿了人,人聲、喇叭聲、滑冰聲躁動著,似要爆裂。汗味、煙味、酒味蒸騰著,似要窒息。於偉在娛樂城轉了一圈,簡直悶熱得渾身冒汗,他在ktv包廂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是身影,身影摟著幾個裸露的舞女在唱歌。此人正是白楊,白楊沉醉花紅酒綠中,頻頻舉杯。
於偉沖了進去,白楊看到了於偉,慌忙的跑出了包廂,於偉緊跟著。兩人在人群中穿梭,「讓開,快讓開——」白楊沒有了在包廂里的神態,慌慌張張的往前趕。於偉撥開了人群,就要追上白楊,忽然兩個穿西裝的人並了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是劉金娣的兩個打手阿武阿梁,於偉無法只能離開了娛樂城。
於偉來到警察局,告訴馬文,白楊的下落。馬文說:「想不到白楊居然和劉金娣是一夥的,也參與暗殺韓冰的行動,並且還是主謀。」
「現在斷定他是主謀,有些武斷,還是等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才斷定。」
「我們在韓冰的遺物里,發現了一張銀行卡,經過警方核實,裡面居然有500萬現金。」
「什麼?韓正維的遺產不是被人領走了嗎?怎麼還在?」
「上次程林和柳傑去浦發銀行取款,可能也是虛放一槍,目的是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為錢已經被取走,這樣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取錢。」
「可是銀行卡為什麼在韓冰的遺物里,而不是在白楊或者劉金娣手中?」
「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於偉緊鎖著眉頭,在房間裡踱步,忽然眉頭舒展,說:「我知道了,一定是白楊知道了銀行卡的密碼,他拿著韓冰的銀行卡去修改了密碼,怕韓冰起疑,又把銀行卡放回去了。白楊僱傭程林和柳傑去殺韓冰,他倆殺了韓冰後,拿錯了銀行卡,導致500萬遺產還是卡上。銀行卡現在在哪裡?」
「在遺物儲存室里,我們有兩個警員在那裡看守。」
「快走,帶我去看看。」
於偉和馬文來到遺物儲存室,兩名警察打著哈欠,似沒睡醒的樣子。馬文問道:「韓冰的遺物放置在哪個地方?」一個警察說:「被一個老女人拿走了,她說她是韓冰的母親,來取走女兒的遺物。」
「什麼?韓冰的母親早就死了,你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人取走了遺物。」於偉驚詫的說。
「我們想反正是死人的遺物,留著也沒用,有人認領,總比沒人認領強,就給她了。」
「你們真是兩個笨蛋,把警察的臉都給丟盡了。」馬文臭罵他們兩個。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走的?」於偉問。
「就剛才,那女人穿著大衣,繫著圍巾,看到韓冰的遺物,滿臉淚痕,我們看她傷心痛絕的樣子,所以也沒多問,讓她拿走了遺物。」
於偉衝出了遺物儲存室,來到了大街上,看到了那個女人。女人穿著風衣,黑色的圍巾包裹了整張臉,蹣跚的走著路。於偉快步的跟上前。老女人發現了於偉,蹣跚的步伐,開始加快,已經趕上了一個男人走路的步伐。於偉快速的跑上前,老女人走進了人流,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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