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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聊到這個時候,糊塗從屋外走了進來。
江竹看到糊塗那笑呵呵地臉便是一臉的不悅,他心想:他一天哪有那麼多高興的事。
燕南歸看出了江竹的不悅,跟他小聲說道:「三弟是對這個糊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江竹也小聲回答道:「也沒什麼。」
燕南歸說:「要是有什麼就說出來,都是年輕人,沒什麼不好解決的。」
江竹說:「嗯,我知道。」
這時,糊塗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手裡拿著一封信,說:「這封信好像是給燕大哥的。」
燕南歸笑道:「那這封信怎麼會在你手上了?」
糊塗說:「是我剛剛回來時,在門口撿到的。」
簡單說:「糊塗,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出去了呢?」
糊塗一聽,從懷裡掏出來兩塊燒餅道:「嗐,我是聞著味出去的。」
這下倒是把大家都弄笑了,林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大家還都沒吃早飯呢,便連忙向管家喊道:「該上早飯了。」
管家在屋外回應道:「好嘞,老爺。」
燕南歸說:「你把信給我看看,應該也沒有什麼人會給我寫信啊!」
簡單道:「說不定是哪個崇拜你的小丫頭給你寫的。」
燕南歸看了眼大哥,又看了眼林老爺子,沒接話,接過信,打開後,開始很細緻地看起信來。
簡單看燕南歸拿著那張信紙,在那端詳了半天,心想:這就一張紙上面能有多少字啊?
直到最後,燕南歸說道:「我不識幾個字,書信上寫的東西也看不太明白。」
簡單一聽,倒是想笑,但還是裝作鎮定地表情,說:「那給我看看。」
於是燕南歸將信遞給了簡單,簡單拿到信後,看著上面所寫的,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先是將下巴微翹,下嘴唇向上嘴唇緊緊靠攏,然後兩邊眉毛也集中了起來,擠出了縱向的眉間紋,眼睛略向右下傾斜,頭略有搖晃。看到大哥這樣的神態,燕南歸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哥,那信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簡單平靜地說道:「這好像是你娘,燕十娘給你寫的。」
燕南歸驚道:「是我娘,燕十娘真的是我娘!她怎麼知道我在這!」
林老爺子插口道:「你能確定這封信是他娘給他寫的嗎?」
簡單搖搖頭道:「信上並沒有寫落款,但看著上面寫信的口氣,倒像是一位和二弟至親的人寫的。」
燕南歸說:「信上都寫了些什麼?」
簡單說:「信上說,她很高興能聽到你長大成人,而且有所作為的消息,她感覺很欣慰,又很愧疚。由於有些難言之隱,她無法看著你的成長也無法陪你成長,但她心中,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她的那塊心頭肉,她現在很好,人在大漠,讓你不用擔心,她還活著。」
燕南歸聽著聽著眼眶就開始紅腫起來,自言自語道:「她為什麼這麼多年到現在才來聯繫我?她有什麼不能說的苦衷?她想沒想過這麼多年我一個人是多麼的難受,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她想過嗎?」
簡單說:「我完全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我們都一樣。」
江竹心想:二哥是一個多開朗的人啊,原來這麼開朗的人,也有能讓他不開心的事情。或許每個人活著都是拖著一個厚厚的軀殼,無論他們在外面是什麼樣的,只有在軀殼裡面的才是真正的自己。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我每天快不快樂,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簡單接著道:「其實信上說了,在你四歲之前,她是陪在你身邊的,但後來她得了一種怪病,她怕傳染給你,所以就把你寄養在了一個鏢局那裡,讓一個和她同姓的燕師傅平日帶著你。後來,燕師傅老了,就不在鏢局幹了,帶著你來到了鄉下。那個時候,她還時不時會在半夜偷偷地去看你。再後來,燕師傅駕鶴西去了,她很想回到你的身邊,可是
你自己突然走了,短時間內,她找不到你了。於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找你。直到,她知道你成家的消息,終於,她可以安心地離開你身邊了,孤身一個人去到大漠讓自己遠離塵世的喧囂。她寫這封信的目的是讓你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活得還很好,還很愛你。」
燕南歸說:「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簡單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你娘可能也一樣,有些事是她沒法告訴你的。」
林老爺子說:「你們先冷靜一下,吃完飯再去聊這件事吧。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知道呢。」
在飯桌上,糊塗說道:「燕大哥,我有一點不明白,如果不是你娘,你這齣神入化的刀法是從哪學來的呢。」
江竹心想:這糊塗也沒見過我二哥使刀,他是怎麼能猜到我二哥的刀是出身入化呢?
於是江竹問道:「我二哥使刀好,你是怎麼知道的?」
糊塗說:「燕大哥在江湖上的名聲有幾個人不知道啊!我來這就這幾天就聽說了。」
江竹心說:呵呵,等我成為了真正的武林盟主,他的名聲就不一定會如我了。
林老爺子說:「你們吃飯的時候就先吃飯,等吃完飯再說,不差這麼一會。」
飯後,燕南歸一個人走到了大堂外,來到了院內。
簡單看燕南歸出去了,跟在了他的身後。
緊接著林老爺子也跟了過來。
林老爺子說:「南歸,這封信你也別多想,不一定是誰寫給你的。」
燕南歸說:「我心裡有感應,是我娘給我寫的,一定是我娘給我寫的!」
林老爺子說:「南歸,你要冷靜,你娘現在還在不在世上都不好說,更別提她給你寫不寫信了。」
燕南歸想了想,道:「也是,如果我娘真的在大漠,她這封信想要弄到我們這來還真是一件費勁事。」
簡單說:「何止是費勁啊,還得確保你在沒在家。而且這信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扔到家門口的,要不然糊塗也不可能一下就看到把它撿起來啊。」
林老爺子道:「會不會是血旗盟的人幹的?」
簡單說:「是不是他們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林老爺子說:「如果你們都去大漠,那家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但我對他們好像沒什麼用。」
簡單說:「所以這個理由不成立。」
燕南歸說:「難道就沒可能是我娘給我寫的嗎?」
簡單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這種可能很小,所以我們要把其它種種可能都考慮進去。」
林老爺子說:「沒錯,南歸,凡事咱都得各個方面都把它考慮全面,要不然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簡單說:「咦!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拖延時間。」
燕南歸問:「拖延時間做什麼?」
簡單說:「你忘了,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將會產生新一屆的武林盟主,但要是三弟不去的話,武林盟主是不是又換不成了。」
林老爺子道:「這種情況好處最大的就是雷聲。」
簡單說:「還有他身後那群看不見的人。」
燕南歸問:「那還有其它可能嗎?」
林老爺子說:「也可能是得罪了誰,想故意對我們家南歸使壞。」
「這種可能性很小。」簡單說,「對了,二弟,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其實,剛才糊塗在飯桌上提到的,也是我一直好奇的。如果我娘不在了,那我這刀法是和誰學的,我也不可能是自學成才吧。所以我一直相信我娘她沒死,只不過是由於某些原因不得不與我失去聯繫。如果真像信中說的那樣,她是因為得了一種沒法治且可能會傳染的怪病而離開我,我想我會去理解的,因為有這種可能。」
林老爺子說:「可有什麼怪病能讓她離開孩子那麼多年不告訴他,到現在才說呢?」
燕南歸說:「那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封信不像是假的,我娘有她的苦衷。」
簡單說:「但願真是這樣。」
燕南歸說:「說真的,大哥,還有爹,在不知道我娘是誰之前,我曾無數次幻想過她的樣子。我想過她可能很醜,可能臉上有麻子,可能很胖甚至有口臭,無論她是什麼樣的,我覺得我都不會嫌棄她,因為她是我娘,是她把我帶到了這個世上。當我拿著我那把勾魂刀,去懲凶伐惡的時候,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娘會因為有我這樣的一個孩子而驕傲。」
林老爺子拍了拍燕南歸的肩膀,說:「有你這個好女婿,一直都是我的驕傲,要是啥時候再讓我抱上外孫子,那就更好了。」
燕南歸說:「爹,您放心,我和雪晴都會努力的。」
過了一會兒,燕南歸又說道:「我一直很想問我娘,我爹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關我爹的半點信息,他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我的世界裡一樣。」
簡單說:「我爹我娘我都不知道,不也一樣過得挺好嘛。」
燕南歸說:「大哥一直是我佩服的人,脾氣好,性格好,在大哥身上總能學到很多東西,遇見大哥是我的福氣。但我卻及不上大哥這樣闊達的胸襟。」
簡單說:「二弟,你已經很出色了,能遇見你和三弟本身也是我的福氣。」
燕南歸說:「大哥,把信給我吧,讓我回去想想,明早我們再說。」
簡單說:「這樣也好。」
時間的暗流永遠不會停滯不前,轉眼之間,已是深夜。
燕南歸在房中對林雪晴說道:「雪晴,今天咱爹跟我說他想抱外孫子了。」
林雪晴說:「那就得看你了。」
燕南歸說:「瞧你說的,這不得我們兩個人共同努力嘛。」
林雪晴說:「我知道得兩個人共同努力,但你要總是這樣東奔西跑想讓我爹儘早抱上外孫是件很困難的事。」
燕南歸說:「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
林雪晴說:「想說什麼。」
燕南歸說:「可能過兩天我又得出去一趟。」
林雪晴說:「你這才回家沒兩天。」
燕南歸說:「帶上你一起去唄。」
林雪晴說:「我挺愛跟你哪都去的,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啊,我覺得再這樣下去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了。」
燕南歸說:「雪晴,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
林雪晴說:「你別這樣跟我說,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出去吧。」
燕南歸將揣在懷裡的信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早上糊塗回來的時候,在家門口撿到的,雖然沒有署名,但從字裡行間中我覺得是我娘寫給我的。」
林雪晴說:「你見過你娘嗎?」
燕南歸說:「我不知道,即使見過我也沒有印象。」
林雪晴說:「我也沒見過我娘,所以你說的我能理解你。你是想去找你娘是吧。」
燕南歸說:「娘子不愧是娘子,夫君不說,娘子也知道。」
林雪晴說:「你那腦袋瓜里就能裝那麼點東西,啥事還能瞞住我。」
燕南歸說:「說的也是。」
林雪晴說:「這次得出去多久?」
「不好說,弄不好得一個多月。」燕南歸說。
林雪晴說:「你這是要去哪?」
燕南歸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趕著找唄。」
林雪晴說:「你說的算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了。」
燕南歸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好吧。」
林雪晴說:「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知道這次不去,可能會讓你留下遺憾,但我不想讓我家小燕子這輩子有遺憾。」
燕南歸抱著林雪晴道:「屬你最好。」
林雪晴說:「你知道就好。」
燕南歸說:「那今天我們先睡?」
林雪晴說:「睡吧,也不早了。」
而同樣的夜晚,在簡單的房中,簡單和小米粥兩個人也還沒有休息。
簡單說:「聽說了吧,二弟收到了一封信。」
小米粥說道:「你不白天就告訴我了嘛。」
簡單說:「嗯,恐怕得陪他去一趟了。」
小米粥說:「兄弟之間,應該的。」
簡單問:「那你還跟著一起去不?」
小米粥說:「我怕我去再給你們添麻煩。」
簡單說:「那哪會啊!再說了我們之前說好的,不分開了。」
小米粥說:「我知道,但你看啊,前些日子我們一起去廬山,要不是為了我們幾個女人,你們不早就回來了嘛。」
簡單說:「那也不能就這樣隨便……」
小米粥搶著說:「好啦,這次就聽我一次吧。」
簡單溫聲說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心裡會很踏實。」
小米粥說:「知道你沒有事,身體依舊健康,我心裡就很踏實。」
簡單說:「那長時間見不到我,你不想我啊。」
小米粥說:「想歸想,但男人在外面,有他們自己要做的事情,總不能因為我們女人給耽誤了吧。對了,還記得那時候你對我說的話嗎?」
簡單說:「你是說在那個客棧。」
小米粥說:「嗯,沒錯。」
簡單說:「記得,一切都記得。」
小米粥說:「你說說看。」
簡單說:「我那時跟你說,你願不離,我便不棄。」
小米粥說:「那不就得了,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呢,你擔心啥。」
簡單說:「謝謝你,米粥。」
小米粥說:「嗯,你放心。無論你在沒在身邊,我這輩子只能是你的人了。」
簡單安詳地看著身邊的小米粥,靜靜地說:「嗯,那我們就睡吧。」
小米粥說:「好。」
於是簡單聞著小米粥身上蒲公英的香,拉著她的手,微笑著進入到夢鄉。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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